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世紀 - 第二十三章：蘊藏許久的危機

庫姆羅和亞瑟前往入境進入城鎮的這段時間裡，中央巡眼的三人沒辦法多做其他事情，他們只能留在帳棚裡等待回報。

卡蓮娜也不想閒著沒事做，於是便拿來自己隨身用的武器來進行保養和改裝。

直到她要換一附手上的工具時，抬起眼來才發現可爾斯的神色不太對。

「……你怎麼了？」

想不到一臉呆樣的可爾斯也會有這樣若有所思的模樣，讓卡蓮娜好奇地問道。

聽到卡蓮娜的問題，可爾斯並沒有立刻回答，不過花了一點時間思考後，他便決定還是直接說出來。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來支援的人居然是天階鬥士而已。」

「天階？你是說那個庫姆羅嗎？」

等到可爾斯這麼說出口後，卡蓮娜這才驚訝的站起身來反問。

但可爾斯卻是因為她這樣的反應感到訝異。

「你沒有查覺到嗎？他的鬥氣……呃好吧，他是天階沒有錯，雖然他沒有把他天階的識別牌放在身上，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鬥氣波動，那種氣勢……絕對是超越地階頂峰的天階。」

還沒有從見到天階的震驚中回恢情緒，可爾斯在這麼說的同時，心中仍然有著說不出的景仰、和渴望晉升的衝勁。

「而且你看艾瓦拉的模樣，那個亞瑟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聽到可爾斯這樣說，卡蓮娜立刻望向晨精靈，而後者先是一愣之後才點頭同意可爾斯的話。

「所以這個亞瑟難不成是個法師段數達到金段的人？」

有些半開玩笑的這樣猜測，卡蓮娜並非看輕大地之矛的兩位援手，而是因為明明是在丹特大陸上少有的強者就站在面前，自己卻完全沒能辨識出來的自嘲。

「段數達到金的法師比起天階鬥士要多了，那並不是我感到吃驚的地方。」

艾瓦拉淡淡地說著。

自從將營地移動到距離城鎮更遠的地方之後、少了那被股被魔力虎視眈眈的感覺，對魔力感應極度敏銳的晨精靈這才感到自在許多，於是才有多於的精神和卡蓮娜解釋與任務無關的事情。

「亞瑟還是個……『受到元素親合』之人，有這樣體質的人只要一學起魔法，會比我們一般人要快速許多，我想他應該只是不願意再修練下去，否則現在早應該升到比金段還要高的地步了。」

聽完這段話，卡蓮娜已經整個人趴到桌上去，看起來非常懊惱。

「饒了我吧……我只是為了禮貌起見沒有帶著偵測儀去探測他們的程度，結果就真的來了這麼重量極的人物嗎……？」

對於沒有修練魔法和鬥氣的卡蓮娜而言，她介意的並不是因為沒查覺到對方的強悍而失了什麼禮節，而是像來慣性想掌握所有情報的她，居然在這次為了不冒犯他人的情況下錯失了第一時間獲取所有資訊的機會，那絕對不是她願意見到的、雖然對於情況上而言沒有任何影響，但就是令人懊惱，對、只是個非常單純的心理不平衡。

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卡蓮娜又立刻直起身子。

「算了，只能說是一次的失利。」

這麼說完後，她把桌面上正在進行保養的武器收起來，接著把幾組調查資料用的儀器給搬上來全部啓動。

「艾瓦拉，之前你說你沒辦法知感那種魔法是做什麼用的，對吧？」

面對卡蓮娜突然而來的問題，艾瓦拉反射性的點了點頭，才接著疑惑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問。

似乎明白艾瓦拉的疑惑，卡蓮娜把之前記錄數據的透明卡片插進桌上的儀器裡頭，讓它繼續分析資料。

「我的這些工具沒辦法分析在城鎮裡面查到的魔法來源，不論我怎麼調來所有能查閱的資料，它都沒能進行分析，所以這個魔法要不是有人自創的、就是這個魔法可能來自萬年戰爭時，沒有被記錄下來的。」

一聽到她這麼說，可爾斯和艾瓦拉都是吃驚的站起來，帶著一附無法相信的神色。

「不可能吧？到底是什麼人會特地用萬年之前的魔法來控制一個城鎮？而且、這種魔法不應該是先被中央之城給控管嗎？不會有人去使用吧！」

「那你覺得如果是自創的魔法，有辦法達到這種地步嗎？」

可爾斯著急的問題被卡蓮娜簡單的反問給堵住嘴，此時晨精靈也思考一會卡蓮娜剛才所問的事。

「如果是同樣龐大的攻擊魔法還有可能性，但是……這股魔法的精準和延續力太強大了，現今不會有人能做到這個地步的。」

左手輕握將指節輕靠在唇邊，艾瓦拉仔細地思考著卡蓮娜所說的話。

「晨靈精一族很少去學習控制類的魔法，那是魔精靈才會去學的，若是從這個方向去思考……」

先前距離城鎮實在太過靠近，這使艾瓦拉在慌張之下無心想到這些事情，卡蓮娜也是明白這點才沒有在一開始就向她詢問，而明白對方這層顧慮的晨精靈，此刻更是絞盡腦汁思考。

「這樣來看真的只有萬年前的魔法可能性比較大……不過，就算有辦法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類行的魔法……」

