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嵐風灼(舊文) - 第三章　廚孃無理要求

第三章　廚孃無理要求

今天，頭有點痛，好像今天會有什麼壞事情發生一樣，偏偏我怎麼想也都想不到，前天已經和小桃道歉了，我也親自煮了晚膳給小桃吃，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

看著昨天書上寫的紀事，點了點頭，又開始鋪了底，慢慢的寫著，直到時間久了，陽光已經升上了天，我才慢慢的走到床邊繼續睡。

這是我來到王府後的第三天了，我的心情始終保持著那一種超脫俗世的感覺，甚至我都以為我要成了和尚了，對人對事都是三言兩語就結束了。

也許我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吧？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似乎傳來了敲打木門的聲音，然後來者不管我是否醒來，就直接把門鎖打開了，慢慢的拉下我的棉被。

「阿愁，起來囉。」這是小桃還是湘兒？我也聽不出是誰的聲音，我也沒打算起來，上次那件事讓我嘗到了教訓，我慢慢的轉過身。

「阿愁……不起來就沒有早餐吃囉。」是小桃吧。

我瞇著眼的坐起身來，卻發現嘴唇碰觸到了軟膩的感覺，我眼睛立刻張開，對著小桃發楞的雙眼，我無言以對的看著小桃。

「……你今天還是沒有早餐吃。」我趕緊摟著她的腰，說：「嗯，是我的錯，今天不吃早餐沒關係。」只要別讓我中晚餐沒得吃就好了。

「嗯，阿愁，我們去亭子坐一下好不好？我好像很久沒有單獨聊了。」也沒有多久吧，但是我明白這時候不能這樣說，這攸關我的中餐和晚餐。

「好，走吧。」

這一天是個溫暖好天氣，我身上的長袍穿起來清涼而乾爽，這時候的衣料材質真不錯，也不會讓我身上有過敏，等我和小桃走到亭子內時，天又吹著陣陣的涼風。

兩個人坐在了亭子內，我首先倒了幾杯茶水，分給坐在身旁的小桃，我也輕輕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問著小桃：「來到王爺府有沒有覺得很不習慣。」

畢竟以前小桃是住在桃花村那偏僻的村落，而且生活的也很輕鬆，來到這裡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不舒服，何況這裡除了我和她之外，其餘兩人還不算是很熟悉，而且還有兩位素未謀面的王爺和廚娘。

所以真的要說起來，我也不是很能適應，只是已經習慣了到這個世界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只要這麼一想，我大概連小桃有一天被認為是公主我都不會吃驚了。

誰叫這裡帶來給我的一切觀點就是與我以往的認知脫節，不過都過了將近一個多月我還在記著這些事情，我也真是掉到黃河也不死心的人啊。

「其實沒有什麼變，因為阿愁還在我的身邊不是嗎？」她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則是不知道該回什麼話的，喝了一口茶。

我還在妳的身邊就覺得沒有什麼改變？這也許不是我這種人能夠想像得到的答案吧？我也從未想過我會被看重，或著是讓人習慣的一種人。

「是這樣啊，希望妳能夠一直習慣下去。」我說，一邊幫小桃倒起茶水。

「這是給我的祝福嗎？如果是了話我很開心喔，你呢？你習慣嗎？在這個王府內，你能夠習慣嗎？當初你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隨時會像斷線的風箏，飄走呢。」小桃喝著我替她倒著的茶水。

我…不知道我習不習慣，也許就像我從未想過自己會被看重一樣，我也未曾去想會不會習慣，就算有想也不知道答案，我總覺得自己還是會一直走著。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這裡我暫時是離不開了，不如就住在這裡過著清閒的日子吧。」我是這麼想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沒有想過我到底為什麼會不在當天就帶著她離開王爺府。

這也許是我的缺點吧。

「阿愁，人家會陪著你找到答案的。」

「嗯。」

一陣沉默，風聲嗦嗦的吹著。

「廚娘回來了喔，阿愁，你要怎麼辦？」姜兒沒頭沒腦的突然說這些話，讓我摸不著腦袋的木愣著看他，他才回：「廚娘回來了，要你去見她。」

「……嗯…為什麼我得要去見她呢？」顰起眉頭，呆呆的看著姜兒，姜兒也用很無奈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說：

「沒有辦法…去了你就知道了…阿愁，我真不知道你這時候失憶是好還是壞啊。」

我還是搞不懂他再說些什麼，不過既然現在有辦法打破僵局，那當然可以一走了之，小桃拉拉我的衣角：「阿愁，晚點見，今天晚上要你幫我一個忙。」她眨眨眼，不否認的，很可愛。

