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OZ團 - 涼宮春樹的暴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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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銀河系第三顆行星上，居住其中的普通地球人類之中，流傳著這麼一句話：

　　「笨蛋是不會感冒的。」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nTjt2AD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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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靜靜地坐在人類不成文的默契之下所得到的成果、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成為我專屬椅子上，努力的掩飾我的目光方向。

　　如此小心翼翼所得來的收穫，就是百分之百的確定打從某人進來之後，就讓這間教室充滿著「咳、咳咳……」聲音的源頭，究竟是從哪裡產生。

　　在確定的下一秒，我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那句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流傳、充滿著玩笑意味大於警告後人的俗語。

　　到底是哪位先人這麼真知灼見呢？

　　將目光拉回眼前，我順手吃掉那個已經失了大半江山的可憐國王，一心二用的想著。

　　有些事物就算經過比燃燒真金的火還要炙熱的萬年考驗，仍然不會變形。

　　那些俗語也是屬於這些了不起的東西其中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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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涼宮春樹這個傢伙，不管從生理上心理上精神上來看都絕對不是笨蛋。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NNR5eV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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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超級大笨蛋。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83Uk8E4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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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H0t0Ct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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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是秋初。是個夏天暑氣已經漸漸消退，而秋天涼爽的微風開始輕吻我們臉頰的美好日子。

　　但是在這種時候，人們最容易因為太小看白天與晚上的溫差而罹患了……

　　流行性感冒。

　　當週遭的同學紛紛戴上口罩，隨手從口袋裡就可以抽出整疊衛生紙的時候，就知道差不多又到了這樣的時候了。

　　身為學生的我當然也知道這段時期的可怕之處。加油啊我！要是能撐到班上人數請假過半，然後好好得利用難能可貴的假期跟朝比奈學長出去約會就太棒了！

　　不……我當然沒有這種邪惡的想法。（才怪）

　　只是一年生的病一隻手指頭都可以數出來的我，實在是非常羨慕那些可以靜靜躺在床上、陷入沉睡和美夢包圍之中的同學們啊！

　　和平與安穩在我進入這所高中的第一天，就被名為涼宮春樹這個存在結構比史上任何強颱還要結實個一百萬倍的自然災害給吹到冥王星的軌道外了。

　　大概是體諒我高中生活的辛勞吧，平常被我認為不存在或是壞心眼的神竟然真得聽到了我的心聲──當我聽到老師宣布「全校停課」的那一秒，實在是想要跳起來這樣歡呼。

　　不過下一瞬間，在我身後的那位地球上最可怕的生化兵器，如此陰陰的對我說到：「別以為你可以回家，等下下課立刻到社團集合。不來死刑！」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1rM1kbS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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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果然然還是壞心眼的。　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mPHDWv0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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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認命的收起書包，認命往社團教室移動，認命的敲了敲門。

　　聽到那宛如天籟般的「請進」聲音，我迫不及待得打開了門，看到我想念了十五個小時又五分鐘二十二秒的天使般的人兒，現在正穿著女僕服裝對我笑的一臉燦爛。

　　「時間剛剛好呢！我正好把茶泡好了，這可是新茶喔！」

　　你要喝嗎？這種問題根本完全不需要問我啊學長！只要是你泡的茶，就算裡面含有名為「涼宮春樹」的可怕毒素，我也會咬著牙喝下去的！不過不知道這種毒長門有沒有辦法解呢？

　　看向幾乎跟這間教室融為一體的長門，似乎是感應到了我的視線，幾近細微的──大概2、3公厘吧？──微微的往我的方向抬起頭，然後又埋首於手中的書。

　　我將書包放在我的位置上，然後慢慢地坐下。

　　不出所料，會移動的西洋棋迅速的跳上我的桌面。

　　「要來下一局嗎？」

　　古泉柔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自暴自棄的點了點頭。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kYqKJ0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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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老天爺大發慈悲，慷慨賞給我們這些身體健康的好學生一天獎勵假日，但我們就像是被設定好的鬧鐘，只要放學時間一到，雙腳就會自動來到了這裡。實在很想大喊：「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但是這個答案我到現在還是無解，所以只能祈禱我們這些鬧鐘不會因為某人的步伐太快，而來不及幫自己充電。

　　放眼看去，現在室內裡健康的人類及非人類，每個人都一如往常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長門勇希坐在教室的角落，一如往常的看著自己的書。

　　古泉一姬將自己的椅子搬到我旁邊，正笑瞇瞇的移動自己的棋子。喂一姬、走那一步你穩死的喔。

　　本團的吉祥物：朝比奈裕玖瑠學長正一一將剛泡好的茶發送到每人的座位上。

　　道了聲謝，我看著學長對我回以甜甜的一笑。真是太可愛了！不愧是本團的鎮團之寶。只要有他的笑容存在，相信世界和平再也不是無法達成的願望了。

　　而從不道謝，也從不感恩，更不會細細品嘗這杯價值絕對超過千金好茶的涼宮春樹，以像是與人比賽的速度一杯茶三口解決。不過今天他之所以喝這麼快，我想這跟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有很大的關係吧。

