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少年短文集 - 幻影少年同人／白劉　止於夢境

幻影少年同人

白劉

＊練手文

止於夢境

　　一筆又一筆，落在史書裡。

　　那是傳承了千年的故事，那是延續了悲劇的結尾。

　　那是世界之初，存於光影之中，卻再也沒有人會記得，關於他們的故事。

　　關於，世界的故事。

　　過於美麗而忍不住緊捉住在手中。

　　雪白的、純粹美麗的顏色。

　　「你抓夠沒有？」青年蹙眉，沒什麼好氣的抽回了自己的頭髮。

　　「抱、抱歉……」那人自是極為溫和，與青年的強勢冰冷完全相反的，是種更柔軟、更溫暖的存在。

　　而世界，大的太寂寞。

　　在這裡，一半是光、一半是影，沒有交替、永恆存在。

　　而夾於兩者其中的，他們稱之為現世的地方，卻是繁華熱鬧。

　　現世從最初至今，他們都是以旁觀者的角色去觀看、記錄，而以後、也是如此。

　　大廳裡轉動著巨大的圓球，光與影相互維持著自己一定的範圍，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白銀。」

　　「嗯？」

　　湊到了對方的身旁，白銀看著那人手所指的地方。

　　「這……」

　　影子越界。

　　雖說在圓球上不過只是一小部分，卻已不容忽視。

　　圓球上的一小個點，放大到了現世，便足以是一列島嶼的面積。

　　「我去看看。」

　　「……萬事小心。」

　　反駁的話語被嚥下，若不是他，是無法處理影子侵蝕的問題。於是除了妥協，白銀無法做其他動作，哪怕只是一句挽留的話語。

　　「沒事的。」溫柔清淺的笑容，像是約定、或者誓言。

　　「劉黑！」伸出手接住了人，大小不一的傷口落在那人全身上下，綿延一路都是血紅色的，像是綻放開的曼珠沙華。

　　「怎麼回事？你怎麼……」

　　聽在劉黑耳中的聲響只是越來越小，連著視線逐漸模糊──終於落入了無邊無際，一片無垠的黑暗之中。

　　光影之中沒有時間，或者該說是、永恆不變得景色裡，沒有人會察覺時間的流逝。理當劉黑是不會知曉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

　　只是依稀、依稀還記得在夢中，世界離他好遠、好遠，可身旁有著很多同伴，一個、兩個、三個……很開心，彷彿回不來也無所謂。

　　終於明白，何為寂寞。

　　「發生了什麼事？」

　　轉過頭，初雪的顏色落入他的眼簾，接著便是白銀皺著眉頭，是擔憂、卻又有一點……悲傷？而他不明白。

　　「……裂縫……」劉黑緩緩開了口：「或者用裂縫……根本無法形容……」巨大的、猶如無底洞一般的，而其中所湧出的畸蠱……苦笑一聲，猶如喃喃自語：「巨大的……黑色的……影子……」幾近吞滅一切的黑暗之影。

