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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前兩周他自地獄寄出的信函總算有了回音，信內沒多贅言，曾作為他師父的五穀神農僅只簡述他已大致了解情況，但事態情況複雜，三言兩語無法說清，非要白澤親自回到崑崙仙山一趟，才能為其解決問題。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5bswON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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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澤一收到信函，便連夜換了正裝，趕往熟悉的崑崙仙山去。當初他寄出這信時，其實是不抱太大希望的，乃因五穀神農雖年事已高，卻喜愛整日往外跑，也曾藉出外 考察名義流連各國天界，甚至還在人世住過好些日子，白澤從前向學於他，自然明白自個師父熱愛自由不受他人管控的個性，時常一出門，便是千年百載的，在外流 連的日子比待在仙山的時候多，有時要找根本也找不著，白澤每回思忖至此都不禁暗自揣測一番，他這崇愛自由的放蕩個性，大抵是受其師真傳。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7VUHyZj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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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今個如此幸運，正巧逮著了這老頭在家，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有所安排似的，成全了他的所願所想。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0li463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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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澤飛越雲層向上，來到仙山界邊，遠遠便見熟悉的高聳瓊樓王宮林立於山巒之上，四周仙雲環繞，霧氣濃重，他一路向右飛行，直至抵達一處受綠草花木環繞的宮殿 才就此停下，白澤站在牌坊前頭，化作人形，之後便見兩個戴著瓜帽的年幼童子出來迎接，他尾隨在後，跟著走了一陣，路經幾處簍空迴廊，迴廊是修建在池水上 的，下方荷花遍開，十分雅致，白澤深思了回他是多久沒回來了，猶記得那時修行期滿，他心懷壯志，正打算出外闖蕩一番的時候，這兒還沒種上這些，這些荷花究 竟是在他離開那時便已扎根種下的，還是後來才栽的呢？每每回到天界，總不禁令人思索起類似的事情來，是與非、生與死，存在與不曾存在，然而時過境遷，早沒 有辦法去追溯根本的源頭，但無論對錯，現今這片荷池都已完滿地開花結果。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CAyvpZ3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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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殿前，等候童子通報，不久，即見他倆匆匆地跑了出來，為他推開大門，示意他老人家已在裡頭等候，不需再費其他繁文縟節，直接進去就行。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D8ckMB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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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 說如此，白澤此趟過來，仍是有些戰戰兢兢，一來是許久沒見自己的老師，內心不免惶恐，尤以他風流惡名在外，從前白澤仍在此處修行時早被師父提點，點明他的 凡心過盛與六根不清淨，然而如今仍是改不過來；二來此趟請求不為天國，而是為了地獄，且這地獄還不是中國地獄，而是日本地獄，這跨國事務複雜麻煩，也不知 師父是否願意干涉其中。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AIrv19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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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領他過來的這處並非接見正殿，而是五穀神農的私人書房，縱使師徒交情甚好，但終究有輩份差距，因此白澤仍不忘平時在天界的會面禮節，單膝跪下，雙拳相扣，默默喊了句弟子久未向師父請安，還望師父諒解。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ONmHu2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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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禮免禮，欸，什麼時候這麼客套了，」只見五穀神農一臉盈盈笑意，趕緊扶他起來，「快起，我這小殿可經不住你這麼一跪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znQsd3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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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謹慎地抬起臉龐，「……師父說什麼呢，弟子給您請安本就是天經地義。」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pqoxoV4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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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別別，你們人來了就好，」他隨興地揮了揮手，「之前你還在這修行時我早跟你說過了，我就是受不了天庭這複雜規矩才老想逃出去的，因此現個也別這麼對我，隨 興一些…」然而見白澤仍是一副扳著臉龐的正經模樣，五穀神農這才終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以前老愛給我惹麻煩的白澤去哪了，別給我看這張臉 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goW9Tf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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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MHNFw0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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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可是的，這是師父的命令！」他又使勁捏得更大力一些，「好了好了，別給我裝正經，還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和女孩子們打鬧嘻笑的那副模樣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J4BhNB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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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向後退了些，開口求饒，這才讓對方鬆開手來，他撫了撫自己紅腫的右側面頰，頗為心虛地說道，「……師父您都知道啦。」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yxStRj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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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哪能不知道！你這傢伙惡名在外的，」向下敲了敲手中法杖，五穀神農扳起手來，一一算起他曾聽過的惡行惡狀，「上回我到西洋天國去考察，還有人告訴我你和惡 魔走得很近來著？前些時候我還以為你只對亞洲地區的女性下手，沒想到為師我可真是小看你了，你這守備範圍之廣啊……我都不好說你什麼了，只得隱瞞你曾跟著 我修行這事。」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cO5fKeV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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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也不是我的錯啊，」白澤嘀咕了幾句，「那是因為女孩子們太可愛了好吧。」