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嵐風灼(舊文) - 第二章　身為王爺

第二章　身為王爺

走到了眾人身旁，看到一輛高貴的馬車停在這裡，馬夫們安靜的在一旁等著，中間站著一位穿著略微華美的素色連身袍，是一個好看的少女，年紀比我小一點的感覺。

雨沖散不了人群，少女的號召力到底是自何而來？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恭敬的聽著她所說的每一句話，我是知道這裡時常有王公貴族會來到這裡消暑，但是也沒有見過村民全都靠近貴族過啊。

「呃……發生什麼事了嗎？」我靠近村民們一問，他們全都看著我愣住，回神的同時，他們迅速的從我眼前退到一旁，讓出一條道路。

「王爺……請您跟著我回去。」蹲跪在我眼前的少女，如此說著，稍微吃驚了幾秒鐘，我才慢慢的說：「妳，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坐在屋子內的我還有小桃，以及那位，年輕的女孩，我敲了一下桌子，淡淡的問：「妳叫什麼名字？」她似乎有點被嚇到了。

「易、易水湘，是王爺府內的副總管，王爺，你真的忘了嗎？」不，事實上是，我根本沒有關於我曾是王爺的記憶。

「自從落水後，我對於過去的事情我都忘記了。」我喝了一口熱茶，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淺咖啡色的長髮挽著髮髻，咖啡色的眸子就像是寶石一樣，秀麗的臉蛋不管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被其吸引吧？我這麼想。

水湘突然說：「就算王爺說你忘記過去了，我也必須要帶你回去，如果不帶你回去了話，王爺府內的人都會被人帶走，到時候洞庭會變成怎麼樣，我們根本不敢想像。」

王爺對於中國人來說，就相當於是外國人的領主一樣，如果領主死去，此時內憂外患會同時並起，到時候，對於領地的人民而言會非常的痛苦，這點對於我而言是十分了解的。

「可是阿愁……你在這裡很快樂啊……」小桃垂下眼說著，我點點頭：「但是，感覺上非得要我做出一個選擇才行呢。」

「我絕對不勉強王爺，若是王爺歸府，之後也一定可以回到桃花村來的。」她認真的說著，眸子的色彩讓我感覺到有點不敢直視。

「……小桃，妳認為呢？我的快樂，或著多數人的和平？」我喝口茶，問著小桃，表情沒有改變，還是那個死樣子。

「阿愁……？」她疑惑的看著我，我不發一語的看著手上的茶杯，三個人坐在椅上沉默著。

終於離開山中那段搖晃的路程，馬車也馭入洞庭橋上，這裡是位於江南以南的大城市，是江南的重要地標，這與我所知道的並不一樣，反正我已經將這段歷程當作是玩另一場人生，所以我並沒有太認真去想這件事。

小桃迷迷糊糊的醒來了，在一路上沒有停下，花上了一、兩天的時間，都在這馬車上吃吃喝喝睡覺過著，是任何人也受不了，幸好我本來就習慣發呆。

「…要到了？」她瞇著眼看著帘外，清秀的臉蛋往外伸出，我按著她的後頸，要她別把頭伸出去，她只是無聊的把頭伸回來。

「差不多了，王爺府就在洞庭城裡，不用多久就會到了。」易總管讓馬車停下，露出可愛的臉，向我們說著。

「嗯。」我冷漠的回答著，因為這兩天內我幾乎沒有開口說話，甚至覺得嘴巴很乾想要喝點水。

「別不開心吧？阿愁，笑一個吧？」拍拍小桃的頭，我沒有說什麼。

「王爺，前面就是王爺府了。」易總管給了馬伕指示，要他停下馬車，我也醒得差不多了，和小桃準備下馬，馬車其實有一點高度，我先下了馬車，再抱著小桃下來。

喀嗒的馬蹄聲，帶頭的馬伕對我微笑說：「王爺，我們就在王爺府的鄭南馬莊，要是需要出遊，歡迎隨時來到馬莊內，我們會提供最好的馬。」

「嗯，我明白了。」我擺擺手，易總管拿了一大筆白銀給了馬伕，三、兩個馬伕開心的駕著馬車回去鄭南馬莊。

古代莊嚴門楣就鑲在門柱上，這浩大的建築物自今日起，我便要入住了，和著以往不認識的在一起生活，罷了，身旁的小桃也和我在一起，如果我都不能習慣了，那她要習慣也要很久了。

