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Endless(骸×自創) - 第五章

同樣的一天內發生了同樣的事，這是銘奏第二次跪在鋪有高級質料的地毯上，場景依舊是客廳，六道骸和雲雀恭彌分別做著不同的事，似乎打算這麼將她放著不管。

有眼的人都感覺得出，他們只是在思考要怎麼教訓這個不識相的小女孩。

「欸欸，小姐他們在幹嘛啊？怎麼就這樣跪著，那兩個專業人士好像也沒有要理睬小姐的樣子……」

「哎呀、你怎麼那麼笨！他們現在是在『調教』啦調教！」

「是嗎……我怎麼覺得氣氛不太對勁？」

「哎，就說你沒經驗，你這個才剛來的不懂我們家小姐的嗜好啦。聽好了，小姐她啊可是有許多奇怪的興趣，像是今天早上看到的SM都還只是小事，可還有更變態的事呢！」

「噓、噓，你太激動了。」

「不過說實話，那兩個人真的長得挺好看的，是不是有整形過啊？」

「這不是重點啦！那麼帥的男人怎麼樣都要讓他們入贅呀，再來就只差誰是大房了。」

「你時代劇看太多喔，還大房咧……拜託，詞彙也要用對啊，你回去重讀國中吧。」

一直跪在地毯上的銘奏忍不住顫抖，喂喂，你們的眼睛到底都長在哪啊，起碼先來救我吧，不要淨傳授一些亂七八糟不實的東西給新人啊，說到底，那個說我有奇怪嗜好的僕人你不是也才剛來沒多久嗎？

她再一次認清這個家中的僕人的智商程度只有國中生的水平。

「妳還有心情想別的事呀，呵呵，看來妳已經有所覺悟了是吧？」

剛驚覺處境的銘奏，才要抬頭，便馬上感受到頸子間熟悉的冰涼感，她緩緩移上的視線正與凶器的主人對望，那眼神彷彿在向她訴說：永別。

「有、有話好說嘛，何必武器相向——」尾音剛落下，三叉戟用力的往她的肌膚上狠刺了一下，她驚慌的看著自己的頸項，刺中這種地方死亡率很高吧……

……沒有流血？

沒來得及理清現在狀況，六道骸帶著不容反抗的絕對語氣：「現在到沙發上坐好，我這裡可還有很多疑惑需要妳來解答呢，妳的死期我會延緩些，不過只要妳有一點的不配合，相信遲鈍的妳還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吧。」像是威脅的，他故意將自己笑瞇瞇的臉湊近銘奏，一切都和早上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如此恐怖的笑臉突然湊近，差點害得銘奏失去意識，她趕緊退開距離，以跳姿坐上沙發跪坐。

「在妳離開的這一小段時間我已經和這裡的僕人打聽過，基本的作息和我們的世界相同，唯一的不同嘛……」六道骸把玩著手中的小盒子，那是一個靛色的四方形盒子，在他們的世界是一種兵器，通稱閘兵器。

「在這個世界裡，無法打開閘兵器。」他往後一躺，舒適的陷入沙發，雙手成大字狀的靠在上頭，直望進銘奏那瑟縮的眼內。

「妳認為這是什麼原因導致？單只是要燃起火焰這點還不成問題。」

「呃，大概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某個基礎結構和你們世界有一點點不同，也很有可能是因為我們這邊沒有研發出閘兵器的科學家存在。」銘奏只能將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說出，她的腦子到現在依然很混亂，為什麼會問她這個問題？

「很有趣的想法。但依妳的話來看，能夠使用火焰又是怎麼一回事？這完全沒有連貫性，簡直就是任性小孩的作為。」

欲哭無淚呀。他到底是想逼問她什麼呀，完全沒有重點啊，聽他的意思他自己不也早就推論出來了嗎？有沒有搞錯，一個來自不同次元的人問另一個次元的人自己世界的事，誰回答得出來啊！

銘奏忍住氣，盡量讓自己的表現平穩點，「我認為打一開始就沒有連貫性了。從你們突然出現在房間內就不是一件能用正常角度看待的了，所以以這個方向的思考來看，即使無法打開閘兵器，卻還是可以使用火焰並不奇怪。」

