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賀文 - 你是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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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漩渦鳴人，今年大二，念的是F大農學系。興趣是栽種和田徑。請多多指教！」有着一頭天然的金髮、蔚藍色的眼眸，少年已經不是第一次做着這樣的自我介紹。

　　像這種聯誼聚會，不管多少次，鳴人還是沒能表現得自在一點。

　　『你的自我介紹太正經了。』儘管被朋友這麼評價過，鳴人想不到這種東西還可以怎麼「活潑」、「精彩」就是了。

　　幾乎所有人都說過些開場白後，一個身影不緩不急的走到這邊來。

　　「對不起，有點遲了。」黑髮的男人有着一把優雅的嗓子，再加上那得天獨厚的臉孔，鳴人覺得頓時間咖啡廳中大部份的眼光都集中在他們這一枱。

　　咦？又是他？

　　這個男生，鳴人記得上次的聚會中他也有出席。

　　「嘖⋯⋯來亂的嗎？」鳴人身邊的一個男性友人壓低了相當不悅的聲音如此說道。

　　的確，以這男生的條件，沒可能交不到女朋友而要去聯誼。

　　而且鳴人記得很清楚上次聯誼結束後女生們是如何「熱烈」的把電話號碼塞給他。

　　怎麼還要再來呢？

　　「我是宇智波佐助。」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自我介紹，但女生們的反應就是不一樣。

　　喂喂，用得着所有人都臉紅得跟什麼似的嗎？

　　真的帥到這個地步啊？鳴人心裏想。

　　他沒有像他的朋友般為佐助的到來那麼生氣，他有的只是單純的疑問和好奇。

　　或許說穿了，他並沒有那麼想要結交女朋友。

　　鳴人經常跟自己的青梅竹馬，春野櫻開玩笑說想要跟她交往。

　　然而在一次被朋友質問小櫻為什麼始終不跟自己在一起時，小櫻笑笑的說了：『鳴人沒在喜歡我啊。』

　　當時自己立即反駁：『什麼啊～我超喜歡小櫻的！』

　　小櫻拍一拍鳴人的後腦：『笨蛋。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啦。看着心愛的人才不是這樣的。』