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5HLix3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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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初就是這點讓人傷透腦筋，」他嘆了口氣，「天資是不錯，且又聰明，但就是定不下心來，總喜歡拈花惹草到處沾染的，我是管不了你這麼多，但也別讓其他人一見到我就光說你的壞話呀……真是真是。」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7Um7pF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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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您就別再糗我了，」為練就一身追求女性的好本事，這些年下來，白澤早桿出了一層扯不下的厚重臉皮，就算被拒絕了也能馬上再循芳心，但自個的荒唐私事如 今被赤裸裸地攤在陽光下頭，還被自己尊敬的長輩一條條理清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今天我來也不是為了這事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Ylr1MT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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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穀神農瞥他一眼，隨即鬆下了面部神情，一副了然似的笑，「我知道，你在信裡都寫了要我幫忙，愛護徒弟如我，我能不替你好好調查下嗎？」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jiXpHa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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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白澤雙目發亮，湊了上去，「那究竟是怎麼回事？」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GEBed4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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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稍微看了下日本地獄的疾病流行紀錄，這週期確實是有些問題，」他順了順顎下白鬚，「就你信內所言之症狀，大抵真是天花變種。但就我對日本地獄的了解，近來 地獄發展迅速，在管理住民及審判的部分都極有規劃，包含衛生、文化等社會問題也都有一定的因應作法，也因如此，流行疾病的風行週期也一次比一次長。」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q317hm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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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 這麼看來，天花這種已有先跡的傳染疾病，現今理應已有詳盡的對付辦法，怎麼還會弄得整個地獄一團混亂？而這也是令我最為困惑的地方，且你說主要的傳播對象 僅限於老幼一輩，這應當與抵抗力不足有關，然院方不但研究不出病因，且又不知病毒的傳染方法，這簡直是前所未見的情況，」他回頭詢問白澤私下進行的研究是 否有所收穫，然對方也只是搖了搖頭，五穀神農思索了會，這才開口回道，「我還私下拜託了其他神祇調查了下這回事，確實也找不出個頭緒……」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OC0Og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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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還有辦法救嗎？」說得一副沒救了的模樣，聽到這裡，白澤不禁抓住了對方的手，「師父您有辦法的吧？」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MrLqFn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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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穀神農斜睨他一眼，「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縱使我知你和日本地獄交好，那也是他們自個的事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OMH6m8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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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那個，怎麼說，」他無從解釋自己如此在意的緣由，慌張之下，白澤的話語突然失了原有的冷靜與秩序，「我沒法看著他們繼續這麼下去啊，這病可是會死人的，我、我前些時候看到了，死了之後可是會徹底消失，一點痕跡也不留的啊，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UFfG48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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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與你何干？」五穀神農的嗓音不帶情緒，十分平靜，「我以為你活了這麼久，早該將生死看得相當透徹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2hd6MW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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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澤啞口，突地有些訕訕然。在這之前，他總以為自己將生死看得淡然，總以為自己能獨身熬出一個開口，那處開口有著一道天梯，他死命地往上爬著，後方無人，前 方無礙，那是一道順暢且穩固的長梯，他不斷不斷朝著沒有盡頭的路向上爬去，途中失了多少東西，直到那人出現，他才頭一次自梯上摔下，他摔得渾身發疼，但也 是在摔落谷底之後，白澤才頭一次見著了別生趣味的風景。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hVlOrY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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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為那人是他此生最大的障礙，一再地絆著他、纏著他，甚至未到消亡都不肯善罷甘休；至今白澤仍這麼認為，然時間一長，白澤早已習慣了有他存在的世界，且在這莫名之間，那人竟有了如此重要且捨棄不得的地位。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xzXKzk6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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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得很透徹了，」白澤低頭，望了眼曾被自己狠心割出傷口的手腕，那道曾貼覆鬼灯手背蜿蜒而流的鮮血，彷彿仍在，「但如今也有想緊緊抓在手裡的東西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zeK9uJ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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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你來說，真有這麼重要嗎？」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F5j1fN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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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抿起下唇，想了一會，而後才緩緩答道，「……是的。」