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詭異的寧靜。
稍為平靜後,孟浩趨近盧文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踩壞手機?」
有些呆滯,盧文雄雙眼渙散,只是不停的重複:「有鬼……有鬼……。」
「喀啦。」眾人循聲望去,這次摔手機的是江楓,也是一臉驚恐。
趙文萱語音顫抖,問道:「是誰?」
「是那個……大豬哥。」臉色慘白的江楓,咬的嘴唇微微滲出血絲。
女高生又是一聲驚呼。
知道事情有古怪,換孟浩拿出手機,撥了父親的電話號碼。
手機接通後,立即有道幽幽的哀怨聲,從手機傳出來:「孟浩……,你不是……要陪哈瓦娜……一直到永遠……嗎?」
臉色一沉,孟浩闔上手機,朝巴奈兒說道:「是哈瓦娜的聲音,看來我們真的撞邪了。」
「我打給阿媽試試,看她會不會察覺異樣,來幫我們。」巴奈兒也撥了手機。
「喂,阿媽。」巴奈兒急急叫道。
一個破鑼嗓的聲音喊道:「妳阿媽死了啦。」
「怎麼可能?你騙人。」巴奈兒受了不小的驚嚇。
「真的啦,妳阿媽昨天跟一個臭小子喝酒,結果喝太多,今天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掉到糞坑溺斃了。」破鑼般的嗓音,喊的又大又響。
「阿媽……。」悲從中來,淚水已經在巴奈兒的眼眶打轉。
發覺巴奈兒面色有異,孟浩搶下她的手機,說:「不管他說什麼,都別相信。」
雖然知道不對勁兒,但畢竟阿媽是巴奈兒唯一的親人,難免還是讓她亂了套。
原本寄予厚望的手機起不了作用,眾人再度陷於絕望之中。
「枯坐也不是辦法,這樣吧,就依照之前提議的方法,我們分成四組另找出路。」巴奈兒把盧文雄夫妻分在一組,留在原地等待救援。剩下的人原本想再分成三組,奈何四個女高生怎麼說都不肯,最後只好由孟浩與林文雨、江楓為一組,巴奈兒則帶著陸子涵與趙文萱。
分組完畢後,不想再拖延時間,巴奈兒等人立即拿著小小的手電筒,往洞內深處走去。
見他們離開後,張文竹瞪著盧文雄,怒氣衝衝問道:「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一直說有鬼?還把人家送你的手機踩壞,而且是那麼用力地踩,踩的我心都碎了。」
張文竹的話,勾起盧文雄一段不為人知、埋在心底深處的記憶。抱著頭,又是一陣歇斯底里大喊。
「好啦,沒事了,你先躺下來休息一下吧。」心一軟,不敢再刺激他,張文竹把自己的腳當成枕頭,讓盧文雄躺了下來。
輕輕搓著盧文雄的耳朵,張文竹知道這是他最愛的親密動作,試著平撫他的情緒。
果然,心境逐漸平靜下來,盧文雄盡心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就在意識逐漸模糊,將睡未睡之際,盧文雄喃喃地說:「文娟,幫我掏個耳朵吧。」
「刷」一聲,張文竹猛的站起來,臉色陰晴不定,轉身就往洞穴深處走。
竟然在老婆面前叫著別的女人名字,盧文雄再怎麼笨也知道自己錯的離譜,手伸的老長想攔下張文竹,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實在疲累,盧文雄半坐的身體又躺了下去,心想先睡一下再說吧。
迷迷糊糊間,有人輕輕抬起他的頭,放在一雙柔軟的大腿上。
「還是回來了,女人嘛,就是愛鬧脾氣。」盧文雄輕輕笑了一下,頭也沒抬。末幾,耳朵傳來一陣酥癢的感覺,有人正掏著他的耳朵。
「文竹,謝謝妳,還是妳最好。 」盧文雄心想,這次總不會叫錯了吧。
突然,盧文雄覺得有髮絲在臉上拂動的搔癢感,搔的他好不難受,於是哈哈笑道:「文竹,你的頭髮搔的我好癢……。 」
不對,盧文雄猛地想起,張文竹從來沒留過長髮,那麼這長髮又是怎麼回事?
才剛想起身,耳朵卻傳來一陣撕肺裂心的痛楚,讓盧文雄發出有如殺豬般的可怕吼聲。
急忙捉住剛剛還讓自己耳朵很舒服的東西,盧文雄發現有股力量一直把這東西往他耳內刺,好像不貫穿他的腦袋不罷休似的。
好不容易拔開插在朵裡的東西,盧文雄看了一下,竟然是一枝沾滿鮮血的小樹枝。
一轉身,見到一個飄飄然的身影,更是讓他的心狂跳不已。
那頭褐色長髮,細長眉毛,圓而有神的雙眼,還有那小小朱唇,雖然已經多年不見,卻是一輩子都無法抹滅的容顏。
「文娟……。」盧文雄叫的很心虛。
「……。」文娟沒有答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用那極度哀怨、深邃不見底的眼眸。
低著頭,盧文雄語帶哭音:「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如果妳願意跟我分手的話就好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依然不言不語,但文娟的雙頰已經流滿淚水。
盧文雄吼道:「妳不要不說話呀,不然妳來這裡做什麼?」
「……。」
「我知道,妳是來索命的對不對?要的話就拿去吧。」盧文雄腦子一片混亂。
「……。」
一個箭步,盧文雄掐住文娟的脖子,不斷地用力搖晃,失心瘋吼道:「妳說話呀、妳說話呀……。」
話說張文竹走進洞穴深處後,因為視線不清,實在也不敢再往內走,於是坐進一旁的小洞穴中。
原想盧文雄會來找她,誰知道等了許久,竟然毫無動靜。
「還說什麼生生世世就只愛我一個,都是騙人。」張文竹愈等愈生氣。
就在悶氣快要爆發的時候,突然傳來盧文雄猛烈的慘叫聲。
「是故意要騙我去的吧?」雖然這麼想,畢竟夫妻一場,還是忍不住走了回去,想一探究竟。
結果見到盧文雄拿著一根樹枝在猛戮自己耳朵,張文竹嚇壞了,急忙上前想搶下他的樹枝。沒想到他不但不領情,還不斷地鬼吼鬼叫,說什麼來索命什麼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文竹真的嚇壞了。正在遲疑的時候,盧文雄竟然趁機死命掐著她的脖子。
「呃……,文……放……。」張文竹就像缺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吸著空氣。
幸好危亂中,胡踢亂踢,竟然踢中盧文雄的命根子。
「唉喲喂呀。」被踢中的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盧文雄坐跌在地,久久起不了身。
「老婆……怎麼會是妳……。」這一踢,才讓盧文雄認出眼前的人。
「咳咳咳。」張文竹咳個不停,指著他罵道:「你這個喪心病狂……,連自己老婆都要殺……。」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McvLT2k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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