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提醒:
已與原作走向完全無關,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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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醫院
經過綱手的治療之後,床上的黑髮少年緩緩的眨動眼睛,清醒過來。
「佐助!」小櫻喜極而泣地抱住了甫清醒的佐助。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佐助一頭霧水地看著小櫻。
鳴人見到這一幕,本想推門進入的手,緊握成拳,轉身離去。
森林中,鳴人正做著螺旋丸的初步練習,試著不讓自己回想起方才的畫面。
醒了就好。現在不適合我出現。可是為什麼、我……
「鳴、鳴人?」遲疑而細微的女聲,喚回鳴人的神智。
「啊!是雛田啊!好久不見哪!」鳴人強打起精神,向身旁嬌小的女孩打招呼。
「嗯,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正在做特訓哪!妳怎麼會到這裡來?」
「我剛好經過……聽到有聲音、就過來看看。」
「這樣啊。」
「鳴人,你、是不是有心事?」
「嗄?沒有啊!哪、哪裡有心事?」
「可是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哪。」像是……強忍著什麼。
「臉色不好看?」
「嗯……難不成,佐助他、」
「沒的事,佐助他醒了。綱手老太婆說他只要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搔頭傻笑,試著用他一貫的裝蒜技倆騙過眼前這人。
「是嗎?那你為了什麼事煩心?」這情緒卻是瞞不過一直注意他的內向少女。
「我沒有啊!」
「少裝了,看看你自己的手。」寧次出現在另一邊的草叢中。
「嚇!你什麼時候來的?」
「寧、寧次哥。」
「雛田,妳不是有傷藥嗎?給我。」
「你又想要幹什麼了?」
「手……你的手!」寧次一把將鳴人的雙手給拉過來。
「想發洩,也不應該傷害自己的身體,對現在的村子來說,不管是上忍、中忍或是下忍,只要是忍者都是珍貴的戰力。」寧次淡淡地說著,快速地將鳴人手上破皮流血的傷口包紮完畢。
「你又知道我、」
「特訓不是讓你發洩情緒用的,情緒不穩定容易影響查克拉的凝聚,反而達不到練習的真正目的。」
「我才沒有心情不、」
「那這個完全沒命中的標的是怎麼一回事?」周圍破壞的痕跡已經多不勝數,但就是沒有一個痕跡是命中目標物的。
「這……」
「鳴人--」小櫻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小、小櫻。」
「天大的好消息!佐助醒了!」
「喔。」
「他跟我說謝謝!而且我抱住他他都沒有掙扎!還臉紅地安慰我要我別哭。嘻嘻,佐助總算被我打動了!」
「那他……有沒有提到我?」
「沒有耶,不過綱手大人告訴他事情經過的時候,他好像有點不太高興,說什麼:『誰要他多事?』咦?你怎麼了?」狐疑地看向臉色突然變得不太自然的鳴人。
「沒、沒有啊!」
「是嗎?那就好,我要回家幫佐助燉補品了!你可不准偷吃喔!」
「嗯……呃、喔。」
粉色少女喜形於色地蹦跳離開。
放心、不甘、嫉妒……錯綜複雜的情感交錯著……
「鳴、鳴人?」雛田遲疑地喚。
「咦?這是什麼?」視線怎麼模糊了?臉上熱熱的是什麼東西?
「想哭就哭個痛快,別老是憋在心裡。」
「我、我沒有哭啊!男子漢是不可以隨便掉眼淚的。」
「嘴硬。雛田,走吧。」長髮的前第一新人,拉起嬌小的女孩離開。
「可是……」少女仍有些許猶豫。
「讓他獨處吧,妳也知道的,那個人……」
「好吧。」點點頭,隨他離去。
待兩人走後,鳴人才緩緩地坐倒在地,讓淚水放肆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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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你太弱了!我對你沒有興趣,讓開。』
『你為什麼會這麼弱?那是因為……你對我的恨還不夠的緣故。』
伊太刀冷酷的話語在佐助心中迴盪著。
我以為我已經很強了,可是千鳥讓他輕易地躲過了,而且連衣袖都沒碰到!在三招內被那個人制住,痛毆……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天才?我真的是天才嗎?那麼這些努力為什麼沒有縮短我們之間實力的距離?