走進了這偌大的庭院，由著少女帶路，這個少女就是易總管，我本人一開始不驚訝的原因，只是因為當時在生氣，現在仔細一想，少女能當上副總管一定有很厲害的本事。

但想想也沒有，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王爺立她為副總管呢？我現在是想也想不通，只好等到到時候再說了；看著少女的臉上充滿愉悅，我也懶得說些什麼了。

「晴陽王爺！凌姜總管！憐王爺回來了！」少女大聲的向著屋內喊著，不久，一位俊俏、臉上看得出歷盡風霜的少年，穿著一襲簡潔的書生袍，讓我看得有點傻。

「湘兒，不是說了不要這麼大聲嗎？在府裡面稍微安靜一點！王爺，歡迎回來！」他叨唸完女孩之後，轉過頭看見我，用力的抱住我，害我整顆心快要跳出來了：「哈哈哈！真是太好了，王爺，您終於回來了！」

「凌姜總管，晴陽王爺呢？他今個有去上朝嗎？」原來少女的名稱是湘兒啊，思索半天，決定了之後的稱呼辦法。

小桃看著我給一個男人抱著，拉拉我的衣袖，我輕咳一聲，叫做凌姜的少年才將我放開，我好不容易順了一口氣……

「晴陽王爺正鬧彆扭呢，不說這個了，王爺也累了吧？我立刻令人去替你們料理，俏好廚娘不在，我親自下廚給您吃吧？」我隨意的點點頭。

「凌姜總管，王爺他…在那次事件之後…好像失憶了，別太趕，慢慢來。」湘兒拍著凌姜的肩膀說道，我露出無奈的表情。

「你們兩位，從今天起我叫你作姜兒、妳則作湘兒，而你們叫我阿愁或著你們所說的雨憐王爺就好了。」我說完之後，又指著我身旁的小桃：「你們叫他做小桃就好了，但我看她應該年紀比你們大，有重要的事，就給我乖乖叫她姊姊。」

「王爺…這…？」他們兩位一同傻傻地看著我。

「我不會再說第二次，就算失憶了，我還是可以靠著自己抓回感覺，剛剛我說的話記不清楚，我也同樣不會再說第二次的。」我表情認真的說著。

小桃看我認真的說著這些事，忍不住一笑：「今天阿愁很累了，我和凌姜總管先去處理飯菜好了，反正我的廚藝亦不差，凌姜總管，有勞您了。」

意會到小桃所說的，湘兒也跟著道：「那…那我送王爺回房，順便簡易的告訴他王爺府內的其餘擺設，你們先去忙吧，呵呵呵。」

這個女孩……仔細一想，應該是習慣給人留後路了，所以才能夠當上副總管吧？這麼一想之後，似乎明白了，我習慣的點了點頭。

「那帶我去看吧，王爺府內有什麼地方我該知道的？一併告訴我吧。」我說完之後，湘兒笑著點點頭：「王爺請，湘兒我會盡力的帶您走的。」好恭敬，不習慣，但起碼比開始的時候好多了。

湘兒帶著我前往我的房間，距離正門其實沒多遠，似乎是刻意安排的，我很快的就和湘兒到了我的房間。

「王爺，這就是您的房間，裡面有其他綢緞和布袍，請自行更換，夜時，湘兒再帶您去沐浴處盥洗身軀。」湘兒微微打揖，轉身便在房外等待。

輕吁一口氣，我脫下這身穿了數天的長袍，在典雅的檜木櫃子裡，翻出了一套乾淨的白布袍，換上去之後，十分合身，我叫了湘兒進房：「湘兒，可以捧一盆水給我嗎？我要溫水。」

「是的，王爺請稍後。」這感覺可真奇怪，罷了，現在在意這些事，不如想想該怎麼回去原本的時代吧，儘管我並不想要回去。

當初是因為瓦斯氣爆所引起的，不然我可能現在還待在家裡面過著無趣的假日，就算如此，我還是想要回去陪著只剩下自己的老母……現在應該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吧？