「我知道了，晚點見了。」

我可沒說我會跟那個廚娘講個話講這麼晚，不過…我記得從亭子走到廚房的確有『那麼一小段的路』啊……沒有辦法了，只好先過去了。

「對了，廚娘回來了，我的中晚餐是誰做的呢？」我看著他們兩人，姜兒擺手，小桃則是一副不干己事的表情，好吧，當我沒有問吧。

我轉身就朝著廚房走去。

「對了，廚房怎麼走？」我轉過頭問。

姜兒領著我走著，誰叫我本來就是個路癡，不過，不知道那個叫做雨憐的王爺，是不是跟我一樣是個無可救藥的路癡啊？

「阿愁，從以前到現在，唯一沒變的就是你泰然自若的感覺吧？當初你帶著我來到這裡來時，也是很容易就可以接受我的身份呢……現在想想，這種事情，也只有阿愁能夠做到了。」什麼事情？我可不記得『我』做過什麼喔。

「是嗎？那我路癡會不會也是從未變過？」他訝異的轉過頭：「阿愁，你怎麼知道你是個路癡？！」廢話，我用腦袋用了十六年了，我會不知道我是個路癡嗎？

「沒有為什麼，都已經在桃花村過著一個月，我還不能知道自己大致上是什麼樣的人，那我也真的太遲鈍了，雖然如此，我還是沒有想過我會是個王爺。」應該說，我本來就不認為我是個王爺。

「你回來之後的改變真的好多喔，好像第一次對人說這麼多話一樣，雖然你以前也是很少在跟我們說話，但是變得不這麼生疏了。」那個王爺該不會真的比我還自閉吧？

「是嗎……好吧，那麼什麼時候走得到廚房呢？」我忍不住發發牢騷，我大可儘管放空，或著繼續跟他閒扯淡，但是我似乎不太想在鑽研這些問題了。

「快到了，在一下子吧。」他說完之後，我也安靜下來，繼續跟著他走，這一段路算一算從亭子走出後，我至少走了十五分鐘有。

這不是我第一次驚訝王爺府的偌大，也不是我第一次…這麼恨王爺府大成這個鬼樣子，儘管這樣說，我又不能要他們把王爺府重建，卻蓋得更小吧？

「這裡就是了，很不錯吧？是阿愁您去請義大利的造師設計的，感覺真的很棒呢，有我們明朝的聽龍柱和屋簷那浩大的玉爪，裡面設計得更是好呢！」他興奮的說著。

「這樣啊……我先看看裡面。」這樣子莊嚴浩大，簡直就是少林寺大雄寶殿的感覺，裡面該不會捧著佛在拜吧？這麼說，是有可能的，佛跳牆不是也是佛嗎？

推開那檜木製成的木門，裡面竟然看得到以磁磚鋪成的地板，還有那以不鏽鋼製成的琉理台，我的眼睛幾乎不敢置信，然後用手摸著那潔白的地板，還有那乾淨的琉理台。

「……怎麼可能……」

「這是阿愁你還是我們的王爺時，親自打造的，和先皇一起打造這巧奪天工的…廚房，呵呵呵，當初也不敢置信呢，那義大利的造師才敎先皇沒幾天，你和先皇就一同建造這麼乾淨潔白的餐食處，王府內的各位都不敢相信呢。」姜兒用著崇敬的眼神不知道看著何處的光景，我卻無言的看著他，臉上可能帶著三條斜線。

「原來如此。」看到他這麼久還是那種眼神，我才冷冷的吐出幾句話，讓他回神。

「阿愁……記得要活著出來，廚娘知道你擅自去防範山賊，心情整個降到了谷底；還有，小心鍋子。」是嗎？我想我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話。

「等我要死了，再說這些也不遲。」我回。

無奈的看著我所在的這個地方，我完全不曉得該不該逃跑，可是我也不知道廚娘有什麼可怕的，不過姜兒都這麼說了，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廚娘……？」我的聲音很低沉，也不夠大聲，我也不知道她聽不聽得見，反正我也已經習慣別人聽不見我的聲音了。

我無聊的拿起刀具，在手上擺弄著，唷，這刀具很俐落，要是切到手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我慢條斯里的把它放下。

這裡似乎沒有砧板這種器具，那麼處理食物是在哪裡處理呢…轉過身便看到了一個台桌，上面是類似橡膠的材質做成的，像是墊板的東西，這似乎在我做果雕的時候用到過，是很輕便的東西。

「……唔？！」

我的肚子在那一瞬間受到了重擊，我幾乎來不及反應就倒在地上，窩緊身軀，蜷起身子，有點想吐的抽動著，但不到幾分鐘，我就慢慢的站起來了。

眼前是一位穿著薄紗的美麗女人，身高很高，看起來似乎比我高上不少，細緻的臉蛋上鑲著朱紅色的寶石，鼻尖稍挺，還有那與眸色相同的焰紅色長髮。

「你到哪裡逍遙去了？我一個人在廚房等你半個月了多無聊啊！哼……而且還帶著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回來嘛？何況，你為什麼要去迎戰那群只會搶食物的白癡？結果竟然還給我跳到河裡，讓大家找你找個一個多月？！你說，你這樣對嗎？啊？」用力的拿鍋子前端，頂著我的脖子。