　　明明狂妄的表示「本大爺從小到大都沒生過一次病。」以及「會生病的人都是心靈太虛弱了！」的人，竟然是我們ZOZ團第一個被病毒登陸成功的可憐傢伙。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至少還可以證明某人現在仍屬於地球人的範圍。

　　但是生病又不乖乖回家養病，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看著趴在桌上一副「好難受好難受我快死了」的臉，我怎麼樣都沒辦法同情他。

　　想到不久前那傢伙做的什麼好事──這種懲罰根本是太過於、極度、超級便宜他了。舉例來說就像是虧空公司五億在捲款潛逃的時候被逮到，結果法院竟然只判決罰鍰一千萬不用服刑一樣。真是令人羨……氣憤，這世上哪有這麼好康的事情啊。

　　不過，涼宮春樹的世界就是這麼便宜。

　　某鍊金術師要是知道這裡的等價交換其實是別人的心血來潮，鐵定會氣得一跳就跳到宇宙，身高一下就竄到一百八。

　　說到我為什麼這麼生氣，這件事簡直是說來話長，三天三夜也不知道說不說得完。

　　那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前的往事了（「往事」？看我用了什麼形容詞啊。），雖然事情發生的時間以人類的生命週期來講並不能算是太久以前的故事，且不論長門，我相信那次的事件另外兩人絕對會和我人人一杯茶，然後一起看向遠方，瞇著眼睛說當年。再強調一次，事件發現後的一個月，我們努力用著人類才開發了百分之三的腦袋，試圖說服自己一切都只是我們的幻想，加以否定我們自身所改變的事實，惱得那幾天完全沒有睡好的一刻。這一切完完全全都是你的錯！涼宮春樹。

　　總而言之，經過了那些不為人知的波折，我們成為了現在的我們。

　　而涼宮春樹不管是換了皮囊或變了性別，只要那顆唯恐天下不大亂的腦袋沒換，那種自我中心、若無旁人的個性，是永遠都不可能有改變的一天。

　　這種不管是在何時何地何處都可以安然活下去的生物，真不知道是粗神經還是沒神經呢？我想百分之百是後者吧。

　　原本以為升上二年級之後的春樹會稍微停下腳步，等等我們這些幫他收爛攤子收得很辛苦的團員。但沒想到他除了加速之外，連手剎車都給他拔掉。而因為車速過快，導致我們連跳車的念頭都不敢有，只好隨著名為涼宮春樹的特快車連人帶輪的一起墜入萬丈深淵。

　　事實上，現在也還在掉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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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兇並沒有發現我那如果可以具現化、絕對是破壞死光等級的視線攻擊。只是不斷的重複咳嗽→流鼻涕→抽衛生紙，這樣的循環動作從他進門到現在，已經持續近半個鐘頭。

　　喂喂、搞什麼啊？不是你要我們集合的嗎？當然這種話我也只敢在心底抱怨。為了避免會慘遭不知道怎麼樣的恐怖報復，就算我們是民主國家，有些意見還是別太自由表達的好。

　　再次環顧四周：離病源體最近的長門宛如架起AT力場，安靜地看著自己的書。真佩服他完全沒被春樹影響，搞不好長門現在關閉了自己的聽覺吧。要是我有這樣的能力，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的。

　　而身旁的一姬早已排好新的棋局，極有耐心的對我笑著，等我走出第一步。我揮了揮手表示「今天到此為止」，他也是不以為意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開始了一人飾兩角的遊戲。

　　至於朝比奈學長……當我們的視線一對上，他像是一隻被嚇了一跳的小白兔──啊啊真的好可愛啊──我看著他熟練的將茶具收起，動作溫柔的讓我恨不得成為那些茶具啊。然後小白兔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往他的左邊方向看去……果然還是這樣嗎？我順著學長的目光，轉了四十五度角，不其然發現，大家也隨著我的目光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難道我們不是患難與共的ZOZ團嗎？我們不是歷經無數危難及拯救世界與未來的好夥伴嗎？其實我只是想說──難道偶爾不能由你們來當神風特攻隊嗎？

　　我只是個普通的平凡學生啊──種種諸如此類的疑問，我早在八萬年前就把它們丟到太陽內給燒個精光了。有這種覺悟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畢竟如果由一姬開口，等於就是把已經衝到極限的機體再開上了加速器，鐵定在加速的幾秒後就解體；長門就算等到宇宙滅亡也不可能主動答腔；而朝比奈學長……大概又會被套上各式富有特色的可愛服裝吧？我可沒想到「養眼」這兩個字喔。