而吊車尾的鳴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竟然可以對抗我愛羅、打敗完全變身後的他,還可以召喚出那麼大隻的幻獸?為什麼……他可以變強呢?連那個人的眼中也只有他。
難不成我比不上他?不!不可能!
你還想欺騙自己嗎?事實就是這樣。鳴人追上來了,他的眼睛裡,已經不再只有我一個人了。很快他就會離我而去;就會跟他一樣,用鄙視的眼神看我……之後轉身追逐更強的目標。
與其讓伊太刀帶走你,不如讓我毀了你吧!這樣你就會待在我的身邊,不去任何地方;眼底心裡都只有我,就像以前一樣。
「喂!鳴人!」轉頭狠狠地瞪著曾經如寶物般珍惜的人,現在只想親手毀了他。
「什麼?」
「現在,立刻,跟我決鬥。」我要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是補不起來的,你永遠只能看著我的背影!
「你、你說什麼?」為什麼我突然聽不懂他的話?我只是想陪在他身邊而已啊!為什麼他的眼神裡有著赤裸裸的殺意?鳴人錯愕地望著床上的佐助。
「你找人醫治我,是打算要幫我嗎?哼,盡是做一些無謂的事啊……」與其讓我苟延殘喘地活在世上,還不如讓我死去的好。
「說什麼啊?你還沒醒嗎?」
「我要求你現在跟我比試。」有什麼好遲疑的?你不是從以前就一直想跟我決鬥嗎?我現在成全你!
「佐助!你現在還沒完全康復!不要做這種事!」小櫻緊張的喊。
「少囉唆!不關妳的事!回答我!鳴人!」我想確認自己的存在價值,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強,想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就像你用那帶著殺意的眼神看著的對手還要確實……
他不對勁!那種凶惡的眼神……這不是我所認識的佐助,該死!老太婆一定在他腦子裡動了手腳!
「回答我!」
怎麼辦?先把他打昏了再回去找老太婆算帳!
「好!」
「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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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如風暴般的決戰,在卡卡西的阻止之下不了了之。而鳴人,則在與小櫻的一番深談之後,瞭解佐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告別了小櫻,鳴人獨自待在森林中進行修練。
佐助他為什麼都不說呢?因為我不夠格關心他嗎?
我想成為他所承認的強者啊!為什麼?他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彷彿我有多麼令人厭惡,冷漠、憎惡……我還以為,只有佐助不會這樣看我,只有他……
為什麼他都不肯告訴我?為什麼我幫不了他?為什麼……
「可惡!明明我們都已經、都已經是那種關係了,為什麼你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什麼事都瞞著我?笨蛋佐助!」
是我不夠強吧?所以他不要我擔心?笨!笨蛋!超級大笨蛋!鳴人一邊擲著苦無一邊嘟噥著。
但是沒能察覺他異常情緒的自己應該也要負上點責任吧。連小櫻都看得出他心底的動搖,而自己卻看不出來……還說了那麼傷他自尊心的話。鳴人停手,喘息著看向目標物。
樹幹上釘滿了苦無與十字鏢,只是……大部分都在標靶外。
「啊--煩死了!」煩躁地搔著頭髮。
