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I’d love to.】
瑪麗亞國際機場。
翱騁於天空鳥型的巨大機組至幾萬英哩高的天際緩緩降落至地表。透過機長熟練的技術操作下飛機最後安穩的停靠在機場的航道,成功的將機上數十名的乘客安全的帶回到『瑪麗亞』的國土上。
『感謝諸位乘客搭乘瑪麗亞航空,在此,請別忘了您的隨身行李以及……』
耳邊是機上航空空姐制式化的注意事項和祝辭的廣播,有著一頭棕色俐落短髮的青年手中提著公事包跟著人群一同踏出機艙門,耀眼的金色光線瞬間至頂上照耀而下,手掌半遮擋在額前,刺眼的陽光讓青年忍不住微瞇起了琥珀色的雙瞳。
坐了整整八小時的飛機,不同於飛機裡頭日光燈的照明,眼睛一時間有些無法適應那屬於自然的光明照射,眨動了數下直到眼睛總算不再不適後,青年這才踏著臨時架設的鐵梯向下往地面走去。
────他終於回來了。希干希納市,他的故鄉。
*
站在輸送帶前,各種形狀大小都有的行李在眼前一一晃過去,青年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那份行李。過了數十分鐘後,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藍綠色行李箱,再次確認了別在行李箱把手的識別牌是自己的名字後,他將行李抬出輸送帶拉著它走往機場的出口。
「艾倫!」
剛踏上機場大廳正想找個地方坐一下時,青年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頓了會他依著聲音的方向回頭,意外地看見兩名他熟到不能再熟的男女站在不遠處,臉上各自洋溢著興奮與高興的表情────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主馬們。
「阿爾敏、米卡莎!」拖著行李走過去,名叫艾倫.耶格爾的青年與同樣小跑過來的兩人會合,「你們怎麼會來?」
「好久不見了阿,艾倫。」先對艾倫打起招呼,有著一頭金色長至耳際短髮的青年綻出有些娃娃臉的可愛笑容,「在『羅塞』那生活的如何?還適應嗎?」
「阿阿、還不錯。除了天氣有些冷外,生活機能倒是都挺先進方便的。」邊走邊敘舊著,掩不住開心的心情艾倫也彎起笑容,「倒是你們、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回來?」
「是艾爾文部長跟我們說的,他說你最近就會調回總公司,然後搭今天的班機回來。」另一名黑色短髮的女性緩緩的說道,原本冷漠的神情因為高興於青年總算回來而多了些許的溫度。
「哦、原來是部長啊。」
「對了,艾倫,你應該還不曉得吧?利威爾先生一個月前升上主任了喔。」
突然聽見了那個人的名字,艾倫頓住了腳步。升職了?阿阿、也是。以那個人的能力來講,這麼快就爬升到主任的職位其實也不奇怪,只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呢,而且最後還是從別人口中才得知這個消息……
向前走了幾步,察覺到旁邊原本交談的青年突然不見了身影,阿爾敏疑惑的回過身就瞧見當事人正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神情還有些莫名的複雜。