「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去跟那群白癡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跳到河裡去，我更不記得我為什麼會和一個女孩子回來，我連我是個王爺我都忘記了，我要回答妳什麼？」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讓我有點喘，我慢慢的吸上口氣。

「你還真的給我搞失憶去？要是給乾爹在天之靈知道了話，你鐵定皮都會被剝掉！」乾爹……乾爹…應該說的是誰呢？該不會是？

「妳的乾爹是由校吧？」我遲疑的問著，這麼大的少女，怎麼可能是那個年輕皇帝的乾女兒？該不會那個皇帝包養她？

「不然還有誰？！等等，你該不會連我都忘記了吧？太過分了，我要把你打掛，讓你去找我老爹磕頭認罪，否則我不會原諒你的！」……是嗎？

「我的確忘記了，妳要讓我回想起來嗎？」我還是一樣那種死表情，我也沒別的表情可用，起碼我自己從來沒有換過。

「看到你這張臉就討厭，每次講話都有氣無力的感覺啊……你能不能換別的表情啊？五年前是這樣，到現在還是那種死樣子……」她露出有些疲倦的表情。

「喔，妳應該要習慣的。」都五年了，要習慣一個人也沒這麼難吧？我無奈的想著，肚子還是在痛著，我看著那張俏麗的臉，說：「說吧，妳找我有什麼事？在這樣講下去，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妳拿鍋子殺掉。」

「哼…好吧，算了，就讓你逃過一次。」她看起來雖然鬱鬱不悶的，但是感覺的出來她似乎還蠻期待見到這張臉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這樣覺得。

個人討厭寒喧太多的感覺，盡管剛剛那不是寒暄…但還是很累，我才這麼快就簡短對話：「嗯，要跟我說些什麼嗎？」

「昨天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好久不見的大師傅，他跟我說在桃花山有一處地方有相當不錯的食材，哈，他還帶給我一張地圖給我，要是想要去找了話，可以找幾位不怕死的高手去，正好這裡就有一位啦，就是叔叔你啊，哈哈哈。」然後冷面一露：「不准不去，不然我現在就讓你被我的鍋子打死。」

這已經是威脅了吧？

「喔，地圖給我。」我伸手去取，她訝異著我的舉動，說：「雨雨，你真的變了耶，以前都當作我不存在，現在還會跟我聊這麼久……我好感動喔！」雨雨…？

「妳叫什麼名字？剛剛妳還沒有說。」我說著，她臉一愣，然後很大聲的說：「燄！今年二十四歲，雨雨還記得我們當初遇到的時候，你才十二歲呢，那時候超可愛的！」

「……喔，不要叫我雨雨。」這時她才大笑出聲：「呵呵呵，終於聽到一句熟悉的話了！」

「燄，回來我要吃好吃的甜食，再見。」我緩慢的走出廚房，就算她說任何話，我也沒打算回話了。

誰是雨雨啊……這麼可笑的暱稱，我一輩子都不會想要去回想。

『

廚娘燄……還有湘兒、姜兒，這些人我都知道了，加上小桃，鄭南馬莊的馬伕等等，多虧了他們讓我迅速的了解到這個時代的歷史。

趁現在還沒要出門之前，我開始在筆記上統整之前聽過的一切，從之前問湘兒的每位王爺的年紀外，還有昨天問她過去十年來的歷史。

首先，從前個皇帝，也就是當初和我最要好的編器王爺由校，兩個人是出了名的喜好遊玩，一個是擅長製造任何器具的黃上，充滿了製作木工天份、一個就是我，三不五時離開家門遊山玩水去的王爺。

再來就是與我有恨意的見思王爺從燦，我們兩個人天生就如同仇敵一樣，從未面對面說話，就算面對面也是針鋒相對。

懷獻王爺先麒是我們之中最聰明，卻也是看起來相當像個小孩的人，雖然如此，但是據說我們從來沒有把他當小孩，我和皇上甚至每日要他欽批奏摺；有這麼好用的人型機器人不用太可惜了。

于嫣公主是我的親母生的妹妹，但是我卻從未與她相見過，連湘兒都說很可惜，因為她也沒見過她，只知道她過去是被神宗當作瘟疫的女孩子。

謙信王爺由檢，也就是現在的皇帝思宗，他是熹宗的親弟弟，也就是名符其實正皇后的第二子，理所當然是由他當繼位者。

然而，在現在的這個時代，是相當的動盪不安，首先自北算起有清國、元國，到南還有唐國、楚國、秦國、燕國，以及另一塊大陸的大國們，都爭相想要搶奪大明王朝的資產。

因為大明位於的所在，正好是富庶的萬里長城以下，也許是因為地處溫暖，何況又與很多海外國家有貿易，資源可以說是整個中原上最多的土地，大明可以說是強盛的國家之一。

光在這片中原大土之中就有六個國家正準備襲向大明，湘兒說，其實按照現在的大明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住，那群閹黨到處的作亂，還有強盜土匪四起，都讓思宗一上位便遇到了困難……