算了,明天買袋蕃茄去跟佐助道歉吧!下定決心,鳴人一改方才的浮躁情緒,收拾物品踏上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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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相容的天空與大海……
無法互相了解的心情……
或許、這個結果早在相遇之時,便已經註定……
『把復仇當成人生目標的人的下場,大多是很悲慘的。這種執著只會讓自己更痛苦罷了。就算復仇成功了,剩下的也只有空虛。』
『你的目的,是什麼呢?你忘記了嗎?』
『因為你曾經失去過最重要的東西,所以應該更懂得珍惜。千鳥,是要給予你保護心中重要事物的力量,才教給你的招式。不是被用來對付同伴以及復仇用的。冷靜點,想一下吧!』
『你要和你的同伴們在這種溫室般的村子裡繼續互舔傷口地活下去嗎?』
『失去的悲傷,我跟你一樣清楚。不過……忍住痛苦活下來的我們,到了今天,不也找到不遜於以往,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夥伴了嗎?』
『什麼友情啦?夥伴的……和你的同伴們一起玩著忍者遊戲,是會腐朽的。』
『你想獲得什麼,就必須捨棄掉一些東西。』
『你為什麼會那麼弱?那是因為,你對我的恨……還不夠的緣故。』
我需要力量。
要強到足以殺掉那個人的力量。
強到、可以讓他看著我,只以我為目標的力量。
千鳥還不夠、還不夠……
『現在這個村子對你來說只是道枷鎖,想要更強大的力量嗎?那就斬斷這些無謂的聯繫與溫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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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黑色的影子無聲無息地自窗外進入屋內。輕巧地通過雜亂的客廳,走到床前,確認床上那人是否已經睡熟。
「不可以、不要!」床上的金髮少年看似沉睡著,但卻緊皺著眉,咬牙切齒,似乎正在與什麼東西搏鬥著。
怎麼了?做惡夢嗎?溫柔抹去他額頭上的冷汗。
「佐助是笨……」安撫下來的少年呢喃地說著夢話,讓聽者不禁失笑。
「是啊,我很笨,笨到被你吸引;笨到……忘了自己的目的;笨到差點殺了你。」回想起早上的事情,停在那人額上的右手,輕微地顫抖著。
我在想什麼?居然想殺了你?就因為你的眼神已經不會只停留在我身上?
我是白痴嗎?你比我強,是好事啊!這樣的力量,加上卡卡西、自來也的保護,伊太刀就動不了你。我可以放心離去了。現在的你,已經讓村里的人刮目相看,再也不是那個吊車尾、討厭鬼鳴人了。你的努力正逐漸吸引其他人的目光,以後,你搞不好可以……不!是一定能成為火影。
而我這個背負著血海深仇卻軟弱無力的復仇者,待在你身邊只會害了你。現在的大蛇丸,會為了得到我,不惜對你下手。伊太刀已經太難纏,沒必要再讓你多添一個敵人,沒有能力的我,只會拖累你,我不要在你的身邊當累贅。
佐助心痛地回想起中忍試驗末期時自己的無力以及這道黃色背影苦苦支撐的模樣。
「佐、別走……」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睡夢中的鳴人向佐助懷中靠去。
我有我的責任、使命及野心,我不能為了你,放棄這一切。抱著心愛的人,佐助的臉上浮現苦澀的笑容。
我必須要獲得力量。即使這個代價是要背叛木葉、背叛卡卡西、背叛你,我也決不後悔。你會恨我吧?這一去……不論有什麼理由,以後,我們就只能是敵人了。留戀地輕撫過小麥色的臉。
為什麼,自己當初不再更冷酷一點?不能狠下心,把你推得遠遠地?為什麼?在我們好不容易獲得一點小小幸福;就在我……快要淡忘所有仇恨的時候,他卻出現了?