我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只好先看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發展，而且就把這個人生當做是一場遊戲吧！這樣過著生活才不會每天都很無奈。

「王爺，您要的溫水來了。」我對著門邊回應：「把那一盆水給端進來吧，我要洗去臉上的污漬。」她推開門，端著一盆水到我面前。

「王爺，我有替您拿布巾喔！」她微笑的說著，我看著她無邪的面容，無奈了一下，將布巾沾了沾水，擦拭著臉部。

「等等湘兒要帶我去哪裡走呢？王爺府我想要全部知道要花多久時間呢？」我問著，擦乾了臉之後，臉上清爽多了。

「這……我就帶您去您以前最愛去的亭子吧，看到那座亭子，您也許會想起些什麼。」我見她似乎一開始也沒想過，不過這也在我意料之內了。

「好，隨便，妳決定吧。」

時間來到下午之後幾分鐘，中餐還是沒吃到，路倒是走了不少，這王爺府也大得誇張，我走了快十幾分鐘，還沒有看到湘兒口中的亭子在何處。

「湘兒，那個亭子被稱作什麼？」我無聊亂問，她沒有回頭，還在思考哪條路才對；話說，這個王爺府有大到連宅裡的傭人都不知道路怎麼走嗎？

「雨王爺稱那裡為雨嫣、陽王爺則稱日瓖，我和凌姜稱那裡作棠月，至於燄姊姊叫那裏作秋食，呵，各各有喜歡的名稱，而王爺您也沒有特別規定要叫做什麼名字。」就不知道小桃會叫那個亭子做什麼了。

「是嗎……嗯，那待會到的時候，我想要知道那裡種著什麼植物。」

「好的，王爺，在走幾步路就到了。」

在她說完之後，我又走了將近十五分鐘的路程，是的，到了，我擦著臉上的汗漬，真是累透了，等等乾脆要他們來這裡食中餐好了，我可不想走回去。

「王爺這就是您所稱的雨嫣亭──」我看著這座亭子，其實一開始並不覺得是王爺府內會有的亭子，因為這座亭子看起來很像歷盡風霜和滄桑的山寺亭。

──破舊而古老，但是唯一有的是那寧靜和乾淨。

「嗯，我很喜歡這個亭子，喚他們來這裡吃中晌。」我說。

「好的，王爺，在那之前我先替你介紹這裡有什麼植物。」

然後她看著那些花綠的花草，順口溜般的全念出來了：「夏瑾、松葉牡丹、奶黃菊、歐陸牽牛、千曲花、火球花、繁星花、鳳仙花，池子種的是玉荷花。」

「地上長的草，除了地毯草之外，其餘都是一些常見的雜草，王爺您吩咐我們不許將雜草摘除，除了過長的芒草要修剪外。」

我點點頭：「一部份沒聽明白外，其餘都懂了。」

「王爺是哪一部分沒聽懂。」她歪著頭。

「從第一個字到倒數第一個字。」說出來之後，湘兒的臉呆住了「……啊？」

「開玩笑的，妳去喚他們來吧，不過這些知識誰教給妳的呢？」我擺擺手，她才靦腆的笑起，然後回：「好，阿愁……您說湘兒可以這樣喚您的，不許反悔喔。」她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算了，那也不重要。

「嗯，去吧。」

看著湘兒走遠，我才思索著接下來該做些什麼，這裡是王爺府，不是一小塊土地，隨便走走就能夠出去，我當然也沒指望我能夠出得去。

唉，每次到了一個人的時候，我好像心裡面的話就多得讓我很膩了，儘管不是很願意，但心裡面就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現在只好乖乖在這裡等湘兒和他們回來了不是嗎？說實話，我現在倒是想要知道，這裡到底該怎麼走回去比較快，剛剛看著這條路上我幾乎沒有印象，雖然那是當然的，畢竟我根本不是什麼王爺。

