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很快就過去了,傅子馨的大學1年級下學期早已開始,課程也開始變得繁雜,引進代數、線性代數、基礎微積分等複雜科目。此外,在大學1年級下學期開始,Z大數學系開放奧林匹克數學(奧數)的報名。
傅子馨自然是趨之若鶩,很快就到教務處向溫竹婷老師報名。
溫竹婷爽快地答應,覺得意料之中,她不來報名才叫奇怪。打從傅子馨入學,溫竹婷就已經查過她以往奧數的比賽紀錄:小學奧數比賽,3面金牌、1面銀牌;國中奧數比賽,3面金牌;高中IMO(國際奧林匹克數學),2面金牌、1面銀牌。清晰的邏輯思維、嫺熟的解題手法、豐富的比賽經驗,帶她出去簡直可以再為Z大增光。
正是因為她從小到大贏過無數的數學比賽,她的獎學金才如此豐厚,至少足以讓她撐過家庭帶來的貧困。
現在Z大1年級以及2年級,傅子馨應該也會加緊腳步參加IMO,畢竟這是專為20歲以下的中學生舉辦的國際比賽。
下學期的課程安排得較為緊湊,傅子馨和墨淵絕大多數時間都在校園中準備學業,偶爾放假的時間出去約會玩樂。
墨淵利用神力帶她跑遍世界各地。去日本欣賞櫻花盛開的美景、去美國一探嚮往掙脫暴政的自由女神像、去俄羅斯觀賞莫斯科河旁邊的莫斯科紅場、去印度觀摩炫麗奪目的泰姬陵。
傅子馨在墨淵的帶領之下,接觸了更多五花八門的文化,也學到了更多元的知識。踏出自己的國土,邁向廣大的世界,不缺漏一個角落,把世界精彩的瞬間記錄下來。即使來不及回學校也沒關係,時間暫停對墨淵來說就是一個彈指的事情,根本用不著擔心。
神就是這樣,真正意義上的無所不能。想要快速到達某個地方,墨淵帶她瞬間移動;想要搭飛機,墨淵有數不勝數的鑽石,讓她搭得過癮;想要飛向太空,墨淵給她適應太空的體質,即使不用穿太空裝也能依舊在宇宙中穿梭自如。帶領她走月球,感受著宇宙的遼闊與壯大;想要嘗試太空梭,墨淵瞬間變出一台給她。
無論想要什麼,對神來說都只是一瞬間的事。傅子馨體驗得越多,也就越深刻地認知到人和神的差距有多大,可能用宇宙的廣闊也比擬不了。
傅子馨和墨淵回國後,已經是晚上了。此時正是清明節連假,兩個人牽著手走在街上。傅子馨笑著說:「現在你帶我去了各種地方,只剩神界沒有帶我去了。」
「暑假要到了,再等等。」墨淵摸摸她的頭。
「我知道,雖然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都可以等這麼久了,那就再多等一會兒。」墨淵笑著調侃,下一秒,眼睛突然瞥到旁邊公園有一個東西正在閃著幽光。
墨淵愣了一下,瞇起眼睛,擋住傅子馨,「子馨,等一下。」
傅子馨被墨淵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墨淵,怎麼了?」
墨淵開啟神力,擴張視野,觀察那個發著光的未知物體。不過10秒,墨淵就詫異地飛了過去,牽著傅子馨的手。
看到墨淵這種罕見的表情,傅子馨不由得感到有點害怕,她問:「墨淵,到底怎麼了?」
「突然看到某種不可置信的東西。」墨淵簡單解釋道。
兩個人飛到那個未知物體旁邊,墨淵蹲下來撿起那個東西,陡然睜大眼睛。
傅子馨也湊過來看,疑惑道:「這不是拼圖嗎?不過怎麼會發光?」
墨淵不禁感到全身一陣寒意,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出現在這裡?
