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I - 死神I-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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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醫生指示的方向，我很順利的找到了老弟躺著的房間，不過他旁邊那兩個人怎麼有點眼熟……？

好像是剛才的黑西裝飆車族和好心白西裝……

「你們認識？」我狐疑的來回看著兩位西裝先生和我躺在床上的老弟。

「哥……」微弱的喊聲從我躺在病床上的老弟口中發出，我想都沒想的就巴了他一下。

「還敢叫我？平常要你好好騎車你給我當放屁嘛，我們已經很窮了還給我多出一筆醫藥費，這筆錢從你的零用金裡扣！」

罵完了人我才有空看了看我弟的臉色。

哇！慘白耶！

打從我小時候把不會游泳的他硬是踹下池塘害他溺水之後，就再也沒看過他的臉白成這樣了。

扣零用金有這麼嚴重嗎？嚴重到我老弟臉色發白？

「哥……我怕我就快去領便當了……」老弟用一種很無奈的眼神看著我。「所以我可能拿不到下一次的零用錢了。」

領便當？不會吧！

我一把扯開覆蓋在他身上的淡綠色布單，褐紅色馬上映入了我的眼中。

「你你你……你竟然給我噴這麼多血？」我抖著手指著他。「你不知道辦喪事更花錢嗎？」

「哥……」我老弟的表情好像他快要暈過去了一樣。「你能不能一秒不要提到錢……」

「不行。」開什麼玩笑，沒有錢我怎麼養家啊。「醫生怎麼說？」

「醫生沒說什麼……」老弟眼神中的悲痛好像不是假的。「是他們兩個說我快要去領便當了……」他沾滿血跡的手直直的指向還站在他床前的西裝二人組。

「你們……是詐騙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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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的三個人在聽到我的問題之後很明顯的呆楞了一下。

然後黑西裝的嘴角抽搐了下，白西裝露出淡淡苦笑，躺在床上的老弟則是舉起了還掛著點滴的手扯了扯我的衣角。

「他們是死神。」老弟小小聲的，好像那是什麼重大秘密似的告訴我。

「……你是腦袋給車撞壞了嗎？」我更用力的再次巴了他的頭。「人家說什麼你信什麼，我還說明天太陽會從天下掉下來咧。」

見鬼了的死神。

「真的啦！」老弟拽住我的衣角，一臉快哭出來的模樣。「他們已經把所有我從小到現在發生的大事都說了一遍，還知道你小時候踹我下池塘差點害我淹死的事。」

什麼？這都知道？

我狐疑的看向兩位西裝男，然後又巴了我弟一下。

「喔……我是傷患欸。」

「知道自己是傷患就閉嘴啦，你難道不知道現在詐騙集團多厲害喔，電話都沒給就可以查出你祖宗八代了，況且我們小時候的事情根本不算秘密。」

當年事情鬧那麼大，現在還常常被鄰居提出來當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只要走到我家巷口，根本不用打聽就會有一堆人排隊等著輪流告訴別人我有多不懂得兄友弟恭。

「你找錯人了，我們沒錢可以給你騙，也沒錢買奇怪的護身符或水晶。」我防備的看著眼前的兩名西裝男。

「你弟剛剛告訴你了呀。」黑西裝挑了挑眉。「我們是死神。」

「鷹，你這樣說沒有人會相信的啦……」好心白西裝舉起手要同伴停下。「我們真的是死神。」

……去你媽的死神。

我想都沒想就轉身想去門口把醫院警衛找來，看是要把這兩個西裝男送去精神病院還是警察局都行，哪知道我竟然連留觀室的門都還沒走出去就狠狠的撞上了什麼。

「那是結界。」白西裝走到擋住我的透明之前，用手輕輕的劃了下。「為了不讓我們的談話傳出去。」

我摸了摸剛才白西裝劃過的地方，堅硬的冰冷觸感讓我打了個寒顫。

「現在你相信我們和一般人不同了嗎？」白西裝依然是溫溫和和的笑容，但是我卻覺得那笑容不再像初遇時那樣無害。

我沉默的走回老弟的病床旁邊，然後坐下。

現在的情況根本由不得我信不信。

「那……我弟真的會死？」看了看還在一旁睜著眼睛看我的老弟，我問的很勉強。

雖然說他沒事就給我闖禍，動不動就給我找麻煩，可是……他畢竟還是我弟，我在世上僅存的親人……

「本來應該是的。」白西裝點了點頭。

我從他的用詞中聽出了一點蹊蹺。

本來？

「但是因為你的關係，我們現在沒辦法帶他回冥界了。」

我？？

「什麼意思？」

「簡單的說，就是因為剛剛我們和你出的那場車禍，害我們本來要帶你弟走的時間過了，所以現在我們沒辦法帶你弟去冥界了。」黑西裝不耐煩的重點整理。

我楞了楞。

也就是說我弟不會死了嗎？

「你也別開心的太早。」黑西裝白了正咧開嘴笑的我一眼。「你弟現在不算死人也不算活人，接下來的事情才麻煩勒。」

　　「……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聽起來問題好像很大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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