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裡面有點小瑕疵,會做修改的。
放棄了。
一切都放棄了。
因為上場比賽被對手撞倒在地上而無法上場的黑子哲也從醫護室裡跑了出來,他從直播中看見了比賽奇怪的部分,連忙衝到球場的他看見隊友殘忍的踐踏著自己與竹馬的約定。最後,他跪在球場上看著被隊友背叛的一切,那個貌似在嘲諷他的比分,還有他的竹馬近幾絕望的哭泣,以及隊友勝利帶給自己的痛苦。
赤司征十郎冷漠的背影刺眼的另黑子再也無法直視他。
這一切的痛苦,都讓黑子無法承受。
一瞬間因上場比賽受傷的頭部開始痛起來,同時心也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很痛很痛。緊緊抓著胸前的衣領,一隻手抵在地面上支撐自己的重量。緩緩抬頭看著那彷彿在嘲笑所有努力打籃球的人的比分,眼眶裡的淚水源源不絕的流了出來,黑子哲也此時此刻所承受的絕望,比不及任何一次的傷害。
無論是國一被勸退部時,亦或者是國二那場滂沱大雨中青峰和自己的對話,無論是哪個都是一樣,對他來說是非常的殘忍,而且痛苦。
「荻……荻原……君……」艱困的喊出竹馬的名字,看著他絕望的轉向自己,那時候,他從荻原成浩的眼中發現到──
「黑……子……」
──自己是多麼渺小的存在,渺小到讓隊友無情地傷害自己的朋友,而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
闔上雙眼,黑子已經不想要再看見籃球了。
*
「這樣真的好嗎?小哲不想要待在日本繼續讀嗎?」母親擔憂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看著文學作品的黑子詢問。
會這麼擔憂不是沒有理由的。自從那場比賽之後,黑子就再也沒有去學校,平常就沉默寡言的他,如今更是沒有話要說就絕不開口。日積月累下來,母親自然也是會察覺到兒子的異樣,等到她去注意時,黑子已經不願意開口提及那時候的任何事情了。
至於黑子的母親現在提及的正是在前幾天就開始在談的事情,黑子的祖母得了癌症要去美國治療,父親正好申請到調往美國的職位,而母親要照顧祖母,如此一來黑子就只剩下一個人待在日本。
就在此時,黑子提議自己也跟著去美國,而且態度非常的堅決。
「……母親,我想要重新開始。」
再也不想要經歷絕望了。
黑子輕聲說道,這也讓他的母親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最後還是決定一家四口全都搬到橫跨太平洋的另一岸──美國居住。黑子並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要搬去美國的事情,當然一直沒有見到黑子的其他「奇蹟世代」也不知道黑子的下落,直到畢業典禮當天,依然沒有任何人知道黑子之後的去留。
黑子一領完畢業證書就直接搭飛機前往美國。在誰都還來不及挽留他的情況下,黑子就離開日本了。
*
轉眼間,來到美國也已經過了三四年的時間,途中本來就是安靜一個人的黑子,在校園的圖書館裡意外遇到虹村修造。兩個人曾花了大把時間談論一番中學時期的故事,黑子也在這邊結識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當然也在美國遇到了虹村修造,這也算是人生中的奇遇。而從虹村這邊,他間接認識火神大我和冰室辰也,雖然已經不再打籃球了,但是看別人打他也挺樂意的。
今天,又是一個美好的日子。從日本回到美國的火神和冰室與黑子在M記會面,各自點了自己想吃的食物之後坐在一起,等待就讀研究所還沒下課的虹村修造。
「小哲,我聽修說過,你曾經是個很厲害的籃球選手。」
「不會吧?黑子這麼小隻怎麼可能打籃、噗喔!黑子你……」
被黑子捅了一記手刀的火神不滿地看著黑子,不過黑子照常還是那個一號表情。
「火神君這樣說我可是會生氣的。現在已經不打籃球了,而且我也不是什麼厲害的球員。」
「可是我很想聽聽看小哲的過去呢,不然再等修的期間小哲就簡略講一下吧?」
看著冰室期待的眼神,黑子最後還是妥協。
黑子先從一開始是三軍的成員,然後轉變到一軍,簡略得講了一下青峰的異狀、奇蹟的異變、赤司的改變,最後那場痛心的比賽。每一件令人有著多種感覺的事情,每一場令人熱血沸騰可是到後來卻痛苦乏味的比賽,雖然臉部表情不變,但有時黑子還是會隨著心境而有點說不出口,這時候他會拿起香草奶昔喝一口。
在他的回憶裡,出現最多的不免就是那個奇蹟世代的隊長,赤司征十郎。最初挖掘他的才能的恩人,最後予以絕望的兇手,同時也是,黑子中學時期最喜歡的戀人,不過在兩人的面前,他卻不打算提及後面此事。
講完漫長的三年,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火神的表情變得異常詭異,不過黑子把這個歸咎於火神自身問題,因為冰室還是掛著那抹微笑聽故事。此時虹村也趕來現場會和,氣氛才逐漸和緩下來,沒有方才的尷尬。
待虹村坐下來他們才開始盡情暢談,之後,黑子看著時間也不早已經要到晚上,就和火神以及冰室道別,與虹村一起離開這裡。至於為什麼他們會一起離開呢?這個就必須歸到一年前了。虹村是在一年前黑子升上大學的時候提出同居,本來是聽到黑子要一個人住不放心,正好自己本身就要從學校宿舍搬離,兩個人就一起住在同一棟房子分攤房租,這個提議黑子也同意。
*
「我說黑子,辰也該不會問你以前的事情了吧?」虹村站在床邊喝著可樂,因為燈沒開的關係,月光從床邊撒落下來增添了不少神秘感,而虹村低沉的嗓音更是讓黑子覺得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是的……?不過虹村學長請放心,我並沒有抖出以前虹村學長的壯舉。」黑子歪著頭回應,他想到大概是冰室和虹村說的,於是在後頭腹黑的補充了幾句話,就像小孩子一樣惡作劇。
「咳咳……混蛋!」因為黑子的那幾句話虹村就被可樂嗆到,同時惡狠狠地瞪著黑子。一對上黑子那雙非常無辜的水藍色雙眸時,虹村發現自己無法罵下去,咋舌的撇過頭。他看著夜空中斑斕星輝,緩緩開口。
「黑子你……還喜歡赤司嗎?」
那瞬間,黑子瞪大雙眼的看著虹村,隨後僵硬的點了一下頭。不管距離多遠、過了多久,黑子發現自己始終忘不了赤司征十郎,所以他苦澀一笑,不願多做回應。
「能跟我說說你和赤司的事情嗎?」看見黑子沒有很想繼續談下去,就像是要逃避那樣,虹村知道不能再讓自己的後輩逃避,所以提出這個提議。
他看著黑子內心不斷掙扎著,徘徊在要不要答應這件事情上頭。黑子緊緊抓著衣角,儼然像是個倔強的小孩不肯說話,不過他想了很久,也明白虹村要他不要逃避,所以答應這個提議。
「虹村學長想從哪裡開始聽起呢?」
「就從你發現喜歡他的那個時候開始好了。」
黑子抬起頭看著那片天空,將意識陷入回憶之中,記憶勾勒出赤司征十郎的模樣,黑子漾起淺淺的笑容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當我發現自己喜歡赤司君的那時,正好也跟今天一樣,是個有美麗的星空和圓圓的月亮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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