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文為2003年東映特攝-忍風戰隊 衍生文。
2.組合為轟雷者 霞一甲 X 忍風紅 椎名鷹介。
3.砂糖有,小少女有,如無法適應請跳出~~
早上七點。
「對不起!我遲到了!」身著合身西裝的椎名鷹介氣喘呼呼地在官邸鐵門前停下。
「沒關係,您的夥伴已經到了,請跟我來。」美麗而有著溫婉氣質的女秘書領著鷹介走向黑頭車。
鷹介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之後,指著駕駛座上的那人發出一聲慘叫:「怎麼是你?」
「有什麼問題嗎?」女秘書歪著頭,有些困惑。
「啊,不、沒有。」鷹介連忙搖頭。
「沒有的話,那我先說明一下兩位的工作,今天由你們兩位合作擔任丸內大臣的隨車保鑣與司機。這是行程表跟主要路線圖,請先稍候片刻,我去請大臣過來,打過招呼之後就可以準備出發了。」
「是,麻煩您了。」駕駛座上把長髮紮成小馬尾,戴著金邊眼鏡的高大青年輕點頭。
待秘書走遠之後,兩人對看一眼,在同時間開口詢問:
「一甲咧?」「七海呢?」
「我哥他人不舒服。」
「七海另外有任務。啊?一甲人不舒服?」
「嗯,感冒了。」青年走出轎車,進行第二次車體安全檢查。
「感冒……一鍬,今天的任務持續到幾點啊?」跟著下車,跑到一鍬身邊繼續追問。
「下午六點,等大臣回到官邸才停止。」嗯,煞車線沒有問題,下一個部分。
「欸,一鍬,我可不可以跟你打個商量……」伸手把頭髮撥回耳邊。
「不行。」踢踢輪胎,頭也不回地說。
「什麼嘛,我都還沒說就被拒絕了。」抓抓頭,嘟噥。
「今天要是我哥來也不會答應你。」看著身邊嬌小青年不聽指揮到處亂翹的褐髮,皺起眉頭。
「耶?你又知道我要說什麼了?」怎麼一直掉啦?繼續把頭髮撥回耳邊。
「因為這是任務啊!笨蛋鷹介,拿著,把頭髮紮起來。一頭亂髮翹來翹去的你不覺得礙眼啊?」從口袋裡拿出備用的髮圈,遞給鷹介。
「喔,謝啦!我才正在想早上來不及整理頭髮會不會看起來很怪呢?」接過,高高興興地把散落髮絲紮整齊。
「你這人……居然能夠畢業,還出來接任務,怎麼會有人想委託你啊?」搖搖頭,一臉不敢置信。
「喂喂!一鍬,我們好歹是夥伴耶?而且我也是你們兄弟倆的好朋友,怎麼可以這樣損我啊?」扁嘴。
「原來你還聽得出來我在損你啊?」冷笑。
「一鍬你這人、」正當鷹介想發作的時候,屋前大門傳來開啟的聲音。
「早安,您好,我們是今日負責隨車保護您的護衛,請多指教。」一鍬轉身,壓著鷹介的頭,就深深鞠躬,接著擺出職業用笑容面對來人。
「請、請多指教。」鷹介跟著鞠躬。
「唔,那就麻煩兩位了。」身著深藍西裝,長相憨厚的中年男子輕輕點頭。
於是,忙碌而緊湊的行程就此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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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一鍬你這薄情的傢伙,居然放著重病在家的哥哥不管,跑出來約會。」椎名鷹介靠在駕駛座旁的車門邊,小小聲地埋怨著。
「就跟你說了我是來出任務的。而且哥哥他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一鍬一邊吃著飯團,一邊確認下午的行程。
「真的嗎?」
「應、應該吧。」
「可憐的一甲,中午不曉得有沒有得吃,萬一要是、要是燒到完全爬不起來怎麼辦?等你回去他不知道會不會餓昏?」
