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雜 - 【特傳】夏冰舊文合集〈上〉

01. After that 〈第一篇夏冰〉

「……和……自己選一個。」

一踏進搭檔的房間，劈頭而來就是一個困難的選擇題。

「沒有別的選擇嗎？」

對著坐在床邊的那人，投以「我是無辜」的笑容，對方不怎麼領情就是了。

「冰炎……」

明顯軟化的語氣，他口中的那人只是挑眉看了他一眼，隨即別過頭。正當夏碎打算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拖上床好好「道歉」的時候，一樣物品砸了過來，狠狠得正中夏碎的臉部。

「我去沖澡。」

冷冷地丟下這一句，冰炎脫下黑袍後隨手扔在夏碎頭上，就這樣筆直的朝浴室的方向前進。

夏碎拿下掛在他頭上的黑袍，和在他臉上留下印子的凶器。認清楚是什麼東西之後，理解對方意思般地嘆了口氣，夏碎先是將黑袍掛好，然後默默得將東西擺在地上，再默默地跪坐上去。

嗯，老公做錯事被老婆罰大概是這樣的感覺吧。

夏碎默默得在心中想著，膝蓋下的東西彷彿不存在似的，愜意地捧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茶，默默地喝著，默默地等著。

過了一段時間，從浴室出來的冰炎，看到對方悠哉的模樣，心情有些複雜。

「要幫忙嗎？」

放下茶杯的夏碎對冰炎伸出手，後者並沒有把毛巾交給他，而是一個彈指把頭髮弄乾，爾後越過他坐上床邊。

「我想睡了。」

冰炎逕自躺上床，側過身子後便闔上了眼。

夏碎站起身，將東西拾起放到了桌上，脫下紫袍掛在黑袍旁邊後，也跟著躺上了床，並替兩人蓋上被子。

「抱歉，我不是故意瞞著你。」

「我對千冬歲沒有親情之外的情感。」

夏碎看著眼前的銀白，堅定而緩慢地說著。

「我知道。」

紅色的眼瞳有些黯淡，他很清楚夏碎的一切，但是看到畫面的時候，心裡還是……

「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

清楚對方大概還在介意，夏碎從冰炎身後摟住他，不斷在他耳邊吐露歉意，同時交待事情的始末。

「還好嗎？」

這是在對方說完後，冰炎給予的問題。

「嗯，還好。很有趣的體驗。」

有趣？冰炎疑惑地回頭，卻給對方偷襲的機會。

「算是體驗到了『做老公的被老婆處罰』的那種感覺。」

聽到夏碎的話，冰炎瞬間黑去了半邊臉。

「藥師寺夏碎同學，請問誰是老公，誰是老婆？」

看著冰炎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像戳到了不該戳的點？

「冰炎同學，明天一早還有課，該睡了。」

夏碎一臉微笑地轉移話題，得不到答案的冰炎有些不悅得把頭轉回，下一秒被夏碎緊緊抱著，體溫從背部傳遞而來，無法忽視的溫暖。

「晚安，冰炎。」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主動得將手貼上自己的手，十指自然的相扣。

無聲的晚安。

02. 過夜

　　夜幕，紫荊館。

　　黑色的身影背著大袋的東西，毫不猶豫得從窗戶闖入某間房間。

　　「點心……」

　　一頭黑髮的小女娃躺在地上睡著，不時一邊流口水一邊喊著「點心是我的！」、「肉不要跑！」之類的夢話。無奈得將大袋子放到房間的角落，猶豫了一會兒後，才脫下身上的黑袍蓋在小女娃的身上，像是怕他著涼一樣。

