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側身，讓漣少青進了家門。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3iyVRmo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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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給你的。」漣少青將那束花遞給流星，流星有點遲疑，因為除了安穆程，沒有人給過他東西，「找個花瓶插起來，花才放得久。」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J9MTiEGK
「嗯……」流星蒙懂地收下，花束好重，「我不知道花瓶在哪。」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LltsQaiX
「找找看。」漣少青的語氣很溫柔，「看廚房有沒有，我幫你一起找。」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XNlJvU4DW
他們沒有找到花瓶，只好用要丟資源回收的牛奶盒，洗一洗，裝點水，放在廚房的吧台桌上。流星摸著花瓣，摸到鋸齒狀的葉子、摸到莖上的刺，覺得這束花好漂亮。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XNhkUoq8
「你喜歡嗎？」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KrIzS3l9
「啊？」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8vzAeq57a
「你喜歡我送你的花嗎？白玫瑰？」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Z7mvq6gg
「嗯。」流星點頭。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ydmV57KI
白玫瑰的花瓣層層包起，看不到花蕊，色澤漸層，因為花瓣表面被噴上了亮亮的銀髮，從銀色到花瓣底部的白，混合了人工，卻看起來有種迷幻的朦朧美。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izgSL3l9
「你還喜歡什麼？」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Rs9fK41a
「你問我？」流星回頭，這人怎麼一直問他問題？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cZC9GpkJ
「是，你喜歡什麼？」漣少青很有耐心，他站在吧台桌旁，姿態優雅，而且不管房子的主人不在家，自己就倒了杯水喝。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Wm6Gmvej
「我喜歡……」流星想起了安穆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低下頭，就像少女想起心上人似的嬌羞，但又有點自豪，覺得告訴別人也無妨，或許那是一種想分享的喜悅，盈滿了臉頰，「我喜歡穆程啊……」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PwSdYRd0
「我不是問那個，你喜歡的顏色、喜歡的風景、喜歡的食物、喜歡的場所……」漣少青的追問讓流星漸漸收起笑容，「你喜歡什麼？」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cND8NkvX
流星輕輕蹙眉，沒想過。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Fs2lUdKQ
說的也是，怎麼會有人問一個機器人這種問題？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aSDAKMR6
「銀色，」漣少青摸著流星的頭髮，掠在指間，「那是他最喜歡的顏色。」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f2S9ok55
流星往後退，髮絲從漣少青手中溜走，但漣少青沒有讓它走，他抓住流星的手臂，視線正對。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fYvsXAnd
「他對你下了什麼魔咒，讓你擁有他的臉，卻不像他？」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LZtzvTXA
——魔咒？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XsHClxQE
「流星，你長得跟許瑞霖很像，你的臉跟他一模一樣！可是個性卻不像他，你的眼神、你的反應，我沒辦法在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為什麼？」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d0i2Sw1u
——放開我！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jfhOskd4
流星撥開漣少青的手，跑到客廳，威脅地叫著：「你想幹什麼？你說你會告訴我許瑞霖是誰的！你不可以不遵守約定！」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kIfe75Gj
「約定？」漣少青愣了一下，笑了起來，「你真可愛。」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feUNhowYg
——什麼？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oRJpxez5
流星一點都不覺得在生氣的自己哪裡可愛，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人不懷善意。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16uk8KqJ
「快……快說！不然……不然你就不可以進來！我要叫你出去！」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Wg8JDy9h
「好。」漣少青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神態自若，「我遵守約定，告訴你許瑞霖是誰，但你可以坐到我旁邊嗎？」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VOigaw0HL
「……」流星一臉警戒，像豎起毛的貓。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9FVqtL7g
「還是坐到我懷裡？」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PhuJz0UE
「不要！」流星鼓起雙頰，「我為什麼要坐在你懷裡？你很奇怪喔！」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feUYQq4K
「哈哈哈……」漣少青覺得這小傢伙實在可愛，許瑞霖沒有留一個給他，太不公平了；他收起笑容，倒要看許瑞霖的作品有多特別，「我不會食言的，我這就告訴你許瑞霖是誰。」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nRJD4p03
流星放鬆警戒的表情，但他沒有坐在漣少青旁邊，更別說人家懷裡，他站著。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6sIEcjWDD
「許瑞霖是個科學家，他研究人工生命，創造像你這樣的機器人。」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kGExNMHz
——像我這樣？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ZwY2Z1xF
流星眨眨眼，不懂「這樣」是哪樣。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asNy6LPq
「你可以在網路上找到一大堆跟他有關的研究、評論，但不會有人告訴你，他其實是個偏執狂，他喜歡有人仰慕他、膜拜他，最好從他的腳開始吻起，他會高傲地看著你，把你的奉獻視作理所當然，而如果你不對他這麼做，他會把你一腳踢開。」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PY3wsfcF
流星無法想像，那是什麼樣的人。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1NpBzwqJ
「他知道什麼對自己有利，為了利益，他可以跟任何人上床，」漣少青淺淺一笑，「他找我投資他的研究，我始終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就把錢拿走了，我想，他應該也找過別人。」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0YrtIFpf
懷念。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863fHqcLj
那是懷念吧。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bb194307
他懷念那傢伙，卻不是想念。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SuQNSCx0
「他很漂亮，完美無瑕，但他個性卻不是那麼回事，」漣少青冷哼一聲，仍是笑笑的，「大多數的時間，我們都在床上。」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2yqmeZnH
流星有種怪怪的感覺，好像聽到不好聽的話。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3pKBdrWP
「最後，他瘋了。」這是漣少青的結論。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6ARniIJAJ
漣少青知道自己不了解許瑞霖，除去他們在床上的時間，就沒有「時間」了，從他的角度認識到的許瑞霖，不過是一個對性愛需索無度的傢伙，而且還很會利用人，有一種為「利」不擇手段的討厭感，一點也不像科學家。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2zZnZxbso
但許瑞霖很美。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WNyxV0sz
美得讓人不知如何是好。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534X077SY
美得像……妖。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Fm76jhoO
攝人魂魄，挖取男人的心，並吃掉它。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GifhAl8d
還好他的心還在自己胸膛裡。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4b8WJ6o3
「我永遠不知道許瑞霖在想什麼。」漣少青這話，倒是誠實，「他跟安穆程同居了一段時間，他們是戀人。」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lWvJq1qG
「戀人……」那兩個字對流星來說，宛如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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