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篇為2006年日劇『夜王～YAOH～』的衍生文。

　　內文情節與原作及演員毫無關連。

　　內文時間點延續拙作：「脫軌」之後，但可獨立閱讀。

　　　　

　2.組合為遼介派的修及聖也派的蓮。

　　　　

　3.人物崩壞及老梗有，請慎入。

　　　　

　4.收錄於2011年夜王本『割愛』中　　　　

 

  5.狗血超多，慎入。

　　　　　　　　　　　　　　　　　　　　　　

　　　　　　　　　　

　　　　　　　

　　

　　

　　

　　

　　

　　

　　

　　這天清晨，兩人分別用了不同的藉口離開自家派系的慣例飯局，一前一後地走進某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

　　

　　在一臉疲憊的服務生端上兩人飲料後，遼介抓抓頭，有些遲疑地開口：「這件事情……修哥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嗎？關於你跟蓮之間……應該這麼問，你確定你真的喜歡他嗎？不是愧疚跟責任感什麼的……想清楚，那是個男人，而且還是那個蓮喔。你真的、沒問題嗎？」

　　

　　「沒辦法，我就是栽了啊，明明知道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但我還是……我捨不得看他痛啊。」修苦笑。

　　

　　遼介低頭攪著自己杯裡的咖啡：「是嗎？我可完全看不出來他哪裡痛。你受傷後除了第一天他去看過你以外，他有任何表示嗎？沒有，反而很快地撇清關係，然後不理不睬，就像是陌生人一樣。說實話，我覺得他根本只是玩玩而已，什麼真心什麼愛，他根本就沒有吧？偏偏你卻……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他到底對你下了什麼藥，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愛著他。」

　　

　　「你在說誰？」修一愣。

　　「他根本一點都不値得你心疼！你知道他是怎麼說的嗎？『修想不起來的話，我跟他之間的事情就當做完全沒發生過。』就算是這樣，你卻還是愛他？」放下手中的湯匙，遼介抬頭，向來溫和的臉隱隱透著憤怒。

　　「遼介、這、不可能……」想通遼介話中的涵義，修不敢置信地瞪著對面的友人。

　　「你還記得阿金說過那個包養你的客戶吧？那個人，就是蓮。」

　　「怎麼可能、他明明、」是那樣恨著自己！

　　「沒有什麼可能不可能，你要我說實話，我就告訴你。修哥，你所要找的那個男人……就是你自己。」

　　「那為什麼他不說？你呢？你又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

　　「蓮為什麼不說我不知道，但我不說……是因為他的要求。」遼介將那天清晨兩人間的對話說了出來，也把這兩年來他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他那樣說那你就照做？遼介，我以為、」

　　「因為我也認為這樣對你比較好！我在賭，賭蓮對你是真心的，所以只要他有表現出任何不捨或保護你的舉動，我就會找時間告訴你，這什麼鳥約定……我一點都不在乎！可是我賭輸了，這幾個月以來他做了什麼？什麼都沒有！我看到的蓮就是個冷淡的陌生人，你要我怎麼對你說？與其讓你為了那些他不要的記憶而困擾，我寧願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修本想反駁些什麼，但腦海裡突然浮現的畫面卻讓他靜了下來。

　　

　　

　　『這下你懂了嗎？我會利用我身邊的所有人，包括你。』門邊的黑色背影傳來冷淡聲線。

　　『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沒受夠嗎？是不是非得要我跟別的男人在床上做給你看你才肯放手？』幽暗巷弄中，一身灰白獵裝的蓮滿臉不耐煩。

　　『你確定他是真的喜歡你嗎？不是為了擾亂遼介而應付你，也不是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而跟你虛與委蛇？』前羅密歐頭號男公關撫著唇，玩味地笑著。

　　『你也知道你自己很囉唆啊，修。』蓮眼底帶著水光，卻依舊帶著一抹笑。

　　『大型抱枕從床上脫逃是不道德的。』躺在自己身旁的蓮，微揚唇角傳達的是頑皮笑意。

　　

　　

　　　這些畫面……是以前的記憶？

　　

　　

　　『可惜的是我對男人的春夢沒有興趣。』跑車旁的蓮，漫不在乎地回答自己的問題。

　　『夠了！想不起來的事情就代表沒有必要記得。』陰暗光線下，那人話語中透著濃濃的厭煩情緒。

　　『對我來說，現在的你，只不過是工作上的競爭對手。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而我也不想跟你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就是這樣。』

　　『我的耐性是有極限的，不要逼我真的出手對付他。』

　　

　　

　　這算什麼？就因為自己失去記憶，兩年多的感情可以就這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連挽回的意思都沒有。他到底把自己的心意當成什麼東西？那兩年裡，他是真的愛著自己嗎？這些日子裡的點點滴滴，對蓮來說是巴不得忘掉的記憶嗎？

　　

　　

　　修猛地站起，拋下一句：「我有點事，不回去睡了。」就想往外走。

　　

　　遼介一把拉住他：「修哥你想做什麼？」

　　

　　

　　「要個答案。」揮開遼介的手，沉著臉的修頭也不回地離開咖啡廳。

　　

　　

　　

　　

　　