「艾倫?」
回過神,艾倫滿臉抱歉的趕緊走上前去,「抱歉,我剛好在想事情。」
「你怎麽了,艾倫?臉色不太好,身體哪裡不舒服嗎?」米卡莎擔憂的直盯著艾倫的臉像是要探查出什麼蛛絲馬跡的專注。
「我沒事。米卡莎,別這樣直盯著我看,很不舒服。」
「對了,今天正好是情人節呢,等等利威爾先生會來接你吧?你們有想要去哪慶祝的嗎?」深知兩人交往的關係也認為應該就是這樣發展,所以阿爾敏也只是隨口問問的找話題聊,結果卻看見艾倫搖了搖頭。
「我並沒有告訴他我今天會回來。」
「疑?」沒想到艾倫會這樣回答,阿爾敏愣了下,又想起剛剛艾倫不自然的停頓和神情好像也是因為他提到了利威爾的名字後才產生的,「…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嗎?」
艾倫沉默了幾秒,「沒事啦,我們並沒發生什麼。」接著他就拉著行李箱逕自地往前走,「你們餓不餓?我有點餓了,我們先到地下街去吃飯吧。」
瞧著像是逃避般急走直前的青年背影,阿爾敏與米卡莎擔憂的互望對方一眼,隨後也趕緊追上已經走一段路遠的人。
*
吃飽喝足後他們又在餐館聊了一陣子,放鬆的談天讓時間的流逝一下就快得不得了,低頭瞄了眼手腕上的錶鐘,時間已經接近傍晚,於是艾倫表示他想先回去休息,三人便不再留戀的起身付帳然後踏出機場。
站在機場門口外的接駁路道旁,艾倫尋找著欲搭乘的交通車,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靠在他的面前,起先艾倫並不為意直到看見從駕駛處出來的男人後,就像被石化一樣整個人只能佇立在原地瞪視著那人走了過來。
「…為什麼你會在這?」
「你還沒睡醒嗎?當然是來接你的。」墨色的防光眼鏡被摘下現出了男人冷峻的臉孔,細長冰冷的雙眼微瞇起對於青年的的疑問是感到嗤鄙。
「你怎麽會知道我今天回來?」
「為什麼我會不知道?」
「……」
「阿、艾倫,既然利威爾先生來接你了,那我們就不打擾先走了囉。」明顯感覺出兩人的氣氛不太對,情侶間的爭吵旁人無法插手,當機立斷,話一說完,阿爾敏便拉著滿臉不甘願的米卡莎往反方向離開。
「等一……」本來想要挽留的話還沒說完,艾倫只能乾瞪著他那兩個沒良心的青梅竹馬的就這樣拋下他落跑了。
也撇了眼那兩人離去的方向,利威爾不甚在意的將眼鏡重新帶回去,接著將副駕駛座的門打了開來,「上車吧。」
「…去哪?」
「我看看…這時間差不多也該去吃個飯。」
「抱歉,我剛吃飽而已,不餓。而且我想先回去休息了,所以你…喂你!」將頭撇向一旁,艾倫本想跟男人拒絕完後就準備離開,沒想到自己本來拖在手上的行李卻突然被男人一把抓了過去緊接著丟入不知什麼時候打開的後座箱裡頭。
「那你就先陪我去吃飯,等等我再送你回去。」『啪』一聲將後箱的蓋子給關上,利威爾微偏頭看向一臉氣憤的青年,雖然隔著墨色眼鏡但艾倫知道那鏡片下絕對是不容拒絕的高傲眼神。
「上車。」甫一講完,男人就鑽進了駕駛座,徒留艾倫一人瞪大眼的瞪著依舊敞開著等待人進去的副駕駛座的車門。
────這人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還是這麼霸道!流氓!
