長篇《旅程，不停》特傳－冰漾 - 第六章：紫袍測驗（二）6.2

現在處境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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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狼在半空中盤旋，找不到能安全降落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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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是一座大湖，夏蜀仁和幾位員工被海量的妖獸困在岸邊，僅靠一個結界保護。湖面上則有幾艘觀光用天鵝船載著工作人員，和夏蜀仁一樣，他們正面對被妖獸包圍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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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天鵝船只能載兩個人，很明顯兩人一隊人手會不足。他們一個努力的驅逐靠近的妖獸，另一個人則腳踩踏板努力前進，還要分神打妖獸。天鵝船以極度緩慢的速度前進，目標是浮在湖中心的巨型陣法，陣法正散發著不祥的黑霧，這裡似乎是我剛剛在涼亭看到的那團黑霧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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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內層的妖獸八成都在這裡，從高空看下去，密密麻麻的好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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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早點下去熟悉他們你就不會噁心了。」學長勾起冷笑，抓著我的衣領作勢要把我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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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啦！學長沒有任何計畫嘛？！」就這樣跳下去我肯定會被那些妖獸踩死，然後屍體再被他們輾過來踏過去，最後變成一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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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挑眉，學長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比較想把我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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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望的用力點頭，但聽到的卻是讓人想吐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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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破壞陣法，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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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剛剛不是還威脅我不好好帶隊可能會賠上人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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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任務死掉就是你太弱。」學長勾起嘴角，那是一抹難以解釋的詭異微笑。

下一秒，學長鬆開我的衣領，一腳往我的屁股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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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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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你好歹打聲招呼再丟人啊，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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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抱歉。我怕在更靠近拉可奧會受到影響。」在我之後跳下來的阿斯利安眼神略帶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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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跟在阿斯利安後面跳下來的摔倒王子鄙視的看我一眼，彈指，然後還有一大段距離的地表發生了爆炸，有些妖獸也跟著被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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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狄，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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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同情這些無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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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不是所有生命都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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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摔倒王子沒有任何長進，再次因為這種事情跟阿斯利安吵起來，我無奈的決定先做些防護措施，並竟我們三個最先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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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舞雙臂挑整姿勢，我拍拍老頭公，請他把我們三人和比較晚跳下來的後面三人都保護在結界內，伸出手，指尖成圈，低聲吟唱，「風之吟，水與影雙飛麟，參陸探路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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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摔倒王子剛剛炸出的那個洞捲起一陣風阻止其他妖獸靠近，也順便減緩我們下墜的速度。最後我們六人包在結界內穩穩的落在那個大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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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影像球看沒有真實感，實際體會真的會發現，漾漾你變很厲害呢！」站穩，千冬歲眼鏡後的雙眼閃亮亮。夏碎和阿斯利安也都露出讚賞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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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搔頭，有點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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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種程度應該不難才對，我表現這樣他們就這麼讚賞，我有以前真的有那麼弱嘛？我突然覺得有點哀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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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沒用。」學長很不客氣的補了一槍，「不過現在倒是真的變強很多，對自己有自信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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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落點在離嚇死人先生他們不到五十公尺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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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對面那群人，再看看我們中間相隔的妖獸，我想這應該也可以算最遙遠的距離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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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你想知道什麼才是真正最遙遠的距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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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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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眼，學長開始分配工作：「現在分成兩兩一組，千冬歲和褚過去協助委託人穩固結界，確保他們的安全。休狄王子和阿斯利安，夏碎和我，兵分兩路，想辦法接近陣法，並破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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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分配，大家都沒有異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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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著阿斯利安和休狄，學長鄭重其事的再補上一句，「盡量不要造成傷亡，就連這些妖獸也是，他們只是被操控，並沒有扭曲，只要打到不能動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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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很明顯是要說給摔倒王子聽的，但摔倒王子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皺起眉點頭表示同意，而站在他身邊的阿斯利安則是因此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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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快點開始吧。」夏碎的聲音有點悶悶的，臉上帶著一張面具，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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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走吧。」