想起自家兄長的脾氣與個性,一鍬的額際冒出幾滴冷汗。
「偏偏你們兄弟倆又愛逞強,早知道我就不要接這個任務的。要是、要是他在廚房昏倒怎麼辦?會不會為了退燒然後又跑去沖冷水?還是……要泡茶喝結果打翻茶壺?」鷹介不停地碎碎唸,越講越誇張。
「夠了!臭鷹介,你不要害我分心!」一鍬轉頭低吼。
「可是我很擔心啊。」一臉無辜。
「你擔心有什麼用啊?現在我們兩個都在執勤啊!」該死,害我也跟著擔心起哥哥了。
「所、所以我說要跟你打個商量嘛。」
「免談!你要是敢翹班你就試看看!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跟我哥說你在工作的時候丟下我一個人逃跑,再來就打電話通知日向館長說你曠職!」
「等、等一下!一鍬,你都還沒聽我說完就說我想翹班?有沒有搞錯啊?我像是那種人嗎?」
「像。」尤其當事情跟我哥有關的時候,你這傢伙根本就不用大腦的。
「太傷人了吧?」
「因為事實總是傷人。鷹介,拜託你認真點工作,要不然至少也不要影響我的情緒!」
「那你就先聽我說嘛。那個,我問過阿朧姐了,她說吼太今天沒有任務,現在可以去照顧一甲,不過他應該沒辦法進去,所以得跟你借鑰匙。」
「吼太?」
「嗯,吼太好歹是看護,交給他準沒錯,所以……」
「所以?」
「所以我叫他到這裡找你拿鑰匙,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你這傢伙……」一鍬抱頭。
「啊?」
「你以為沒有經過事先通知的吼太有辦法可以通過門口的守衛到這裡來找我們嗎?」一字一句是從牙關裡蹦出來的。
「對喔!難怪我在想他怎麼還沒到?你把鑰匙給我,我拿去給他吧?」伸手,笑得燦爛。
「拿去。快去快回,大臣再十分鐘就要出來了。」一鍬咬著牙,把兼具迅雷谷通行證作用的鑰匙遞給鷹介。
「謝啦!馬上回來!」鷹介接過鑰匙,很快地跑遠。
過了五分鐘,正當一鍬開始不安的時候,一道人影鑽進副駕駛座。
「你是去哪裡鬼混?給個鑰匙需要花那麼多、吼太?」在看清楚身邊穿著西裝,有著一頭蓬鬆捲髮的青年之後,一鍬大驚失色。
「唷,一鍬。」尾藤吼太舉手,苦笑。
「為、為什麼會是你來車上?鷹介呢?」
「鷹介他……」吼太抓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怎樣?」一鍬一把抓住吼太的領子,瞇起眼,凶狠地問道。
「他、他說他非常擔心一甲,所、所以他要去探病。」我會不會被一鍬打死啊?吼太吞口口水,非常不安地想著。
「……該死。」中計了。放開吼太,一鍬趴在方向盤上試著調整自己的情緒。
「鷹、鷹介還說……」不說好像說不過去,可是說了的話……臭鷹介,我就知道找我代班準沒好事。偷覷著身邊不停深呼吸的青年,吼太開始在心裡咒罵自己的夥伴。
「他說什麼?」
「他、他說:『跟一鍬說,我今天晚上要住他們家,他可以不用趕著回來,晚餐我可不會煮他的份。』」說到後面,吼太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椎、名、鷹、介!」我總有一天一定會宰了你這笨蛋!霞家小弟的怒吼聲從轎車中透了出來。
遠方,坐在吼太騎來的輕型機車上,正在等紅燈的椎名鷹介此時狠狠打了個大噴嚏。
「唔?一鍬在罵我嗎?隨便啦。」揉揉鼻子,掏出口袋裡的鑰匙,微笑。