　　「歡迎回來，冰炎。」

　　冷不防落入溫暖的懷抱中，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到他身後的？

　　「你想要的東西，我放在那裡了。」

　　從任務地點搜刮回來點心跟肉類料理，是要給那孩子吃的吧。

　　「謝謝，諸多方面而言。」

　　夏碎笑著放開冰炎，來到角落拿起了大袋子，將袋內的食物整理收好。

　　剛剛，肯定有臉紅吧。沒想到上課時候的自言自語會被聽見呢。

　　背對自家的搭檔，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今晚，我睡這裡……」

　　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音，夏碎一臉驚訝地回頭，正好撞見對方不好意思地別過頭。

　　「沒關係嗎？褚他早上不是會跟你借廁所？」

　　「我睡這裡和褚跟我借廁所，哪個比較重要？」

　　抬頭瞪向對方，一副「你有種選後者給我試試看」的不悅神情，方才的不好意思彷彿不存在一般。

　　什麼時候學弟借廁所比情人留宿還重要了？

　　「抱歉，我有些驚慌過度了。」

　　回到對方身邊，連忙將人摟回懷中，在額頭上落下親吻。

　　「你肯住下來，我可是非常歡迎的喔。」

　　撫摸對方的唇瓣，內心是壓抑不住的激動。平常他都是扔下小黑蛇去黑館留宿，天曉得他有多希望對方也能來自己這裡留宿。

　　是一種，希望自己住的地方也能沾染對方氣息的感覺吧。

　　銳利地紅眸看著對方，他怎麼會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嗎？

　　他可是黑袍。

　　但就是因為知道，才不敢輕易過來留宿吧。

　　「衣服借我，我沖個澡。」

　　「需要我幫你洗身體嗎？」

　　「給我老實的在床上等！」

　　用力甩上門板的聲響，引來夏碎的笑意，卻也吵醒了黑袍下的小女娃。

　　「主人……早上了嗎？小亭可以吃飯了嗎？」

　　看到小亭揉眼睛，夏碎連忙伸手阻止，輕聲說了不行後，撫摸他的頭。

　　「現在還是晚上，小亭要繼續睡才可以。啊，早上就可以吃到媽媽帶回來的點心喔。」

　　「媽媽帶回來的點心！小亭要睡覺了，主人晚安。」

　　小亭連忙拉好身上的黑袍，躺下沒多久又沉沉睡去。

　　繼續和夢裡的肉塊戰鬥者。

　　「藥師寺夏碎同學，請問你剛剛的『媽媽』是指誰？」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夏碎的身後傳來，冰炎單穿著一件他的襯衫站在他身後。

　　夏碎沒有回答，只是用雙眼打量著眼前的冰炎。

　　糟糕，好像很不妙？

　　「夏？」

　　發現對方只是用雙眼打量著他，冰炎不悅地皺起眉頭又再叫了一次。

　　好不容易等到對方有所動作了，卻是將他攔腰抱起，筆直的朝床的方向前進。

　　「抱歉，這個問題可以等忙完了再說嗎？」

　　夏碎將人壓在床上，一臉歉意地說著。

　　察覺對方眼底的情慾，冰炎只是別過頭，閉上雙眼。

　　隨便你。

　　03. 孩子

　　「此路是我開，此房是我栽，若要從此過，交出點心來！」

　　等等，這裡是黑館吧？是那個殺人鬼屋吧？為什麼黑蛇小妹妹會在這裡？說出五色雞才會說出的詭異台詞？

　　還有，這裡是學長的房間沒錯吧？

　　也許是等到不耐煩了，來開門的黑蛇小妹妹回頭叫著：「馬麻，我可以把門口的點心盒吃掉嗎？」

　　等等，他剛剛說「馬麻」？難道我走錯房間了嗎？

　　原來夏碎學長的老婆也是黑袍嗎？讓這個黑蛇小妹妹當現成的女兒沒問題嗎？

　　突然熟悉的疼痛感上腦，臉部和能清楚說出幾號鞋的鞋底接吻。然後，我抱著盥洗用具撞上了可愛的牆壁。

　　「吃了會腦殘，不准吃。」

　　很明顯是凶手的傢伙，額邊帶著青筋，一邊將黑蛇小妹妹給抱了起來。

　　什麼吃了會腦殘啊！有必要說得這麼實際嗎？等等，這樣感覺我好像承認自己是腦殘一樣。

　　「褚，有意見的話你可以滾，聽說今天安因不在。」

　　安因不在？我能依靠的不就只剩下學長！不，學長你老人家不會這麼狠心趕小的走吧？

　　「不送。」

　　學長用力的甩上門板，聲響大到我的身體跟著震了一下。

　　慘了！快要遲到了！學長你老人家行行好借小的浴室吧！

　　我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啊，剛剛好像有想到原來夏碎學長的老婆也是黑袍之類的，所以學長是夏碎學長的……

