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如此這般 - 特傳-如此這般<九>

上班偷更新什麼的......讓人心跳加速(欸

我昨晚怎麼就忘記把檔案帶回家呢......(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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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九>

　　「褚冥漾！」一聲喊從樓下傳來，褚冥玥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壓迫感：「再不下來吃飯信不信媽會讓你三天沒飯吃！」

　　「來了啦！」朝著門外大喊，驚覺自己又在發呆的褚冥漾將手裡的枕頭一扔，下了床，蹬蹬蹬的跑下樓。

　　「唷漾漾，快來幫忙。」褚媽媽忙著端菜，這是難得褚爸爸回家的第二天，延續著昨天的熱情，褚媽媽很是快樂的煮了一大堆菜。

　　「媽你怎麼又煮了這麼多！」走到廚房一看，扣掉已經放在餐桌上的那兩盤，還等著上桌的還有三盤菜一鍋湯。

　　「都是你爸愛吃的！」褚媽媽振振有辭，褚冥漾在背後翻了個白眼，將菜餚端出去。

　　「話說回來，漾漾你最近又怎麼了？」等到全家人就坐並開動以後，由褚媽媽起了頭：「最近天天都在發呆，叫幫忙做飯居然還把醬油跟醋搞錯。」

　　「沒有啊……就擔心期末沒考好。」臨時想了個理由搪塞，得到了褚家兄長的白眼一枚。

　　「我怎麼看怎麼像戀愛。」褚媽媽搖頭晃腦，褚爸爸則是震驚的手上的筷子都掉了下來。

　　至於褚冥玥，節奏不變的吃他的飯。

　　「不行！結婚什麼的，爸爸不允許！」用力一拍桌子，褚爸爸大喊了出來：「怎麼可以將我可愛的女兒交到那些臭男生手上！」

　　「當初你提親時你岳父好像也是這麼講……」褚媽媽在一旁涼涼的吐槽，不理會瞬間垂下肩膀的丈夫，說完又很歡快的轉向女兒：「漾漾啊，交了男朋友要記得帶回家給媽看，只是暗戀的話也沒關係，照片給媽媽幫你鑑定一下！」

