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方王】如果的事 - 【方王】如果的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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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意外應該是周更

＊放飛自我的一篇，應該是多CP，有方王以外的CP開始會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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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有

方士謙端著水杯回到座位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恍惚，兩眼無神還差點被台階絆倒，王杰希嚇到手機直接扔旁邊，連忙從他手中接過水。

「……前輩你不會又被打了吧？」

「……打你頭啦。」方士謙翻了個白眼，語氣又開始衝起來：「我是在思考人生。」

王杰希完全不能理解好端端地是有什麼人生好需要思考，不過見他的表情還真帶有幾分認真，他也沒有特別去反駁他。

比起讓人摸不著頭緒的方士謙，王杰希對這間店的興趣還更大一點。

雖然是非用餐時間，店裡的客人卻是不少，在多數人有意識壓低聲音的情況下還算安靜，輕柔的音樂填充整個空間，不急不躁的氛圍有著放鬆人心的作用，無論是菜單餐具還是桌椅擺設，處處都合乎王杰希的心意。

在這之前，王杰希輾轉聽過同學討論過好幾次，據說餐點好吃價格也不算高，不過一直沒時間過來，沒想到第一次會是和這個一直跟他不對盤的學長一起來的。

王杰希啜了口溫水，視線往對方身上挪了挪，方士謙正呈現抱著頭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眉頭皺得幾乎能打結，這樣看起來還真的有點思考人生的樣子。

問題他幹嘛突然思考起來？而且他不是很討厭他嗎？

王杰希打從認識方士謙以來就一直承受莫名的敵意，明明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沒有多少，誰知道就被討厭上了，說句話也是怒氣沖沖的，王杰希不是會自討沒趣的人，雖然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但知道他不喜歡自己之後，王杰希也就沒有往他面前湊的想法。

即便有時候他也挺想問，方士謙為什麼這麼討厭他？

方士謙很有名，雖然是醫學院的，但似乎因為本身傑出加上交友廣泛，就連理學院的人都聽過他的名字，他得了什麼獎、參加什麼活動、考了什麼成績，就算王杰希距離他很遠很遠，他也知道這是個相當出色的人。

可惜他討厭他，討厭到好像一看見就傷眼睛。

餐點送得很快，店家是將飲料點心一起端上來的，王杰希點的泡芙幾乎比拳頭還大，旁邊附著小餐具和一小碗蜂蜜，柚子茶是用肥胖的白茶壺裝著的，木頭托盤上倒蓋著同一組胖胖的茶杯，而方士謙的焦糖布丁也不小，嫩黃色的一塊，焦糖香相當濃郁，可樂插著彎了個愛心的長吸管，王杰希的眼睛一下子直了。

以這個價位來講，這家店能在學生之間瘋迷起來確實不意外。

「吃完還想吃就到櫃檯點。」店主好脾氣地衝著他眨眨眼睛，「我給你折扣，不跟小方說啊。」

王杰希勾了勾嘴角，笑著說了聲謝，方士謙卻是突然重重地咳了兩聲，他順勢看過去卻是見到對方一臉不滿地瞪著店主，那模樣活像領地被侵犯的貓咪，王杰希有些摸不著頭緒。

方士謙朝著林敬言齜牙咧嘴：方──銳──i──s──wat──ching──you──

林敬言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彈了下對方的額頭。

「呵呵呵，就知道揍我！」方士謙朝著林敬言豎中指，「當心我跟大林告狀！」

「是是是。」

林敬言顯然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裡，隨便敷衍下就拿著東西走人，方士謙咬咬牙，一轉頭卻是看見王杰希一臉微妙地看著他。

活像是在關愛智障。

方士謙：「……」他容易嗎他？

想了想實在是氣不過，方士謙報復性地挖了一大杓布丁，直接扔到王杰希的泡芙上。

王杰希：「……」

如果是放在飲料裡就算了，放食物上是想請他吃嗎？

王杰希實在覺得這個學長的心思太難猜，乾脆就順其自然不管了，拿著僅有的刀叉有些克難地先吃掉上頭外加的布丁，味道意外的不算很甜，焦糖又不會苦，融合起來相當好吃。

沒有忽略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亮光，方士謙咧開嘴角。

見對方動手吃東西，方士謙這才認真地開始吃起自己的點心，說起來他還是拋下林杰那裡的免費點心過來花自己的錢找肉痛，可看著對面那個把泡芙吃成日式料理的人，方士謙忽然覺得這筆錢多話幾次他也樂意。

乾脆下次真的找他去吃日式料理好了。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王杰希，我問你個問題啊。」