視線中戀人的面孔,逐漸模糊,月光映著晶瑩的淚珠沿白晰的臉龐滑落。
「把我忘了吧!鳴人,你不該愛我的。我不想傷害你,但我想傷你最深的卻是我。對不起,這是我的抉擇……請你、不要來找我。」哽咽著,在他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蓋好棉被。轉身走向窗前,停步。回頭留戀地看了一眼,咬牙離去。
或許……這個結果早在相遇時,便已經註定。
我們之間、只能留下一人。
希望我和你……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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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村子,我不能再有任何留戀。
佐助背起了行李,環顧熟悉的傢俱,視線停留在窗檯邊的第七班合照上,輕撫過照片中仍舊嘟著嘴的金髮少年身影,微微地苦笑一下,反手蓋了起來,轉身離開家中。
深夜的街道上,藍衣少年,越過紅衣少女的身旁,停住腳步。
「我喜歡佐助!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做!請你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攔路的紅色身影,哭泣著。
「妳果然……很討人厭啊。」冷冷地,少年轉頭說道。
「不要走!佐助!我要喊人了!」話聲方落,佐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現在小櫻身後。
「小櫻,謝謝妳。」謝妳,為了我流淚;謝妳,送我這一程;謝妳,沒有帶他來……還有,對不起。
手刀一揮,女孩倒入自己懷中。將小櫻安置在路旁的座椅上之後,佐助走出了村子。
月光下,四道影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等您很久了,佐助大人。」
「少假惺惺,前倨後恭……打什麼主意?」狠瞪眼前的音之四人眾。
「其實在您決定背叛木葉的時候,您就已經成為我們的首領,還請您原諒在下之前對您的無禮。」
「無所謂,走吧。」
深藍色的身影,冷靜的天才少年,宇智波一族唯一的倖存者……
在這個有著彎月的夜裡,選擇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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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咚咚咚!」門外有人猛力的敲著。
「來了……誰啊?」一大早擾人清夢。打著呵欠,鳴人前去開門。
「鳴人,我沒有什麼時間,你冷靜點聽完我要說的話。」鹿丸穿著中忍的服飾,劈哩啪啦地說道。
「喔,什麼事啊?」什麼嘛!我向來都很冷靜啊。搔搔頭,無趣地問。
「佐助他叛逃了。」深吸一口氣,據實以告。
「少開玩笑了,鹿丸。今天不是愚人節。」打著哈哈,可是卻掩蓋不掉心中那股不安。
「這事是第五代火影說的,我沒必要騙你。」一改平日的輕佻態度,鹿丸嚴肅地說著。
鳴人沉默了。
「他應該不是去大蛇丸那邊吧?」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鳴人問道。
「很遺憾。他正朝音忍忍村而去。」
「是嗎?我知道了。如果沒事的話我、」絕望地闔上眼,想送客。
「我有事。今天早上第五代火影交代給我一項任務,我需要你的協助。」壓住門。
「是嗎?」可是我不想接任何任務。
「我接到的任務是將宇智波佐助帶回木葉。」
「真的嗎?」猛然抬頭,眼底浮現一抹希冀。
「快點著裝,我還得去找其他人哪!」
「等一下!我馬上換衣服!」
可以嗎?還來得及嗎?可以的!可以的!還有機會!要相信他!就算、就算他不告而別,就算他昨天……想殺掉自己,就算他……可能會憎恨我。
可是、該死!宇智波佐助!我非打醒你不可!誰說你是天才?你根本就是個笨蛋!呆瓜!白痴!比我還要笨……去大蛇丸那裡根本就是找死!
在村子的大門前。
「鳴人,拜託你,一定要把佐助帶回來。我沒有辦法把佐助帶回來……我已經、辦不到了。我沒能阻止他,只有你能阻止他、能救他的人,一定只有鳴人你了。」涕淚縱橫的小櫻,哽咽著要求。
「小櫻。」看著素來堅強的她哭得肝腸寸斷,更增添了鳴人的決心。
「妳放心!我一定會把佐助帶回來的!這是男子漢的約定!」不光是為了我自己……還有小櫻,以及我們第七小隊。說什麼都要把那個笨蛋帶回來!
「我們出發吧!」
佐助奪還小組˙開始行動!
我們好不容易才擁有了小小的幸福,
而今你卻決定捨棄我,選擇孤獨與仇恨的道路?
不!我絕不允許你獨自走入黑暗!