咬牙切齒在心裡罵著男人的各種可惡,但很可悲的,他發現自己也是跟以前一樣根本沒辦法完全去惟抗男人對自己所下達的各種命令。思及此,艾倫眼底閃過一絲的複雜,半响後他還是坐進了車內。
車子穩定的在馬路上向前行駛,車內無人交談,除了車子本身的引擎聲外,安靜的尷尬。
艾倫緊盯著窗外不斷往後閃去的風景,面對於這樣尷尬彆扭的氣氛讓他全身很是不自在,終於他有些忍不住的撇過頭想要說點什麼,卻在看見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時瞬間感到語塞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一枚銀色的指環在對方無名指上套著。
艾倫僵硬的將頭轉了回去。不是他不想說點什麼,而是看來…他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利威爾分神的撇向右方的副駕駛座,就瞧見青年正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一般。微微的瞇起眼又看了對方好幾眼,最後視線才回到了前方,繼續專注的開車。
*
「你在『羅塞』那學得怎樣?」
「阿阿、穫益頗多的。雖說只是分公司,但那裡有很多技術和設備倒是意外的讓人感到有趣。」
開了近半小時的車程,最後利威爾選了間他還算滿意的小餐館。利威爾點了份套餐,而艾倫因為剛吃飽所以只單點了杯水果飲料,正無聊有一下沒一下的搓著飲料杯底的果粒等待男人將餐點用完時,對方突然開口找他搭話。
「是嗎。」
「聽說你最近升上主任了,恭喜你了。」
「嗯。」
無意識的咬著吸管頭,艾倫有意無意的盯著利威爾手指上的指環,隨著男人的動作也跟著飄移,終於男人像是總算察覺到青年不自然的視線而抬起了眼,「做什麼?」
「沒有。」搖了搖頭,艾倫收回了視線低頭喝著飲料,過了會,他才又抬眼望向利威爾,「這一年…你過得好嗎?」
「一般,就跟之前一樣沒什麼改變的。」
「是嗎……」
一年前,艾倫因為公司的職務需求關係,他被任命到了位於『羅賽』的分公司去任職一年。
那時候他跟面前名叫利威爾的男人早已交往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起先,他們原本只是大學時學長學弟的關係,後來兩人意外的開始交往,畢業後兩人還巧合的都進入同一家公司任職,在這段時間裡雖然偶爾也會發生爭吵、爭執,但他們的感情依舊算是平淡穩定的在進行著,艾倫原本想他們兩個的關係或許就會像這樣一直如此下去永久不變────直到一年前他調離了總公司後,他才知道他們的感情或許並沒有他所原以為的這麼深刻吧。
離開前很多人給艾倫帶來了祝福與鼓勵,當然也有些人總愛在背地說著是非:「過不了幾個月大概就會被人趕回來了。」、「長距離戀愛呦,肯定馬上就分了吧。」、「聽說那裡的主管超機車,這下他有得受了。」這樣之類種種唱衰看好戲的話。艾倫都不曉得那些人的想像力能豐富到如此,但就算知道,他也只是笑笑不以為意,別人的嘴巴愛說什麼他管不著也無意去理,因為那只會累死自己而已,所以就隨他們愛怎麼講去了。
『聽說很多人都預言說我這次離開,我們大概就會分了喔。』
『你很擔心?』
『你會變心嗎?』
『你說呢?』
在離開前的一晚,兩人把握著最後相處的時間,那時艾倫半開玩笑的對利威爾說道那些人背地裡的閒言閒語,而在最後他並沒得到男人的任何保證或承諾,他的意識在男人丟過來那句反問的話後全溶解在男人帶給他的歡愉和熱潮之下────那時候他只是隨口問問並非一定要得到男人給他什麼掛保證,當時他是真的這麼想的。
隔天,艾倫便搭最早的班機離開了『瑪麗亞』前去『羅賽』。
到了『羅賽』之後,艾倫才發現事情真的沒想像中的簡單,很多事情都必須重頭開始適應起,不只是工作上的,包括生活、人際和環境等等方面也都要。