「嗯。」

「你跟大林很熟嗎？」方士謙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說的是林杰。」

「我知道，常聽你這麼喊他。」王杰希點點頭，輕手輕腳地給自己添了杯柚子茶，茶水的香氣非常濃郁，幾乎讓人下意識分泌唾液，「應該還行吧，就是學長。」

方士謙點點頭，莫名整個心情晴朗，「我看你三不五時就去找他，他也動不動就提你誇你的，還以為你們兩個有多熟呢。」

這話怎麼聽怎麼怪，王杰希抽了抽眉毛，沒有接話。

沒有在意對方的反應，方士謙抽了兩張紙巾擦手，順手塞一張給他，「小襪子最近怎麼樣了？」

「就跟照片上一樣，很活潑，也很健康。」王杰希慢條斯理地切割大大的泡芙，淋蜂蜜的動作優雅地像是在寫書法一樣，「前輩你要是想襪子的話，改天可以來我家看看牠。」

方士謙的眼睛瞬間亮了，「你說的啊？」

「當然是我說的，而且之前就約定好了。」

方士謙咧開嘴，想了想又問：「大林有去過你家嗎？」

王杰希愣了愣，這個問題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可見方士謙一本正經地看著他，眼神活像盯著渴盼的肉骨頭一樣，他還是認真思考了才回答他：「我記得沒有。」

方士謙眼睛更亮了，「所以我是大學裡的一個去的？」

王杰希瞥了人一眼，似笑非笑，「確實。」

對方那樣的表情看著總讓人心癢癢的，長長的睫毛就像是刷子，方士謙無端想碰碰他。

為什麼他之前會這麼反感這個人啊？沒道理啊？

「王杰希。」方士謙突然喊了聲，「其實我之前挺討厭你的。」

「……我知道。」反倒是王杰希被他搞得一愣一愣地，有些遲疑地點頭，王杰希放下餐具，「其實我也一直想要問，前輩你怎麼就這麼討厭我。」

方士謙摸摸鼻子，「其實想起來我也搞不清楚，像我現在就覺得你人也挺好的。」

王杰希：「……」這算什麼？

方士謙顯然也覺得這個答案有點機車，皺著眉想了想，他撐著下巴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我其實曾經有想過是我覺得大林對你太好了。他就住我家隔壁，我跟他幾乎算是一起長大，但我從來沒聽他像誇你一樣誇過別人。」

王杰希斟酌了下，「應該是沒誇你吧？」

「大林也是有誇過我的好嗎！」方士謙的不滿登時又冒出來了，「只是你不知道！」

「其實我也算知道一部份的。」王杰希搖搖頭，在方士謙的錯愕眼神下微微勾起嘴角，「我剛知道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很討厭我了，說真的沒有不滿是不可能的，不過學長知道之後有時沒事會跟我說一些你的好話，我知道他是希望我不要真的討厭你。」

方士謙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顯然沒想到他的鄰家大哥這麼給力，整個表情都有點呆，被頭髮擋住的耳根染上點點紅色，方士謙放在桌上的手蜷縮起來，不自主地摳了摳桌面。

王杰希微微揚起嘴角，「我覺得學長還是挺在意你的。」

「那當然，我跟他認識多久了呢。」

方士謙咧開嘴角，心情好就想吃東西，三兩口吞掉他的布丁，方士謙又蹭蹭蹭地跑去找了林敬言點了兩塊蛋糕。

跑掉的人很歡樂，留在座位上的王杰希卻是垂下眼瞼，嘴巴微微抿著，手握了握餐具又鬆開來，再抬起頭，方士謙已然回到位置，端著直接拿到的蛋糕吃得很歡。

注意到他的視線，方士謙把其中的抹茶蛋糕推給他，「給你，你要是不愛就去換一個。」

王杰希眨眨眼睛，腦子一熱突然衝口而出：「……前輩，你是不是喜歡林學長？」

可他剛說出口就覺得不好。

就算是兩個相當要好的朋友，有時候也不是那麼適合討論這種私密性的問題，何況他和方士謙的關係還有幾分尷尬，可說出去的話畢竟怎麼樣也收不回來，王杰希的嘴巴一開一闔的，最終還是沒有再做任何補救。

握著叉子的手卻是緊了緊。

在王杰希驚人一語後，方士謙整個人就呈現一種驚愕到腦袋一片空白的狀態，面容五顏六色的，瞪大眼睛已經不能表現他的錯愕，他的嘴巴無意識地張得開開的，額角抽搐，還是費了好大的勁才過回神。

下意識便吞了吞口水。

「……你說的喜歡……」方士謙僵著身體比畫動作，手上的湯匙轉了轉，圓形的弧線在他手裡活像泥鰍一條，聲線還有點顫抖：「你說的喜歡，是我知道的那種嗎？兩個人在一起，會牽手擁抱接吻甚至還可能領證結婚的那一種嗎？」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是自己誤會。

方士謙瞪圓眼睛看著人，眼底是說不出的期盼，可王杰希還是毫不留情地把頭給點下去。

「──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啊？」方士謙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到底是誰給你這種錯覺的？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大林啊，他可是我哥耶！我又不好亂倫這一口怎麼會去喜歡他！」

方士謙真心覺得莫名其妙，他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把林杰當成可能戀愛的對象啊？

誰沒事會想跟自己老哥談戀愛的！

方士謙艱難地開口：「我真沒喜歡他！」

「沒喜歡就沒喜歡吧……」王杰希皺了皺眉，他可沒想到方士謙的反應會這麼大，隔壁的人看著他們眼睛都要直了，「算我誤會，你別激動。」

方士謙的話全被這一句你別激動給堵回了去，他張了張嘴想說是誰逼我的，可王杰希的表情隱約帶著幾分為難，他不算質問的質問也說不出口。恨恨地喝了口水，冰涼的白水滑進喉嚨，方士謙的理智閃現不過一秒又被情緒給壓了下去。