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DhXe4r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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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五穀神農總算像是了然似的呼出一口長氣，他半瞇著眼，笑著回應，「看來你也總算找到重要的人了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7Pouke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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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人瞬息萬變的應對反應實在使他摸不著頭緒，白澤抬起臉龐後眨了眨眼，有些困惑且戰戰兢兢地問，「師父？」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ySXlo7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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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哈哈，剛才是逗你的，我怎麼會沒有辦法，要是沒有辦法的話，我還能當你師父嗎？」他走到桌案後頭，坐了下來，「只是我就在猜你這傢伙這次究竟是真心的呢， 還是又只是玩玩而已，如今答案已相當顯明，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很好很好，這樣我就放心啦，」五穀神農哈哈大笑了幾聲，「我待會就給你開幾個方子，讓你拿 回去煎，其實呢，治好這病的藥材不算珍稀，就是古怪了些，得將平常相剋的幾個藥材混在一塊，也難怪你配不出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SFMGFxk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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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配方？」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JRWjgE7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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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還有假的嗎？」他使力打了一下白澤後腦，「看你傻愣在那的，還要不要配方了？不要的話，我就收回去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Yxu0osk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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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要要！」白澤立即回過神來，朝五穀神農那頭湊了過去。他撈來一張椅子坐在對桌，眼瞧對方謄寫藥方，而此情此景突然讓他有股回到年幼時候之感，那時的他仍待 在師父身旁修行，隨著師父的教導一點一點習得如何配置藥材，如今他雖已長大成人，但仍不免時常追憶起過往的鮮活時光。看著對方不假思索地寫著藥方，從未猶 豫，白澤怔怔地望了一會，不禁開口問道，「……師父，您不是說查不出病因所在嗎？那又是如何配出藥方的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VdadUS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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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穀神農瞥他一眼，後又繼續低頭寫道，「你師父會天通呀。」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OUAsqHk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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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的？」他偏了偏頭，「我也是智慧之神，怎麼就不會天通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XcQ42U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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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不足。」五穀神農放下筆墨，隨意敷衍了他一句，「這是我向天庭那頭那請示而來的藥方，後又稍作更動而已，其實取得這藥方時我也想多問點相關內情，但也只打探到這事之本，是由上天所定，早早便記錄下的，而上天的旨意複雜的很，很多緣由都是說不來的。」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rRiQho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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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說您會天通嗎？」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jPrwfU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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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傻啊，」待墨乾後，他又確認了一遍藥方，便將其遞了出去，「雖說我們作為神祇而活，但很多事情，還是得由上天決定，我想這時你又要問，我們這不就在天上了 嗎？但世間的一切玄機可沒你所想的這麼容易，人們向我們祈求加護，願神祇能助他們一臂之力，達成內心所願，然我們也僅能給他們『協助』而已，事情成敗是 否，仍是上天的意思，是我們怎麼改也改不來的，因此現世才有如此一句話語，命運可是註定好的呀。」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FLiliw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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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事我也只查出了個大概，再往內深究，便是洩漏天機，」他將雙掌擱在膝上，呼出一口氣後笑了笑，「無論在這地下天上、現世彼世，奇妙之事千千百百，你或許極難想像，有時更動山河、崩裂砂土，都只為了完滿小小一事而已。」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uvSdGa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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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聽過這一席話後只得掀了掀嘴，無法多言，走過無數苦難、思索無數哲理，或許就為這頃刻間的坦誠心意，而今日所做的每一件瑣碎之事，無論它再如何渺小，都將成為這世界千絲萬縷的其中之一。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dJs0oN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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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怔愣良久，往後才速速站起，俯身向五穀神農行了個禮，「……師父，謝謝您，我實在無以回報…」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Fh8dhTj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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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不要回報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9vVW0x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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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臉龐，謹慎地瞧了一眼坐在前頭的耆老賢者，白澤心想這老頭的性情一向古怪，搞不好到此又想反悔了，於是便悄悄將藥方收起，一把站了起來，先聲說道，「那您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您。」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cgGEGb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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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能給我什麼？」