被捨棄的那一個在蔚藍晴空下,決定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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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的路上,同行的夥伴們為維持任務的執行一個個地脫隊,到最後,只剩下鹿丸、牙、赤丸與自己面對最後兩個音忍,以及那個據說裝著佐助的棺桶。
「汪!」赤丸低吠。
「追到了!」牙欣喜地說道。
「是啊,總算,追上了。」鹿丸盯著眼前兩個音忍,方才模擬的數個戰術在腦海中流轉。
「蠢小鬼,這麼緊追不捨是會惹人厭的啊。」多由也看著眼前的三人加一匹,冷哼。
「少囉唆!把佐助還給我!」鳴人吼道。
「還給你?真好笑。他是你的誰?還給你?呸!佐助大人是靠自己的意志走向音的。」左近嗤笑。
「去你的自我意志!他只是一時糊塗!」牙火大地瞪視。
「一時糊塗?我倒覺得他想得很清楚呢!在你們那個溫室般的村子裡,能學到什麼?只是侷限住佐助大人罷了,他要的是更寬廣的天空……以及更強的力量!」
「力量不是一切。」鹿丸平靜地闡述。
「對佐助大人來說,力量就是一切。」
「不要雜七雜八的說那麼多,讓開!否則……」
「否則怎樣?你要硬搶嗎?死金毛小鬼,等一下我就真的讓你變成死的!」
「我們有三加一,你們只有兩人,而且還帶著棺桶,若是我們要硬搶,頂多是兩敗俱傷……但是我們的任務依舊算是完成,你們的話,搞不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單是沒帶回佐助,還可能死在這裡。這樣吧,放下佐助的話我們就讓你們走。」
「蠢小鬼,我們怎麼……左近?」多由也不解地看著前方伸手阻攔自己的左近。
「哼,就算我想還,你也得看看佐助大人願不願意回去哪。」冷笑著指向身後緩緩自棺桶站起的黑髮少年。
「佐助!」鳴人高興地喊。
那人沉默地抬頭。
天!他的身上!鳴人欣喜的情感全被訝異壓了下來。
鮮紅色、如同火焰般的紋路蔓延在佐助白皙的肌膚上,搭著漆黑的髮流與瞳色……有種妖異的美感。
為什麼會是你?目光掃過眼前的追兵,在看見鮮黃影子後有著些許的動搖,但那微弱的情感一閃即逝。
「佐助!跟我回木葉,不要去音忍!大蛇丸他不安好心啊!」
「我知道。」
「那為什麼……」
「即使如此,我還是需要他的力量。」
「力量?呸!那種力量你不需要!你已經夠強了!佐助,醒醒,回來。不要再丟下我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丟下你?笑話!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我跟你不過是為了平均實力而被分在同一隊的隊友。而現在的你,對我來說是顆絆腳石,我還巴不得早點離開你,為什麼要為了你留在木葉這個牢籠中?」冷漠的眼中只剩殺意。
咬牙忍住言語帶來的傷痛。抬頭直挺挺地瞪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我不管,無論如何我非得把你帶回去不可!這是我的任務!也是我答應小櫻的承諾!」
「任務任務……你不覺得煩嗎?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再也不屬於我一個人的。我又為什麼要回去?
「佐助!為什麼你總是執著在復仇?人生除了報仇以外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
「我的心情,你不會懂……」
「嗄?」
「因為你不是我,你沒辦法想像我的世界,只堅持你的想法。」
「什麼?」
「你就像是太陽……溫暖、熱情。」
「佐助?你到底……」想說什麼?
「而我則像月亮,陰沉、冷漠。你永遠不懂我,就像白天的生物絕對不會知道黑夜的孤寂,我們之間本來就不該有任何交集,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修正錯誤罷了。」
「可惡!我講不過他!鹿丸換你!」
「佐助,你很強,只要再多修練一陣子,要報仇不是難事,跟我們回木葉吧,第五代火影不會追究的。」
「強?呵……你懂什麼?鹿丸,待在木葉,我永遠不會有殺掉伊太刀的機會。火影會為了保住宇智波最後一條血脈而不讓我參予追擊伊太刀的任務,但在音忍……或許哪天我可以親手殺了他。」即使要賠上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你滿腦子就只有報仇嗎?那會毀掉你自己的!」那我呢?你曾經說過要永遠陪伴的我呢?在你心底算什麼?聽到這裡,鳴人怒不可遏地吼道。
「哼!我在七歲那年就已經被毀掉了,現在這裡剩下的只有仇恨。你們這種溫室裡的花朵是不會懂的。」指著自己的心口,冷笑。
「是!我是不懂你!但你什麼都不說,我要如何了解你?你沒給我機會啊!」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我又不是神,哪裡知道你想什麼?