「一甲你等著,我馬上就來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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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嗶!」
那個是門鎖的聲音?躺在床上昏沉的一甲在聽見金屬音的時候稍稍恢復了神志。
是一鍬嗎?怎麼這時候就回來了?今天的任務我記得要到晚上的呀。抓起床邊的鐘,看看時間,又擺了回去。
坐起,披上外套,緩慢走出房間,房外沒有人,不過從廚房那裡傳出物品的碰撞聲。
去廚房做什麼?不是總把廚房弄得一團亂嗎?皺眉,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廚房走去。一甲剛要揭開門簾,就跟迎面而來的某人撞在一起。
「好痛!一甲?你怎麼起來了?快快快,快回去躺著,平常臉就很白了,現在看起來一點血色也沒有,很恐怖耶!」拎著西裝外套的鷹介揉揉鼻子,抬頭看了看披著外套的一甲,不太高興。
「鷹介?你怎麼會有鑰匙?」訝異地看著鷹介。
「一鍬給我的,先別說這麼多,你再去睡一下,你房間在哪?」把手上的外套往地上一丟,鷹介推著比自己還高大的一甲往前走。
「啊?」不自覺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你吃飯了沒有?藥呢?」
「藥跟飯都吃過了。等一下,鷹介,你到底來幹嘛?」在房門前停住腳步,轉頭認真地看著這位稀客。
「來照顧你呀!」
「什麼?」
「都吃過了?可是你怎麼還是在發燒啊?唔,不要站在門口,快點進去。」開門,把一甲推回床上坐著。
「因為是半小時前才剛吃的藥……不對,我是要問你為什麼會來照顧我?」
「閉嘴,你聲音很糟糕,聽了就不舒服。躺好,我去拿冰枕過來。」
「可是……」
「是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躺下!閉眼睛、休息!」鷹介以難得一見的強硬氣勢對著一甲吼道。
「嗯,喔。」一甲愣愣地點頭,照做。
沒多久,鷹介就端著水盆回到房間裡。
把東西放在旁邊的櫃子上之後,伸手探上一甲的額頭。
「為什麼還是很燙啊?」嘟噥一下,連忙擰乾泡著冷水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把男人臉上的冷汗擦掉。
「因為,退燒藥的藥效還沒有發作啊。」自己剛剛說的話,這傢伙根本都沒聽進去吧?
「你很難過嗎?一甲?要不要喝點什麼?我有買運動飲料。」
「不用了,我現在很想睡。」啊啊,冰冰涼涼的,好舒服。一甲伸手把停留在自己臉上的那隻手抓下來,握住,昏沉沉地想。
「一甲,你這樣我沒有辦法做事。」掙扎。
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事,一甲勉強睜開眼,盯著坐在床邊的鷹介片刻。
「怎、怎麼了?」定格。
「鷹介。」閉上眼,淺笑。
「嗯?」
「穿襯衫,還不錯。」本來以為會產生小孩子穿大人西裝那種不倫不類的感覺,沒想到意外的合適,還有著高中生般清純的氣質。
「唔……耶?真的嗎?不是、我說你啊!就為了講這句話硬是要張開眼睛看我嗎?拜託你好好睡覺好不好!」
「因為很少看你穿西裝啊……咳。」
「好了,你少說兩句吧!平常總是不講話,一生病話卻變多了。放開我的手啦,這樣我怎麼照顧你啊?」
「你的手握起來涼涼的,好舒服。」
「握久了會變成熱的啊……一甲?」睡著了?鷹介無奈地看著陷入昏睡的一甲。
如果握著我的手會比較好睡的話,就隨便他吧。