無奈的搖了頭，我看見亭上還擱著一壺茶，我輕晃壺子，裡面還有著茶水，我倒進那乾淨如新，卻有點年紀的杯子。

「冷茶嗎……」飲下幾口，意外的甘甜。

喝上癮了，我安靜的聽著風唰唰的吹過樹葉，流露出那安寧和祥的氣氛，慢慢飲下茶水，等待著他們的到來，我的內心又比平常時寧靜了。

早些時候，剛來到這裡時，火氣特別大，原先可能會起衝突的地方，卻被那兩個女孩小桃和湘兒用言語阻止了，也是我適才明瞭的。

我原本在心裡的想法就是這樣，偏於古典的風格，不管我寫字還是在內心想的，都很古板，就像個古人一樣，也許我正在做一場夢吧，做著回到過去的春夢亦也說不定。

現在才想起來自房中走來這裡就花上了近半個小時，如果要逛完整個王爺府，可能就不只這「一點點」的時間了吧……

這麼說起來，我跟湘兒說想要全部逛完，是不太可能在今天完成囉？我想就算再多一點時間，依照我的懶個性，我也不會多耗一點時間去走的。

唉，等等在跟湘兒說一聲，難怪她剛剛面帶一些難色，一開始肯定是因為沒有去想過，所以才覺得可以帶我走完，真是麻煩啊。

「阿愁，湘兒讓您久等了，小桃和姜兒兩人已經把菜一起端來了，菜色不多，不過倒是花了不少時間完成的，王爺就別嫌棄了。」湘兒說道，我才緩緩回神：「嗯。」

「阿愁──吃飯囉！呵呵。」小桃這話是自從我去到桃花村之後，每一天早膳到晚食的時候，都會喊的話，才幾天沒聽到，我就有點懷念了。

「先等他們坐好吧，把菜通通端上來吧。」我說。

小桃和姜兒兩人將手上的端疊的菜餚擺上的石桌。

等到一席菜餚鋪上了亭上石桌，香味不減，我倒了杯茶給自己，將手用茶水洗淨後，他們也跟著坐好，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遲遲不肯開飯。