六道骸的嘴角揚起了點，接著又問：「剛好，妳提到了一件我也挺在意的事情，為什麼會出現在妳房裡，妳是不是和這件事有什麼樣的關係，我可不認為這是碰巧。」

「要是有關係的話我還會這麼驚訝嗎！連我這個外人都不清楚了，怎麼可能會跟你們的事情扯上關係呀！」

「妳不見得得知情，就算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但只要妳和這起事件有某種關係，無論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出現在這個世界，終究會和妳見上一面。」

銘奏傻眼了，六道骸的思維實在令她害怕，那種自信滿滿、近乎篤定的結論完全就是自戀過度的人才會講出的話，而且不管怎麼樣自己好像都會被扯進去。

她只能無奈道：「所以你想怎麼做？」

「暫時觀察一陣子，我在這段時間內還不會對妳做出什麼，相對的，只要有任何反常的事發生，妳也在劫難逃。」

亦即，銘奏的命全掌握在六道骸手中。

「呃，如果反常的事與我無關……」銘奏越來越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當然是死。」六道骸的語氣是飄忽地、帶著玩味，就算殺的是無辜的人也不會在乎，更不會憐憫，只是想殺。

好可怕。銘奏真的覺得自己一定是前世做太多壞事，所以才會有現在的處境，唉，假使穿越來的是其他角色，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銘奏的視線瞥向從剛才到現在未發過任何言論，只是靜靜關心國家時事的雲雀恭彌。

喂喂，不要關心別人國家的事這麼認真呀，為什麼可以這麼專注呢？你不是日本人嗎？為什麼在看台灣的報紙，明明旁邊有你們國家的新聞啊。

一連串的吐槽中，銘奏發現了一個不對勁之處，他們……是日本人沒錯吧？撇掉骸有可能是混血、也有可能是純種的義大利人，至少現在這個安靜閱讀的雲雀恭彌是貨真價實的日本人，為什麼看得懂國語？

這個發現讓銘奏全身都毛起來，他們有可能會國語沒錯，但自己……並不會太多日文，那為什麼到現在都還可以聽懂他們的話，不會吧……

銘奏突然間的變化六道骸全都注意到，他緩緩從舒適的沙發上起身，噙著一抹分不清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假的微笑，靠近陷入慌亂的銘奏，過分到鼻息間的氣息噴灑到對方身上，妖異的雙眸不知在打什麼主意的微微瞇起。

感受到臉上撲灑而來的熱氣，銘奏定睛一瞧，差點倒吸口氣，白淨的臉也瞬間紅潤起來，閃爍不定的雙眼讓她現下就是個嬌羞的小女孩。

她想說些什麼，卻講不出話，面對這個過分靠近的男人她可不敢張開嘴，深怕會不小心發生戀愛小說還是什麼鳥到不能再鳥的八點檔。

緊閉的嘴讓她的表情充滿趣味。

六道骸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快感，同時藐視銘奏的表現。與她玩玩似乎能夠滿足他的劣性，卻也同時憎恨無知的人的天真，摧毀那樣的認知能使自己獲得愉悅。

「……」雲雀恭彌的視線稍微瞥向兩人，湖水藍的鳳眼將這一刻印入腦海，他知道，六道骸將會對銘奏做出什麼事，但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他的視線又轉回報紙上。

「喔呀，臉這麼紅是在想些什麼？該不會認為我會對妳做什麼吧？」六道骸玩味的表情正以居高臨下的高姿態俯瞰緊抿著唇的銘奏，這顆果實還未成熟，也不夠甜美，還得再等待一段時間。

「……沒錯啦我就是在想些你也知道的東西！這樣玩弄人，你很開心嗎？」她惱怒了。

「嗯，看到妳那愚蠢的模樣還真是讓我厭惡，而妳的表情倒是滿足了我。」

「什麼表情？」

六道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讓銘奏感到不悅，就像裝出來的一樣，這種人還真不是讓人普通火大，她憤憤的想。

「還真難形容呢……」良久，六道骸露出了一抹光是讓人看見就會很想往他臉上揮出一拳的燦爛笑容，「就和蓮霧一樣的感覺。」

「這什麼鬼形容啊啊——太難理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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