「哦，那個不用急，雖然知道要怎麼預防會對我們有利，但是不知道也沒有關係。」

沒想到卡蓮娜倒是開口要艾瓦拉放慢速度，這使室內的另外兩人又是一愣。

「萬年前的魔法憑我們這幾個人是不可能了解多少的，我們現在要研究的方向是，什麼人可以在這個城鎮裡使用這個魔法。」

聽到卡蓮娜這麼說，可爾斯靜下來想了一會。

「……循常的冒險者應該是不可能吧？就算掌握這種魔法想要征服世界什麼的，也不會來找一個城鎮控制，再怎麼想也是先去控制一群強盜還是山賊什麼才對。」

「我想的也和你一樣，所以暫時先不把外來者算在內。」

隨意擺擺手同意可爾斯的想法，卡蓮娜望向艾瓦拉。

「所以……如果是原本就住在這個城鎮內的人，而且還會想控制整個城鎮的人……也許是貴族階級的人才會有這種舉動。」

順著兩人所說的話思考著，精靈回想著人類的生活制度，並且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個城鎮位在烏凱利國的邊界，按照我們人類的行事風格，通常不會有太多貴族同時擠在一個城鎮裡面。」

一面這麼說著，卡蓮娜一面在儀器上敲打著幾個鍵。

「果然沒有錯，這裡就只有掌握大權的奧利家族而已，其他也是有幾個小貴族在，不過這個連查都不用查，想也知道他們只能攀附在奧利家族裡才能生存，就算想搞出這種控制的魔法，也絕對不可能瞞著所有人。」

可爾斯在聽完卡蓮娜的說法後露出吃驚的表情。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

「嗯，這是我認為可能性最大的人了，不過也都只是猜測而已，所以還是得請進入城裡的兩人幫忙才行。」

大約過了一小時之後，放置在桌上、能夠和庫姆羅兩人連繫用的儀器發出了聲響，卡蓮娜立刻伸手開啓它。

「卡蓮娜，聽的到我的聲音嗎？」

庫姆羅的聲音從裡頭傳來，背景沒有什麼雜音，感覺他們似乎待在一個頗為安靜的地方。

「聽的非常清楚，你們有查到什麼嗎？」

當卡蓮娜這麼一問，回答的人便換成亞瑟。

「我們大致走到城鎮的部分區域做檢查，不過沒辦法查出魔法的來源在哪裡，而且我也發現，大概是不想讓入城的冒險者對城鎮的防心太重，這個魔法並不會嘗試去侵入有防護的人，所以我和庫姆羅就先找一間旅店，把房間設置魔法保護之後才來回報，想看看你們有什麼想法。」

「嗯……整個城鎮都佈滿了魔法，要想找源頭也不容易，辛苦你們了。」

卡蓮娜理解地點點頭後繼續開口。

「那接下來要麻煩你們，魔法的源頭去找一個貴族的居所追查看看。」

「貴族？」

聽到這個名詞，庫姆羅的聲音從儀器裡傳出來。

「我是明白你們的任務會需要和貴族打交道，不過這可是還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啊，確定要在這種情形下去招惹貴族嗎？」

做為一位長期在外頭旅行的人而言，庫姆羅非常清楚貴族有多麼難以相處，所以只要不是到的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實在不想去見到那些自以為是又瞧不起平民的族群。

「不必太擔心，我並不是要你們直接和貴族打照面。」

能聽的出來庫姆羅話中的擔憂，卡蓮娜笑了笑回應著。

「只是希望你們前往貴族的居所外圍繞一繞，檢察看看那股魔力的流向是不是從那裡外流的就好了。」

依卡蓮娜所說的話想了想，這麼做應該真的不會和貴族有所接觸，庫姆羅這才感到放心了點。

「不過，突然出現在貴族們的住處附近閒晃也會讓那些神精質的傢伙們起疑的，所以我給你們行走的路線順序。」

常常和領主階級的人們交談，卡蓮娜在一定程度上能夠了解那些人的思路，考慮到亞瑟和庫姆羅在大地之矛的身份相當顯赫，若是不注意到這點，敏銳的貴族們馬上就會有所警覺，到時可能就會開始防礙中央巡眼的動作。

「首先是，亞瑟和小羅，你們是從其他不同的城鎮中趕過來的吧？可以給我具體的地點、還有你們那時候在做什麼事的情報嗎？」

看著卡蓮娜謹慎到必須先確定大地之矛先前的動向，艾瓦拉相信卡蓮娜已經在心中判斷貴族一定是主謀了，那麼最壞的情況，很可能是在這裡的中央巡眼都被貴族下令追殺，不死不休。

於是，晨靈精將策略的部分全交給卡蓮娜，她回到自己房內取出許多用來保存魔法的卷軸。

「艾瓦拉？」

看著突然自行自動的精靈，可爾斯望著她那有如隨時要應付一場大戰的準備，不懂對方為什麼要做這些動作。

「對手是貴族，絕不能掉以輕心。」

一句話點醒了可爾斯，也讓他明白這次行動最大的危險性，恐怕比危及性命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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