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山赤黑／桐皇青火AU設定＆過去隱青黑設定(ry 

 

 

 

序幕

 

 

「你有此心，就可以大幹。

訂約吧，你將在最近幾天

欣然看到我的妙計；

我將給你看人所未見的奇蹟。」

-梅菲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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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會在你耳邊說著美妙的囈語，就算你知道那是會使人萬劫不復的東西，卻也會往聲音的來源走去。就像哥布林果販的叫賣，或是哈梅林吹笛手的笛聲，不過，對黑子哲也來說，最具體的描述，應該是＂赤司征十郎對他伸出的手＂。

「黑子，你知道的吧。」赤司征十郎這麼說著，就跟以往一樣，帶著不可撼動的自信。「一切的假設與推論，在為之佐證的現實出現之前都毫無意義，只是徒增痛苦罷了。」

黑子心想這應該就是開端了。這個自己與過去那個自己命運因果線的分歧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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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的帝光籃球隊部室一個人也沒有，除了他自己和跟他約定好時間的赤司征十郎。

赤司神色自若，但是打量他退部申請書的時間卻久得異常，黑子確信那絕對不是因為申請書的內容有什麼問題。

所以有問題的就是赤司本身了，對著黑子本身而產生的疑問。

「我要你確定你想清楚了，黑子。」赤司終於抬起頭來看著他，眼中除了自信之外，還帶了一些罕見的疑惑，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讓黑子莫名的有些驚喜。

「那條路上可是一無所有，不管是你的理想，還是你自身。一但失敗的話可是什麼都不剩。」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可是一句一句都像從腦門澆下的冰水。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改變心意。」黑子哲也如此回答。

赤司笑了，並不帶有任何嘲諷或是輕視的意味，如果有一百個人看到這個笑容，就會有一百個人說這個笑容是純粹的喜悅吧。現在的赤司的確是真切地在高興著。

不過赤司征十郎的喜悅，對黑子哲也來說，並不是什麼令人安心的東西。

「青峰知道嗎？」

「怎麼可能呢。」

「說得也是。」

可是他告訴自己無路可退了。

毅然決然地捨棄了，親手打碎了自己最珍貴的寶物。

赤司看著站在面前的黑子，不解和興奮的情緒卻默默的翻騰了起來。

明明是如此依存的兩人，卻必然地走上了分歧的道路。這又是什麼樣的因果使然呢？雖然在他的眼中一切都顯而易見，但是畢竟並非眾人皆能見他所見，而他所視亦非眾人之眼。

也許是一種對他而言前所未見，但對芸芸眾生而言習以為常的一種業障吧。

既然如此。

赤司的笑容深沈了起來。並不是什麼值得讚許的念頭，也無法斷定最後的結果能夠盡如人意，但是這只是罕見卻又無數的一個一念之間。

原本就非他該擁有之物，失去了也必為必然，即使是個他從未了解而感到興趣之物。

既然如此。

赤司抬起頭來，看進黑子的眼中。

現在那裡是一片空無的荒原，那些曾有的，曾建築過創造過的一片希望，全數被他親自燒得焦黑棄置在黑暗中，現在只剩下一些隱隱約約的輪廓。

如果是赤司的話，是會想要洗刷他們，亦或是將之全數推倒？

 

「那麼，就跟我來吧。」赤司這麼說著，即使隱藏著無數心思，語氣聽起來依舊有辦法水波不興。「我有辦法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我能夠打敗青峰大輝，把乾渴與敗北帶給他。

黑子訝然。

看著黑子微啟雙唇的驚訝表情，赤司的笑意益發明顯。

「黑子，你知道的吧。」赤司征十郎這麼說著。「一切的假設與推論，在為之佐證的現實出現之前都毫無意義，只是徒增痛苦罷了。」

 

「所以在你打敗青峰之前，你所有抱持的理想都不具有意義。」

 

這句話造成的後果是黑子壓在身上的視線變得無比沈重，可是赤司毫無動搖。這就是赤司征十郎，絕不動搖，絕對正確，黑子覺得在這樣強烈的注視之中，有些窒息的反而是自己。

「如果你堅持要自己一人打敗青峰，那麼我的條件的確是不符合你的要求。不過那也不是你追求的籃球吧。」

赤司很了解，赤司知道一切的事情，黑子雖然不停告訴自己「赤司並非全知全能、赤司只是個人類」，但是這個如信仰教義一般的東西已經在他心中盤據了三年，幾乎可說是根深柢固。而此時，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沒有辦法懷疑赤司的話。除了有沒有辦法，還有「想不想」。無法否認除了敬畏之外，＂崇拜＂的心情也同樣根深柢固。

赤司總是給他他最渴望的東西，不論是當初自身在籃球之路上的可能性，或是那個能跟青峰一起站在球場上的未來。即使過程總是充滿痛苦，但的確是實現了呢，曾經的美好記憶呼應著當初做出的曾經實現的宣告。

「所以我能帶給你的是，團體的籃球所帶來的勝利，而且我一定會贏。」

赤司說得毫不猶豫，這個堅定跟黑子的決心似乎共鳴了，黑子的神情出現了一絲壓抑。而赤司發現了。

「你想打敗青峰的話，就來吧。」赤司的確是知道他的一切行動都是為了什麼，現在他丟出了最後的餌，黑子就像看著餌食而猶豫著要不要咬下去的魚。「或是要去尋找在外面的、不見得找得到的希望。相信會有人了解你，並且擁有相應的才能足以幫你打敗青峰。如果你寧可離開我們去找，而且相信一定找得到的話。」

黑子壓抑的臉色變得更為沈重，雖然依舊面無表情，可是在赤司眼中，他顯而易見的動搖了。於是赤司眼中閃爍著的光芒、像是黑夜中的篝火般、狂熱卻寂靜的光芒鋪天蓋地的展開來。

「來洛山吧、黑子，不、哲也。」赤司對他伸出了手。「我跟你保證那將不會是一個人的籃球。」

絕對的希望的保證，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無懈可擊，黑子哲也想著，那勢必是一種惡魔的召喚，最終必將迎向最後的萬劫不復。

以賢者姿態現身的惡魔啊。

可是他伸出了手。

若是有所謂的因果報應，那就概括承受吧，因為，黑子哲也想著。已經來不及了。無所謂為何赤司會邀他加入，赤司並不是那種會特地幫人實現願望的人，而現在幫了黑子哲也究竟又有什麼意義，這些黑子本身現下卻無暇去想。

這個的確是放眼所見的唯一一根稻草，其中再混合了一些、他自己都想不到的異樣心思。

所以黑子哲也同樣伸出了手。其實早就來不及了，他知道。

當赤司對他伸出手之時就已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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