肩膀被拍了一下，我轉過頭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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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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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聲，學長不屑的看我一眼，轉身和夏碎學長一起踏出這個只能阻擋妖獸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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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正常人轉頭就看到一張慘白臉出現在眼前都會嚇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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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和夏碎學長有點類似的面具後面傳來聲音，是千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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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兄弟倆幹嘛都帶面具啦，我雖然沒有嚇到叫出來，但我剛剛是真的抖很大一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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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我們快走吧。」口氣有點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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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裡只剩我們兩人，我被嚇到也才短短幾秒鐘，他們是怎麼突破結界外面的妖獸海的…？我抬起頭看向陣法，其他人已經神速的在湖面上大開殺戒，拍飛一些疑似食人魚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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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戰鬥力真的很可怕，但這樣揍那些妖獸真的不會死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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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理替那些妖獸默哀了兩秒，然後收回視線，千冬歲已經拿出傢伙，不，幻武兵器，箭一支一支的飛出去，妖獸一隻一隻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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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上面附有咒術，看來是有安眠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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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終究偏重輔助，千冬歲的攻擊速度沒有湖面上那些高階火星人快，但他的戰鬥力還是很高，也或許只是因為武器不適用在範圍攻擊上，畢竟要在箭矢上附著咒術不是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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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快跟上。」在前面開路的千冬歲轉過頭，催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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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到千冬歲身邊，我發現他沒有做防護措施，不過也不需要，因為地面上的妖獸根本不理我們，完全專注於攻擊嚇死人他們的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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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同樣注意到異狀的千冬歲，停下手邊動作，認真的研究起這些妖獸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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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研究可以等等在研究啊…園區內所有的妖獸都在這裡想要攻擊他們的主子，前面幾隻妖獸被打倒讓出了一個洞，後面當然是迫不及待的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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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是不是對他們不好，不然怎麼每隻都一副想要他們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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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和千冬歲剛剛努力的成果就快被新來的妖獸填滿，我有點不爽，想要往前擠不會自己開道啊，別想搭我們的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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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銀槍，我朝地上開了一槍，接著眼前的妖獸們直接倒地，自然的我們的路徑也就清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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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冬歲愣了下，馬上轉過來看著我，明顯對我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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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們趕快進去吧。」我指了指前方已經看得到人的嚇死人先生，而他也一臉吃驚的望著我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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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千冬歲一臉有趣的看著我，邊抓著我往嚇死人的結界走去，「你這一年到底是受什麼樣的訓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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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有多像五色雞頭，很想跟我打一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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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先生，你們不會把我們的動物都打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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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踏進結界，嚇死人先生劈頭就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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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我只是讓他們睡一下。」看他這麼關心自己的妖獸們，感覺應該不是那種會讓妖獸餓著，藐視妖獸權的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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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妖獸不斷的衝撞結界，發出了吵雜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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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再次請老頭公幫忙在內側多做一層保護結界，以防外面的結界撐不住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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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冬歲則是加強了外面的結界，也順便隔絕外面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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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麻煩你解釋一下為什麼妖獸會攻擊你們嘛？」邊問，千冬歲丟了幾顆高級水晶到地上，並確認水晶都有鑽進土裡，看來是要收集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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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死人先生點點頭，開始跟我們敘述事情的經過。大致上就是他們發現了這個巨型陣法，打算研究一下，當第一個人出手時，附近的妖獸就全靠上來了。最後，因為妖獸太多無法應付，所以只好跟公會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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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看到這種不認識的巨型陣法應該是先請專家來看，而不是擅自行動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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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找公會協助？」看來千冬歲也有同樣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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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裡的員工都有一定的實力，所以我們認為我們可以自行處理…」夏蜀仁略帶歉意，但他身後的兩名員工表情卻不是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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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如果有任何隱瞞，我們可能隨時都會撤離。」千冬歲語調平平的聽不出情緒，表情也藏在面具後面，實在不太容易知道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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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就是千冬歲他們戴面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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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夏蜀仁斂眼，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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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陣法的人是誰？」