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小子 - 溝通

「各位早～」

隨著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下次的上課時間又到了，老師晃著手上的名單很隨意地向我們問好。

「老師好啊～」

阿應還是老樣子勇者的回應，老師笑了笑，然後打開電腦。

「因為還在加退選，所以我這次就再簡單的說一次課程大綱，有不懂的地方就去問其他同學，我們下節課會進入正式課程。」

『好久不見w』

剛進教室沒多久的阿應坐在我旁邊，為了避免被老師罵而使用筆談的方式交流。

『其實沒多久吧？』

我在他推過來的紙上回，然後得到了『真冷淡= 3 =』的回應。

因為不知道要回什麼，我苦笑著把紙條推回去，然後就看他把筆轉了轉，視線移向老師。

我也跟著看過去，發現老師剛好在看這裡，雖然說是勇者，不過果然是學生，裝正經的時機恰到好處。

『是說上次那個是怎樣啊？』

等老師把視線移開之後，他又再度把紙條遞過來。

『哪個？』

『就在你打工我碰到你的時候的那個啊，像是靜電的那個』

啊，之後因為工作完全忘記這件事了。

『你覺得是什麼？』

總之先看看他有什麼反應吧？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

也是啦……

『你知道聖誕老人嗎？』

仔細想想，自家父母一個馴鹿一個精靈，這個能力說不定是這樣一代代傳下來的。

『知道啊>w<雖然從來沒收過禮物』

真巧欸我也沒收過，自家父母老是說是因為自己不夠乖，他們怎麼不想想自己的聖誕老人跑哪去了？神隱那麼久我能收的到才怪啦！

我一邊寫著我從父母那裏聽來的狀況一邊在心裡抱怨，明明就當上聖誕老人可是卻從來沒收過聖誕禮物什麼的，感覺很不公平啊。

『嘿～你是聖誕老人喔～？那我的聖誕禮物咧？』

勇者看完之後回了一句也不知道信不信的話，阿笙糾結著對方到底相信了沒。

『說了我今年第一次，而且我也沒收過禮物啊』

『工作人員沒禮物喔？0 w 0 』

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有啊，誰想做白工啊？

『我不知道啦！』

於是比起聖誕老人的存在，兩人花了整張紙整節課在討論成為聖誕老人有什麼好處。

『總之聖誕夜空下來就知道了』

然後兩人得到了十分消極的共識。

「你剛說三個人，還有一個是誰啊？」

下課時間，勇者好奇的發問。

聞言阿笙下意識地看了老師一眼，老師正在網路上搜尋剛才上課提過的影片，可能是打算下一堂課放出來給大家參考。

「老師？都是混血兒？」

勇者看起來有點不可置信，但是又隨即開始思考各式各樣的可能性。

「所以我才猜是血緣的關係，你爸媽沒跟你提過關於聖誕老人的事嗎？」

「完全沒有，說不定是不想花錢送禮物吧。」

勇者聳肩，然後拿出一本筆記本。

「所以你打算怎麼跟老師說這件事？」

老師之前好像有提過他是孤兒，這樣的話就不可能從父母那裏得知聖誕老人的事了……跟不知道會不會相信的人提這件事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啊……

……勇氣……

「你幫我跟老師說說看？」

勇者感覺就是勇氣滿分啊，快點拍拍胸脯說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才不要咧，老師一定會把我當神經病，你自己去說啦。」

「說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師已經走到兩人附近，可能是聽到有提到自己所以才走過來關注的吧？

「呃……」

「有話說的是他！」

勇者說著很帥氣的退場了，獨留阿笙與老師乾瞪眼。

「是上課內容有什麼問題嗎？」

老師輕笑，然後手又不規矩的摸上對方的頭。

「應該不是吧？我看你們似乎都沒在聽，不是嗎？」

頭頂傳來麻痺感，愣了一下後聽到的是老師略帶責備的話語，阿笙呆愣地看著老師。

「老師…為什麼每次都要摸我的頭啊？」

「因為觸感很有趣。」

觸感很有趣？什麼觸感？

「麻麻的感覺嗎？」

「算是吧。」

所以老師也是有那種感覺的吧？

「那個…老師，你知道聖誕老人嗎？」

仔細想了想，阿笙還是用比較迂迴的方法詢問。

「知道啊，西方宗教傳統衍生出來商業活動的產物吧？」

欸？竟然是這樣理解聖誕老人的？！

「不、那個…聖誕老人真的存在……」

雖然自己也不太相信。

「怎麼？你收過聖誕老人的禮物？」

老師挑眉，拿開了放在我頭上的手。

「你都這麼大了，也該知道聖誕禮物是父母買來的吧？」

「我們家沒有這個習慣，我也沒收過所謂的禮物。」

一方面家裡不是信那個西方宗教，另一方面沒收到禮物是聽說聖誕老人已經卸任不知道跑哪去了。

「喔？那你怎麼會覺得那東西存在？」

「有很多原因……」

主要是聖靈直接到我夢裡鬧的我不得清閒……

「是嗎？可惜我沒信教，也不相信什麼聖誕老人。」

手再次放到我的頭上把我的頭髮揉亂，老師說完後轉身回到講台。

「怎麼樣？」

勇者在上課鐘響時準時回到位置上好奇的問。

「他說他不相信聖誕老人。」

我苦笑著回，然後老師關上燈開始放映影片。

在昏暗的燈光下筆談的效率大減，所以阿笙就一邊看著影片一邊想著如何才能讓老師幫忙在聖誕夜那天幫忙發送自己從沒拿到過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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