「在等什麼？」

「……王爺，你若是在不開口要我們食飯了話，我們恐怕得餓死了。」姜兒說完之後，我無奈的抓了抓頭，說道：「不用等了，以後在我面前再有這麼多花樣，我會煩死了。」

「嘻，阿愁，我還以為你會變呢。」小桃微笑的說著，十六年來那種生活，我怎麼可能說變就變，當然，小桃也不知道，因為我從未說過，我是因為一場蠢意外才到這裡的。

「不想變，有些事情一但改了，就回來不來了。」

「那麼，恭喜王爺回到我和湘兒的身邊了……不，也許我也該叫王爺作一聲阿愁了。」姜兒微笑道，湘兒有些訝異的看著姜兒。

「怎麼這樣看著我？」姜兒問著湘兒。

「我還以為你要一段時間才能夠適應呢……」

「呵，我遵守王爺的話，這也是遵守著我當年立下的事情啊，沒什有需要適應的吧？」姜兒嘴角上揚的角度越發明顯。

「好吧，我知道了，呵，就這樣決定了吧。」湘兒輕笑著，沒有異議的。

「阿愁，等到王爺回來，可能我們就沒有辦法這樣叫你了，小王爺個性比較單板眼，而且蠻惡質的，等他回來，阿愁可要好好小心才是。」姜兒說。

「那種事情並不重要啦，我想問這道菜叫什麼名字。」我把手指指在那道鮮綠色的軟泥菜盤上，讓他們看著我手指的地方。

「那個是龍鬚拌波菜泥，一向是阿愁你愛吃的東西。」姜兒說著，我卻感到糊塗了，這麼說起來王爺的口味和個性跟我幾乎是完全一樣的囉？

「……我還真的不會討厭吃。」無奈的擺擺手，小桃見狀倒是笑了幾聲。

「我也該去拿桃花餡餅了，各位稍等我一下。」站起身之後，她轉身朝著廚房那裡走去。

我等她走遠之後才說：「等等你們一個人要分給我一個餡餅。」他們兩個笑了起來，然後湘兒先開口說：「阿愁還是像以前這麼會開玩笑。」

「不，我想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是真的想要多吃幾個餡餅。

「呵呵，阿愁，你要了話我們全都給你也沒問題啊。」這句話才像句人話。

「不用了，我想我應該吃不完。」我說。

然後，小桃走了過來，端上了盤，我和他們呆了一會，才說：「這下都不用爭啦，餡餅剛剛好呢。」

千算萬算，還是比不上小桃啊……

飯餘，我和他們又開始閒聊了，今天大概是我人生中說最多話的一天了。

「如果我是王爺，我是排行第幾個，而崇禎皇帝又是排行第幾個，我只知道大哥一定是由校（明熹宗），而其他我的兄弟姐妹們呢？」我還蠻想知道現在的時間關係。

「關於這個嗎……湘兒比較明白，問她就對了。」姜兒抓著頭：「因為我平時沒有替王爺們處理一些政事，所以我也不明白。」

「嗯……由上至下，先是你說的，已經死去的天啟帝，再來就是見思王爺從燦、雨憐王爺朱憐、懷獻王爺先麒、于嫣公主言笑、思宗由檢、晴陽王爺朱陽，除天啟帝外，共有六位王爺、公主。」這…好像與我讀的歷史幾乎不一樣啊。

除了思宗仍是排行老五之外，其餘王爺的名字和順位都一併改了，這些我都從未聽過，當然，除了那幾位從遇見湘兒他們之後，就常常提到的晴陽王爺，其餘的我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是排行老三，我今年十六歲足，那其餘的王爺大都幾歲了，包含皇上也一併說出。」我喝口茶，湘兒思考著。

小桃已經睡在我的腿上，安安靜靜的聽著我們說著話，儘管我知道她睡得很熟，但是也有可能聽到，而且就算讓她聽到也不怎麼樣，所以我讓她安穩的躺在我的腿上。

才一日便能夠相處得如此融洽，也許是因為我和王爺有那相同的個性。

「這個嗎…已縊的天啟是十九歲、見思王爺今年是十八歲、懷獻王爺是十三歲、于焉公主是十二歲、思宗是十一歲、晴王爺是九歲。」我的天啊……我明明就記得思宗十八歲才登基，怎麼十一歲就當皇上了，還有，天啟帝不是二十三歲掉到水裡之後，喝啥靈靈隱才駕崩的嗎？

「嗯，我知道了，原來當今皇上還是個小孩子啊。」我面無情緒的喝著我的茶，心裡卻一直思考，我回去該不該把我的歷史課本給扔掉？

「沒錯，因為見思王爺和您都不想當皇帝，懷獻王爺又居於京城遠兩個城都的位置，所以皇上由年幼的謙信王由檢當。」信王…這個名詞好像在哪裡聽過，算了，不重要。

「湘兒懂得可多了，因為王爺府內的藏書閣都是她所管轄的，可以說是明白四書五經兼史學諸紀都通呢，這也是為什麼阿愁你會帶她回來當副總管的原因喔。」姜兒說著。

「依照我的個性可能只是想要找個人當移動書庫而已……」我小聲的自言自語，然後一瞬間又回：「那麼，這個王爺府內看起來似乎就這麼一點人？」

「沒錯，王爺府內只有我們還有晴陽王爺、廚娘，共六個人而已。」這麼少？

「原來如此，可能是請人來這裡清理吧。」無所謂的回答著，一手喝著手上的茶。

「這麼說起來的確有可能呢，阿愁在週五的時候會讓王府的人全都離開，一個人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搞得很神秘，說我們要是突然回來會殺了我們喔。」姜兒露出那種不知道是緬懷過去還是如何的表情，讓我全然不明白。