「既然我現在正在矯正錯誤,又何必給你機會?回去!念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不殺你們。」
「殺我?你要殺我?」
「現在的我加上他們,要解決你們不是難事。鹿丸,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眼波流轉之際,帶著成雙勾玉的豔紅瞳色若隱若現。
「該死!宇智波佐助!我不把你打醒我就不叫漩渦鳴人!」無預警地,鳴人揚起手,一大把的苦無向佐助擲去,人隨後撲上。
「鳴人!」鹿丸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鳴人撲向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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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分身之術!」
「火遁˙鳳仙火!」躲過暗器,對著眾多影分身使出最擅長的火遁忍術。
林間瞬間陷入火焰與煙霧的包圍……
漫天煙塵中,眾多影分身只追逐著那個背叛者的身形。
「砰!」最後一個影分身消失。
離開了方才的混亂戰場,兩人以五步之遙的距離對峙。
「佐助,跟我回去。」
「不要逼我動手殺你。」
「你已經厭倦我了嗎?」
「對。」
「即使如此,我還是不能讓你走!」就算你會恨我一輩子,我也不能再讓你沉淪下去,決不!
鳴人猛地竄前,一記掃腿,落空!直拳、手刀、側踢……輪番上陣,毫不留情地往佐助身上招呼。
閃躲、擋架、後躍、結印,大火球術發動!
噴出火球之後,佐助轉頭看向四周搜尋銘黃少年,但從火焰中卻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捉住自己衣領!
「你現在只能防禦我的攻擊了!」被煙熏黑的臉上浮現得意的笑。
「什麼!」他居然沒用替身術躲開!
鳴人舉起空著的右手揮拳下落!
佐助雖然成功擋下了右側的攻擊,但沒想到……這只是個幌子。
「嗚!」鳴人的膝擊,正中腹部。
鳴人鬆開抓著領口的左手,又是一拳揮下。
即使腹部的疼痛尚未褪去,佐助仍是不敢大意,勉力阻擋左側的攻勢。
然而鳴人這輪攻擊的真正殺著,卻是自右方襲來的側踢。
「呃啊!」佐助被踹飛出去,落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揚起一陣塵埃。
「佐助,還記得白嗎?他曾經跟我這麼說過:『人在想保護重要東西的時候,就能變的很堅強。』」抬眼看向緩慢站起的佐助。
「那又如何?」抹去頰畔的灰塵,挑釁地瞪視。
「為了復仇而追求的力量,不會是最強的。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吵架;再也不惹你生氣……」
「呸,回去讓該死的劣等感折磨我嗎?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有多礙眼?」
「我、」
「一天到晚在我耳邊吱吱喳喳地說要成為火影,吹噓自己很強、很厲害……結果呢?你哪一次不是要我救?啊?明明就比我弱,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論變強的話題?」
「可是我變強了!剛剛你被我打飛了就是證明!」
「哼!我讓你的,白癡。」
「好!那我就打到你認輸為止!」剛熄掉的怒火馬上又被撩了起來。
「放馬過、呃……」
佐助捂著肩上的咒印,『咚』地一聲跪倒在地。
「佐、佐助?」呆楞地看著突如其來的變化。
「呼、呼……啊!」鮮紅咒印伴隨著痛苦呻吟在白皙肌膚間蔓延。
「佐助!你怎麼了?」驚慌地將佐助摟進懷裡,著急地呼喚著。
「痛……」皺緊眉頭,額間冷汗直冒。
「咒印會痛嗎?你等一下,我馬上帶你回去讓老太婆看,忍著點!佐、唔。」
一個伴隨著異物的深吻,將鳴人的後續動作全數停止。
