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 - 代價

「是朋友就要互相幫助，我讓你抄作業，你是不是應該回報些什麼？」

關上門將母親跟瑪修隔離在外，對著自動坐在地板上的翔，湛希友善的勾起嘴角詢問。

但那也只是看起來，熟知對方性格的青梅竹馬立刻明白大事不妙。

「你想要什麼？」

翔的反問句聽起來大氣，但卻帶著不安，因為他知道絕對權從來就不在他身上。

「幫我試吃這個，然後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

聞言滿意的從袖口掏出一顆用白紙隨便包裹的糖果，接過對方從口袋裡拿出的硬幣後，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似的拿給對方。

看似公平，卻絕對是不平等條約的場景。

「這次是什麼啊？」

打開包裝後看到的是可說是純黑色調的混濁物，翔不安的詢問。

「比起那個，五銀？你會不會太窮了？」

數了數手上為數不多的錢幣，湛希有些不滿的挑眉。

「要是一般糖果都能買十包不只了好不好！」

「好啦快吃，結束再給你作業。」

隨意地揮手打發對方的怨言，湛希轉身從抽屜裡拿分批拿出大疊紙張。

考卷、報告、自由研究，其實功課沒有那麼多，只是她早算準對方會擺爛然後求救，所以乾脆先做好他的份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有酬勞的工作她一向做的很上心，更何況對方可說是忠實的老主顧。

「這個，沒問題吧？」

拿著形狀正常但顏色一點都不正常的糖果，翔猶豫著該不該吞下對方給予的不明物體。

「有加糖跟蜂蜜調味，應該是普通的正常口味。」

「應該……嗎？」

在對方逼人的視線下緩慢地將東西放入口中，翔點點頭，確認了對方發言的真實性。

「直接吞下去吧。」

從袖子裡掏出深紫色的筆記本，湛希一邊書寫一邊提議。

「嗚嗯。」

吞下去後便是地獄的開始，經過多次教訓後他明白這個道理。但即使每次實驗失敗的結果都十分可怕，有求於人的他也只能照做。

「感覺如何？」

「熱熱的。」

「從喉嚨一路往下延伸嗎？瞭解。」

坐在椅子上望著對方同時做著筆記，看著翔配合的用手指出發熱的部位，湛希滿意的點頭。

「不太、舒服。」

「什麼感覺？」

「燒……」

聲音變的嘶啞，翔摀住嘴巴，臉色艷紅。

「把這個喝下去。」

從袖口拿出一瓶銀藍色的透明液體，湛希友善的將藥水瓶遞給對方。

「～」

雖然神色中帶著猶豫，但翔還是選擇相信對方，拔開軟木塞後一口氣將不明液體灌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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