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執事》墮 - 第十七章

「透明的？就算這樣，她現在大概也已然成黑色了吧？」沙利葉先是一陣錯愕之後便回過神來，她諷刺的笑了笑。

「不，她並沒有染黑。」拉貴爾看著那個身影，淡淡的開口道。

「喔？」沙利葉柳眉一挑，略沙啞的嗓音輕輕吐出一個字。

「妳剛剛沒有看到她的光暈嗎？」拉貴爾瞥了她一眼，問到。

「你是指……那一道射向搜查天使的光？」沙利葉也看向那名已然走向塞巴斯欽的女子，反問道。

「嗯。若她已被染黑，那麼那束光，會是黑灰色的，而不是純粹的白光。」拉貴爾解釋道。

「所以……呵呵，她仍抱著一絲被救贖的心？」沙利葉低低的笑開了，是數不盡的誘惑。原來，妳也不過是這樣呀！蕾雅思‧愛洛……

「不！她是不甘心，在遇到那樣的事後，她早就不知希望為何物了。」拉貴爾的思緒漸漸飄遠：

一名女子站在神殿裡，眼裡滿是倔強和不信，她睜大雙眼看著前面尊貴的拉斐爾，希望從她口裡知道一些其他的事。

「妳可知罪？蕾雅思‧愛洛。」昔日溫柔的呵護、淡淡的寵溺，在此刻成了恐怖的吹號。

「我有什麼錯？」蕾雅思仍不甘的訴說著，藍色的水眸此刻盛滿了絕望。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妳！罪狀已然如此明白的說了，妳還不承認嗎？」一旁的米迦勒對著蕾雅思說道，聲音裡是一陣的威嚴。

「我……」蕾雅思剛想說話，就被一旁的加百列給打斷：「蕾雅思，妳的罪過在於到了人間後卻和惡魔勾結，也就是說，妳認識了惡魔，對吧？」

蕾雅思聽他如此說，點頭道：「我是認識了惡魔沒錯，但……」她急急的想解釋，卻被米迦勒又一次的打斷：「這就對了，妳自己也承認了，妳和惡魔是有勾結的。」

蕾雅思看著眼前三名大天使，不說話了。忽然，她笑了，帶著一絲瞭然，米迦勒的據理力爭、拉斐爾的沉默以對、加百列的仁慈詢問。真是演的太好了！她突然明白，這一刻不管她說什麼，都已然沒有人會幫她。

一顆純白的心，在瞬間變的冰冷、絕望。

一張單純的笑臉，在瞬間失去了任何溫暖。

她說：「我知罪。」這一聲，讓現場的三位大天使皆是一愣，拉斐爾不禁開口叫道：「蕾雅思……」

「我說，我知罪。那你們要如何懲罰我？」蕾雅思打斷拉斐爾那聲叫喊，淡淡的問道。嘴角微挑，略帶諷刺的笑。

「流放。」拉斐爾想也不想的說出口，引來了米迦勒的注視。

「好，我接受。」蕾雅思湛藍的雙眼，直直得看向拉斐爾那雙同樣蔚藍的眼睛，期望看到一絲悔意。

「那，蕾雅思‧愛洛。以勾結惡魔為罪名，判，流放人間，永世不得返回天堂。」拉斐爾開口再次說道，說完後，便撇過頭去，不再看她。

接著，蕾雅思只覺得一陣暈眩，她已然開始墜落，她看向那個曾經的“家”，笑了笑，閉上眼享受著這墮落的快感。

而剛剛的那一切，全然落入了拉貴爾的眼裡，他沉默的看著蕾雅思的墮落，沒過多久，他便轉身離開，去向他的父神報告。

拉貴爾從回憶中醒來，他閉了閉眼，開口似在訴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一瞬間從天堂掉到地獄的快感嗎？蕾雅思‧愛洛。」

羽毛，在空氣中緩緩飄落。帶著誰前世的訴說？

回憶，在腦袋裡慢慢播送。帶走了誰痛苦的折磨？

夢開始有多遠，它落下凋零的就會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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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覺得我筆下的米迦勒好討厭……親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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