連忙推開身旁這人,鳴人喘息著看向抹去唇畔血跡的佐助。
「你、讓我吃了什麼?」手腳的力氣正在快速流失。
「迷藥。笨蛋,以後別這麼相信人,人都是會說謊的。」滿意地看著鳴人跌坐在地。
「佐助、你……」氣憤地想揮拳,卻輕易地被接住。
「別作無謂的掙扎了。」一把拉進懷裡。
「不要去、」眼前景物開始模糊。
「我必須離開木葉。」輕撫過金黃髮絲,低嘆。
「不要、你……會死的。」用盡力氣,將佐助拉近,懇求著。
「這是我的命運,即使會死,我也得走下去。」
「我、不要離開……」死抓著佐助的領子,強撐著最後的力氣,一字一句地試著勸他回心轉意。
「我們總有一天還是要分手的,我只是讓那天提早點到而已。再見了,吊車尾的。」溫柔地在頰畔一吻。
「去、恨你、一……輩子。」鳴人在藥力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識。
「那樣子最好,傻瓜。記住,下次見面,不要對我手下留情。」
這是我的決定,沒有人能動搖。即使是……我最深愛的你。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期待你能諒解,也知道你會恨我。我只能說抱歉。
佐助抱起鳴人,躍向另外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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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否則就殺了他!」一聲大喝,制止了四人加一隻的混亂戰鬥。
混鬥中的四人看向發聲點。
只見佐助以苦無架在鳴人的脖子上,冷冷地看向眾人。
「鳴人!」牙驚呼。
「佐助大人!」兩音忍迅速回到佐助身旁。
鹿丸則苦惱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最害怕的局勢。
「該死!宇智波佐助!你怎麼下得了手?他是鳴人耶!是你的夥伴不是嗎?」牙看向明顯已經失去意識的鳴人,怒吼。
「夥伴?我沒有這種東西。下不了手?哼,擋我者死,我對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你們最好乖乖束手就縛。或者……你覺得現在還有勝算?奈良鹿丸?」
鹿丸陷入沉思。
「趁機殺了他們吧。」左近靠近佐助的耳畔低聲說道。
「不行。」
「佐助大人!」聞言,多由也著急地喊。
「閉嘴!」橫瞪。
「你想怎樣?」鹿丸氣餒地問。
「現在帶著這傢伙回去。」將鳴人放倒在地。
「你不怕我帶人追上去?」
「你不打這種沒把握的仗。」
「任務第一是忍者的鐵則。」
「不懂得保護夥伴的傢伙則是廢物。」
「成交。」
「鹿丸!」牙不敢置信地吼道。
「我以隊長的身分命令收隊!」低啞的聲音及顫抖著的雙拳隱約透露出他心底的不甘。
「很好,我們走。」收起苦無,領著剩下音忍準備離開。
「佐助!你想清楚!這一走,將來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鹿丸再一次試著勸阻。
停步,轉頭冷冷地看向三人。
「帶著這個笨蛋,走得遠遠的。」
「咦?」
「順便替我轉告所有人,下一次見面,我不會手下留情。」回頭,跟上隊伍。
「佐助!」牙想追上,卻被鹿丸攔住。
「任務失敗了。」上前背起昏迷的鳴人。
「鹿丸!」
「連這傢伙都留不住他,更何況是我們。」
「可是!」
「這是他的抉擇,我們盡力了。」
「那任務……」
「算完成一半,雖然沒帶回佐助,至少也拖延了不少時間。」現在,就得看看五代目所派來的後援是否能趕上了。鹿丸向來時路走去。
「佐、走……」鳴人呢喃著,淚水緩緩自眼角滑落。
「唉。」等這傢伙醒後,又更麻煩了吧。鹿丸無奈地想著。
那年,兩人正值多事的十三歲。
站在分歧點前,黑髮少年掙脫了金髮夥伴的手,
選擇仇恨而血腥的道路,獨自走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