　　下一秒，數隻長槍繞著我的身型插在牆上，從門板上的洞可以得知。

　　是從裡頭射出來的，學長你這樣是想把我殺掉嗎！

　　「學校死不了人。還有，我突然想要欠個人情給九瀾。」

　　學長皮笑肉不笑地說著，所謂的欠個人情根本是不打算讓我復活吧，還說什麼學校死不了人！

　　「連求個人都可以腦抽，你等著被……追吧。」

　　「啊！學長請大發慈悲借我浴室。」

　　不顧學長的同意，我抱起掉在一旁的盥洗用具，在學長關門前衝了進去。

　　為了不被……追，顧不了那麼多了！

　　我踏出浴室的時候，似乎看到了很奇妙的情景。

　　才在想為什麼剛剛在浴室作日課(定時腦殘意謂)的時候，學長沒有破口大罵。

　　原因是出在沙發上的兩人。

　　解開髮辮的黑蛇小妹妹，像是玩累一樣趴倒在學長的腿上睡著。

　　而被躺大腿的學長，臉上難得的沒有任何不爽的表情，反而是嘴角揚起柔和的笑，一邊用手輕輕地順著黑蛇小妹妹的頭髮。

　　學長該不會被外星人入侵了吧？

　　沒想到火星殺人兔魔王居然贏不過其它星球的物種？

　　才剛這樣想完，我接收到了殺人視線，原來剛剛不出聲是怕吵醒黑蛇小妹妹嗎？

　　我可以從眼神非常確定，他是我認識的火星殺人兔魔王。

　　「褚？你繼續待在這裡沒問題嗎？第一節課快開始了喔。」

　　熟悉的嗓音在門邊響起，轉頭一看，夏碎學長拿著大包小包地站在門口。

　　那些大包小包的，應該是黑蛇小妹妹的早餐吧？還有，不知道為什麼，夏碎學長看見我的時候臉上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是做了什麼事情去惹到他了嗎？

　　「學長、夏碎學長，我先走了。」

　　為了避免突然又有生命危險，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等對方走遠後，夏碎才輕輕地帶上房門，走到了沙發邊，臉上掛著寵溺的笑看著在冰炎腿上的孩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後，牽著冰炎的手。

　　「有個孩子，感覺並不壞吧。」

　　冰炎沒有回答，只是別過了頭，然後握緊了夏碎的手。

　　知道冰炎的意思，夏碎抬起了頭，貼上有些冰冷的雙唇。

　　他心裡頭可是很高興的，關於冰炎願意為了他接受小亭，甚至是願意讓小亭那樣稱呼。

　　天知道冰炎為藥師寺夏碎這個人做了多大的讓步。

　　他可是，被眼前的黑袍給深愛著。

　　不過有件事，他很介意呢。

　　「冰炎……」

　　「可以讓小亭把褚吃掉嗎？」

　　「靠！你是想讓他也變成腦殘嗎？」

　　04. 食物

　　這裡是我的房間沒錯吧？

　　為什麼視線所及的畫面，不是我可愛的房間而是……

　　誰的嘴巴的樣子？

　　突然，領子被不知名人士用了一扯，我才避免被咬掉頭的命運。

　　就沒有扯領子之外的方法了嗎？

　　「真是的，發呆的話頭可是會被咬掉喔。」

　　對方語帶無奈地說，像是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樣子。

　　話說這聲音雖然很熟悉，但應該不是這棟鬼屋裡的住民吧？

　　「阿利學長？」

　　我抱著跟阿利學長一塊來的小飛狼坐在床邊，一邊疑惑地看向一同坐在沙發喝茶的阿利學長和小亭，到底為什麼這兩個人會出現在這裡？黑蛇小妹妹就算了，因為他老母……呃，是他主人的伴侶也就是我的前代導學長住在隔壁，但是阿利學長出現在這裡也太奇怪了吧？是跟他親愛的兄長吵架了，還是又跟摔倒王子鬧翻了？

