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只覺得四周一片黑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5LO4criGxg 維尼
是上次那個詭異的空間,我果然又回到這裡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ACYLslGOuS 維尼
等眼睛適應之後,我向四周望了望,就看到死先生站在離我兩三步遠的地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xGdVjEza7d 維尼
他就這樣站著,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XoNxwWQSRS 維尼
我總覺得他好像要開罵了,於是搶道︰「先說清楚,這次不是我自己跳的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oOhVPLcW5u 維尼
死先生聞言笑了出來,表情和緩許多,輕道︰「我知道,是那個女孩吧?你好像總是會捲進麻煩的事情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4n5ebN0eBs 維尼
我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Ok2ooQf0eU 維尼
死先生理所當然地輕笑,「我當然知道,這裡是哀傷與絕望的最後界線,關於你的一切,我全都知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NUyOKegyGP 維尼
...外掛開這麼大,感覺再問下去也不會得到答案,所以我乾脆沉默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cqoLdNqYIK 維尼
一安靜下來,我就開始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gBHSjRFRBR 維尼
夏野茉...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畢竟是會去精神病院的人,凡事還是不能太掉以輕心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jGzBJJwPsd 維尼
「對了,死先生,」我淡淡地開口,「好久不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IRmwj6V8lQ 維尼
死先生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UIjofH01yx 維尼
我補充︰「約好下次來的時候要跟你打招呼的吧?」又道︰「這裡實在分不清早上還是晚上,不過剛醒來的話還是說早安比較好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Ud5cRpBiMi 維尼
死先生見我說得一臉認真,眉頭輕皺,顯得有些無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ZctVWKN5gj 維尼
「雖然我也說過要你不要再來了,不過這次不是出於你自己的意願,所以就原諒你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lH93Cr5cJj 維尼
不原諒我會怎麼樣嗎?死先生看起來就毫無殺傷力,要是打起來我說不定會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p07QdEBH0t 維尼
「既然都來了,在回去之前我們就聊聊天吧,關於自我了斷的話題之類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4hZx4JjOj7 維尼
我錯了,死先生攻心為上,殺傷力破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wo4TnbWNHO 維尼
我把目光往旁邊移,盡量不去看他。死先生的眼神總有種奇特的力量,看久了心裡的某部份都會變得柔軟起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xe3Clv8vaA 維尼
死先生見我這樣不合作,輕嘆了口氣,說道︰「關於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說不說其實無所謂,但是我在意的是你自己主觀的想法,」又道︰「何況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你不用擔心會拖累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SvKvBGEAWI 維尼
「有些時候說出來會比較好受一點,什麼都可以,就當作是聊天,慢慢來也沒關係,試著說說看好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Zj0P336Fem 維尼
我有些猶豫,但是聊聊天也沒什麼不可以,反正他說說什麼都沒關係,至於自殺的事,死先生這麼溫柔,只要我不想提,他一定不會強迫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j2sfpcCHH2 維尼
於是在死先生的注視下,我慢慢開始回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fLqui1K2pA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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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後會自殺,追根究底還是和我的個性有絕大關係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qz1aryCUjg 維尼
小的時候因為強烈自卑,所以總是害怕去接近別人,一直以來都和別人刻意保持著距離,老是被人說防備心重、不好親近,其實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RWpIxqv5ue 維尼
因為我認為人的內心都是很脆弱的,我怕一不小心傷害了其他人,也不想自己被傷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2QOAsxR82l 維尼
所以身邊一直沒有什麼真心交往的朋友,因為害怕真正的自己沒有人能夠接受,所以總是偽裝、掩飾,彼此間沒有真心地互相利用、敷衍了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NzX0xQLJgw 維尼
「以前很傻所以老是被騙,現在長大了,總是在相信之前就先想到背叛,所以變得不敢去相信人了,有一天你會漸漸發現身邊只剩下這些虛假而且毫無必要的交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hwrH2MYF8y 維尼
「不要用第二人稱來逃避啊。」死先生忍不住插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osMx795d5Z 維尼
「肯告訴你就不錯了,逃避又怎樣。」我小聲嘟囔,又把目光移開,不去看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ajF6XyLllE 維尼
在這種扭曲的個性下,最後就變成,到頭來你能依賴的還是只有無條件對你不離不棄的家人,因為只有家人才會真正接受你的一切,不管那是好是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AR3qwU32DV 維尼
