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篇為2006年日劇『夜王~YAOH~』的衍生文。
內文情節與原作及演員毫無關連。
內文時間點延續拙作:「脫軌」之後,但可獨立閱讀。
2.組合為遼介派的修及聖也派的蓮。
3.人物崩壞及老梗有,請慎入。
4.收錄於2011年夜王本『割愛』中
「蓮?」修走近車旁,不確定地低喚。
對方沒有反應。
「你還好吧?」修彎腰,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車內的那人。
微弱而急促的呼吸、蒼白似雪的臉頰再加上額際浮現的薄薄汗珠讓蓮向來精明強悍的印象打上大大的折扣。
這傢伙……看樣子那時候跟他說的話完全沒聽進去。修挫敗地嘆口氣。
怎麼辦?放他躺在這裡嗎?不行,我可不想幾天後被警察叫去指認屍體……搖搖頭,修認命地伸手推推蓮:「喂、蓮,醒醒。不要睡在這個地方。」
蓮緩慢地睜開眼,朦朧褐眸在環顧四週之後,再度睏倦地闔起。
不是吧?還睡?修微皺眉,傾身抓住蓮的肩膀,輕輕搖晃:「喂,醒醒,別睡在車上,這樣很危險。」
「……」蓮緊抿著的唇微微蠕動,說了什麼卻聽不清楚。
「蓮!快起來!」修放大音量與力道。
蓮不耐煩地張開眼,試圖尋找那股擾亂自己睡眠的聲音來源。
渙散目光在車內飄移了好一陣子,最後才固定在修的臉上。
蓮眨眨眼,先是細微地倒抽了一口氣,過了片刻,細碎而虛弱的嗓音才幽幽地自口中透出:「修?」
「總算醒了,睡在這裡真的太危險了,我送你回去吧?不收錢喔。」修鬆了一口氣,而後戲謔地問道。
「……為、什麼?」蓮迷惑地看著站在車邊的高大青年。
「什麼為什麼?是說,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喝那麼猛,為什麼就是不聽?明明就很清楚喝到爛醉的感覺有多差,卻還不要命地喝,你當你自己是鐵人啊?」修拿出手帕擦去蓮額際的細小汗珠。
「放開、回去……」蓮別過頭,抬手想推開修,然而體內過多的酒精讓他的手只能軟軟地貼在修的肩膀上,無法動搖分毫。
「別開玩笑了,我走了你要怎麼回去?」挑眉。
「不關你、的事。」低下頭,倔強地回答。
「不行,要是我明天被警察叫去問筆錄怎麼辦?」
「我叫你滾開!我就算、就算死在路邊也跟你、沒有關係。」蓮一掌揮向修的臉頰。
「你、」擋下蓮的巴掌,修也火了,一把抓住蓮的領子慍怒地低吼:「你都已經醉到站不住了,讓我送你回去又會怎麼樣?你的態度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很奇怪,你究竟在生什麼氣?」
「……你、生氣了?為、什麼?」眨著眼,朦朧雙眼中是純然的疑惑。
「還為什麼咧?我承認我昨晚是不懷好意地指名你,我跟你道歉總可以了吧?你就不能……」
「為、什麼?明明、應該是、我才有、資格、生氣……」蓮喃喃自語著,完全無視修的問話。
「……算了。」這傢伙根本就沒醒嘛。修挫敗地嘆口氣,放手讓蓮躺回坐椅上。
「為、什麼……」微弱句尾最後消失在空氣中。
「喂、蓮?」修怔愣,低頭只見蓮側著頭又陷入昏睡。
算了算了,睡著也好,至少不會再亂來。不過,他會喝到這種程度還真希罕……修出神地望著微光中蓮的側面。
記憶中的蓮,是不論在什麼樣的局面下都還能保留住些許清醒以便掌控局勢的人。就自己的印象中,似乎沒有看過他喝到像現在這樣連站都站不住的狀況。
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會讓他寧願喝到不省人事都不願意面對?啊,糟糕,我不知道他家地址……是要打電話問經理還是要直接送他去賓館?等一下,我記得昨天在他車上有看到一個信封袋……有了,在那裡。
修從駕駛座車門上的小置物箱取出裝著不明物體的信封袋,隨後抄下上頭的地址。
「送你回去之後就扯平了吧?」從車內將蓮拉了出來,修順手關上車門,對著睡沉的蓮問道。
三十分鐘後,修扛著蓮在一扇黑色鐵門前站定。
運氣不錯,本來以為會耗掉更多時間的,畢竟是第一次來……修讓蓮靠在懷裡,隨後在自己的西裝口袋中摸索著稍早從蓮身上取得的鑰匙串。
