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赤黑學院風三十題 - 黑籃/314情人節賀文/畢業後的我們,赤黑(隱性赤赤黑)

可以視為赤赤學院風坑文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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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建築物的霓虹燈點綴著玻璃窗，裝飾窗前晴天藍髮色少年的身影，他晃動手裡的果汁，液面倒映著嘆息。

身邊來回走動著含自己系上共四個學系的大三學生，各個都在相互攀談，只有他選擇一人獨坐在不顯眼的窗前喝著果汁，不是因為他個性有自閉傾向，而起因是方才恰巧遇見以前中學同班同學所導致。

平常有慣性觀察周遭環境及人類的嗜好，人群中就這樣發現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孔，藉著一點突如其來的想念過往回憶，天藍髮少年便忍不住上前與對方搭話，毫無意外的發展就是對方被他低存在感大大嚇了一跳，然後順其自然的開始聊起過往生活到現今狀況。

兩人談話間，對方意外地提及他們班上的風雲雙胞胎，嚴格說起來不能說感到意外，畢竟一提及關於他這個人中學的印象便是跟這對雙胞胎糾纏不清。

他想這孽緣的開始應該就是中學一年級抽座位那時候吧？

可惜熟不知他被那對雙胞胎盯上是比抽座位還要更早的時候，只是他本人還不知道而已。

等到自己中學三年級下學期時，才意識到自己與雙胞胎關係沒有和自己認知一樣，他當下完全沒有給自己思考的時間以及空間，直接選擇躲開他們。

雖然畢業典禮結束自己被兩人攔截下來，正當自己以為會被面無表情的雙胞胎一陣質問，沒想到自己卻是先被雙胞胎弟弟搶走制服上第二顆鈕扣，雙胞胎哥哥則是面帶溫和卻不容拒絕的遞上他制服上第二顆鈕扣。

也在那時候被他們半強迫下做出承諾，有一天要從他們之中選擇一人，一個勢必會傷害另一人的選擇。

再度搖晃手中的果汁一飲而下，所有過去就該跟果汁一樣毫不眷戀地吞下，現在的他能逃就盡量逃吧，反正時間的流逝中應該會被忘記，再者說不定他們會另結新目標……

「我從沒想過黑子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把果汁當酒喝呢。」

「赤、赤司君？」聽見熟悉的聲音，一抬頭看見窗戶前的赤色身影，差點把口裡的果汁吐出來。

他知道自己遲早會遇到雙胞胎其中一人，但沒有想像中那麼快速。

「好久不見，黑子。要不要跟我換個地方聊聊呢？」對方淡定的臉對他而言就像是一片秘境中的湖水一樣平靜，隨著像調皮的孩子朝湖水丟擲石塊的他出現而產生波動漣漪，這是他最喜歡的表情其一，因為這樣他才能真正知道自己與有多大的牽動。

「酒吧？」尋著對方眼神示意的方向，他有點抗拒的看著吧檯上的服務生正搖出一杯調酒。

「不要擔心，我知道你不太喝『濃烈』的酒。」赤髮男子撐起體貼的笑靨撫順對方抗拒的心理。

「看來我沒有拒絕您的權利。」看著對方不容拒絕的神情他隨著對方的步伐踏出第一步，時空錯置，眼前彷彿看見中學時的他們，而他就跟眼前影像的自己一樣追隨著他們的腳步。

※※※

很不可思議。

直盯著眼前兩杯玻璃酒杯承裝的液體，天藍髮色的少年忍不住讚嘆名為調酒的魔法，酒杯先是裝八分的冰塊，然後依序倒進不同瓶瓶罐罐的液體，令人汗顏的是他只認得出最後是檸檬汽水，包裝還標示的非常清楚。

最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杯低層是深藍色慢慢漸層上去變成天藍色的酒，在藍色的漸層中還看著氣泡直竄出液面。