「是嗎……」我摸著下巴。

「呵，你忘了太多事情了，到現在要想起來未免也太困難了點，我們一定會努力讓你想起來的！」湘兒露出自信的笑容。

「是啊，一定會讓你回想起來的……」姜兒認真的說著。

「阿愁，時間晚了，我先送小桃回房間，其餘的事情之後再聊吧。」湘兒說。

「嗯，我知道了。」

等到湘兒和小桃回房之後，我和姜兒兩個人來到澡堂，這澡堂也是大得不像話，還好我已經習慣這個時代帶給我的誇張感了，脫下一襲長袍，我看著那跨襠布呆了一下，一瞬把它扯下。

「阿愁，一個多月沒和你泡澡了，晴王爺又不在王府內，我洗澡的時候可是很無聊呢。」姜兒微笑著，看樣子是壓力過大，導致放鬆過度才會成了這樣，可憐可憐。

「也是，我一個月過得還算不錯，我卻不知道，我曾是王府內的其中一員，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了話，說不定我還是不會回來的。」我說著，邊撥著水，慢慢的浸下去，這裡是露天的池子，風景也有，就是周旁的美麗花草。

「為什麼，當王爺有什麼不好呢？」

「我不喜歡被人綁著。」越有權力的人越容易遭人綁住，甚至到最後成了瘋子。

「阿愁，你在當王爺的時候，都是照著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做的，所以，你現在回來了，你也可以讓自己變得比過去還自由啊，不是嗎？」

「說的也是……」

聊到此…我們安靜下來了，靜靜的聽著竹管嗒嗒的敲著岩面，水流暢在身體上，我看著樹林，想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然後淡淡的聽著身旁的一切。

今天，真的是太疲倦了。

等我和姜兒已經洗去一身的污漬之後，我和姜兒換完衣服在澡堂外告別，分別回房內。

我一個人坐在房內的椅上，思索片刻，取了紙筆，和硯台，手震了震，磨了不少墨。

開始寫著自桃花村到現在的事情，每一字人語、每一句人話，都盡量按著當初所說的話，仔細的寫著，一邊飲著茶水，一邊刪修誤字，寫著寫著，天幾乎要亮了，我的手還是沒有停過。

我一夜沒睡，想要好好補個眠，忽然門被打開，我愣了一下，那是一位我從未見過的人，穿著黑衣面罩，腰間佩刀，我把劍放在身旁，手緊緊的握著劍柄，冒著冷汗的直直看著那位黑衣人。

「晉，雨憐王爺，奉晴陽王爺之令，前來傳命，晴陽王爺在京有事耽擱，尚不能歸來，據臣算，晴陽大約八日後歸來，固請雨憐王爺放下心。」黑衣人將書信放在我桌上，但我沒有要打開來看的意思。

「你是負責傳令的？」我問，劍還是沒有放下，反而握得更緊。

「專屬於王爺府內傳令，有事情需要我回覆給晴陽王爺可以跟我說。」他低著頭，相當具有禮貌，似乎真的沒錯，我才鬆了一口氣。

「抬起頭。」我冷漠的說著，一邊喝著茶，直到茶水盡了。

「是。」他抬起頭，很簡單的回應我，且相當的準確，果然訓練有素。

「告訴晴陽，盡量晚點回來，我不想看到他。」我倒杯茶水。

「是的，王爺，臣會將王爺您所說的話，對晴陽王爺原封不動的送達。」很好，這要是以後為我所用，一定很多事情都不用出門了。

「嗯，可以離開了。」我擺擺手，喝了杯茶，且在那一瞬將劍放在桌上。

看著他離開房中，我終於擦乾臉上的冷汗，慢慢的把本子和書信夾起來，走到了床邊躺下，然後閉上眼。

「今天還會有什麼事呢……」晚點再說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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