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居 30 題 No.21 屋頂上看星星
◎ 短短的，沒啥內容 (喂)
◎ BUG、OOC、破文筆 (←每次都要說一遍ry
◎ 屋頂 play 沒著落
※ ※ ※
王杰希洗罷碗盤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沒見著葉修。早先還能聽見那人打榮耀時用語音和人秀著垃圾話技能的聲音，不知何時已在杯盤碰撞和水柱沖洗的嘈雜中漸漸消失了，可王杰希沒有注意到。
平常葉修可說是寸步不離的電腦座位空著，遊戲退了、帳號卡擱在桌上，家門的鑰匙還在。看起來不大像出了門的樣子，洗碗時雖然有些心不在焉的王杰希還不至於分神到漏聽自家大門有人出入的聲音。
葉修應該還在家裡，他想。可四處都沒見著這人。房裡沒有、浴室沒有，就連平常葉修會躲出去抽菸的那個陽台也空無一人。
往自家各處又巡視了幾輪的王杰希確定葉修沒在屋內，也沒外出。鞋子好端端擺在玄關邊上，倒是葉修常穿的那件夾克跟著主人一同消失了。
不會吧。
王杰希反射性地抬頭朝上方看了一眼，即便他知道這舉動沒有太多意義。諒他多大的本領，畢竟也沒能透視層層鋼筋水泥、去確認葉修是不是人真在屋頂上。
會這麼揣測並不是毫無依據的，以前某次、王杰希無所不用其極地試圖讓葉修戒菸的那個時期，曾經把陽台上了道特殊鎖（現在想著還是覺得分外好笑），那之後反倒讓葉修開發了偷爬屋頂上去抽菸這項技能，對王杰希來說，這結果著實令他哭笑不得。後來他再也沒有動過鎖陽台（甚至鎖上屋頂鐵門）的念頭了。
不會吧。他又在心裡反覆叨念了遍。
***
頂樓的風刮得可厲害，尤其入了夜後更像是染了層深色的潮氣，鑽著織料隙縫兒彷彿要把衣襟子給打溼。被管線和水塔佔去不小空間的狹窄平台上昏昏暗暗的，只有月色和這座城市的光害依稀讓視覺還能起到作用。
王杰希在找的人正坐在那片黯淡卻隱藏微光的風景裡，背後靠著斑駁的水泥牆，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點亮打火機又放開，然後再點亮。火光明滅間伴隨陣陣啪擦啪擦的聲響。他叼著菸的嘴角彎了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可王杰希依舊從對方的眼裡捕捉到深深的笑意。黑亮亮像是會發光的眼睛在黑暗裡朝向他，彷彿在說：就知道你會找到我。
「──唷，花了不少時間啊王大眼。」
「你偷摸著爬到屋頂上來不就是不想被人找到嗎？」
「哪兒的話，哥又沒做虧心事。」
王杰希的眼神意有所指地瞟了瞟葉修嘴裡叼著的菸捲，問：「那這什麼？」
「人生大事！」
「……」跟這貨爭論那個真是自己大意了。他默默地想。
「在幹嘛？」王杰希也沒催促葉修下樓，反倒踱著步子往頂樓中央移動，最後挨到葉修身邊坐下。他甚至給自己和葉修都帶了件比較防風的大衣，看樣子是有備而來，打算在這兒同他坐上一坐。真稀奇啊！葉修嘖嘖了幾聲，也沒繼續揪著王杰希追問，倒是乾脆順勢整個人把重量往對方身上挪過去了。想來硬梆梆的牆壁靠久了當真難受，這會兒總算有個柔軟的墊背，還帶暖爐功能的。
王杰希沒反抗，由著葉修往他身上蹭。他邊報復似地拉了拉那人的髮尾邊問，「怎麼突然有了興致跑屋頂上來吹風？捨得放棄你的真愛了？」這葉神大大今個兒不打榮耀了倒跑這寒冷的地方找罪受，這難道不是個太陽打西邊出來的節奏嗎？
「說啥放棄呢，」葉修的笑意深了幾筆，像沾滿了滴落整個地表的星光。他笑著說，你這不是上來了嗎？
「……你真敢說。」
王杰希可沒蠢到去問葉修他和榮耀哪個比較重要、哪個才是真愛，那就跟問他自己葉修和微草戰隊哪個重要一樣無解。而且這種問題肯定是要招嘲諷的，葉修在真實世界的精神攻擊力和相關技戰術那可也是一點兒也不遜色。然而不得否認的，王杰希有時候還真挺想知道──哪怕未必是他設想中的答案。
「不然呢？」葉修呵呵地笑了兩聲，一陣風很不合時宜地奔跑而過，把嗆人的菸氣撲到了王杰希的臉上，葉修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那麼敢問王杰希大大，您跑上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王杰希沒回他，一雙大小不同、總是被葉修拿來開嘲諷的眼睛此時盯得葉修自己都直發毛，彷彿預感到有什麼陰謀在這片黑夜裡逐漸醞釀成形、蓄勢待發，他忍不住要埋怨了，說，大眼呀你有點道德，這裡是屋頂……唔，讓哥把話說完啊！
「你是有在意過這裡是屋頂的嗎？」既然抽菸都允許了，那麼做些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當然也毫無問題的，對吧？
視線顛轉過後的葉修仰頭望向王杰希，壓在他身子兩側的雙手撐起了他看不清表情的王杰希的臉，以及他背後那片廣袤無邊的萬丈星辰，如澎湃洶湧的潮水傾注下來將他們都淹沒。只一眼便永生都要淪陷。
這一刻，他以為他撐起的是全世界。
2014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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