那段時間裡他過得忙碌非常,而遠待在『瑪麗亞』的利威爾同樣也是,因為總公司貌似也準備進行接洽新的企劃和改革的模樣,起先的兩個月他們還有斷斷續續的在相互連絡,到後來便幾乎都沒有,直到總算一切都接上軌道平穩下來後,艾倫某天才意識到已經半年多都沒跟利威爾聯絡過了。
其實他有考慮過要不要主動去聯繫一下:問問對方的近況如何?有想過他嗎?公司是不是真的太過忙碌?他們好久沒聯絡了呢?但一種莫名的尷尬和莫名的不甘願卻阻擾了他的動作,糾糾結結下時間又過去了幾個月,不覺中他職務的期約也已經到達可以回到『瑪麗亞』總公司了。
回來後,他其實很意外會這麼快就會與利威爾見面,也很意外男人竟會主動來找他,更意外會看見男人手上竟帶著戒指────不管是男人的生活、消息、職務、變化,所有關於男人的一切一切他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被排拒在利威爾的生活圈外了。
心臟猛地一陣緊縮,艾倫半垂著眼假裝專心在喝飲料企圖掩飾自己的難受,這也是沒辦法的吧…是他自己太過安心所以沒有去努力維繫彼此的關係,如此長時間的音訊全無,就算對方變心了,他也無法說什麼……
將最後一塊食物送入嘴中嚼完,利威爾放下手中的餐具用濕紙巾擦拭著自己的嘴和手,期間他抬眼盯著坐在他對面陷入自己沉思的艾倫,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青年變的有些過於安靜,太久沒有聯絡了,利威爾不曉得在那一年的時間裡青年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轉變成如此?一種隔閡像是突然橫在了兩人之間,無形的阻擋了彼此的接觸,這種感覺令他有些不悅。
在等待結帳的期間,利威爾手掌伸進大衣的口袋裡握住了裡頭的東西,眼角撇向站在外頭等他的艾倫,對於等等要給青年的驚喜他感到期待,不知道對方接收到這個時會如何反應呢?肯定很蠢吧。想像著艾倫會出現的反應,利威爾不自覺得就勾起了嘴角,心情很好的從滿臉通紅的店員手中接過收據然後開門出去。
*
黑色轎車平穩的停靠在一棟高級的大樓前。
太久沒有回來這裡了,一路上看著熟悉又有些改變的景物,艾倫不禁深深有種懷念又遺憾的感覺。結果當車子一停,他歡喜的下車想說終於回到自己久違的家時,面前的房子卻讓他整個人瞬間愕愣在原地。
「…這是哪?」
「我家。」
「…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家的嗎?為什麼反而是來你家?」艾倫瞪著將他行李拿出車廂的利威爾,內心滿是不解與慌恐。
「喂你,把眼睛閉上。」沒回答艾倫的問話,利威爾僅是走到他面前命令的道。
「做什麼?」
「閉上就是了。」
「不要!你不講清楚我為什麼一定要照你說的做!」
「嘖,小子你欠揍嗎。」
啊啊好可怕!太久沒感受到利威爾的殺氣,他都快忘了眼前的男人並不好惹的……
「…你沒有要對我做什麼吧?」
「你想要我對你做什麼嗎?」利威爾興味的挑起眉反問。
「不、並沒有!」一秒反駁,怕利威爾真得想對他做額外的『什麼』,艾倫趕緊閉起了眼。
盯著艾倫因為緊張和不安而不由自主僵硬起的身體,微皺起的臉孔隱約中還能看見在那細緻的皮膚上有著一層淡淡的緋紅,對於青年如此可愛的反應,利威爾忍不住輕笑出聲,同時手也伸進了大衣將放在內袋的東西給拿出來。
被男人突然莫名的輕笑聲給嚇到震了下,閉著眼的艾倫忐忑不安,心臟不由得的迅速狂跳,他完全猜不透對方究竟在想什麼,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只能憑藉著耳朵聽著前方傳來了像是包裝紙被拆開的聲音,接著他的手掌被一股溫暖給握住抬了起來,那是利威爾的手,反射性的想抽回來卻反被一把給緊緊握住不能動彈,下秒是不同於手掌溫暖疑似屬於金屬質感的微涼緩緩套進了他的指頭。
「行了。」
聽見男人的應聲,艾倫趕緊睜開眼望向自己的手掌,接著是一陣錯愕────一只設計俐落簡單的銀色指環圈在他的無名指上。
