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HP] WTF - 二、談判

二、談判

Draco Malfoy很訝異他此時的訪客，他從沒想過這個人會來找他──扳指算算，他們上次碰到是兩個月前的事了，他敢肯定那個Gryffindor絕不想跟他有第二次浪漫相遇……所以他有些疑惑對方的來意。

說真的，那天不是全然的糟糕，不是嗎？Draco心中玩味地想道。

那天是個貨真價實的巧合，他和Harry Potter非常湊巧地在同一間高檔俱樂部中喝酒──當然，他們彼此都有做過偽裝──不過Potter先生並沒有特意改變自己的聲音，這令跟他對峙七年的Malfoy可以輕易辨識出在他旁座喝悶酒的男人。

Harry的頭髮改變為深褐色，髮型在隨意中帶著性格，眼睛不是他著名的祖母綠，而是他父親的琥珀色，他的深色鏡框時髦而簡單。他淺淺地啜著酒，喝得不快，但是從未停下，一邊喃喃叨唸著關於亡妻的往事。

他是傷心的。這是Draco心中的第一個想法。他安靜地坐著，男人開始對身旁的人說話──也就是他。在那些漫長又幾近無意義的片語中，他可以明白Potter對他妻子的愛。世事總是這麼諷刺，Weasley雖然不對他的眼，但不可否認的，他們都算是是正直的人，也應得一個好的結局……不過世事無常。

戰爭改變了你，是嗎？他在心中對自己嘲諷了聲。以往的他大概恨不得那些紅髮雀斑人種全都滅絕，不過現在……或許是心態不一樣了。Weasley們在戰爭結束後表現出對失敗者的寬容──不論他們是否以著優越者的心態，這都令人感激，確實有不少他的舊識因此獲救。

而Lucius的死後，Malfoy家轉向，成為Voldemort的叛徒、鳳凰會的間諜，所以沒有這方面困擾。現在的他是魔法部中純血巫師派的代表，而Weasley們則是親Muggle派巫師的代表，權力在他們彼此間拉扯。不過在經歷過戰爭後，這條拉扯的線從沒有變得過於緊繃，因為他們都知道限度在那。

總之，Potter喝醉了，在酒保的央求下（他認為他們是相識的……在某方面來說，這是正確的）他半扶半扛地帶著他舊時同學進入最近的一間旅館。旅館的高級套房是舒適的，他們雙雙倒在床上……然後，有些不可預料的事發生了。

接著，第二天早上Potter不見蹤跡，也沒留下隻字片語，一切的混亂都像是他匆促逃逸……Potter甚至沒有使用過浴室就離開了。這不衛生的想法令他皺眉，不過他似乎能理解，畢竟Harry Potter性向是令人無法質疑的直，在就學期間，他對同性韻事方面的笑話或捉弄總是特別遲鈍。

然後？或許有人想這樣問，但Draco冷笑，這種事還能有什麼然後？不過就是一夜的錯亂，Potter根本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在做什麼，而且他對男人甚至沒有興趣。

Draco Malfoy是擁有外貌、家世與才智的雙性戀，在他身邊的關係本來就不穩定，但他沒蠢到隨便留情，讓一堆抱著私生子的母親上門來討錢。Malfoy對繼承人的要求是極高，雙親匹配的美貌、才智和家世蘊釀出代代的良種。

不過他得承認在就學、戰爭期間，他確實有受Harry Potter的魅力影響，誰能不受他影響？他的眼神如此冷靜，握著魔杖的手如此穩定，打倒Dark Lord的決心不會為任何事所動搖……在那個慌亂的時期，英雄如此容易便能迷惑人心。

「Malfoy。」Draco看著Potter嘆了口氣，然後從口袋中抽出一份縮小文件，把它放大回正常尺寸後，他將它遞給擁有鉑金色頭髮的男人──金髮，Harry再次嘆息。

「這是什麼？」Malfoy自小接受的教育良好，他當然看得懂文件上每個字彙的意思，但他想不透為什麼Potter會遞給他一張親子鑑定檢查書──直到他看見雙親姓名處。

「對，我懷孕了，兩個月前。」他苦笑了聲，看著對方錯愕的神情，Harry有種報復到對方的感覺。畢竟在醫院裡，他和Hermione剛接到結果書時，也是這個表情。本來他們都以為會出現一個非常陌生的姓名，沒想到……會是個熟人。

他又嘆息了聲，但靜待對方回神。

「……你知道這對一個Malfoy來說代表什麼嗎？」Draco沉思了片刻，開口。審慎地，他們的視線交會。

「我來之前做了些調查，我知道我沒辦法說服你放棄孩子的撫養權……」Harry自嘲地笑著，聳了聳肩。他想要孩子，自從Ginny死後，生活太寂寞了，令他後悔著他們當初沒有先跟她生下孩子……讓他在往後的日子裡有對象可以慢慢回憶他的愛，告訴後代他們的母親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直到他們煩到不想再聽。

「是的，我們只剩下結婚一途了，Potter。」他切斷對方剩下的話語，臉上虛偽的笑容看起來充滿毒氣，不過這令Harry感到熟悉許多──在Hogwarts裡總是跟他起衝突的那個壞心眼貴族男孩。

「噢，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他苦笑地反諷道。Malfoy說出的話聽起來簡直比魔法更離奇，現在他真的覺得這魔法世界是違背常理的，只要力量夠強大，他……男人甚至也可以懷孕，這還不夠離奇嗎？

「願意嫁給我嗎，Potter？」Draco揚眉問道，不像是個問話，反倒像是一道二選一的是非題。這問題順口得連Malfoy本人都感到訝異，不過他得承認自己也有那麼一點對這位英雄的迷戀──但要知道，那只是好感和欲望，不代表愛或者之類的東西。

「還有其他的辦法嗎？」Harry聳了聳肩，無力地回問道。

「沒有，」他停頓了一會兒，「除非你想放棄撫養權？」無表情的臉加上平坦中立的語調，聽不出他的問句認真與否。

「很顯然地，我並不打算放棄。」Harry與Draco視線互相交會，接著各笑了一聲。不好笑的笑話總是有它的笑點在，特別是在這種緊張的場面。

「那就只能這樣了，Potter。我們Malfoy不容許私生子的，有Malfoy血統的孩子必須是個Malfoy。除非你想跟我的律師談判……那不是個好方法，不是？」Malfoy聳了聳肩，巫師家族的榮譽與規則，從對方表情中略微不解的部分看來，他理解Muggle撫養大的Potter不明白。

「喔。」然後Potter沉默了。

幾天後，許多人收到了Potter-Malfoy婚禮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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