可是我知道,其實他們心裡也是覺得我很煩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izMAied6cf 維尼
而且,這些事和心裡的沉重是沒辦法和家人說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en8bn2F0dL 維尼
「可是你跟我說了。」死先生笑了,似乎有些高興,「是開始能夠相信我了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KoFhwxPMNO 維尼
「...不是相信你,反正你一定早就覺得我很煩了,而且也一定聽過很多人的抱怨了我這又不算什麼,」我有點慌,「再、再說這是你的工作吧,重點是我都要死的人了你就寬恕點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Mcil38JIe3 維尼
死先生輕笑,學著我的語調︰「我的工作原本可不是聽人訴苦,再說從來也沒有人的話像你這麼沉重,重點是你還沒要死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MSr9i6oQfU 維尼
死先生不愧是專門普渡眾生(?)的人,似乎不管我說什麼,他都不會感到驚訝,只是笑著靜靜聽我說,偶爾插上一兩句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6wXTQxgQdV 維尼
我從來沒有和人說過這麼多話,一旦說開了反而停不下來,一件接著一件,想到什麼就說,包括小時候被同學欺負、被老師打,還有糖果店的彩虹糖、巷口的花貓......以前那些開心的、難過的,大多是童年的往事,毫無保留地都告訴了死先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tAD93JyxEE 維尼
我說的很慢,而且句子間幾乎沒有連貫,第一次對別人傾訴這種內心的感受,我心裡一直有點不好意思,甚至覺得有點羞恥,但又不想表現出來,因此神情變得有些彆扭,目光總是定在遠方,盡量不去看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o6QtgwM2jo 維尼
死先生有時被我說的話逗得笑了,我才會停下來,稍微瞄他一眼,他的笑聲又輕又柔,聽在耳裡,暖在心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cOFvjtexRv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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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空間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我和死先生就這樣聊著,直到我身體周圍出現一層淡淡光圈,我知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qJs9Q5p5B0 維尼
我站起身,感到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死先生也站了起來,微笑道︰「希望今天這樣的談話能對你有所幫助,往後請不要再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h6roWPHS23 維尼
又是官方說法。我皺了皺眉,隨即目光一轉,笑道︰「死先生,如果我下次再來,你還願意聽我說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KBHSdIrdqv 維尼
見到我充滿期盼的眼神,死先生愣了愣,苦笑道︰「請不要再這麼想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KckPFv9GQd 維尼
我看著他無奈的笑容,想再多欺負他一下,死先生突然垂下眼,淡淡開口︰「但要是再見到你,」他含笑低語,「我也許會很高興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T2Hl7ah4AX 維尼
死先生沉穩柔和的嗓音轟得我心裡頓時一片空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wxBhVbdVgz 維尼
我呆愣地看著他,有點不知所措,直到身體完全消失為止,我沒再擠出一句話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lvF5lpo0mX 維尼
不愧是死後世界診療所特派專員,果然經驗老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rmzQnkA2LS 維尼
可惡。我憤憤地想,下次一定要欺負回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47ERBtge6e 維尼
卻止不住嘴角邊蔓延開來的笑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fGtsH35QjL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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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首先看了看四周,是在醫院病床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LaBv3wKNwg 維尼
看樣子又假死了一回,其實這種事情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我一邊想著剛才和死先生的談話,一邊用手撐著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我左手打著石膏,從肩膀到手腕都被繃帶包得動彈不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VnhkBGtlYY 維尼
只靠右手撐著,我費了不少勁才坐直,後背剛靠上枕頭,病房的門就開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CnHLWYKjh7 維尼
進來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年輕醫生,身後跟著兩名護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pofB5XLnLw 維尼
才覺得醫生看起來有點眼熟,我馬上就想到是上次那位替我動手術的醫界外科權威,這次居然還是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TX9BzzFQAv 維尼
「總算醒了?」他的聲調平淡得讓人絲毫聽不出情感波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NEQUUWoS43 維尼
因為有上次的經驗,所以總覺得他這次又要罵我了,沒想到他倒是頗為冷靜,流順地說道︰「頂樓的高度雖然很高,但幸好你是摔在醫院養護的草皮上,所以傷勢沒有很嚴重,大多是一些表面的擦傷,只是左手的部份,大概是落地的時候姿勢不正,手肘到上手臂甚至包括手腕的部份整個都有斷裂的情形,這點比較需要特別注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7pvMl9PZ2L 維尼
聽完他還算容易懂的解說,我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試圖活動看看,發現只有手指還能操縱自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IpAerOE4Kl 維尼