　　『是哪樣？』

　　『要是你被誰喜歡了，你就會知道。』

　　結果到現在鳴人還是不知道。

　　會來聯誼大概也是受朋友們的影響吧。

　　一開始是被邀來凑數的，漸漸也被認定了「很想結交女朋友」而經常受到邀請。

　　思緒已經飄遠了的鳴人被一種淡淡的感覺拉回了聯誼桌上。

　　有人在看着他。

　　誰？

　　鳴人連忙向着視綫的方向張望，可惜沒有對上。

　　剛才⋯是在人在看他的，不是他心理作用。

　　難道是這個長髮披肩、笑容甜美的女生嗎？

　　唔，不可能吧。

　　人家幾乎整個人都貼上佐助身上了，才不可能把目光施捨給他。

　　難道⋯⋯？

　　鳴人瞄了一眼那帥氣迫人的臉孔，默默的把這個猜想又在腦中轉了好幾圈。

　　不知道那個人，是個怎麼的人。

　　看他總是冷冷淡淡的，他會有其他表情嗎？

　　像這種理應什麼也不缺、也像沒什麼欲望的人，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呢？

　　腦袋又放空了，在聯誼桌上，鳴人又再次走神。

　　看着眼前連綿不絕雨，鳴人微微的嘆氣。

　　今天的他不對勁，平日的活力像是被雨水沖走了一般。

　　剛跟那群聯誼的人道別，鳴人的兩腿像是有自己意識的、踱步走到湖邊。

　　怎料會突然下起大雨來，只好急忙躲進電話亭去。

　　四周的路因為下雨的關係變得更黑，只有這個電話亭的燈光亮得慘白。

　　宇智波佐助。

　　現在跟其中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嗎？

　　哎⋯⋯鳴人不禁咋舌，怎麼又想起他。

　　漩渦鳴人，那可是個男生啊。

　　偏偏要他勉強去想，他也想不起任何一個參加聯誼的女生。

　　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忽然快速靠近電話亭，轉眼間他已經衝了進來。

　　「啊！」鳴人驚呼。

　　是他在做夢嗎？

　　「宇、宇智波君？」

　　「原來你記得。」

　　低沉的聲音傳來，這一切太不真實。

　　為什麼他會在這裏？他是特地過來避雨的嗎？

　　「⋯我的記性很好。」鳴人隨口應了一句，之後下意識的問了出口：「你怎麼在這裏？」

　　佐助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着外面的雨。

　　鳴他見狀也沒有再追問。

　　只是⋯⋯一個電話亭對兩個成年人來說也未免太過擠擁。

　　鳴人甚至覺得他可以感受到佐助的體溫一點一滴的傳過來，讓他的臉不知不覺的熱了。

　　「你今天不舒服嗎？」毫無預兆的，佐助開口了。

　　「沒有啊。」難道他也看出他不對勁？

　　那可能嗎？今天他們才第二次見面。

　　「你今天很安靜，我以為你病了。」

　　聽着他的聲音，讓鳴人有種很奇妙的感覺。明明應該完全不認識的兩人，卻在交談着。

　　更不可思議的是，他也竟然有在留意他。

　　「可能是病了也說不定。」噢惱一笑，鳴人說的正是他對佐助在意程度很不尋常。

　　怎麼了，漩渦鳴人，你也被那張臉迷惑了嗎？

　　鳴人在心中大吼。

　　又是一輪沉默。

　　這次到鳴人出聲：「上次聯誼以後我以為不會再見到你了呢，真巧。」

　　「這個世界沒有巧合。」佐助如墨水的眼眸凝視着鳴人的金色髮絲，「⋯⋯就像現在，我會出現在這裏，一樣不是巧合。」

　　不是巧合，那⋯⋯他是來找我的嗎？

　　鳴人像是意會到什麼的瞪大了雙眼，藍得炫目的閃爍着什麼。

　　「這是我第三次見你了，你又記得嗎？」

　　「什麼時候⋯⋯？」

　　「山茶花。」佐助略帶冰冷的手指試探的，踫了一下鳴人的手。

　　鳴人感覺到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避開。

　　被佐助踫到的皮膚開始燒了起來。

　　「木葉高中。三年前的文化祭。」佐助緩慢的道出，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他、也是第一次被亮了眼的情境。「三年一班，花語咖啡廳。」

