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I - 死神I-12

「換主人？它有主人了？」有主人的劍怎麼會還擺在那？

「菊音的主人失蹤了，是生是死沒人知道，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看到它被賣掉，只是一直沒人買下它。」玄鷹嘆了口氣。「要認定主人的劍魂改變想法本來就很困難，更何況沒人能證實菊音的主人已經不會回來了，所以菊音固執的不肯找新的主人，也沒有死神會去執著想要它承認自己。」

……總覺得玄鷹這句話好像是針對我。

不可否認，我剛剛的確有要讓菊音承認我的想法。

不過聽了玄鷹的話之後，我也打消了念頭。

一把懷念失蹤主人的劍啊……

「聽說瑞文請了長假，所以之後再介紹你們認識。」玄鷹把車停入車庫裡，然後打開行李箱。「自己把東西搬進去。」

「喔。」看著甩上車門後頭也不回就離開的黑色死神，我很乖的下車開始搬行李。

「東西都買齊了嗎？」

大概是聽到開門的聲音，晰日邊從廚房走出來邊問，身上還圍著條深色圍裙。

「應該吧。」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放下後我轉了轉手腕。「我弟呢？」

「小碩在房間看書。」晰日笑咪咪的說。「你快去把東西放好，等等要吃晚餐了。」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晰日你會煮飯？」

「玄鷹不喜歡吃外面的食物，所以我們只要能自己煮來吃就盡量自己煮。」說著，他又走回廚房。「快點喔，不然等等遲到了玄鷹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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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買回來的東西都放定位之後，房間看起來總算沒那麼空了。

「哥。」小碩敲了敲門之後把頭探進來。「我可以進來嗎？」

「嗯。」正在挪動桌上擺設的我沒回頭的應了聲，然後順口問道：「今天過的如何？」

「和平常一樣，看書，上網……哥，我們不能搬回去嗎？」

聽到小碩似乎帶有委屈的聲音，我停下了整理的動作，轉頭看著他。

「你和晰日吵架了？」

小碩搖了搖頭。

「晰日罵你？打你？」

小碩還是搖頭。

「那是為了什麼？」

看著小碩，我忽然發現自己開始不懂他的想法了。

以前我們總是無話不談，但是才不過一兩天的時間，我們之間就好像有了很深的隔閡一般。

是因為我所決定的事嗎？

「哥……我不喜歡這裡，我想回家。」

明明已經是個高中生的弟弟，現在卻嘟起嘴對著我撒嬌……還是該說是耍賴？

「如果我們想住在一起，就只能在這裡……」我頓了頓。「還是你不想和我一起住了？那也沒關係，我可以請晰日他們送你回去……」

「我才不要一個人住！」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碩生氣的打斷了。

看他甩上門離開，我只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雖然手上仍持續的收拾著剛買回來的物品，但是我的心早就不在那些東西上面了。

如果是以前的小碩，他一定會很興奮的跑來邊看我買了些什麼，邊幫我收拾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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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場小小的衝突，所以晚餐時的餐廳裡是一片沉默。

晰日和玄鷹很快的解決了面前的食物之後就先後離開了，剩下我和老弟還在努力的吃。

如果老弟的臉不要那麼臭的話，我想我會更有心情去品嚐晰日煮的晚餐。

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放下了餐具：「碩揚，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裡、不喜歡我來當死神、也不喜歡晰日和玄鷹。但是，這一切都是沒辦法改變的事，起碼不是我們能力範圍內所能改變的事，所以……是不是能請你不要一直都用反抗的態度來面對，或許換個想法以後，你會看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很好，我看到有人在掉眼淚了。

幾百年都沒哭過的老弟竟然連續兩次都被我搞哭，我說的話有那麼催淚嗎？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那兩個人。」老弟哽咽的說。「他們都不準我跟你一起去。」

……

所以你是在吃醋？

我無言了，真的無言了。

然後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老弟，我終於忍不住……狠狠的巴了下去。

「哥！！」捂著被我巴過的頭，老弟哭的更慘了。「這樣很痛耶。」

「知道痛就不要講奇怪的話。」我瞪了他一眼，然後開始收起餐桌上的剩菜剩飯。「沒事就快點過來幫忙。」

「喔……」不情願的應了聲，老弟也開始動手幫忙了。

接下來就像往常一樣，我洗盤子，然後他把洗好的盤子擦乾後放回架子上。

最後一個盤子歸位後，我邊清洗著水槽邊對正打算回房間去的老弟說了句話。

「下次有機會的話再帶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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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在開玩笑的吧？」我臉色發白的看著換上應該是正式服裝的兩個人。

這張比我大學超修課表還滿的東西是什麼鬼？

「這是我和玄鷹昨天晚上商量出來的。」晰日笑咪咪的說著。「你從今天開始的練習表。」

「……你們只給了我兩小時的睡眠時間。」

　　「嗯！不過如果你暈倒的話就會被扣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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