就在修剛抓出一串鑰匙的同時,蓮醒了。
他瞇起眼,醉醺醺地推開修,而後伸手搶過修手上的鑰匙,看也沒看地抓出其中一把鑰匙轉身就想開門。然而模糊視線卻讓他無法準確地把鑰匙插入鎖孔中。
「為、什麼……打、不開?」蓮皺眉咕噥著,隨後腳一軟又要往後倒。
修連忙上前一步抱住蓮,看清他手中的鑰匙串之後苦笑著搖頭:「廢話,這是我的鑰匙,怎麼可能打得開?」
「少來、不是、嗝、給你鑰匙了?」蓮晃著手中的鑰匙,仰頭看向修的臉上寫著不滿。
「好吧,我試給你看。」嘆口氣,修接過蓮手中的鑰匙插入門鎖中,用力一轉。
「喀噠。」金屬聲響起,鐵門緩緩開啟。
修愣住了。
「看、吧?」蓮笑著推開門,也不管呆愣在外頭的修,就東倒西歪地往公寓裡走。
眼見蓮踏上玄關的那瞬間又要跪倒,修也只得暫時拋開心底的疑惑,上前攙住蓮,兩人跌跌撞撞地通過玄關,最後一起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修放開蓮,坐直身體,打量起公寓的佈置。
簡單而充滿了現代感的裝潢,相當具有蓮的風格。
液晶電視左邊旁的櫃子裡是滿滿的書,而右側的櫃中則擺滿了各類酒瓶。
威士忌、白蘭地、蘭姆、伏特加……難怪酒量那麼好,原來是平常就有在喝。不過,沒想到蓮養了金魚啊?完全不搭嘛。看著窗邊的小巧魚缸,修微笑。
「水、好熱。」癱在沙發上的蓮伸手推推修,咕噥道。
「是是是,馬上來。」修無奈地起身走向廚房。
然而那股無奈感在當修看見除了冰塊別無他物的冰箱時瞬間轉成無力感。
除了冰塊什麼都沒有?這算是冰箱嗎?啊,至少還有冰,所以是冰箱沒錯……重點不是這個!他三餐到底都吃些什麼啊?光喝酒嗎?照他那種喝法喝到現在還沒肝硬化也真是奇葩了。明明都知道對吃這行飯的人來說健康很重要,為什麼他老是這樣虐待他自己?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蓮的關心程度已經超越普通朋友的修有些不悅地拉開廚房的櫃子,拿出馬克杯倒水。
當修端著水杯與中途到浴室弄來的濕毛巾走回客廳時,蓮仍舊閉著眼癱在沙發上,動也不動。
修放下水杯,一手撥開蓮的瀏海,另外一手則拿著濕毛巾輕輕抹上蓮的臉。
蓮一皺眉伸手就想打掉自己臉上冰涼的物體。
修連忙擋住蓮的攻擊:「不要亂動,用冷水擦臉會比較舒服一點。」
聞言,蓮的手又慢慢地放下來。
「要喝水嗎?」修問道。
「嗯……」蓮點點頭,眼睛還是沒有張開。
「哪。」修把水杯塞進蓮的手裡,然後無奈地發現蓮根本就沒有自己端水喝的念頭。
「連喝水都要別人餵?你喔,到底是醉到不省人事還是對我太放心啊?完全不怕我把你喝醉的蠢樣說出去嗎?」不過說出去大概也沒人相信吧?搖搖頭,修還是認命地把水杯靠上蓮的唇邊:「喝慢一點,別嗆到了。」
蓮就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吞嚥著,沒多久就把水喝完了。
「還要嗎?」拿開杯子,修伸手抹去蓮唇邊的水珠,問道。
蓮看似滿足地嘆口氣,接著無預警地就把修撲倒在沙發上。
「喂!你、在幹什麼?我還拿著杯子!小心、」修手一鬆,馬克杯就這麼滾到地上去。
「你又怎麼了?」修轉頭看見滾遠的馬克杯,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回過頭來瞪著趴在自己身上的醉鬼。
「你、好囉唆。」瞇著眼,蓮笑得燦爛。
「是是是,我很囉唆。可惡,要是你沒喝到爛醉我會囉唆你嗎?還有啊,你平常到底都吃些什麼東西過活啊?冰箱裡連點吃的都沒有,整間房子除了冰塊就是酒、酒、酒!你到底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人體酒精燈嗎?」修又好氣又好笑的戳著蓮的額頭。
「好吵。」蓮皺起眉,一把捉住身下青年的領子低頭就封住修的嘴唇。
修的腦袋在那瞬間陷入一片空白。
TBC.
親第二次了! (也戳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