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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的氣氛甚是和諧,只有白石如坐針氈地觀察著跡部與不二,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從那兩人的相處模式中得到什麼,是希望他們「現正交往」還是「過往雲煙」?他真的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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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下來兩人彷彿回復到一般友人的相處,若最後在航廈沒有那場吻別的話,或許,白石能夠將昨晚判定為非比尋常的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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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這個傢伙悄悄地來了又揮揮衣袖灑脫地走了,只留給白石蔵之介莫大的迷團。白石觀察到跡部入關後不二臉上難有的眷戀神情,寂寞與眷戀,卻並不強烈,或許真像是面對 ex ,尤其是一個異常優質的 ex。
但那男人的眼神卻留給白石極大的印象,他明明是喜歡不二的吧。當然另一種印象深刻是他微勾著唇角向忍足和白石道別,明明笑得從容自信,但那份從容自信若翻做白話,應該是「若沒照顧好不二就等著我弄死你吧」的自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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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近三年摯友不是當假的忍足瞭解意思的當下只是乾笑兩聲,拍拍跡部肩背悠悠回了一句「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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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你接下來想去哪?我送你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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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才剛上車還在拉著安全帶的同時白石搶先問了一句,忍足歪著頭心想那我咧我咧卻也極其識相沈默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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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你們沒別的事的話,我想回家睡覺然後看個書吧。』明明才起床不到幾小時的不二懶懶地說著又打了呵欠,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瞬間讓人聯想起他前晚都忙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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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超想睡,昨天突然開始做兩天後要交的報告。』忍足捏捏鼻樑,意圖藉此打起一點精神未果。『等下回去我也睡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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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忍足忘了我們等等還有事?』白石在前方默默地提醒,透過後視鏡意味深長地瞥了忍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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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忘了。』忍足笑得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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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什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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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白石那顯然大得有些過分的單身公寓,忍足自來熟的直接坐上客廳的單人主位沙發,等著白石關好門後的一籮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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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個到底什麼關係?難道初中那時候就開始了嗎?所以跡部就是不二剛分手的男朋友嗎?那他們現在是復合了嗎?既然這樣就復合的話當初為什麼要分手?如果沒有復合的話那他們這兩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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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下......』忍足知道白石一定對跡部與不二的事情感到疑惑與好奇,但沒想到針對這件事會問得如此急促又透徹。『你好像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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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蔵之介按著有些發痛的額角笑得滿是苦味:『我好像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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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首先,他們從初中就交往到不二出國以前,據我所知現在是真的分手了,理由我不曉得——』忍足回想起跡部當時提出的一種愛情檢驗,或許這是分手的理由之一,卻讓他直覺地認為並非主因。『我想他們沒有復合,只是這兩天,可能是有些情不自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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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說愛情是一種無所依憑的化學反應,那麼這方面的情不自禁或許能夠凌駕於愛情之上吧。
對於某些人而言,身體上的關係僅僅能夠代表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感,至於這種好感是膚淺是深刻是轉瞬而逝的花火便不得而知,有時候只是一種氣氛一個眼神,然而不能否定的卻是那點小小星火,往後會有燎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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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在一旁掩著面,一副徬徨無措。『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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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辦?』身為第三者的忍足早看出來白石這段期間對待不二的感覺了,但該死的是有他和不二這組不正常的互動對照反而讓白石看不見自己到底對不二有多特別。忍足能夠理解對著一個同性動心的情緒有多複雜,但想當初自己好像沒怎麼掙扎就是。『喜歡就追啊,反正他們真的分手了吧。』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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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不久之前我們都還是好朋友啊,我真的不確定對他是怎麼想的......』說到這,白石頓了頓。『但我今天早上看見他那個樣子,只穿著一件白襯衫......就是過大的男友襯衫,剛好遮到腿根的那種,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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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忍足正色,卻不敢說不二之前就穿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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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覺得他...性感翻了......』白石再次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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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所以,你對他已經有性幻......』忍足其實是想開開玩笑,卻被對方瞥了一眼之後只好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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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白石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對象,看來過往那些信手拈來的關係全然不能做為參考,況且他太在意他了,如果他們不能發展成什麼,也希望能夠永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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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找個機會和他接吻看看?』忍足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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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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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吻著自己真正喜歡的人,那種感覺跟其他任何人的滋味是截然不同的。心裡的感受啊、肢體上的觸感,而且會產生”就是這個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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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白石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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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忍足苦笑,然後大概是看白石的模樣太白癡,不知怎地感覺有點火大,於是想要刺激一下。『不過你看到的是不二隔夜起床的樣子吧?我當年可是看到現場版的呢...實在太香豔刺激了讓我永生難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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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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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們不能背著當事人討論他們的隱私啊。』忍足無奈攤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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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你根本很想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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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講啊,根本是你很想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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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很想聽,那你要不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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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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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老闆的身份命令你快點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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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台柱的身份告訴你我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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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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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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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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