　　正當我腦部進行各式各樣的猜測，阿利學長拿著兩個空杯走到桌邊添茶，然後走回沙發把其中一杯交給黑蛇小妹妹後，對我笑著。

　　「戴洛跟休狄出去了，我在等他們回來。順便幫夏碎學弟他們帶小孩。」

　　幫夏碎學長他們？兩個惡鬼搭檔果然又去出任務了嗎？

　　「順帶一提，他們兩個正在冰炎學弟的房間做『大人間的對話』。」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講！剛剛那些被學長聽到了不被巴死才怪，阿嬤啊，金孫快要去見您了。

　　「不過，為什麼是在我房間帶小孩啊……」

　　「那是因為……」

　　「阿利，可以吃掉他嗎？」

　　正當阿利學長說到一半，原本在乖乖喝茶的黑蛇小妹妹扯了扯阿利學長的衣袖。

　　從他的問句就可以大概知道，為什麼阿利學長會出現在我房間了。對不起阿利學長，我剛剛居然怪你扯我領子。

　　「不行喔，吃了可是會拉肚子呢。」

　　阿利學長擺出一副好老師的樣子(？)，認真地教導黑蛇小妹妹我不能下肚的這件事。

　　原來吃了我會拉肚子嗎？

　　「但是把拔主人說要把出現在這個房間的點心盒吃掉！」

　　黑蛇小妹妹一邊流口水一邊看向我，為什麼夏碎學長要叫他把我吃掉？

　　「那這樣的話……」

　　阿利學長把黑蛇小妹妹抱到腿上，變出了點心盒放到他面前。

　　「小亭先吃這盒點心吧，要慢慢吃喔。」

　　「是點心！謝謝阿利！小亭會慢慢吃的！」

　　確定抱著的黑蛇小妹妹是細嚼慢嚥後，阿利學長露出放鬆的表情。

　　「這下你明白了吧？」

　　阿利學長對我無奈地笑著，我再一次確認阿利學長真得是個好人啊！

　　「你到底哪裡惹到夏碎學弟了？讓他非要小亭把你處理掉？」

　　我也想知道啊！我既沒有搶他老婆(在搶之前先被種到地心)，也沒有拐他小孩(拐之前就先被吃掉了好嗎)，我完全不懂夏碎學長的敵意是從哪裡來的啊！我最多只不過是他老伴的鄰居而已啊，呃，兼動不動討救命的前代導學弟罷了。

　　也許是因為看到我摸不著頭緒的樣子，阿利學長閉上眼睛思考著，在黑蛇小妹妹吃完的同時又補了一盒點心給他。閉上眼睛還可以知道他吃完了嗎？

　　「問題果然是出在那吧。」

　　阿利學長睜開眼睛後，自顧自地說著。

　　「所以，問題是出在哪？」

　　「你想想，什麼是冰炎學弟和你才有的，而和夏碎學弟卻沒有的？」

　　什麼是學長跟我才有的？而跟夏碎學長反而沒有的？

　　「靠！你從剛剛就在腦殘什麼！」

　　突然一個暴擊，巴得我頭暈目眩，原本在我腿上伸懶腰的小飛狼，也被嚇得躲回他主人的身邊。

　　「啊，你們那邊結束啦？」

　　「夏碎被叫去幫忙。」

　　等視力恢復之後，出現在眼前的是許久不見的散髮狀態中的學長，不過是好像有些不對勁？

　　「已經到草莓園開放的季節了嗎？」

　　「靠！」

　　又是一個重擊，這次力道強到讓我直接昏死在床上的程度。

　　「學弟，小心把他巴到變笨蛋喔。」

　　「他已經是了，看能不能負負得正。」

　　冰炎抱起正吃個不停的小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又露出無奈的笑容。將小飛狼放在沙發上，阿利來到了上頭有一名昏迷中學弟的床邊，替他蓋好了被子。