彷彿是什麼東西在深海底下不停地向天際吶喊。

「感覺是杯蠻悲傷的酒。」少年看著玻璃杯面冒出的水珠滑落，他有些感觸很深的為這杯酒下註解。

「不愧是文學系生呢，喝看看吧。」赤髮男人一手撐起下巴，另一手把酒推到少年面前。

「請容許我鄭重地向您拒絕，赤司君，我不太會喝酒。」少年原本想把酒再推回給對方，不知道是因為酒杯太冰讓他手指凍在上頭，還是對方手撐起地臉露出的表情。

他第一次看見對方露出如此露骨的寂寞以及悲傷。

「這是像飲料的酒，嘗起來很甜卻又很酸。」話一頓，赤髮男人接著說，「這像為我們那段過去下了一個最貼切地註解。」

「我很抱歉，赤司君。」擅長觀察他人的少年何嘗不懂對方此舉的含意呢？不是說他想貪心霸佔兩個堪稱世間稀有的完美，而是愛情上不可能三人行，他只能從他們倆之中選擇一人，當初雙胞胎兩人也是這麼要求他擇一，所以他不想選擇一人卻傷害另一人。

兩個人他都放心不下啊。

一個溫柔默默地為他著想他所有，另一個孤獨深怕他沒有注目他地耍起孩子氣。

「所以說黑子的溫柔對我們來說反而是殘忍呢。」赤髮男子看著酒杯幽幽地訴說，像似對過去呢喃著。

「請允許我…」

少年話還沒說完，赤髮男子手握在對方的手，淡淡地笑，「黑子，別再為過去致歉了，嚐嚐這杯調酒。」

「還有，你放心這酒精濃度不高，甜度不輸香草奶昔。」

「嗯，好的。」

不是你一直挑起過去的嗎？況且這酒的甜度怎能跟香草奶昔比擬？奶昔神會哭泣的。藍髮少年忍不住在內心吐槽對方幾句，當然他沒有這勇氣當面說，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死在對方手中。

舉起酒杯，唇緩緩靠上，啜飲，口感甜又酸，舌尖上的氣泡不停地跳動，固然他不喜歡喝汽水之類的東西，但他不得不說這杯調酒很好喝。

小口接著小口的啜飲手中的調酒，迷迷茫茫地聆聽對方難得講述中學畢業與自家雙胞胎弟弟的事情，從中隱晦地明白身為未來繼承者的他們是如此地寂寞。

霎時，他帶著不知道哪裡哪來的勇氣，他猜想是飲酒的緣故，他握上對方的手，一字一句慢慢地從口中吐出，「未來的日子，我會陪伴你們身邊的。」

「你們不會再感到寂寞的。」

「謝謝你。」赤髮男子緩緩低頭吻上握住自己的手，虔誠又溫柔的目光讓少年不知道自己該稱對方王子還是騎士。

他們交談還持續一段時間，字字句句在藍髮少年耳裡已朦朧，像是在夢裡聽著夢裡的人說話，眼前一片霧氣，他只看見對方撐起無奈卻又不知道如何形容的表情把他扶起，眼前吊燈、人事物都充滿搖晃感，他全身依附攙扶他的人身上

，慢慢移動到電梯前。

電梯門一打開，藍髮少年聽見電梯裡傳來跟身旁人一樣的聲音，緩緩抬頭瞇起與髮色相同的雙眼打量電梯裡的人。

兩個赤司君？

是赤司君跟征十郎君才對？

「嗯？」看久之後，他才從朦朧的視野中看到異色瞳，但他滿腦子卻無法思考現在是甚麼情況。

「喝醉的哲也真可愛呢。」手摸上泛紅的雙頰，冰涼的體溫讓天藍髮色的少年無意識像小動物般磨蹭，他低頭想吻對方時，卻被一手掌擋下。

「回房，發情不差這時。」

「是、是，哲也的護花使者。」

赤髮男子把人打橫抱起步入電梯，異色瞳的男子則似笑非笑關上電梯，電梯上顯示的樓層緩緩往上增加，定格在某一層據說是VIP才能通行的樓層──

等到隔日午後，少年看著眼前兩人對他燦爛道聲早已及身上紅紫斑點，他毫不猶豫的拿起身旁的枕頭左右開弓。

模糊印象中，他似乎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一個從他背後抱住，另一個從前面逼近自己，兩人難得同步溫柔地啟口:

「此生無憾。」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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