「現在我要做什麼才好呢?」伸手把棉被拉好,鷹介坐在床邊開始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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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甲再次醒來,已是傍晚日落時分了。
甫轉頭就發現鷹介的頭倚在床頭櫃上,伸長了左手與自己的手相握,正以一種很不舒服的姿勢沉睡著。
糟糕,這樣睡等一下脖子會痛吧。
「鷹介?鷹介!」輕搖對方的左手,不過沒有反應。
睡得那麼熟?他是做了什麼事這麼累?難不成他有撫物的功效,替我分擔了一些疲勞嗎?呿,我在想什麼啊?真是……
伸手撥開鷹介滑落在頰畔的褐髮,小心翼翼地打量著。
還說我皮膚白,這人的皮膚是好到可以跟身為女孩子的七海媲美呢!而且五官又秀氣……要是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不說話又跟七海坐在一起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兩個女孩子出來吃東西。
可是,那秀氣的部分也也只限於臉,雖然鷹介的體型與自家兄弟倆相較之下頗為嬌小,但是他並不纖弱,這個人,究竟有多有力、多強悍……曾經與他為敵的自己很清楚。
雖然個性上來說他的缺點也不少,愛講話,衝動,做事情總是不顧後果一路蠻幹,像個小孩一樣藏不住什麼秘密。而且……他明明就是個男人,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卻還是對他、
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此在意他?這件事在自己腦海裡想了很久,總是沒有定論。
是因為那種毫無心機的笑容、全然信任的眼神?或許是那時候宇宙蝎子的毒素沒有清乾淨?又或許是那時候他捨命救自己造成的後遺症……或許、或許是拉麵攤那個特地替自己留的位置,讓自己越陷越深……
每當想起那時候他躺在床上動也不動,心跳漸趨微弱的模樣,胸口就隱隱作痛。只要回憶起他帶傷奮戰的樣子,就巴不得那些痛苦與傷口可以轉移到自己身上,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他的聲音、他的笑……
其實很清楚,自己喜歡上眼前這個天然到了極點的對手兼夥伴。
一甲的目光從鷹介的臉龐往下移去,只見原本繫在頸畔的領帶,現在已經被揉成一團掉在枕邊,襯衫的鈕扣也解開兩顆,領口大大敞開,可以看見鎖骨與脖子間的線條。
籠罩在暮色下,衣衫不整的鷹介,隱約有種慵懶的誘惑氣息。
不是單純的在意、關心……而是更貪心地想獨占他。想、咬一口,想在那白皙的頸項上留下自己的印記……等一下!霞一甲!你病昏了嗎?清醒點!
一甲吞口口水,連忙別過頭去。
由於這動作震動了鷹介靠著的床頭櫃,於是……
「唔?一甲,你醒啦?啊!」鷹介揉揉眼睛,伸個懶腰,接著就壓住脖子發出慘叫:「好痛痛痛痛!」
「怎麼了?」一甲回頭緊張地看著鷹介。
「脖、脖子好像扭到了。」含著眼淚一動也不敢動地看著一甲。
「你這笨蛋,誰叫你用這麼扭曲的姿勢睡覺?過來,我幫你看看。」坐起,又好氣又好笑地把他拉進懷裡察看。
「小力點,這都要怪你啦!誰叫你、誰叫你要抓著我的手……啊!」倒抽一口氣。
「好點沒?」揉著還有點僵硬的肩膀肌肉。
「唔,好了耶。」小心翼翼地晃晃頭,發現不再那麼痛了之後,隨即笑開。
「還沒完全好呢,回去還是要推拿一下,我說你啊……怎麼會笨到這種程度?我抓著你的手,你不會抽開就好啊?」