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BqUPSI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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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如果您想要妹子的話，我倒是能多介紹幾個給您，只要您開口要求，各種條件都有！」依他在外打滾多年，還沒有什麼女孩是他沒見過的。但怕五穀神農忌諱女 色，說他不夠正經，白澤思索了會，便又匆匆改口說道，「還是師父您想要酒，對，酒！我也知道各式各樣不同種類的美酒，看您想要哪一種的，是想要甜一些的， 還是想要比較辛辣一點的，我都有，還是您……」白澤頓了頓，「…您想要我的道行，雖然我的道行對師父您來說可能微不足道，但還是有個幾萬幾千的，您想要多 少年，一百？還是一千？」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bsvPC1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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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穀神農呵呵地笑了幾聲，比出一個五字。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35wlhMG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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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白澤屏住呼吸，心想這五百年道行雖多，但這時間一溜眼的，一會也就回來了，便速速應了下來，「好，那就五百年吧。」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U5asKs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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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對方卻搖了搖頭說道，「五十。」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YBqB5K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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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只要五十就夠了嗎？」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A08OD9L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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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師父想要你這小鬼的道行啊，」五穀神農伸手彈了下他的前額，「我的要求不多，只要極樂滿月替我做五十年的藥就行──不過不許給我收錢，只得免費供應。」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goFgr4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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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 說如此，白澤此趟過來，仍是有些戰戰兢兢，一來是許久沒見自己的老師，內心不免惶恐，尤以他風流惡名在外，從前白澤仍在此處修行時早被師父提點，點明他的 凡心過盛與六根不清淨，然而如今仍是改不過來；二來此趟請求不為天國，而是為了地獄，且這地獄還不是中國地獄，而是日本地獄，這跨國事務複雜麻煩，也不知 師父是否願意干涉其中。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AIrv19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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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初就是這點讓人傷透腦筋，」他嘆了口氣，「天資是不錯，且又聰明，但就是定不下心來，總喜歡拈花惹草到處沾染的，我是管不了你這麼多，但也別讓其他人一見到我就光說你的壞話呀……真是真是。」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7Um7pF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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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您就別再糗我了，」為練就一身追求女性的好本事，這些年下來，白澤早桿出了一層扯不下的厚重臉皮，就算被拒絕了也能馬上再循芳心，但自個的荒唐私事如 今被赤裸裸地攤在陽光下頭，還被自己尊敬的長輩一條條理清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今天我來也不是為了這事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Ylr1MT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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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穀神農瞥他一眼，隨即鬆下了面部神情，一副了然似的笑，「我知道，你在信裡都寫了要我幫忙，愛護徒弟如我，我能不替你好好調查下嗎？」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jiXpHa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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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白澤雙目發亮，湊了上去，「那究竟是怎麼回事？」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GEBed4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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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稍微看了下日本地獄的疾病流行紀錄，這週期確實是有些問題，」他順了順顎下白鬚，「就你信內所言之症狀，大抵真是天花變種。但就我對日本地獄的了解，近來 地獄發展迅速，在管理住民及審判的部分都極有規劃，包含衛生、文化等社會問題也都有一定的因應作法，也因如此，流行疾病的風行週期也一次比一次長。」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q317hm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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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 這麼看來，天花這種已有先跡的傳染疾病，現今理應已有詳盡的對付辦法，怎麼還會弄得整個地獄一團混亂？而這也是令我最為困惑的地方，且你說主要的傳播對象 僅限於老幼一輩，這應當與抵抗力不足有關，然院方不但研究不出病因，且又不知病毒的傳染方法，這簡直是前所未見的情況，」他回頭詢問白澤私下進行的研究是 否有所收穫，然對方也只是搖了搖頭，五穀神農思索了會，這才開口回道，「我還私下拜託了其他神祇調查了下這回事，確實也找不出個頭緒……」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OC0Og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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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還有辦法救嗎？」說得一副沒救了的模樣，聽到這裡，白澤不禁抓住了對方的手，「師父您有辦法的吧？」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MrLqFn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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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穀神農斜睨他一眼，「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縱使我知你和日本地獄交好，那也是他們自個的事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OMH6m8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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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那個，怎麼說，」他無從解釋自己如此在意的緣由，慌張之下，白澤的話語突然失了原有的冷靜與秩序，「我沒法看著他們繼續這麼下去啊，這病可是會死人的，我、我前些時候看到了，死了之後可是會徹底消失，一點痕跡也不留的啊，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UFfG48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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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與你何干？」