「不行，這真的不能忍。」他搖著腦袋，重重放下水杯的時候不小心撒了些出來，方士謙卻是直直地盯著王杰希的眼睛，連一秒都沒有移開視線，「你到底是怎麼會有這種、這種──這種錯誤認知的？我哪裡看起來像是喜歡他的？我對他的感情可純潔了！」

王杰希其實瞬間很想問難道男男朋友就很不純潔嗎？

而且他看起來真的很像不喜歡林杰嗎？

要不是曾經聽林杰回答別人說自己是單身，王杰希其實還曾經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在交往。

「你……很注意他吧。」原本想要揭過這個話題，可看著方士謙的眼睛，不知怎麼王杰希就是說不出轉移話題的話，一開口就停不下來：「至少就我看起來，你很在意他，很關心他……那已經超過一般朋友的範疇了。」

方士謙一臉難以置信，「廢話，他是我哥耶，我怎麼會用一般朋友的角度去關心他？」

王杰希搖搖頭，「你會吃醋。」

「……你說什麼？」

「你會吃學長的醋，在很多時候。」王杰希想了想，抿了抿唇，「尤其是我跟學長同處一室的時候，或者我跟他說話的時候。而且你剛才也說你之前會討厭我，可能就是因為學長會誇我，對我比較好。」

在林杰面前的方士謙看起來特別的自在。

王杰希看過好幾次，在林杰面前的方士謙。那和平常時候的他很不一樣，笑容的弧度更大，眼睛更加的亮，王杰希學理的，不太會形容那時候的方士謙，他只覺得他就像找到主人的大狗，恨不得撲在他的身上。

可方士謙從來沒這樣覺得。

「……我還是覺得我只把大林當成我哥。」

方士謙無法反駁，王杰希講的那麼有理有據，他若不是當事人幾乎都要相信這是真愛了，但他就是沒辦法這樣覺得。

認真思考下自己跟林杰在一起的畫面，方士謙甚至感到一陣惡寒。

那畫面比他跟王杰希在一起還可怕。

「我覺得吧，那應該是你的錯覺。」方士謙搖搖頭，用力地塞了口甜食壓壓驚，「打個比方吧，就好像是青梅竹馬那樣，不是有很多感情很好的男女生一起長大，別人看起來就像情侶一樣，但兩個人就只是朋友……我覺得我跟大林應該比較接近這個。」

王杰希愣了愣，好像忽然能夠明白了，「……是我誤會了。」

「當然是你誤會了。」這話題原本該到這裡就做結束，可方士謙不知道為什麼就起了興致，高昂地拉著他說起來：「我剛不是跟你說我跟大林是一起長大的嗎，雖然我們是鄰居，但真的比親哥還親。我爸媽工作忙，家裡常常沒人，我就是常常被塞到林哥家裡住才跟他熟起來的，就算我要出去打架，第一個想到要找的也是大林。」

「你們感情很好。」

「當然很好啊。」談到林杰，方士謙的眼睛亮得不得了，「你不知道林哥他人可好了，對我又特別好，我要什麼我爸媽不一定給我，但去找大林要肯定都會拿到！我生日是他給我過的，我學校是他幫我參考的，出去玩還記得給我帶禮物！還有還有──」

王杰希還想著這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像小屁孩纏著崇拜的哥哥，但也起了興趣，下意識問他：「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嗯，林哥他其實會賴床的，你知道嗎？」

王杰希一臉懵逼。

方士謙壓低聲音：「大林他這個人看起來雖然很好，但他缺點也挺多的，小時候送情書給女孩子失敗的時候還會哭鼻子呢，去遊樂園也不敢玩刺激類的設備，有事沒事還會欺負我。」

他還特別舉了不久前被他坑了喝爆甜的巧克力的事情。

方士謙一本正經：「他其實也挺壞的！」

這話要是讓一個小時前的方士謙聽見，他肯定第一個捲袖子上去揍人，可當他發現王杰希聽起林杰的事蹟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他莫名就忍不住給他親哥揭底。

林杰其實也沒有好成這樣的。真的。

所以不要太喜歡他。

……但他也沒有很壞的，只有一點點，一點點壞而已。

方士謙覺得自己的腦袋旁邊站著一個天使一個惡魔，天使大力讚揚林杰的過去，惡魔卻是不遺餘力地抹黑他。

他覺得自己快要精分了。

王杰希也覺得他要精分了，「……前面不是誇學長誇得很好嗎？」

「……我就是突然覺得濾鏡不能開太大，要是給你太高的期待，說不定會讓你對本人失望。」

「其實也還好。」王杰希搖搖頭，「你可以盡量說沒關係，我也覺得學長挺好的。」

方士謙突然覺得有點蛋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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