其實傷勢和上次相比已經算輕的了,但奇怪的是傷成這樣,我卻不覺得痛,反而一點感覺也沒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UdItTegpbU 維尼
像是看穿我的想法,醫生冷冷地說︰「現在當然沒感覺,因為麻醉還沒退,等麻醉退了之後包你痛不欲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8W40n3XQiC 維尼
好壞!怎麼會有這種醫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elx3qDaAoN 維尼
他推了推眼鏡,又道︰「關於日後復建的事,之後再跟你討論就好。」然後對身後兩位護士吩咐了幾句,讓她們先退出病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HlIGQJgvmf 維尼
「比較麻煩的是,你『又』從頂樓摔下來,這方面能給個好的解釋嗎?」他眼鏡後的目光灼灼,直盯著我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D02smdqqc7 維尼
「這個純粹是失足跌落,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非常抱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rW5mnHB0VG 維尼
儘管給他看得我心裡冒汗,我還是試圖迎向他的目光,平靜地解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hq9GRxNIm5 維尼
「樓梯的監視器是拍到你和另一個女孩一起上頂樓的喔,」他補充,「那個日本女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S4CTE1hqJg 維尼
我有點慌,衝口而出︰「她說了什麼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C7NyTknG1W 維尼
「沒有。」他搖搖頭,「她情緒一直很緊繃,好像什麼都沒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i5nENFJVi3 維尼
「總之,」我讓心安定下來,「這件事真的是我自己不注意,那女孩和我在那家醫院才剛認識,因為彼此談得來,上頂樓看風景聊天,是我一時得意忘形,硬要站到邊上去,正好風大,就這麼摔了下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dfsNOGUSzo 維尼
「我摔下來,她大概也很慌,還想拼命拉住我。」我認真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cLByuOwpyP 維尼
醫生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像在思考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6gogt5uXlb 維尼
「既然你這麼說,那大概就是這樣吧。」他淡道︰「你睡了三天,警察一直要來問話,都被我攔下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etkaUFV1LE 維尼
「如果你不想和警察打照面,我會以你需要靜養、不便會客來拒絕,至於你的話我會幫忙轉達,我也會交代手下多注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dkmHUzJQlG 維尼
「好,謝謝。」我點點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n5ayGgLmFF 維尼
他走到門口,和門外的護士低聲交談起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Josm5n4iBA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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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手,心裡也不知道剛剛為什麼要幫夏野隱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Fp04FHkg82 維尼
反正我摔都已經摔了,也沒必要再多拖另一個人下水,何況傷勢又不重,構不上什麼謀殺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Nsbo6BjzHA 維尼
我只是想著傷好之後一定要再去找她好好談談,並不是想要她道歉或賠罪,我只是想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而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cwRhdxpG31 維尼
她雖然把我推下樓,我心裡卻一點也不怪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B1bmlwGv3X 維尼
即使撿回一條命,我心裡深處大概還是對於生存沒有什麼渴望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Ct9cM3jjci 維尼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醫生已經走了回來,手上拿著一個像是紀錄用的板子,邊寫邊和我說︰「你左手石膏至少要兩個月之後才能拆,到時候再安排你做復健,我已經和Miss楊說好了,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Tbwx7RBPg5 維尼
「嗯。」我應了一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CJ6Gw9pHS4 維尼
「然後...」他看向我,眼神變得有點奇怪,「雖然不關我的事,但你發生意外也太頻繁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w2OnEspQaB 維尼
我心一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MYuFaJmYgu 維尼
「不管你是真的運氣不好還是自己迷糊,連在醫院也可以墜樓,讓人實在沒辦法不去想有什麼其他因素。」他挑眉補充,「桑莫戴斯,那是精神療養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h99F1irD5F 維尼
我嚇得冷汗直流,表面還是故作鎮定,這位醫生的感覺也太敏銳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0pkS7CAyaA 維尼
「你前面也說了,這不關你的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選擇措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LoFbNd22L1 維尼
他推了推眼鏡,「是沒錯,我也不知道你在別家醫院有著什麼樣的病歷,但基於職業道德,你在這裡一天就還是我的病人,我沒辦法不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nsW2czrMUV 維尼
「何況你受傷了還不是我要治,雖然是工作也有錢領,但我實在不想幫你治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GxXiOtggJC 維尼
