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第一集 - 十殿I 碟仙03

碟仙03

從我們住進來到現在，一直有幾隻小貓小狗跑來探險，畢竟變相是觀光景點的鬼屋總是有好奇人士圍觀，雖然我家那幾隻不介意，甚至歡迎他們進來參觀，但我是嚴正拒絕派的。

從以前的例子來看，他們絕對會放幾隻蚊子出來，雖然不會鬧出人命，但絕對會把他們嚇到跑去廟裡收驚。

她聽到我的答案有點哭笑不得：「放心啦，我們不會去你家探險的啦。」

「那你們要拜託我什麼？而且，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忽然要我幫忙，好像有點怪怪的。」

「啊啊，這點是我們的疏失，先跟你說聲對不起。」她先道了聲歉，然後就說：「我叫周典羽，可以叫我小羽，至於他們……」

當小羽的手往像黑道大哥的傢伙後面搭去時，他忽然往旁跳了一步，聲音有點沙啞的說：「羽，我們不是啞巴。」

小羽的手僵在半空中，想了一下她說：「忘了不能拍你背，算了……」

然後陰沉沉的三個人就說出自己的名字了。

「我叫張書勤，你可以叫我阿書。」黑道大哥頂著重重地黑眼圈，他用陰沉的眼看著我：「先說好，不要站在我後面，不然被我揍昏我可不道歉的。」

「耶？」

就在我想著為什麼會有這奇怪的規定時，獅子頭的男子揮了一下手：「韋平，叫我小韋就好了。」

聽完他的介紹，我視線轉到金髮波浪女身上，她收回右手，兩手還胸：「趙慧娟……你可以跟他們一樣，直接叫我娟娟。」

我看了他們一下，輕輕點頭後就說：「你們好，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阿泰。」

從他們小名聽來，他們應該很喜歡叫別人綽號，也許這樣會比較親暱，但是對我來說，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他們叫一一，可不是只有抖死就可以形容的。

畢竟對於「一」，我比較喜歡別人叫我阿泰，一一……怎麼想都是家裡那群人的惡搞之作，也因為這樣害我怒到對他們用數字來稱呼。

雖然我們家裡的小孩對數字都還滿有緣的就是了。

就在我自我介紹後，沉默又在他們四周蔓延。

而被四對視線直視的我就像是被警察杯杯押解的犯人，等著被他們審問錄口供……

「……」

靠！

這樣想還真像，我能不能先閃啊。

就在我如坐針氈時，小羽咳了一聲，「那個，我解釋為什麼要阿泰你幫忙得原因好了。其實，他們三個人在開學的時候加入了一個詭異的社團……」

「等等，小羽。」沉悶組的小韋用手拍了一下小羽的手臂，「這不關妳的事，我說就好。」

「你確定你說得出來？」小羽皺著眉頭，「我光是逼問你們，就花了我兩個禮拜的時間耶，而且還不小心把阿書跟小娟搞到精神崩潰。對於還不太熟的阿泰，你們確定可以保持平常心解釋嗎？」

我有點接不上他們的對話，就在我滿頭問號的時候，小韋深吸一口氣：「我可以啦，放心。」

然後他看了我一眼，「阿泰，你有沒有看過鬼？」

他的眼神透著恐懼、又透了點期望，甚至還有我形容不出的東西融在裡面，而除了擺明就是好奇的小羽外，其他人的眼神都差不多。

「鬼？」

看著隱隱發亮的眼神，總感覺他們好像要跟我確認一件事情。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只能抓著頭髮，搬出林家這十年的「官方答案」。

