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塵埃落定,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仰望著頂上藍天,摸了摸自己剛長出不久的,短短的頭髮,有些扎手的觸感提醒你,你們成功的,打破了命運了。
滔天的恨意隨著計劃的達成而消去,你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如果只論記憶,你也是歲數有四個位數的人了,也不知道跟那人比起來,算是多還是少。想著,你輕輕的叱笑了聲,好險你還沒老到頭髮長不出來,這樣至少不會晚景淒涼成光頭。
打了個呵欠,慵懶地瞇起眼眸,有些貪婪地享受著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溫暖,直到聽見裡頭有人喊著自己名字,這才隨手捻熄了煙,伸個懶腰站起身子,往裡頭走去。
大事已完成,剩下的小事只是在那位病人出來前,好好的處理完剩下的瑣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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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快點,磨磨蹭蹭的娘們啊!劇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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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讓開點,就你那一身幾吋的螢幕都不夠你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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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點,快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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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都這麼專注地看,這劇裡又沒有我,我還真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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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
過了八月仍舊有些過熱的天氣,不得不感慨下這年頭,連天氣也像人心一樣難以捉磨了,而我們就這麼一群人窩在這不大不小的客廳裡,專注地看著改編於我筆記的電視劇。
說實在,若是早些時間,我也沒想過有一天能夠在電視上看見自己的經歷,十年了,當初的自己是怎麼樣,早已記不清楚了,或許看著這劇能夠回想起一點當初的心情,雖然怎麼看裡面的吳邪都怎麼蠢。
「我說,天真啊,你啥時候去德國留學了,我乍不知道啊,這可做的真對,咱們一群好公民就該給世人傳播出去!!咱們那是保護國家文物!!」胖子拍著椅子扶手大笑,我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理會的轉頭去看其他人反應。
早知道就不該給王盟去做這事了,這小子果真小心眼的在報復。
專注看著的小花,一邊嘴裡唸叨著,去德國留學主角就該是他的瞎子,跟剛從門裡出來,皮膚白得像鬼的小哥,說實在,一群大男人窩在這房子看電視劇,感覺有底莫名的悲哀,卻又實在令人想笑。
「你們說,當時怎麼就沒有那個陳丞澄,咱們這一群大男人的,中間有個女人也好養眼啊……我說天真,你笑甚麼,笑成那樣,你是看不滿意打算把王盟先奸後殺嗎?」
聽著胖子的話,我愣了下,伸手摸了摸嘴角,擺正了表情「得了,先姦後殺那是你才幹得出來的事,我可沒這麼沒格調。」
「得了,就你那德行,談格調,省省吧。」
「你們倆看個電視劇不能消停點嗎?」小花皺著眉頭,一腳踹開了瞎子,一臉嚴肅看著我「那個王盟現在在哪?我跟他談談人生。」「我也要,把我踢了就算了,還加了個冒充他自己當主角的HING少,以為改了名字就沒人發覺嗎,不好好談談這小子以後會長歪的。̍」瞎子邊說邊站了起來,嘻皮笑臉的明顯不懷好意,看來王盟這小子未來日子大概是不好過了。
「要我說,這裡頭就屬胖爺我跟演小哥的那個最傳神,只是王盟那小子真要不得,踢了小哥給自己加戲份,這可是大罪啊,天真快把你那夥計交出來,接受眾人審判!」
「他早躲起來了。」但我也打算好好找他談談了。
撥了電話,任著那幾個鬧去,我獨自湊到了仍聚精神會看著螢幕的小哥,或許他想從中找出那些記憶片段,再次暗罵王盟祖宗十八代,我想起了劇情中遺失的動作,看著畫面手無聲按到了他肩上,或許是待在地裡十年反應遲鈍了,也或許是小哥的信任,他沒有任何我以為會躲開的反應。
「看完了。」一個人把片子看完的小哥抬起頭,伴隨著的是他不變的淡然眼神,但卻只一下我又覺得這眼神有些奇怪,想起了那些劇情,我沉默了會,「這就當個笑話看看,別當真了,想當初你一個跑了留我們一群傻轟轟的在林子裡找人,還有這新月飯店的是,你說了一句話,記得嗎?」
說著,我自己也想起了當初的情境,看著小哥一言不發的模樣「你跟我說,帶你回家,現在我做到了。」我想著接下來這句話,其實早在小哥出來時就該跟他說,只是那時沒能說出口,「歡迎回來,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