　　「我沒有啊……」微小的抗議聲沒有被任何人理會，褚冥漾悲憤了。

　　「爸爸不準！」褚爸爸越想越不對，拍桌：「想要娶我女兒，必須要贏過我！」

　　「爸你連我都打不過。」褚冥玥插了一句話，吃掉最後的飯菜，放下碗：「快吃，等一下和我出門。」

　　褚冥漾一愣：「去哪？」

　　橫了自己的妹妹一眼，褚冥玥沒好氣：「放假前才跟你說過要去表姊家！」

　　「哦哦！」想起來了，「聽說有一個我小時候很黏的表姊？」褚冥漾繼續吃，樂的換話題。

　　褚媽媽點頭：「跟前跟後呢，結果長大就忘了，漾漾你這個沒良心的。」夾起最後一塊魚放到褚爸爸碗裡，不客氣的催促：「唉呀，怎麼你一口都沒吃？」

　　「我的女兒……」

　　「別笨了，」褚媽媽一掌拍向他後背，「你的女兒才十六歲，想要嫁還很早！」

　　被魔障了的褚爸爸讓老婆一掌拍回神，一看其他人早就吃飽，悻悻然的拿起碗，發洩似的吃起了飯。

　　「……」褚冥玥翻了個白眼，站起來幫著收拾。

　　「哥，那等等去表姊家我們要帶什麼嗎？媽去不去？」褚冥漾在一邊問著，對於那位自己應該很熟的表姊充滿好奇。

　　「就我們兩個。」洗了手，很爽快的回房拿了頂帽子，就催著褚冥漾出門：「快點，他家很遠我們還要趕回來！」

　　隨便抓了個包包，褚冥漾應了聲：「來了！」

　　下車的地方是郊區，有著一堆樹的郊區。

　　……台中居然還有這麼多樹？褚冥漾看著四周的環境，清幽少人煙，認定自己是被帶到了南投。

　　「進門要跟著我走，表姊家很古老，萬一迷路了連我都救不了你。」褚冥玥叩門，等了一小會就直接推門進去。

　　褚冥漾連忙跟上：「這樣直接進來可以嗎？」看著四周的環境，說自己回到一百年前她都信。

　　「裡面的人知道我們到了。」說的玄乎其玄，褚冥玥只是走著，時不時停下來等著東張西望的褚冥漾。

　　「到了，這邊。」站在一個轉角，褚冥玥對著妹妹招手，轉了過去。

　　褚冥漾跑過轉角，一棟古樸的建築物出現在眼前。

　　「哇！」驚嘆，不只為了建築物的完整，更為了建築物的可能建造年代：「哥，這種木造的四合院還能住人啊？」

　　褚冥玥什麼都沒說，一巴掌就往妹妹的頭上拍下去：「沒見識！」

　　「小玥你還是這麼爆力，漾漾會被你打笨的喔。」輕柔的女聲響起，從背後傳來：「這不是四合院，不過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就是了。」

　　「而且越是古老的房子，越有靈性。」介於少女與女人之間的她笑的溫柔，對著褚冥玥：「好久不見。」

　　「女孩子笨一點沒關係。」不理會內心被他創傷的妹妹，褚冥玥對著來人點頭：「然，差不多是時候了所以才帶她來的，否則我們不會踏進本家。」

　　被稱呼為然的少女看看褚冥漾，點點頭：「跟我來。」

　　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的褚冥漾知道不是自己發問的好時候，乖乖的閉上嘴跟在兩人身後。

　　七彎八繞的，沒想到看起來不大的亭台樓閣，讓他們走了接近十分鐘：「快到了，漾漾，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漾呢。」少女輕笑，推開一扇門將大家引了進去。

　　褚冥漾眨眨眼，沒說話。

　　「啊，她就是你小時後恨不得像口香糖一樣黏在她身上的表姊，白陵然。」像是想到什麼，褚冥玥插話補了一句。

　　看著皺眉苦思的表妹，少女嗔怪的瞪了一眼褚冥玥：「別逗。」褚冥玥聳肩。

　　「愛欺負人。」苦著臉嘟噥著，褚冥漾不僅對少女一點印象都沒有，還要被哥哥虧。

　　「好了，漾漾，來坐這裡。」指著放在正中央的椅子，名為然的少女讓女孩做下：「待會我會拿幾樣東西過來，你一個一個的拿起來，數十秒再放回去。」

　　「好。」有點緊張，雙手規矩的放在膝蓋上，褚冥漾抬頭看著兄長：「哥，你以前也做過嗎？這又是個什麼樣的儀式啊？」

　　又？沒漏掉話裡不自覺透露出來的訊息，褚冥玥揚起眉，斜著眼看著妹妹：「我以前也做過，至於什麼樣的儀式，等你做完了才能說。」

　　「哦。」總算是解答了自己一半的疑惑，褚冥漾閉上嘴安靜的端坐在椅子上，開始發呆。

　　直到少女拿了幾樣物品過來，才讓她回過神：「……表姊。」

　　「叫我然就好。」很自然的應了聲，將安放著物品的托盤放在女孩右側的小桌上，點著它們，少女讓褚冥漾一一照順序拿起。

　　散著銀色珍珠光澤的小小鹿茸、很明顯像是從哪邊敲下來的黃褐色礦石，還有一塊黑色的木牌。

　　每樣東西都小小的，很輕易的依著指點將它們闔在掌中。兩人安靜的看著褚冥漾輪換順序，直到那塊黑色木牌。

　　敏銳的注意到褚冥漾的手縮了一下，然很快的問：「有什麼反應嗎？」

　　「我覺得它熱熱的……好燙！」受不住鬆開了手，木牌掉落在膝蓋上，褚冥漾趕緊將它抄起來，卻驚訝的發現其實一點都不燙。

　　「咦？」翻來覆去的看著，將木牌放回去：「剛剛明明很燙的，可是我一鬆手就沒了……」

　　然皺起了眉，憂慮的和褚冥玥對望了一眼。

　　「結果是落在我們三個嘛……」端起托盤，然搖著頭，逕自出了門：「小玥，幫我把漾漾帶出去坐坐，我馬上來。」

　　拉起呆坐在椅子上的妹妹，褚冥玥看了眼茫然的她，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沒有很遠，就外面拐個彎的庭園裡那座涼亭而已。