關於這片土地的一切，湘兒告訴我了不少，還有一些簡單的過去，當然她並沒有全部告訴，也許是難以啟齒，或著不想讓我回想起某些過去。

當然，天啟皇帝的死因也沒有告訴我。

』

把以上的字句寫好之後，我走出房門，準備到亭子去找他們。

這個嗎……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呢，怎麼說呢……突然被人家要求，明明在那個時候一口氣，就答應下來了，現在卻扭扭捏捏的不知道怎麼開口，白痴啊我。

小桃看到我懊惱的樣子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問：「怎麼了？幹嘛在這裡發呆呢？」

唉，算了，早點把事情弄完比較划算。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果然我好矛盾。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話，就把身上的地圖給我吧，姜兒已經跟鄭南馬莊的人說好了明天早上就去取馬。」小桃從我袖口內拿出那捲地圖，也就是燄給我那張。

「咦？」我楞愣的看著她。

「你跟廚娘見面的過程很精采喔，呵呵呵，我和湘兒兩個人從頭看到尾了呢，不過你還是一樣矛盾，怎麼回了房間就不告訴我們這件事呢？才三天沒有回去桃花村，我還蠻想念村子裡的他們呢。」小桃露出好看的笑容，我也只好抓抓頭，露出放鬆的表情。

「也是。」我沒有再說什麼了，好好準備明天的事情吧。

呼啊啊……

泡在澡堂的我快要睡著了。

沒有很累，只是覺得好無聊，也許，以前都坐在電腦前面的關係吧，現在都少了不少娛樂。

每天和姜兒、湘兒、小桃四個人在王府裡聊天發呆而已。

第三天了耶……

不，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了四十九天了吧。

熱氣蒸騰，樹影飄然，在眼中晃作數道線，我靜靜的閉上了雙眼。

姜兒在此時泡入了澡堂，把毛巾蓋在我的額頭上。

我捉住他的手腕：「啊，嗯。」

「如同以往，你不喜歡別人碰你的額頭，阿愁。」姜兒忍不住笑著說，轉過身不看我。

我也轉過身子，趴在大石頭上。

「……嗯。」看著自己的雙手，感覺忽然變得很噁心，就像是嫌惡自己一樣。

忽然景象變成了當時的景色，但我卻不知道是在何處。

『放開我！』掙扎不開的我，還有那一雙緊抓著我的手。

『不要，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裡！』那個人的聲音用力的吼著。

『我說，放開我。』我，認真的說著。

『不要走！』不要走……？

啪唰。

自額頭上流下紅色的血液，在眼中散開了。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不讓我走？為什麼又要傷害我？

我全部都不知道。

「阿愁？阿愁？！」姜兒慌張的搖著我的身體，我才掙開眼看著姜兒那白皙的臉。

「嗯？」我呆呆的晃了一下腦袋，回應著姜兒的是氣若游絲的哼聲。

「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暈倒了……」他的表情在溫泉內雖然泡得鮮紅，但是剛剛一瞬間，臉真的變得蒼白了「才不會呢……」我只是想睡而已。

「是嗎……對了，廚娘跟我說等等我們去亭子上吃飯。」

「我知道了。」

慢慢的起身，把布包裹身子，把身上的水給擦乾。

「阿愁，你還記得晴陽王爺說很討厭你的事情嗎？」

「嗯，不記得，那時我是什麼表情？」

「和你被我碰觸額頭的時候一樣。」

……

「喔，原來如此。」我冷漠的回應。

「阿愁……」他似乎有些話要講，但我已經先開口了。

「你知道嗎？有些事情，就算腦袋忘記了，但是身體永遠不會忘記的，就算，過得再久，都不會忘記的。」

我淡淡地說。

在亭子上等待著食物的我，發著呆看著湘兒和小桃聊著天。

姜兒出了靠近亭子的那間房，從廊上看到我，露出了微笑。

「今天的菜色都很不錯喔。」

他好像十分開心的說著。

「對啊，今天是廚娘好久沒有的下廚啊，多虧王爺回來了。」湘兒也帶著笑容。

小桃也帶著期待的臉。

嗯……

「久等了吧？準備開飯吧？」燄端著菜餚來到了我們面前。

看樣子菜色很豐富呢。

「不用我開口了吧，自己拿飯來吃吧。」我說。

「那麼阿愁，我們開飯了喔。」

「嗯。」對了，我好像今天就應該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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