　　「晚安，褚學弟。」

　　聽說現在太陽還沒有下山。

　　05. 食物之前的事

　　他和他共同擁有，是我無法介入的。

　　「小亭，要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喔。」輕拍女娃的腦袋，蹲下身子與他平視。

　　「把拔要跟馬麻進行大人間的談話，你要乖乖待在這裡等我們。」

　　「乖乖等的話，會有點心吃嗎？」

　　「嗯，會有好多好多的點心喔。還有……」

　　「看到點心盒的話，儘管吃掉沒關係。」

　　「可以嗎？小亭可以把點心盒吃掉嗎？但是馬麻說不行，不但會變腦殘還會變人渣。」

　　「小亭，聽話。」

　　擺出主人的氣勢，女娃愣愣地點了頭，然後乖乖跪坐在地上。

　　「我很快就回來。」親吻女娃的額頭，輕巧地帶上門扉。

　　然後，走進了有人在等待他的房間。

　　「你讓小亭待在褚的房間做什麼？」

　　紅眸中充滿了不信任，他大概猜到對方命令那個小女娃做什麼。

　　「看你的眼神，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皮笑肉不笑的來到那人的身旁，伸手扯下對方的髮帶，美麗的銀白散落。

　　然後，親吻那一抹艷紅。

　　「夏，為什麼？」

　　「為什麼嗎？」

　　咬上對方的喉結，眼神有些渙散。

　　「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呢。」

　　也許只是因為嫉妒吧，嫉妒褚能讓冰炎不同的一面展現出來。

　　看著躺在自己胸膛上休息的那人，輕撫上他的頸子。

　　如果，能這樣奪走他的呼吸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再害怕？

　　「如果，這樣能讓你不再害怕的話，就使力吧。」

　　紅眸堅定地望向自己，突然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愚蠢。

　　「我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

　　跨坐在夏碎的身上，冰炎拉起對方的雙手，碰上頸子的同時閉上了雙眼。

　　「有一件事，我不希望你忘了，藥師寺夏碎。」

　　擁有最多的，是你，不是褚。

　　我果然，是笨蛋吧。

　　夏碎坐起身，將人緊緊抱在懷中。

　　「抱歉，冰炎。」

　　「還有，謝謝。」

　　正當兩人要再次觸碰的時候，總是會有很煞風景的手機鈴聲響起。

將夏碎推回床上，冰炎下床隨便拾起一件襯衫套著，拿起手機來到窗邊按下通話鍵。

　　應該，是任務吧。黑袍果然沒有假……

　　手機不偏不倚地砸中夏碎的額頭，順便打斷他的思緒。

　　「需要幫忙，代替我去。」

　　冰炎倚在窗邊，淡淡地說著。

　　「真難得你會要我代替你去。」

　　說歸說，夏碎已經下床迅速地換好裝。

　　「如果你想要讓別人欣賞你的傑作，我不介意自己跑一趟。」

　　接下來的畫面，讓夏碎傻在原地。

　　冰炎在他面前撩起了頭髮，露出佈滿紅痕的後頸。

　　在他面前的那位，真的是那位黑袍殿下嗎？

　　也許是不滿對方傻楞的模樣，冰炎來到夏碎身邊朝他的下嘴唇狠狠咬上去。

　　「我帶小亭回紫館等你。」

　　同時意謂著：動作太慢的話，今晚自己睡吧你。

　　「等我。」

　　回神過來的夏碎，已經消失在移動陣的光芒中。

　　待在原地的冰炎，撫摸自己的頸子。

　　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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