「可是我看你睡得很好啊……」收起笑容,扁嘴。
「我睡死了就可以抽手啊,結果你就這樣陪我睡了一個下午,脖子不痛都很難。真不懂你到底是來照顧我的還是來讓我照顧的。」
「一甲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手握著就知道身邊有人在啊……這樣不是比較安心嗎?」歪頭。
「你啊……」
「先別說這些,你精神好像好多了喔?而且燒也退了呢。」伸手摸摸一甲的額頭,滿意地笑。
「嗯是、是好多了。」突然發現兩人間的距離太近,一甲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晚餐吃粥吧?我買了一些材料可以煮什錦粥喔!」
「呃……啊?晚餐?」
「我今天要住這裡,我已經跟一鍬講過了,一鍬說他晚上不回來吃,要我們別等他,所以……」
「欸?鷹介你、你今天要住迅雷谷?」
「對啊……第一次到迅雷流的本部住宿耶!好期待喔。」從床上跳下來,興奮地打量著房裡擺設。
「不是吧!這、等一下!對了!你今天為什麼穿西裝?出任務嗎?」看著鷹介的背影,一甲總算想起違和感的起源。
「啊、這個……」定格,心虛地低頭。
「怎麼了?」
「這、這個……我去參加喪禮。對,因為去參加喪禮所以不能穿得太隨便。」
「喪禮?誰的?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啦……」連忙搖手。
「不對,你說謊。」
「耶?」
「你今天跟一鍬搭檔出任務對不對?」不然他不會知道自己生病,而且也不可能進得了迅雷谷。瞇起眼,瞪著站在門口已經僵化的鷹介。
「這、這個……啊!我該去煮粥了。一、一甲你休息一下,看要不要換個衣服這樣……」拉開門,逃了出去。
「慢著!鷹介!」恢復精神的一甲跟著下床追去。
「一甲你不要計較太多啦!」快步跑進廚房。
「你居然翹班?作事情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你就不怕被日向館長責罵嗎?」堵住廚房的出口,一臉嚴肅。
「我、我才沒有翹班咧!我請了吼太幫我代班啊!而且、而且我很擔心你所以才特地跑來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凶我!好心沒好報……哪!喝掉!」從購物袋裡翻出一罐運動飲料,氣呼呼地旋開瓶蓋,遞給一甲。
「只不過是個小感冒,我自己可以處理得來,而且連一鍬都不擔心了你是在擔心什麼?」接過,一口氣喝掉半罐。
「小感冒?是喔!小感冒沒處理好的話會變成肺炎的!這你知不知道啊!」拿出食材,開始清洗。
「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世事無絕對!而且,聽說平常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病的話很容易併發其他問題,你又愛逞強,所以、所以我才特地跑來的!」
「你大可以等工作結束之後再過來啊!這樣翹班會替委託人帶來麻煩的……」
「就跟你說了我找吼太幫我代班嘛!而且我可沒有一鍬那麼無情,聽到你生病了還能若無其事地工作……等一下!現在是怎樣?我關心你還要被你罵嗎?好!真是太好了,讓開!」放下手邊的材料,用力地踹了堵在門口的大個兒一腳。
「好痛,鷹介你要去哪?」撫著受到重創的小腿,一甲盯著頭上似乎正在冒煙的青年在屋裡移動。
「我要回去了!」鷹介頭也不回地吼道。
「耶?」不是說今天晚上要住下嗎?