　　當蓮帶著滿身倦意走進自家公寓的時候，他只是抬頭看看杵在玄關旁，一臉陰沉的修一眼，隨後便漫不在乎地走向客廳，完全把修當成空氣。

　　

　　「我跟你曾經同居過，所以我才會有這裡的鑰匙，對不對？」看著蓮在沙發上坐下，修緩步走進客廳，在另外一座沙發上坐下，問道。

　　

　　蓮沒有回答，只是別過臉，把視線拋向窗邊空蕩蕩的魚缸。

　　

　　「不說話？我就當成你默認了？那麼，我跟你、曾經是戀人嗎？」深吸一口氣，修按耐著逐漸滿溢的怒氣，沉聲問道。

　　

　　蓮依舊不說話，但身旁緊握的手掌卻洩漏著他的情緒。

　　

　　然而被失望與憤怒矇住雙眼的修絲毫未覺，只是再度開口質問蓮：「告訴我！這兩年裡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為什麼在我失憶後你卻什麼都不說？甚至還不讓遼介告訴我！那些我想不起來的過去對你來說是急於拋棄的記憶嗎？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嗎？」

　　

　　

　　聽到這裡，蓮閉上眼，輕輕地笑了起來。

　　

　　

　　「回答我！」

　　「說什麼愛不愛的，你怎麼還那麼天真？我是不知道的場遼介到底打哪聽到的不實八卦，不過……戀人？太糟糕了，我建議你應該去檢查一下智力。你覺得身為牛郎的我跟你會是一對戀人嗎？」蓮睜開眼，定定地望著修的臉，唇畔浮現的是他慣有的嘲諷笑意。

　　「那你為什麼讓我住進這裡？我不相信你會那麼隨便讓一個男人爬上你的床。」

　　「隨便？的確是挺隨便的。沒辦法啊，誰叫我答應那個床伴遊戲？就因為你是我的床伴，我又不想住在你們那個狗窩，逼不得已才把鑰匙給你。這點的場遼介沒有說嗎？托你失憶的福，我好不容易才結束那個該死的遊戲，你該不會到了現在還要跟我說繼續吧？」

　　「對你來說這一切都只是遊戲？」

　　「是啊，是遊戲。你對我還有什麼期待？全說出來吧，我好一個一個戳破它。」蓮坐正，雙手環胸，挑釁地問道。

　　

　　

　　修捂著臉，沉默片刻之後悶悶地發出問句：「你喝醉那時候的眼淚與吻，全都是假的？」

　　「對，全都是演戲。」

　　「我不相信。」放下手，修搖頭。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我不相信，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這不對……」

　　「夠了，你以為你到底懂我多少？陰險，嘴賤，視錢如命、沒心沒肺、自私自利……在你們的眼底，我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不對，你不是、」

　　「你錯了，我的確是這樣的人。我不曉得你到底想在我身上找什麼，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沒有你想要的東西。以前沒有，現在沒有，未來……當然也沒有。所以，你可以滾了嗎？可以的話麻煩你有多遠走多遠，別來煩我。」

　　「我辦不到。比起你說的話，我寧願相信我自己的感覺。而我、」

　　「都說了那些全是假的，你沒聽清楚嗎？假的！」

　　「假的也無所謂，因為我喜歡你。」

　　「咦？」

　　「或者說，我愛你。就算你真的是你所說的那種人，我還是愛你。」

　　「……你腦子有洞。」

　　「我很認真。雖然這聽起來很荒謬。」

　　「你腦子真的有洞。兩個男人能有什麼將來？你、」

　　「那種事情不重要，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我？」

　　「我不在意那兩年裡你是不是在演戲，反正我想不起來。但是我在意這半年裡的你，我不認為那些逞強的行為是假的。」

　　「你在說什麼蠢話？我哪有逞強？」

　　輕輕地嘆口氣，修起身走到蓮的面前，蹲下，伸手撫上蓮的臉：「譬如說現在。蓮，當你痛的時候可以不想哭，但不要硬逼著你自己笑。」

　　蓮晃了晃，隨後用力揮開修的手：「夠了。」

　　「我不知道到底是誰能讓你那麼在乎，我也不在意過去你是否只把我當成替身，我更不求你能回應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對你自己好一些，不要喝那麼多酒、正常點吃飯，還有、」

　　「夠了！出去！」蓮一把推開修，猛地站起之後就往臥室走去。

　　「蓮！」修連忙抓住蓮的手。

　　「出去！你到底還要纏著我到什麼時候？」蓮沒有回頭，嘶啞的聲線中帶著些許泣音。

　　「我、」他在哭？修這才察覺到蓮的身體正微微地顫抖著。

　　「……算我求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不行？」

　　

　　聞言，修默默地鬆開手，轉身離開公寓。

　　站在原地的蓮，則在聽見大門闔上的聲音之後，慢慢地蹲了下來。

　　

　　

　　啪答、啪答……原木色的地板上，圓形水漬的數量逐漸增加。

　　

　　

　　　　　　　　　　　　　　　　TBC.

　　

　　

　　這次沒有下回預告　OTL

　　

　　因為我又卡了。

　　

　　(可惡！卡在這種地方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