「鬼嗎？」

才說了兩個字，所有人眼睛瞪大似乎不想聽漏我的答案。

雖然他們用很認真的眼神看著我，但我也只能打哈哈：「我家……沒有耶，只是蚊子多到想殺人而已。」

「是嗎？真可惜，我還以為你看過。」

我的答案讓他們非常失望。

而他們的樣子讓我激起了好奇心。

畢竟他們問的問題很奇怪。

鬼耶。

這可是怪力亂神的東西，相信的人根本就是少數，而且從他們想要知道答案的「熱情」表情，跟他們「死人」的樣子根本就是有著極大的反差。

於是我又問：「你們幹嘛要問我這些沒營養的問題啊。」

他們互相看對方一眼，又把問題轉回沉默的迴圈。

吼！好煩，別又給我當起蚌殼不說話好嗎！

就在我決定要撤退，不，我是真的站起來要準備走人時，小韋見到大概是下了什麼決心居然一臉決絕，用抖著音說：「等等，你聽過靈研社嗎？」

「那啥？」我愣了一下。

靈研社？能吃嗎？

「靈異研究社。」

說全名的時候娟娟跟阿書還倒吸一口氣，似乎小韋說得東西是什麼髒東西。

不過，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反應會這麼大，只是繼續帶著增值好幾倍的問號說：「喔，就是因為你們加入靈異研究社，所以才會問那一些怪問題啊。」

同時我把靈研社歸類在不能吃也不能碰甚至會拉肚子的選項上。

「一半一半，只是……」小韋還想解釋，但他似乎到底限了，只是拉著小羽的衣袖：「羽，我不行了，還是妳說好了。」

「喔，可以啊。」小羽接過小韋的棒子，她說：「他們出了一點事情，原本想要就這樣等死，我看不過去，就想要找你。」

「等死？」

我看著其他三人，的確他們身上都有這種感覺，而這種人最容易被阿飄蠱惑，然後就跟人間說掰掰了。

「別懷疑，就是有這麼嚴重。所以我們才想要求助住在十殿閻羅卻安然無事的你。」

「嗯……你們遇到阿飄了？」不然怎麼會問我有沒有看到鬼？

「呃……差不多吧？因為我們遇到的大概就是那樣的東西。」

娟娟的臉色鐵青，就像是死人的顏色，不過娟娟才剛開口，對面的阿書忽然反嗆一句，「全身而退的傢伙給我閉嘴。」

娟娟聽到後咬牙切齒，「張書勤你少說一句會死是嗎！」

「會！我會死，阿韋會死，只有妳不會死，所以每天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妳絕對是偷偷笑著的吧？」

阿書又瞪了她一眼，赤裸的憎恨就像是火焰，就在他們隔空互瞪甚至出現劈啪聲響時，我忽然聽見聲音。

那是發狂的聲音。

——哈哈，這就是人性，如此簡單就崩壞殆盡。

——所以我才不原諒，死吧！統統都給我去死！

就在我搖頭張望想要找到發出聲音的地方時，小羽用力的拍著桌子。

「夠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吧！」小羽瞪著吵架的兩人，「就算要吵架也看一下場合好不好，我可是很努力的幫你們解決問題耶！」

「怯！」

「好啦！」

他們兩人哼一聲，直接坐在我兩旁的位子上，而我則拍掉隱隱冒出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試圖忘掉剛剛聽到的「聲音」。

「我們……除了小羽，都加入了靈研社。」原本放棄說明的小韋又開口，只是他的臉色就跟紙一樣白：「然後，出了點事情，也許今天、也許明天，也可能是後天，我們就會出意外死掉了。」

「喂，同學，這樣詛咒自己不太好吧？」

什麼死不死的，好難聽！

「我說得很認真，不然大家就不會等死了，畢竟我們可是不小心害死一個……」

碰！

小韋話說到一半，阿書忽然用力的槌著自己桌子，所有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而他則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這話題是不是該打住了。」

從他身上我看到了恐懼，我想這大概跟靈研社有關吧？

而小羽則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雖然我知道對才剛認識的你來說很難，但阿泰你可不可以幫他們一下？」

小羽一臉懇求，其他人雖然不太相信，但都有一種賭一把的感覺，而我的背不知道為什麼被冷汗染濕：「怎、怎麼幫？」

「幫我們看一個人。」

「誰？」

小韋、娟娟、阿書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靈異研究社的社長。」

他們說得很冷，但眼神卻透著恐懼，極大的反差讓我有一種陷入某種棘手的事情的預感。

「什、什麼時候？」

「就下課吧。」

小羽連給我掙扎的時間也沒有直接拍板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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