「這這這這這這這、這是什麼!!?」
直接當面承受艾倫高分貝的驚吼衝擊,利威爾微蹙起了眉頭,「戒指。你那愚蠢的腦袋連這也看不出來嗎?」
「我當然看得出來!可是為什麼要給我戒指?你發神經了嗎利威爾?還是發燒了?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表達什麼?你在想些什麼?」
「你廢話可真多。」
「那是因為利威爾你太突然!太莫名了!我完全是被嚇到當然會有很多疑問,我這可都是正常反應─────」
「是是是。那麼,被嚇到的耶格爾先生,你的回答是什麼?」敷衍的安撫著宛如被嚇到炸毛小狗的青年,利威爾握起了艾倫帶著戒指的那手,在艾倫尚未反應過來下將自己的唇在無名指上的銀色指環烙下輕輕的一吻。
「你願意與我永遠在一起嗎,艾倫.耶格爾?」誠懇的詢問混合著男人磁性的嗓音媚惑,衝擊的艾倫腦袋感到一陣暈眩。
利威爾幾乎快貼到艾倫的身前,這樣突然近距離的靠近,礙於左手被利威爾的手指給緊緊交扣住,艾倫只得艱困的用另一手抵著男人的肩頭試圖推開彼此的接觸。
艾倫的腦袋整個被利威爾的話震到當機、久久無法反應,幾乎不敢直視男人炙熱的視線,眼神亂飄下他想起了男人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你不是都已經結婚了?我沒興趣當什麼小三……」
「你說這個?」抬起自己的左手,利威爾盯著艾倫一瞬間出現的酸苦表情,下秒他終於理解了青年回來後對自己莫名的冷淡和反應是因為什麼原因了,怔了幾秒,他不悅的捏住青年的臉頰就是往外拉,「蠢蛋,這是假的。」
哀怨的忍受在自己臉頰上的疼痛,感受到男人的微怒,艾倫這才認真的看著利威爾的戒指,這一看他才發現那指環的設計雖與自己的有些微不同,但還是看得出來是出自同一體的款式────那是只對戒。
「戴這東西只是為了擋掉一些煩人傢伙的糾纏罷了,我沒跟任何人結婚。」
「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然、你真以為我變心了?」
「…沒想到你還挺受歡迎的呢。」
「笑話。我本來就很受歡迎。」
「…真不要臉。」
艾倫輕笑著男人毫不客氣的的厚臉皮,笑了幾聲後,彼此的視線又逐漸交合在一起,半响,原本放在男人肩上的手緩緩移動最後轉變成鉤環住男人的肩頸,這動作讓身體的距離幾乎化為零,帶著些許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臉上形成了薄薄的熱霧,唇與唇間隔著極近的間距,幾乎欲貼合在一起般。
艾倫無比專注的望著利威爾,想看出在那雙銳利的墨色瞳眸下的真實性,而利威爾始終不閃不躲,也同樣認真的回望著青年非常漂亮的琥珀色雙眸,沉穩的等待對方接下來給他的答覆。
最後,利威爾終於等到了青年給予他的回覆,他勾起了讓艾倫不由得著迷的微笑,趁著艾倫發怔時他將空著的手撫上艾倫的腦後稍一用力────彼此的唇正式地密合了在一起。
心臟激烈的躁動、狂跳不止,在十指的交握下能清楚的感受的到那份奔騰,不知究竟是自己還是對方造成的,或者兩者都有。但那些都不重要。現在,他們只想浸沉在這幸福的氛圍之中,什麼也不想思考、什麼也不願聽見。
只剩下青年那句輕如羽毛的低語還迴盪在彼此的耳膜中,永久不散。
──────『Yes, I’d love to.。』
Fin.
後記:
這篇是14號臨時想到的短篇故事,本想說應該可以用兩千字來完成這篇突發來當情人節賀文,結果寫到一半後我還是爆字了~(噴笑
也因此最後果然還是變成遲到的情人節賀文了,然後BGM是這首http://www.youtube.com/watch?v=eyGZo_BxGEw 〔(。・x・)つ 【bouquet】をピアノアレンジしてもらって歌ってみた@うさ〕
那麼,希望各位看的愉快~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