五穀神農的嗓音不帶情緒，十分平靜，「我以為你活了這麼久，早該將生死看得相當透徹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2hd6MW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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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澤啞口，突地有些訕訕然。在這之前，他總以為自己將生死看得淡然，總以為自己能獨身熬出一個開口，那處開口有著一道天梯，他死命地往上爬著，後方無人，前 方無礙，那是一道順暢且穩固的長梯，他不斷不斷朝著沒有盡頭的路向上爬去，途中失了多少東西，直到那人出現，他才頭一次自梯上摔下，他摔得渾身發疼，但也 是在摔落谷底之後，白澤才頭一次見著了別生趣味的風景。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hVlOrY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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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為那人是他此生最大的障礙，一再地絆著他、纏著他，甚至未到消亡都不肯善罷甘休；至今白澤仍這麼認為，然時間一長，白澤早已習慣了有他存在的世界，且在這莫名之間，那人竟有了如此重要且捨棄不得的地位。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xzXKzk6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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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得很透徹了，」白澤低頭，望了眼曾被自己狠心割出傷口的手腕，那道曾貼覆鬼灯手背蜿蜒而流的鮮血，彷彿仍在，「但如今也有想緊緊抓在手裡的東西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zeK9uJ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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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你來說，真有這麼重要嗎？」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F5j1fN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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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抿起下唇，想了一會，而後才緩緩答道，「……是的。」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DhXe4r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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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五穀神農總算像是了然似的呼出一口長氣，他半瞇著眼，笑著回應，「看來你也總算找到重要的人了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7Pouke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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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人瞬息萬變的應對反應實在使他摸不著頭緒，白澤抬起臉龐後眨了眨眼，有些困惑且戰戰兢兢地問，「師父？」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ySXlo7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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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哈哈，剛才是逗你的，我怎麼會沒有辦法，要是沒有辦法的話，我還能當你師父嗎？」他走到桌案後頭，坐了下來，「只是我就在猜你這傢伙這次究竟是真心的呢， 還是又只是玩玩而已，如今答案已相當顯明，我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很好很好，這樣我就放心啦，」五穀神農哈哈大笑了幾聲，「我待會就給你開幾個方子，讓你拿 回去煎，其實呢，治好這病的藥材不算珍稀，就是古怪了些，得將平常相剋的幾個藥材混在一塊，也難怪你配不出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SFMGFxk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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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配方？」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JRWjgE7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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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還有假的嗎？」他使力打了一下白澤後腦，「看你傻愣在那的，還要不要配方了？不要的話，我就收回去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Yxu0osk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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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要要！」白澤立即回過神來，朝五穀神農那頭湊了過去。他撈來一張椅子坐在對桌，眼瞧對方謄寫藥方，而此情此景突然讓他有股回到年幼時候之感，那時的他仍待 在師父身旁修行，隨著師父的教導一點一點習得如何配置藥材，如今他雖已長大成人，但仍不免時常追憶起過往的鮮活時光。看著對方不假思索地寫著藥方，從未猶 豫，白澤怔怔地望了一會，不禁開口問道，「……師父，您不是說查不出病因所在嗎？那又是如何配出藥方的啊？」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VdadUS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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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穀神農瞥他一眼，後又繼續低頭寫道，「你師父會天通呀。」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OUAsqHk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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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的？」他偏了偏頭，「我也是智慧之神，怎麼就不會天通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XcQ42U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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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不足。」五穀神農放下筆墨，隨意敷衍了他一句，「這是我向天庭那頭那請示而來的藥方，後又稍作更動而已，其實取得這藥方時我也想多問點相關內情，但也只打探到這事之本，是由上天所定，早早便記錄下的，而上天的旨意複雜的很，很多緣由都是說不來的。」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rRiQho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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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說您會天通嗎？」