「反正我很笨,明明是來照顧你的結果脖子還差點扭到!反正你自己可以照顧你自己,不需要我雞婆!我千辛萬苦騙倒一鍬拿到鑰匙跑來這裡還要被你罵!我還待在這裡做什麼?繼續給你責備嗎?那還不如回去讓館長罵!」有什麼東西忘了拿?對了!領帶,我的領帶呢?啊!在一甲房間裡。
鷹介怒氣沖沖地跑進一甲房裡,接著又跑出來,一路收拾來時隨手亂丟的東西,站在客廳開始整裝。
「鷹介、鷹介你等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糟糕,他生氣了。一甲連忙上前抓住鷹介。
「幹什麼?你明明就是那個意思……」撇頭,褐色髮絲的隙縫間隱約可以看到緊抿著的嘴角以及紅撲撲的臉龐。
「不是,我、我只是因為……」
「因為什麼?」
「這、」該怎麼說才好呢?不擅言詞的一甲這時候陷入辭窮狀態。
「說不出來?對不起造成你的困擾了,真的非常抱歉,現在請你放手,我要回去了!」深吸一口氣,鷹介努力板起臉。
「可是你剛剛說要住下來的。」
「我不住了,反正我總是給你添麻煩,我要回去。」
「鷹介,你別生氣啦。」挫敗地嘆口氣。
「我才沒有生氣,放開我、啊!」掙扎,腳底一個沒踩穩,就往後倒去。
不過還沒落地就被穩穩地抱住。
「放開我啦。」閉上眼,不想讓心底的委屈藉由眼神流露。
「我只是擔心你這樣會不會又被扣薪水。」沙啞的聲音幽幽飄過鷹介耳際。
「被扣就被扣啊,對我來說照顧你比較重要。」
「鷹介你、」
「椎名鷹介!你想對我哥做什麼?」一聲大吼讓兩人瞬間定格。
燈被點亮,一鍬手上拎著西裝外套,凶惡地瞪著客廳中的兩人,身後則跟著一臉慘白的吼太。
「一鍬?」
「吼、吼太?」一甲察覺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連忙放開鷹介。
「你這傢伙……」一鍬上前幾步,抓住鷹介的領子低叫。
「我沒有翹班,只是臨時換班而已啊,還有,一甲剛剛罵過我了,所以你不可以再罵我。」舉手,燦笑。
「我不罵你,因為我現在只想狠狠揍你一頓!」一鍬拳頭剛舉起來就被一甲拉住。
「哥哥!」不滿地看著自家兄長。
「我剛剛罵過他了,而且,看在他回去還會被日向館長跟阿朧姐責備的份上,別打了。」搖搖頭。
「大哥你太寵他了啦!」放開鷹介,對一甲低吼。
一甲只是拍拍自家小弟的肩膀,要他別生氣。
「對了,吼太你怎麼也來了?」鷹介轉向從剛剛就石化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的夥伴。
「我、是被一鍬載來的。」以後死也不要坐一鍬開的車。想起方才路上的驚險畫面。吼太扶著門邊,慢慢地蹲下。
「欸?你怎麼了?」鷹介走到吼太身邊跟著蹲下,好奇地戳戳他。
「我以後,再也不要幫你代班了。」吼太虛弱地抱怨著。
「啊?」
「還有……館長說,要你馬上回忍風館找他報到。」
「耶?為、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就是因為你臨時翹班啦!」一鍬沒好氣地說道。
「真的嗎?吼太?」
吼太點點頭,悲憫地看著臉色瞬間慘白的鷹介。
「啊啊啊啊啊--慘了!館長怎麼會知道?慘了慘了慘了,我、我先走了,一甲你自己多保重,我改天再來看你。」鷹介慌張地奪門而出。
「一鍬,是你告訴館長的嗎?」
「才不是……是阿朧姐說的,不信你問吼太。」
「阿朧姐問我你的狀況怎麼樣,結果就穿幫了。看樣子你好多了,那麼,我也該告辭了,一甲要好好休息喔。」吼太站起,點點頭之後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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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哈啾!唏嚕--」椎名鷹介躺在床上一邊打著噴嚏,一邊擤鼻涕。
「我還以為笨蛋不會生病,看樣子我錯了。」日向朧從門外走進來,手上端了一杯蛋酒。
「阿朧姐,我都生病了妳還要取笑我……」委屈。
「我沒有取笑你啊,我只是在闡述事實。哪,這個,剛剛一甲來過了,這是給你的。」把蛋酒端給鷹介。
「耶?他人咧?」接過,往阿朧姐的背後張望。
「他接了七海出任務去了,快點喝掉!」
「什麼嘛……」居然是來接七海的。扁嘴,瞪著手裡的杯子開始生氣。
「一甲說,他晚點會再過來看你,叫你好好休息。」
「喔。」低下頭,藉著熱氣掩蓋唇邊揚起弧度。
鷹介很快地把蛋酒喝完,窩回棉被中,帶著幸福的笑意沉沉睡去。
END
嘎哈哈,我忘記這篇是啥時候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