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前传 - 第八節：所謂品牌

唔，全身的肌肉似乎勞作了過度了一般孜孜作響，全身上下的骨頭沒有一根不隱隱作痛。

我睜開了眼，看到了熟悉的石頭天花板。

發生了什麼？

是一場夢麼！？

我掙扎著坐起身，發覺了一些與以往不同的感覺，四周並沒有點上蠟燭，而我卻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當我集中注意力，我甚至能聽見牆角石縫中蟑螂爬過的摩擦聲。

我嘗試著站起來，勉強的移動著自己的腳步。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和靈魂分離了一般，每一個動作都需要磨合。我艱難的移動到房間的鏡子前，當我抬起頭，我看到了一張像我又不像我的臉。

那雙銀色的眼睛，即使在無光的夜晚依然明亮得如同兩輪圓月，散發著冷冽的光芒。

那已經不是人類，而是野獸的雙眼。

看來一切都不是夢。

少年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他慢慢的將額頭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較低的溫度能讓他覺得好過些，也許牆壁上的水霧能掩藏他臉上突然出現的水漬，也許他只是想要找一個地方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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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絲威家族的長女維娜爾相對于其他黑暗精靈而言粗壯了許多，不過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只不過忠實的反應了她的個性，過於纖細的體形可無法承受這位新任高級祭祀的火爆脾氣。

“我們應該殺了那個噁心的人類，實驗失敗了，他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我們可以把他獻給蜘蛛神後！”

“但是我們付出了很大代價！雖然實驗失敗了，但是羅修斯沒有死，反而變得更強大了，我們沒有理由不拉攏他！”麥維努力的辯駁道，希望她的建議能讓母親三思而後行。

麼女一如既往的待在一邊隔岸觀火。

主母則閉眼沉思，絲毫不理會她們。

“不過我們根本不能控制他！遠古的法術並不能控制失敗品！”

“就算有遠古的法術控制，那些魔狼人不是依然引發了叛亂麼！比起依靠法術，我更覺得應該從另一個方面著手！”

主母終於睜開了眼睛:“麥維說的不錯，既然已經投入了那麼多，如果絲毫不收回回報可不像是我們黑暗精靈的作風。”

主母既然發話了，他的兩個女兒自然乖乖的退到一邊，聽候發落。

“羅修斯的武技有目共睹，如果能讓他留在幽暗地域為我門效力不失為一種鞏固我們家族權力的辦法。”

“不過誰都不能保證他會乖乖聽話！”

“如果因為不容易掌控就放棄他的使用辦法，可不是黑暗精靈得美學！”主母看著自己的長女，“這點你應該跟麥維學習！”

“是”維娜爾心不甘，情不源的嘟噥。

主母將臉轉向次女“既然身為羅修斯的教母，你對他應該比較熟悉，這件事情就有你去辦，麥維，不要讓我失望！”

“是！”次女欣然的接受了這個任務，和當年接到要教育這位養子的任務時的態度判若兩人。

麥維有他自己的想法，一個優秀的武技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順利的控制羅修斯，讓他成為自己的支持者和同盟者，那麼對於她現在在家族中的地位，以及未來可能發生的叛亂，都會是個很好的助力。唯一美中不足的也許就是人類太過短暫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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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的晉級比武如期進行，休學大半年的羅修斯卻突然出現在演武場上，但是這次沒有同伴，沒有埋伏，甚至沒有隱蔽。

少年就這樣大大咧咧的站在演武場中央平地上，像一根突兀的石柱一般的立在當中。

“有志氣，他打算一個人打敗這裡所有的學生麼！？”德威納爾用嘲笑的口吻對迪森說，但是竟然不敢完全確定！

因為羅修斯的架式毫無疑問的是正有此意！

他一定是瘋了！

但迪森卻不這麼想。

當沖過去的第十五個黑暗精靈也被羅修斯輕鬆的擺平的時候，人群中的騷動變成了震動。所有精靈都用一種看怪物的表情望著面色如常的少年。

“難以置信！”德威納爾搖著頭，似乎想要否認眼前的現實，一個人的技藝可以根據時間和年齡的增長而成熟提高，但是一個人的天賦卻基本都是固定不變的，如果這個理論成立，那麼她現在看到的是什麼！

雖然在劍法上有些微的進步，但是這些小問題根本不能和他表現出的反射神經與爆發力的進步相提並論！

如果說過去的羅修斯是個天才，那麼現在他就是個怪物！

“大家一起上！他再厲害也抵不過我們一幫人！”人群中不時出現這種真知卓見。

但是卻沒有多少人真的願意響應號召。

“還有人要上麼！？”羅修斯帶著淡淡的微笑掃視著將他團團圍住的黑暗精靈們， “你們一起上我也許還真的沒法贏，不過你們當中誰又會是最後的贏家呢。”

他掃視著四周。

“沖在最前面全都為人做了嫁衣裳，還會收到我送給你們一份永什難忘的好禮！你們覺得值得麼？對於你們精靈來說，一年光陰也許不算什麼，不過對於我來說卻非常寶貴，我可不希望當我走出格鬥武塔已經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了。所以這次請讓我晉級！我會記住各位的這次恩情的。當然，如果有人不願意，想要一分高下的，我也很樂意奉陪！”

一年級的菜鳥們面面相覷，看了看躺在地上那些不停呻吟的同伴，多數人都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這也許是黑暗精靈歷史上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

一場棄權人數達到九成的晉級比武。

德威納爾充滿感慨的拍了拍迪森的肩膀“看來他擅長的，不僅僅只有戰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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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年級的晉級比武會場上，羅修斯邂逅了曾經的摯友特摩。

這個世界總是那麼巧合，羅修斯在戰鬥的時候很不小心的打斷了他的肋骨，而肋骨則意外的刺穿了他的心臟。

上一屆的第八名就這樣一命嗚呼，這個世界果然很不真實。

接下來，羅修斯依然戰無敵手，順利的晉級到三年級，然後是四年級...

正在德威納爾和諸多人以為羅修斯說不定就這麼一路升到塔頂然後畢業了的時候，他卻意外的放棄了四年級的比賽。

這不能不說讓許多教官和四年級的學生松了口氣。

在他戰鬥的前三場比武已經有兩個人因此喪命，受傷的人更是不計其數，重傷乃至殘廢的也是大有人在。

界絲威家族養子不按常理出牌的習性以及他出手狠毒的威名從此慢慢開始在魔索布萊城傳播起來。平日在路上看到這個長著醜陋圓耳朵的人類，不論是再流氓的黑暗精靈還是再自以為是的熊地精，也會乖乖的繞路走開。

惹不起，躲得起。

這就是品牌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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