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對了核心,卻沒有猜到表面。」馬丁笑了笑,「答案是風,當風輕輕撫摸你妻子時,你才會毫不介意而眼中只有微笑。不過,你口中那少女的版本應該是『寒風』。
「剛繼任的祭司,她的服裝都是從上一任得來的,服裝會略顯寬鬆、笨重,我想她大概是被寒風吹得很不舒服而她的父母還堅持要她穿才想到這個謎語的。不過你說的沒錯,這個問題最重要的不是答案本身,而是勇氣。在眾人繳交獵物時,最被寄予厚望的勇士卻空手而歸,堅信自己的答案而不被世俗觀念所束縛,相信自己行為而不怕遭到失敗的嘲弄,這才是回答這個問題的核心。」
馬丁說完之後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事實上,一般普遍相信庫倫勇士詩歌是種魔法而不是一個傳說,用這種特殊的音律與詩詞來激勵聽到這故事的人,使其能有勇氣面對任何恐懼,後世的詩人才將這詩詞面的詞彙拼湊組成了整個傳奇……而這也是為什麼被稱之為諷刺蠻族的詩歌。」
馬丁突然轉變音調,讓聲音便得十分尖銳,「我很懷疑洛克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那些野蠻人連數數都不會。」
說完,他又換另一個比較低沉穩重的音調,「事實情況是,有很多蠻族可以從一數到十,只要他還有完整十隻手指頭。」
緊接著,馬丁換成了另一個女性的聲音,「剩下那群野蠻人非常聰明,因為他們發現自己有腳趾頭。」
「洛克與他們不同在於……」最後,他用一個老氣橫秋的嗓音說,「他發現了別人的腳趾頭……而這就是洛克是虛構人物的鐵證,沒有任何野蠻人會去發現別人的腳趾頭,他們只知道如何砍下它們。」
看著馬丁的小劇場,一股怒火不由得從米爾達的心中燃起,原來他們勇士們是這樣被人瞧不起嗎?
不過,馬汀卻沒讓米爾達有機會開口,「真是一段自以為是的對答啊。」他用正常的語調說,「但很不幸的,這個問答在詩人間普遍被接受,雖然這在城市之間茶餘飯後的閒聊取樂還可以,傳到你們那邊恐怕不會那麼好聽,我想出題者大概是因為聽到這詩歌的評語,讓她很不高興。她相信部落一衣定有人如傳說中的洛克一樣有智有勇,所以才要出這個問題來為難你們。」
「原來是這樣……」米爾達若有所思點了點頭,的確,英雄王的故事十分激勵人心,想到洛克的故事,米爾達滿腔的熱血湧了上來,如果沒人相信洛克真有其人,那麼就由他來向這世界證明,並不是所有的蠻族都像他們想的那麼愚蠢。
他卻沒有注意到,講了這麼久故事的馬丁現在是口乾舌燥,「看我說的口有點渴了,勇士是否願意賞我杯麥酒?」
「老闆,兩杯麥酒,快點!」米爾達一拍腦袋,暗罵自己的不貼心,在旅店老闆把麥酒送上之後,米爾達終於把悶在心中已久的問題給吐了出來。
「從一開始我們談話時我就很好奇,為什麼叫我被寄予厚望的勇士?為什麼……知道我從麋鹿部落來,又知道我們在狩獵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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