　　所以所以……我悄悄地嘆了口氣，就算你說我老調重談也無所謂，我真的、只是想要一個平凡的人生啊……

　　人生總是無法事事如意，這點我在十六歲的那年就已經完全體會到了。

　　雖然試著想要忽略某人的咳嗽聲，但我想差不多也到極限了。

　　「喂──春樹。」

　　他沒有回話，只是舉起手當作「聽到了」的回應。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宣布？」

　　涼宮春樹努力的把自己的臉從桌上拔起，好像想要說話的樣子。

　　「…………」

　　他嘴巴一張一闔很努力的想傳達什麼，但很遺憾我們不是蝙蝠，所以聽不到除了20～20000HZ之外的聲音。

　　不過事實很明顯，就是有人的病情又加重了。

　　所以我放學之前明明就要你趕快回家去休息了，結果你還給了我一個超級大白眼。現在知道要聽老人家……不對，知道要好好聽同學的勸告了吧春樹。

　　我用手撫住額頭，對學長做了一個「麻煩你了」的表情。

　　朝比奈學長馬上又在春樹剛剛喝完的茶杯裡，注入充滿愛心的白開水。學長你真是一位體貼又善解人意的純潔天使啊，該不會哪天真的會長出白色的翅膀要飛回去吧？如果是這樣我一定會流淚不止，然後拼死阻止你的喔。

　　而春樹不知道是對誰負氣一樣，用力的將書包裡面的一疊白紙拿出，在紙上畫出強而有力的字跡。喂等等、你寫的是練習考卷的背面喔？訂正過後不是要交回去嗎？

　　沙沙、沙沙沙……

　　完全沒有把我的問題當作一回事，春樹逕自在考卷背後寫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然後又倒回桌上去跟它相親相愛。只是寫幾個字沒必要把你所剩不多的HP值全部用光吧。光從這個舉動來看，我嚴重懷疑不是只有病到沒聲音，搞不好他還開始發燒了。

　　我的目光來來回回的在春樹與書包中穿梭，開始思考四個人輪流把他背回去的可能性。

　　雖說是四人，其實怎麼想大概都只能靠長門了，他是我們之中唯一比春樹還要高的男性；朝比奈學長則是跟我差不多高，而且根本沒什麼力氣；一姬雖然比我高一些，但是女孩子的力氣怎麼樣都不可能背起同齡男生的……不等等，說不定這個超能力少女有我還不知道的力量……

　　「那個。」

　　當我正在思考請長門利用他的力量把春樹的體重消除這個選項的時候，長門的聲音就這麼適時地飄進我的耳中。

　　「……咦、什麼？」

　　我慢了好幾拍才領悟到是他在跟我說話。抬起頭迎上長門的目光，戴著眼鏡的端正臉龐不知何時湊近到我身旁，全身動也不動，像是一尊漂亮娃娃。

　　不過憑著我這一年多來的了解，我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稍微讀出了點意思。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涼宮春樹的桌子附近散落著好幾章白色紙張，大概是剛剛他打開書包時不小心跌落出來的吧。蹲下去想幫他收拾，但是卻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這種非常熟悉、簡直是熟到不想再熟的感覺，我那被磨練了一整年的直覺與心跳已經在這時雙雙提醒了我。

　　但這就像是老師早了好幾個月告訴了你「下一次的期中考日期是幾月幾號喔」一樣，而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慢慢逼近，然後毫不留情的看著它輾過自己。有些事情就算提醒了也不能怎麼樣啊，我只知道要是我哪天禿頭，那責任百分之百是要由涼宮春樹來負責。

　　「虛子。」

　　一姬的聲音從我的頭頂上傳來，這種時候管他是怎樣的天籟，在我耳朵聽來只覺得是烏鴉的叫聲。

　　不吉利。

　　我抬起頭來，一姬笑瞇瞇的臉在我眼前放大再放大，連同著剛剛春樹寫的那張紙。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8BpicE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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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就靠你們了，以上！』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Rwywdrq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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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這個蠢男人在說什麼啊？這種沒頭沒尾的話就算是諾斯特拉達姆士（註一）也不可能會理解的。

　　「虛、虛子……」

　　朝比奈學長的稚嫩又可愛的聲音則是從我後頭傳來，但唯獨這次我無法有任何的喜悅之情。

　　我沒有回過頭，而是往我的下方看去。那裡有著春樹散落一地的紙張，還有踩在上面的兩隻腳。

　　「……」

　　雖然說人生就是不斷的掙扎與後悔，不過有些時候，比起藕斷絲連，一刀兩斷果然才是最正確的一個決定。我心不甘情不願的移開我的雙腳，下面赫然出現了幾個大字。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JoAWb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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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菌人捕捉計畫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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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斗大的標題，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那個男人，到底要把世界變成怎樣古怪才甘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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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就是不斷的後悔？我想我已經把我一生後悔的份量給用完了吧。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ompl2eb6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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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yDVPM2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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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一：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XnTgPpoC
　　諾斯特拉達姆士（拉丁語名：Nostradamus，1503年12月14日－1566年7月2日），亦譯諾斯特拉達穆斯，原名米歇爾•德•諾特達姆（法語：Michel de Nostredame），法國籍猶太裔預言家，留下以四行體詩寫成的預言集《百詩集》。收錄了942首預言詩。諾斯特拉達穆斯的預言中，最令人關心又最震懾的是一首「一九九九年」的四行詩：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63N5HGQx
　　一九九九年，七月，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bS9eOCF7
　　恐怖大王從天而降，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A9Q7n1SV
　　Angoumois大王重新出現，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4rYJO1fb
　　這期間，戰神以幸福的名義主宰世界。（另有其它版本的中文翻譯）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6je2uQ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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