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jPrwfU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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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傻啊，」待墨乾後，他又確認了一遍藥方，便將其遞了出去，「雖說我們作為神祇而活，但很多事情，還是得由上天決定，我想這時你又要問，我們這不就在天上了 嗎？但世間的一切玄機可沒你所想的這麼容易，人們向我們祈求加護，願神祇能助他們一臂之力，達成內心所願，然我們也僅能給他們『協助』而已，事情成敗是 否，仍是上天的意思，是我們怎麼改也改不來的，因此現世才有如此一句話語，命運可是註定好的呀。」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FLiliw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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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事我也只查出了個大概，再往內深究，便是洩漏天機，」他將雙掌擱在膝上，呼出一口氣後笑了笑，「無論在這地下天上、現世彼世，奇妙之事千千百百，你或許極難想像，有時更動山河、崩裂砂土，都只為了完滿小小一事而已。」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uvSdGaq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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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聽過這一席話後只得掀了掀嘴，無法多言，走過無數苦難、思索無數哲理，或許就為這頃刻間的坦誠心意，而今日所做的每一件瑣碎之事，無論它再如何渺小，都將成為這世界千絲萬縷的其中之一。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dJs0oN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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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怔愣良久，往後才速速站起，俯身向五穀神農行了個禮，「……師父，謝謝您，我實在無以回報…」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Fh8dhTj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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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不要回報了。」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9vVW0x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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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臉龐，謹慎地瞧了一眼坐在前頭的耆老賢者，白澤心想這老頭的性情一向古怪，搞不好到此又想反悔了，於是便悄悄將藥方收起，一把站了起來，先聲說道，「那您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您。」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cgGEGb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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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能給我什麼？」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BqUPSI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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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如果您想要妹子的話，我倒是能多介紹幾個給您，只要您開口要求，各種條件都有！」依他在外打滾多年，還沒有什麼女孩是他沒見過的。但怕五穀神農忌諱女 色，說他不夠正經，白澤思索了會，便又匆匆改口說道，「還是師父您想要酒，對，酒！我也知道各式各樣不同種類的美酒，看您想要哪一種的，是想要甜一些的， 還是想要比較辛辣一點的，我都有，還是您……」白澤頓了頓，「…您想要我的道行，雖然我的道行對師父您來說可能微不足道，但還是有個幾萬幾千的，您想要多 少年，一百？還是一千？」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bsvPC1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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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穀神農呵呵地笑了幾聲，比出一個五字。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35wlhMG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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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白澤屏住呼吸，心想這五百年道行雖多，但這時間一溜眼的，一會也就回來了，便速速應了下來，「好，那就五百年吧。」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U5asKs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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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對方卻搖了搖頭說道，「五十。」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YBqB5K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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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只要五十就夠了嗎？」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A08OD9L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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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師父想要你這小鬼的道行啊，」五穀神農伸手彈了下他的前額，「我的要求不多，只要極樂滿月替我做五十年的藥就行──不過不許給我收錢，只得免費供應。」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goFgr4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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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末提一下五穀神農所言之「天機」，所謂天機不可洩漏，乍看之下是一種將萬事因果合理化，進而使人接受的說法，好似讓人不得不接受這般「命運」，但以另一種角度思考，則也能理解為今日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分喜樂、哀愁，都有著其存在的原因，平時要成就一件大事，得集結眾多渺小的力量才得以完成，然仔細反思，如此巨大的動盪之所以會發生於此，又是不是只為成全小小一事呢？人在歷經苦難之後總會有所體悟，進而分辨出什麼才是需珍惜之物，必然與偶然也僅是一線之隔而已。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8r6OaW06
這裡所指的「天機」便是如此，或許我們都曾想過，只不過是為成全一件事情、一段關係，為何會造就這麼大的動盪呢？但仔細想想所謂成全，又是多麼不容易的一回事。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HcV3OSRL
寫到這篇時我不禁想起《迴轉企鵝罐》中，苹果曾對「命運」有過一番闡釋，「只是一個單純的邂逅便徹底改變了今後的人生」、「悲傷的事也好艱辛的事也罷，都必然有其意義，沒有一件事情會是多餘的」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GFTYbsBE
大抵就是如此了吧。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qQWimpDs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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