墨淵抬起頭,這時,他發現周圍的場景居然變了。他機警地站起身,把傅子馨拉到身後,「子馨,待在我身後。」這裡不是一般的公園,這是領域,而且還是個高級領域。
領域的施展會根據使用者的實力作定奪,分為初級、中級與高級。等級越高的領域越會隨著使用者的思想作改變,化為使用者想要的樣子。
看見墨淵的反應,傅子馨也才反應過來,這一帶根本沒有公園。
墨淵沉下心,感知著周圍事物,敵人在附近。既然可以施展高級領域,就代表對方的實力不弱。
墨淵可以感受到敵人的異能,因此對方不是神。他閉上眼睛,沉穩地觀察對方的位置。下一秒,敵人瞬間出現在他身後,墨淵察覺到了,把傅子馨瞬間移動到自己身前,俐落地轉身,一把抽出苗刀,刺向對方的胸口。這一切速度不過2秒。
然而對方被刺中之後居然化為一攤水,濺得墨淵一身。這是水魔法製造的分身。
敵人依舊躲在一旁,但是墨淵可沒有要陪他玩。直接沖到樹上的本體旁邊,身上的雷電早已迫不及待地釋放,將整棵樹電成焦土。
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如此快,一下就看到墨淵在自己的身後,靈敏地往前跳開,閃過雷電的攻勢。同時幻化領域,周圍頓時從公園變成大海。
傅子馨嚇了一跳,整個人直直往海中墜落。墨淵快速飛過來接住她,利用神力為她罩上一層防護罩。
墨淵覺得這個對手有點意思,居然笑了,眼睛逐漸開始泛紫,雖說還沒有變成紫瞳,但已經出現了些許紫色的光芒。
敵人緩慢行走在海面上,因為對方是水魔法的高手,玩水玩得爐火純青。
他嘴中喃喃念咒,突然一團水在他眼前形成,以類似甜甜圈的型態在他面前凝聚,對方一個推掌,水就化為了狂暴的橫向漩渦,直直往墨淵攻過去。
這種場地對墨淵來說其實不利,畢竟水魔法並不是墨淵的專長,因此他必須儘早結束這一場。
他直接用神力,巨大的漩渦才剛到他眼前,就立刻停住。下一秒,墨淵把漩渦變成一條水龍,仰天咆哮,往敵人的方向反攻。
頃刻間,墨淵就察覺到不對勁,因為對方消失了。他立刻警惕了傅子馨,果然,敵人已經出現在傅子馨身邊,手上拿著拼圖往防護罩的方向一扔,防護罩不堪一擊。
傅子馨慌了,沒有防護罩的庇護,再度落進海中。敵人將海面變成實體,傅子馨困在裡面出不來。
傅子馨陷在海中,腦子已經一片空白,理智告訴她要活著,不停在水中掙扎,然而手卻伸不出那個水面,明明就只是一般的水面,為什麼感受上卻像是冰層?整個人就這麼被「水面」擋在裡面,出不來。
墨淵想要馬上救傅子馨出來,但是神力卻不管用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能用?
墨淵難得地陷入慌張,不過幸好他反應快,將剛剛敵人把拼圖扔向傅子馨打破防護罩的景象聯想起來。他立刻搜索自己衣服上的口袋,果真發現一個拼圖。他馬上把拼圖扔掉,發動神力,把傅子馨從水中傳送出來,後者全身已經濕透了,不停顫抖著。
墨淵直接讓她恢復原樣,同時操控水龍往敵人的身上打去,眼看敵人又要拿拼圖,墨淵立馬放電,將整個人電得焦黑,剛好水龍就往他的身體撲了下去,水與雷電融合,彼此增強力量。
海洋的領域漸漸消散,變成一開始的大街。
傅子馨緊緊抱著墨淵,動都不敢動。墨淵溫柔地摸摸她的頭,安撫道:「沒事了,別怕。」
說完,他看向對面那個倒地的人,緩緩走過去,盯著他,「任意將神界事物帶到其他次元,是違反戒律的,你難道不知道?」
那個人的身上遍體鱗傷、血肉模糊。他狼狽地看著兩個人,尤其是傅子馨,笑道:「妳可真漂亮。」
墨淵一瞇,雷電再度釋放,砰!
一陣淒慘的叫聲過後,對方已經昏厥過去。
墨淵把他送回神界,並且跟父親溝通幾句,請求無上議會嚴懲這個人。
傅子馨有點為他可憐,所以以後絕對不要隨便稱讚別人的美貌,尤其是她已經有男朋友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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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這個人之後,墨淵卻還沒有放下心。因為這個詭異的拼圖。
傅子馨也覺得這個拼圖很怪異,有種說不出的巨大壓迫感。
一個拼圖殘留在傅子馨腳邊,她把它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拼圖沒有什麼圖案,跟一般的拼圖一樣,有著接合其他拼圖的邊,唯一不同的就是會發出這種陰森詭譎的光。
她問墨淵,「墨淵,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墨淵也把拼圖拿過來瞧一瞧,無力地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父親把這個訂為一種禁物(注14),非允許是不准碰的。」
「真的假的?這種拼圖是禁物?」傅子馨詫異地再多看幾眼,雖然這個光實在有點駭人,可是它也只不過是個拼圖而已。居然是禁物?
「看來要去問一下父親了。」
「怎麼問?你要回去嗎?」傅子馨又緊張起來了。
墨淵笑著看她緊張的樣子,「是要回去。」
「什麼?」傅子馨愣住。
「神識回去罷了。」
傅子馨的肩膀都垮了下來,「這樣也要逗我…」
墨淵輕輕地笑了起來。
傅子馨突然想到,「那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因為我也想瞭解。」
墨淵頓住,「妳要?」
「是啊,你應該有辦法吧?」傅子馨撲進墨淵懷中撒嬌,「拜託嘛…」
墨淵無奈地笑了,「好吧,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嗚!」話音未落,嘴唇就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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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4:禁物意指在神界當中不可觸碰的物體,否則將之視為違反戒律,根據輕重決定刑罰。基本上來說,禁物都是有可能會讓神界遭遇危險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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