　　如此少女情懷的主題，『店長』卻是一個男生。

　　本來只是去捧朋友的場，但不知不覺走到那個充滿花香的地方。

　　真正吸引他踏進去的，是那個笑容太過燦爛，像是要把嚴寒都燒着的傢伙。

　　「身為店長的你，會跟每個客人聊天，然後給他一朵適合他的花。」佐助看着鳴人的表情逐漸明朗，不禁勾起了唇⻆，手指勾上鳴人的。「而你給了我山茶花。」

　　「唔⋯⋯」

　　「我當時想的是⋯⋯我說了什麼讓你決定這是我的花。」佐助微微傾前，幾乎要貼着鳴人的耳朵，「你還記得嗎？」

　　難怪今天會一下子就認出他，難怪他一直覺得他莫名奇妙的眼熟，難怪他會這麼在意！他們以前是見過的，甚至是交談過的！

　　但即使如此，要他一下子就記起三年前的對話還是⋯⋯

　　「我、我不太記得。」鳴人也不知道自己在慌過什麼勁，只是在鼻尖快要踫到一起的距離看着佐助的雙眼讓他不自由的心悸。

　　這世上就是有人俊美的太過份。

　　奪走人的呼吸和⋯⋯人的理智。

　　被吻了。

　　大概有五秒左右。鳴人的腦袋只剩下這麼一句話，和耳邊傳來的心跳聲。

　　直到佐助把唇抽離，鳴人還是什麼反應都做不了。

　　連基本的被同性吻上的抗拒或是掙扎，什麼都沒有。

　　「我在找你⋯⋯找了好久。」佐助低聲的說，伸手把人抱入懷中。

　　「⋯⋯我、我、我⋯」鳴人顯得手足無惜卻也不掙開那個異常溫暖的懷抱，那是跟佐助外表完全相反的、熱情的擁抱。某種渴求，他的的確確的感受到了。「我⋯⋯不知道。」

　　「不要緊。想起也好，想不起也罷。既然再次見到你，我就不會像第一次那般走掉了。」什麼也沒問，人的名字也不知道就走掉了。「一定要把你帶走。」

　　天啊。用得着這麼坦白嗎？

　　鳴人紅着臉，聽完他單方面的宣告，雖然很想大喊一句：「你這個混蛋憑什麼自己就決定了呢？」，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算是告白吧？

　　話說他為什麼表情這麼冷淡，說的話說那麼直接？他都不會害羞什麼的嗎？

　　鳴人發覺自己一點討厭的感覺也沒有，甚至覺得有點輕飄飄不踏實。

　　「那個⋯⋯雨停了。」鳴人在佐助的胸膛上悶聲說，稍稍讓自己跟他拉開點距離。

　　「嗯。」佐助應了聲，改為拉起鳴人的手。

　　本來鳴人下意識的想要抽回，但是佐助握得好緊。

　　推門電話亭的門，佐助拖着鳴人的人走了出去。

　　「喂⋯⋯那個手。」可不可以先不要拖着。你讓我有點時間考慮一下好不好啊？

　　「不行。」佐助一口否定。「給你時間想，你就會逃。」

　　「別說得好像很懂我一樣，你才剛認識我啊。」鳴人沒有發覺這個嘟嚷軟軟的，一點威力也沒有。

　　「⋯⋯是水月拉你過來聯誼的吧？」

　　「誒！你怎麼⋯⋯」知道的？

　　水月是鳴人大學同一個系的朋友，還要是今個學年才要好起來的。

　　「水月跟我同一個高中。」佐助好笑的看着鳴人一臉無知的，「某次他把你們同學的合照傳過來了，我才知道你在哪裏。這半年來，我也聽了不少關於你的事。」

　　所以才要他帶你出來。

　　第一次⋯⋯只要想確認你是不是真的是我找的那個人。

　　而且，那感覺是否還在。

　　「⋯⋯所以像你這種人，才會出現在聯誼桌上。」鳴人恍然大悟。

　　「『這種人』？」

　　「這種帥得沒天理的人。」鳴人把這麼一句話硬生生的吞下肚子裏。

　　佐助陪鳴人走到家門前，就像戀人初次的約會一樣，分開了拖着的手卻沒有人先說再見。這種感覺對於鳴人來說，既陌生卻又充滿難以名狀的燥動。

　　而佐助看他的眼神，讓他想起了櫻的話。

　　這就是⋯⋯喜歡自己的眼神吧？鳴人不知所措的想。

　　「那個我們⋯⋯改天見？」最後的最後，還是鳴人先開口。

　　「⋯嗯。」佐助微微的點頭，「你會再見我嗎？」

　　「會。」鳴人露出一個天然的笑容，點點頭。

　　他不說謊。

　　「為什麼不？我們至少是朋友吧。」

　　「不是。」佐助笑笑的搖頭，「我不跟你做朋友。」

　　「誒！」

　　「吻都吻過了。還做什麼朋友。」佐助捉着鳴人的手，「要不是戀人，那我們也沒有必要見面。」

　　「⋯⋯」這麼狠。

　　佐助靠身過去，先停頓一下，確定鳴人沒有躲開的意思，然後在鳴人的臉頰落下一吻。

　　「⋯⋯店長，你覺得你適合什麼花呢？」佐助在鳴人耳邊問。

　　「嗯⋯我、我想是⋯⋯向日葵吧。那朝氣勃勃的樣子，我從小就很喜歡。」

　　「花語是？」

　　「你怎麼這麼有興趣吶⋯⋯」鳴人被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弄得有點頭昏，勉強的擠出點記憶來：「那個⋯⋯大概就是『不變的愛』、『勇敢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之類的。」

