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陳年腦洞,還是忍不住把開頭寫出來
(主要是雨後降溫了有寫文衝動嗯)
那就發了當成作者生存證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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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連宵細雨未曾驚擾這一宿好眠,倒是雨水稍歇後,近窗那樹海棠枝上,一雙燕子的呢喃聲喚醒了生田斗真。
不想這平康坊曲巷之中,竟有如此幽靜的深宅。他合著眼側耳傾聽,除了燕語鶯啼,沒聽見半點車馬聲。時候大抵還早,就連調笙彈絲之聲都未聽聞,唯有枕畔薰籠暗透瑞腦馨香,混合著鼻腔內殘存的酒意,還帶點流連溫柔鄉的纏綿之致。
昨夜……
他安然在枕上哼起曲兒,猶記得那唱《陽關曲》的歌女、聯璧共舞《回波樂》的一對高髻胡姬,然則……
然則,他想不起自己究竟身在誰的繡幄之中。
平成二十年新科進士,上巳節前將赴曲江大宴的人驚醒般猛然推開被子,坐在榻上舉目四顧。
……這哪裡是什麼繡帶芙蓉帳?伸手掀開碧羅帳,但見室內陳設雅潔,翠色窗帷低垂,三扇素絹屏風立在房中,窗邊胡床之側立著半截朱紅殘燭,毫無女子香閨的情調,還像是所書房。
說是書房,屋內又並無書卷,也未見書案筆硯,怎麼看都不像是哪位同年的寓所。然而,昨晚偕他同去平康里冶遊的,全是今年榜上有名的人。若這裡不是北里倡家,他們又怎麼會把他扔在誰家陌生的府第中?
「郎君醒來啦?」乍聞女子聲音,他略微吃驚,幸虧推門進來的是個稚齡垂鬟少女,嘻地一笑,又掩上門。過了一會兒,再進來時,她抱著一個壺,將壺內的溫水注入屏風旁的黃銅魚洗內。
不等她服侍自己洗臉,生田斗真開口問:「啊,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那個……敢問小娘子,貴上是……?」
小鬟又是抿嘴一笑,「郎君叫我狸奴就可以了。至於我家郎君的名字嘛,你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本希望這小鬟答的是「我家娘子」,然則聽見此處主人是個男子,他又莫名鬆了口氣。
就著溫水洗罷臉,用盥巾擦過,狸奴又點上茶來,將四下窗帷揭起。他這才發覺,天色已很不早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
「已過了巳時。」狸奴答道。
生田斗真立刻從胡床上站起來,「那我可得告辭了,請問貴上……」
「我家郎君一早出城遊獵去了,」狸奴把錦緞被面蓋在薰籠上,「請郎君稍歇。昨晚您可是醉得很呢,又是唱,又是舞的,酒醒後進點羹湯可好。」
「我……」他又亂了陣腳,也顧不得狸奴是個小婢了。「妳昨晚看見我了?」在平康坊的歌樓中?誰會帶著家中小鬟到那地方去!
狸奴又是一笑。「郎君真是舞得好劍!還唱了……唱了那首什麼,孟東野的,『春風得意馬蹄疾』……」
《登科後》?他這回可真是醉傻了。但顧著發愣,生田斗真沒去想這小婢竟還識得孟郊。
「『一日看盡長安花』……嘻嘻!」
不對……舞劍他還依稀記得,這「一日看盡長安花」……一日看盡……
生田斗真確是醉了。
隔著紗屏,他依稀看見了鄰座那人。舞劍舞到沉酣處,四下絲竹俱寂,只有紗屏裡傳來鼓案而和之聲。
和得恰到好處,宛如排演過一般。想那屏內坐的必是教坊中人,他忍不住往那裡望去。
酒後景色雖恍惚,那人顏色卻像鑿進瞳中,絕不可能弄錯。
舉平康坊千百歌妓之清婉,胡姬之妖麗,俱不及隔著紗屏那一雙眉目如畫。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唱到最後一個字,在醉倒之前,他的劍尖劃破綠紗屏,指向屏中那絕世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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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意是要寫一個牛李黨爭(...)背景下相愛相殺的故事
然而在妄想中逐漸覺得來個節度使(又!)文成武德一統江湖是極好的(並不)
關於人設有什麼建議都歡迎提一下
要催稿什麼也可以催催看XD 不保證有效果噢
以上。無論何時都謝謝收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