　　圓形的石桌上擺著三杯茶，拍拍褚冥漾的肩，褚冥玥率先就座，拿起茶喝了一口。

　　「喝茶吧，然這裡的食物對身體都很不錯，」想了想，補充了句：「尤其對我們幾個來說。」

　　跟著喝了口茶，已經微溫的茶一點都不澀，除了淡淡的茶香外還有一點甘甜的感覺：「對我們幾個？」抓住話裡的重點，她疑惑的看著褚冥玥。

　　「待會讓然跟你說。」示意她把茶喝完，褚冥玥閉上眼，靠著後方的欄杆。

　　「小玥你真懶。」然從小徑的那頭走了過來，坐在褚冥漾的對面，也拿起了茶：「講簡單一點，就是我們的血脈和別人不一樣，通俗點的說法是，身體裡流著這種血的都有機會產生超能力。」

　　「嗄？」一來就讓褚冥漾接受不能，放下茶，褚冥漾試圖理解：「所以是媽媽這邊的親戚都可能有超能力？」

　　「可以這麼說，但其實只有極少數的族人有。」白陵然點頭，認真的看著褚冥漾：「我們這一族人稱妖師，最讓外人害怕、也是族裡最少見的能力，就是你的『言靈』。」

　　「小時後漾漾總是很倒楣的受傷進醫院吧？那是因為小孩子的力量不容受控制的後果，長大了就自然而然的減少了，即使不知道也會無意識的控制。」看著瞪大眼的女孩，少女勾起抹笑：「不過漾漾你比較特別。」

　　「所以她才會去念那間學院。」褚冥玥在旁邊插話：「至少沒再聽過她又進了醫院就是了。」

　　「我怎麼都不知道這種事？」來回看著兩人，褚冥漾皺眉：「媽也什麼都沒跟我說過……還是，妖師什麼的，是需要藏起來的事嗎？」

　　驚奇的看了眼，褚冥玥說著：「唷，你不笨嘛。」

　　什麼話！鼓起嘴，褚冥漾偏頭看著看起來很溫柔的燃，無聲的詢問著答案。

　　「前因後果很難說清楚，既然你也知道那邊的世界，就知道那邊有許多種族吧？」為三人續了茶，然啜了一口：「在那邊的世界，很久以前與精靈和鬼族發生了一些事，使妖師一族顛沛流離，分散定居在世界各處。」

　　「然後經過長久的時間，妖師一族成為了黑暗的代名詞，如果說鬼族就像廚房裡的蟑螂人人喊打的話，妖師就是比蟑螂更讓人討厭的種族。」笑笑的說出了很不對勁的比喻，然微笑著偏了偏頭，對著褚冥漾說：「我們的本質是人類，但是漾漾，要記得不能對別人透露出你是妖師喔。」

　　「就因為後續處理太麻煩了，所以剛剛的測試如果什麼都沒反應，那你就會被當作是我帶來認親戚，明天睡醒就會忘了這件事。」褚冥玥幫襯著說著，眼睛微微的闔上。

　　「……那，哥和然都有反應？」轉念一想，褚冥漾愕然：「媽沒有反應所以才沒跟我們一起來嗎？」

　　「嗯，所以姑姑也就是記得還有一個我住在本家，其他的都沒什麼印象了。」然淡淡的說著，又啜了口茶。

　　過了一陣子，才又有人開口：「本來是想著讓你到七陵去讀的，那邊的族人不少，但是你現在讀的這間對你更好，就沒改了。」

　　「那就先這樣吧，暫時的對你來說，知道的越少越好。」放下茶，然對著褚冥漾說著：「想知道什麼事就問小玥，他能告訴你的就會講，不能的也不會讓你知道。」

　　「我還記得的話。」褚冥玥接口，擺明了我懶得跟笨人說話的態度，站了起來：「漾漾，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家了。」

　　「記得別跟媽說太多。」囑咐一句，褚冥玥對然打了個招呼，帶著褚冥漾走了。

　　「三個居然都出現了……」聲音消失在突如其來的風裡，獨坐在涼亭的少女站了起來，離開庭園。

　　是該有什麼事發生的時候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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