沒有深入探究，千冬歲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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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其中一名員工神情緊張的舉手，看得出他很不想待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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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面上的那些人有攻擊陣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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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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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千冬歲似乎已經有些頭緒了，點點頭，然後轉向我，「漾漾，我想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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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一定要用那種算計的眼神看著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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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煩你攻擊那個陣法，如果順便打破那個保護陣法的結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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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安份點，好好的達成學長的要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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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發現，其實千冬歲對於被派了這種簡單的任務似乎不太能滿足他。瞧他他非得找點事做，不甘寂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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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夏蜀仁隱瞞了些什麼，我想找出來，我擔心這件事會影響我們的任務。」千冬歲在我耳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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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確實，而且我也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事情不會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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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捲成型。」算是同意了千冬歲，我發動風符，開始製作一顆比較強力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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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龍捲風捲起湖裡的水，帶到我面前。沒有固定形體的水開始匯聚，變成了一顆籃球大小的水珠，清澈透明的水珠在我面前飄著。倏地，水珠開始壓縮，變成水元素濃縮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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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浮在空中散發著優美的藍光的子彈，我將它填近米納斯，然後瞄準陣法，同時暗自請米納斯破壞結界就好，那個陣法還需要研究，冒然出手造成事情擴大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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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下板機，子彈筆直的飛出。啪啦！啪啦！兩聲子彈穿打入結界，再穿透另一邊飛出去，結界上留下兩個彈孔，猶如蜘蛛網般的裂痕隨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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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周遭一切都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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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要救人的阿斯利安學長，停住了伸出的手；摔倒王子的手舉在耳邊，止於彈指前一秒；打掉一排小鱷魚後因為主人的停頓，長鞭失去生命力下垂；揍飛一隻河馬的拳頭僵在半空中，紅眼犀利的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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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空間還清醒的生物眼睛全部朝我看過來，而我則像是被蛇盯上的可憐小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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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所有陸上的妖獸像瘋了般擠過來，開始攻擊我們的結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我們的結界正一點一點的被推往湖邊，而更多水生物從水裡浮出，同樣的往我們這裡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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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你走到那邊看看。」指著結界另一邊，千冬歲持續他的實驗，好像外面的妖獸不是要攻進來而是在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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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都幫了，我也只能幫到底…我無奈的走到另一邊，然後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所有妖獸的眼睛竟然都盯著我，我走到右邊他們看到右邊，我走向左邊，他們的眼球跟著往左邊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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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明就是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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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跟我想的一樣。」千冬歲像是中了大獎，語氣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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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和你想的一樣？！你不會早就推測會這樣才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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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概是注意到我錯愕的眼神，千冬歲別開視線，解釋，「我看湖面上的攻擊人的妖獸天性都較為兇猛，所以我就推測這些妖獸只攻擊威脅到陣法的人。從剛剛你實驗的結果看來，威脅值越高他們的防禦就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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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竟然拿我這個好朋友當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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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外面的妖獸像是要拼掉老命一樣的撞，結界破掉是遲早的事情，我無奈的轉頭請委託人離開，「那個…你們要不要先出去？你們離開結界使用移動陣妖獸應該不會攻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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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現在全都只想把我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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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以先回去待命，我要待在這裡。」夏蜀仁堅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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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來我們可不能保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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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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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和妖獸動作又在一次停頓，看向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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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學長已經走到陣法的前把結界敲碎一大半，只剩一小面結界牆，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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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學長紅眼微瞇看向我這邊（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遠還看得到，我就是感覺得到。），他周遭的空氣因為高溫扭曲，我可以肯定他現在很火，非常的火，他恐佈到連原本該攻擊他的妖獸都不進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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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你看看你，竟然能把妖獸的本能都給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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