　　佐助大概也知道自己讓鳴人有點懊惱，帶着得意的笑，佐助重新的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聯絡方法我讓水月輸入了你的手機。」

　　「什麼！？」鳴人連忙的拿了出來，查了一遍通訊錄。

　　還真的有。

　　什麼時候的？也太迅速了吧。

　　「不要的話再刪就好。」

　　「這麼瀟灑啊？」鳴人聽到這話反而有點不爽。

　　親的時候也不問一聲、也硬拖別人的手了，現在卻要人刪了他的電話？

　　什麼啊⋯⋯

　　你的堅持就這點程度？

　　佐助聞言，先是微微睜大了眼，然後是一聲輕笑。

　　「⋯笑什麼？」鳴人沒發現他比自己知道的還要生氣。

　　「我也讓水月把你的電話輸入到我的手機裏了。本來不要告訴你的，但看來沒辦法。」

　　「⋯⋯」這混蛋。鳴人不爽的瞪他，明明表白的人是他怎麼好像自己是比較在意的那個。這個想法讓鳴人悶聲的道：「快走吧，兩個男生僵在我家門口很怪耶。」

　　「好。」佐助也真的轉身就走。

　　「喂！」鳴人下意識的拉着他。看着佐助似笑非笑的表情，鳴人真想斬了自己的手。

　　「就⋯⋯想說聲晚安。」

　　「晚安。」佐助接過了鳴人想抽回的手，在他手心放下一個東西。

　　這是一朵小小的、還沒有完全盛開的白色山茶花。

　　「⋯？」

　　「它的意思跟你給我的紅色山茶花不同啊。本來，是想要說你『純真無邪』的，但現在另一個花語會更適合吧。」佐助如此說道。

　　誒，

　　「你怎麼能輕視我的愛情」。

　　找到了，就不放手。

　　那是我的愛情。

　　最初－－

　　歡迎光臨，是一位嗎？

　　是。

　　那個，每個客人都會得到一朵花，請問你有喜歡的花嗎？

　　沒有。

　　沒有也不要緊。那麼⋯你覺得你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呢？我來為你挑選一朵吧。

　　⋯⋯

　　不要覺得有壓力吶，要不這樣，你喜歡什麼顏色？

　　也沒有特別的⋯⋯要選的話會是紅色吧。

　　哦。你給的人感覺有點冷淡卻喜歡這麼熱情的顏色呢。

　　熱情什麼的⋯⋯

　　請問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

　　我以為你一定有女朋友了。

　　為什麼？

　　因為你長得很好看啊，一定很多女生喜歡吧。

　　我不喜歡⋯⋯因為長相，而跟人深入的交往，那是沒必要的，也太過輕浮了。

　　原來是這麼認真的人。

　　什麼「原來」？

　　哈哈，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說真的，什麼「喜歡」、什麼「愛」我也不懂。如果有人能像花一樣讓我全心全意的話，那也許就是「喜歡」。

　　你很喜歡花？

　　嗯！喜歡。

　　這樣啊。

　　至於「那個人」我也在等待啊。

　　你怎知道你在等怎樣的人呢。

　　踫着了就會知道吧，反正我怎麼想也想不到啊，哈哈。

　　嗯。

　　我給你這個吧，祝你早日遇上「那個他」。

　　這是？

　　山茶花。花語的話，會在我們的MENU看到喔。

　　希望你早日把你所擁有的

　　「謹慎，理想的愛」

　　給唯一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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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我上傳不了鮮網，我死心了

明明是賀文的說，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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