　　「……」

　　「吶、白銀……」

　　劉黑看著對方，牽起了笑：「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呢……」

　　夢中，是我們，還有……更多的……

　　更多的……

　　……

　　「劉黑──！」

　　依稀，聽見了誰在耳際如此呼喚。

　　眼皮卻沈重的，張不開……

　　『白銀……？』

　　還沒有開口，便再次落入了黑暗之中。

　　「劉黑大人──」少女淘氣的笑容顯得可愛：「您怎麼就在這裡睡著了，會挨罵的。」

　　「……啊……」混沌不清的記憶，零碎片段的交錯，劉黑微怔著，不解、困惑。

　　「劉黑大人？」少女偏了偏頭，見劉黑仍沒有反應，又開口：「劉──黑──大──人──！」

　　「呃……嗯……我聽的見。」於是困惑被拋去了一邊，劉黑無奈的彎起嘴角，回應著少女。

　　「劉黑大人真是的。」嘟嚷著，少女隨即的又堆起了笑容。

　　記憶裡，光影的世界很安靜。

　　為什麼……

　　「劉黑大人您似乎一直在發呆？」

　　「……抱歉，只是……好像忘了什麼事情。」

　　劉黑很溫柔，不論對誰都是一樣的。

　　「希望不是忘記跟白銀大人的約定才……」

　　「……」

　　剎那之間，似乎、想起了什麼。

　　劉黑對著少女歉笑：「抱歉，我先離開。」

　　太過吵雜的世界，只有熟悉的名字，依然不變。

　　「白銀……」

　　落入眼簾的，除了那潔淨的顏色以外，還多了一抹鮮豔的、猶如火焰一般的顏色。

　　「劉黑？」

　　「……」

　　「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

　　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白銀快步的便來到劉黑身旁，蹙起的眉頭是擔憂：「劉黑？」

　　一個反手，劉黑緊抓住對方，彷彿是要確認著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

　　「……不……大概……是我多心了……」

　　劉黑搖了搖頭，想了想才要開口，卻又說不出一句話。

　　「你實在很不對勁。」頓了頓，白銀回過頭：「焰緋，你先出去。」毫不客氣。

　　不過在對於把劉黑看的比世界重要的白銀，焰緋確實能夠理解於對方的語氣。況且看這兩個人的互動，焰緋一向沒興趣。

　　他不是笨想也還想要自己的眼睛。

　　「說吧。」無奈的嘆了口氣，白銀盯著劉黑，輕聲開口。

　　「……」

　　劉黑頓了頓，看了一眼白銀，又轉開了視線。

　　「你……」

　　「白銀……」在對方開口同時，也截去對方想要接下去的話語：「這裡是……影嗎？」

　　白銀古怪的看了劉黑一眼，應道：「廢話！」

　　「……是畸蠱的……影嗎？」

　　「你這是……」

　　劉黑搖了搖頭，只記得做了一個夢，夢裡很快樂，有著除了光影本身以外的同伴。每一天、每一天……吵吵鬧鬧，歡聲笑語……

　　可是……

　　「很奇怪的世界。」

　　劉黑輕笑出聲，「明明應該只有我們的……」

　　卻因為自己……

　　……

　　「那麼，你想回去嗎？」

　　與其說是詢問，更像是蠱惑一般的聲響。

　　「……有個人會擔心啊……」

　　如果連我也拋下他的話……

　　「你是真的，這麼想嗎？」

　　望著劉黑，白銀伸出手輕扣住對方的手。

　　「你……」

　　「如果真的是這麼想的話，怎麼會……」一個施力，將對方帶入了自己的懷中，白銀低聲的、輕喃在劉黑耳際：「怎麼會來到，你的黑暗之中呢？」

　　「……！」

　　奮力的推開對方，鮮少的憤怒湧上了心頭：「你不是白銀。」光影之中，劉黑手中卻以是握緊了大鐮。

　　「哦？」

　　「……你……後……」

　　揮破空氣的聲響裡，依稀能夠聽見他的喃喃低語，卻是含糊的聽不清楚。

　　「劉黑！」

　　急躁、不安以及擔憂……

　　「白銀……？」

　　眾多的情緒混在了一起，而無法看見那純粹的、心。

　　「真是……」半是氣惱半是憂慮，白銀坐在了床緣：「怎麼突然就又失去意識了……」

　　「做夢了……」

　　「什麼？」白銀看著輕笑著的劉黑，焦躁而不安。

　　撐起身體，「是個噩夢呢……」倚在白銀身上，心底掠過的不安，逃避式的忽略。

　　世界寧靜的只有他們兩人。

　　「……劉黑。」頓了頓，白銀微瞇起雙眸，「……我答應你。」

　　「不了。」

　　卻反而被一口回絕。

　　「怎麼？你不是一直……」

　　「還是兩個人……」劉黑伸出手把玩起對方的銀白色的髮絲，「兩個人……就好。」

　　害怕，還有膽怯。

　　「是嗎……」調了個姿勢，換成了白銀把人抱在懷中。

　　劉黑微微瞇起了紅眸，夢境的結尾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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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銀。

　　白銀……

　　無法承接失去痛苦的，不只有你。

　　……「我想再睡一會兒。」

　　隱約之間聽見的低喃，指引歸去的方向。

　　幾乎破碎的記憶，零散的拼揍不出原形，分辨不清，究竟哪一邊才是真正的夢境。

　　「劉黑……」

　　墜入黑暗之前，他聽見那個人的聲音，很遠、很遠……

　　「祝好眠。」

　　依稀，聽見了古老的歌謠。

2012 / 10 / 18　完

後記

　　恭喜白銀被我崩了又崩又崩再崩再崩毀崩（被丟出去）

　　其實我只是想要嘗試一下溫柔的白銀嘛（？

　　止於夢境。

　　非常劉黑中心的一篇文。穿梭在與人們接觸和只有跟白銀的兩個人世界之中。我想對於劉黑來說，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肯定也是非常珍貴的──吧？

　　一邊是失去，一邊卻是從來未曾得到。（哪裡不對，好吧好想也哪裡都對，中文字真是博大精深（？）

　　但是不管如何，我只希望這兩個人可以很快樂（你好意思＃）

ＢＹ　琴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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