居然說得這麼直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Kbegf8Hj2d 維尼
「你別不知感激,白白浪費醫療資源,要知道還有很多病人等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hfPU7I1gUf 維尼
這點我承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t4SMeiMcJD 維尼
「你能恢復得這麼好,也多虧了我的妙手回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l95DHYgz2C 維尼
是是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Qp0TWTfmn3 維尼
「所以,咳...」他不自然地哼了一聲,「要珍惜生命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JcvU0D6GWA 維尼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nag0sbaPJp 維尼
老大你該不會就只是想說最後一句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1OCgPfva3f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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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話卻讓我想起另一件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CZp38oeUpU 維尼
長久以來我家的經濟狀況一直都不好,雖然稱不上刻苦,但總是省吃儉用,所以父母根本不可能出得起手術費。話雖如此,但我們家的親戚卻非常富裕,雖然我沒問過,不過我想這兩次應該都是由親戚出的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sLO3jEaVGz 維尼
照醫生的說法,他是外科權威,每天指名要他看的病人大概都排得滿滿的,以我們家情況也不太可能會讓他替我動手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k2nT16Z5vR 維尼
何況還是兩次,第一次或許是巧合,但第二次就絕對不可能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oaxuXFn3JN 維尼
而親戚有錢有權又有人脈,現在想想應該是他們幫我處理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q0ajZm6hcC 維尼
這個社會果然還是靠關係好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jKsVE6umnK 維尼
雖然親戚有錢,但畢竟不是同一家人,以前也沒見他們喜歡我,頂多只是擔了一點身為親戚的責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t20yvtrhfg 維尼
但儘管如此,他們對我還是算很好的,我心裡還是感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5r7slq3lb3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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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看我低著頭,不發一語,大概以為他話說得太重,於是語調軟了下來,改談其他話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lXfOvPUn6q 維尼
我走神回來,開始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kFeTVuSupD 維尼
「不過還好斷的是左手手骨,只要復建馬上就可以動了,」他邊在板子上紀錄,邊問道︰「你慣用手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UKTstpwW6f 維尼
「...左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TtgALoBCnl 維尼
「...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TvMyeIhmZV 維尼
神情閃過一絲困窘,他大概很不擅長安慰別人,只好裝作很忙,埋頭在板子上寫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olSfRmu8s1 維尼
我看著他的樣子,突然忍不住想笑,但又覺得太失禮,只好舉起右手輕握成拳狀,放在嘴邊遮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d3P70mDZNg 維尼
沒想到被他看穿,「不准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XRyH8V7s6q 維尼
他把板子拍到桌上,伸手推了推眼鏡,透著鏡片他的目光有些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vF2ExEdByC 維尼
我卻看到他耳根都紅了,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mLsO8OF81V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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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的人生再怎麼沒意義,也還是會有讓人真心想笑的時候在。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aB6OXc91KY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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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HEz7xzcKJ8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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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JrSpNri0K1 維尼
慘了,以後復建日子會很難過。我黯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PBY8QVpkOZ 維尼
「何必等以後?」看時間,「麻醉差不多該退了。」眼鏡放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KLFO1Gq4bY 維尼
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51PENANAkw5N72sj64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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