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訪Whiplash《進擊的鼓手》：擊鼓，打破成功之路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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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Damian Chaz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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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中學考DSE的時候，我和同學們吐槽過中文卷一的閱讀理解，因為這份考卷就是要你捕捉出題者的心理，然後回答出他所滿意的答案。那時的少年也許只是為自己剛剛合格的分數故意作個藉口，不過假如卷一考的是電影，而是Whiplash的話，深信合格者寥寥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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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plash是一齣講述一名19歲的少年如何在一名魔鬼指揮手下生存下去，成為全國第一爵士樂隊的首發鼓手。而一向都不喜歡音樂番的我，把它封作我目前人生最喜歡的電影。這套電影的美麗就在主角之間的互動，以及它針對「成功」概念的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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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大意是男主角Andrew被魔鬼教頭Terence招入音樂學院第一的樂隊，並多次被魔鬼教頭以暴力和言語攻擊。儘管如此，Andrew依舊沒有放棄。為了成功，他放棄了自己的戀情，打鼓打到雙手流血。但是因為命運的作弄，或者是教頭的手段，令主角忍無可忍，和教頭打了起來。主角因此被退學，而主角也暗裏作證，為一個被魔鬼教頭迫死的學生作證，令他也被解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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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再見的時候，他們在一間爵士樂的酒吧裏相遇，魔鬼教頭所說的話令我非常印象深刻。他認為只有在壓力之下，才能真正打造一顆鑽石。這是他一直給學生壓力的原因。而他一直在尋找下一顆可以打造成鑽石的原石。再者女主角得到了動力，現在魔鬼教頭的邀請下得到了一個新的機會。在這次最後的機會裡面主角一開始的確失敗了，但是最後抓緊機會，頂住巨大的壓力最華麗的大台上向所有的觀眾打出一個史無前例的爵士鼓solo，同時得到了魔鬼教頭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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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兩次的觀看裡面，我在以下這些內容看到不同的意思。包括：結尾由教頭說的”You think I'm fucking stupid? I know it was you” (你以為我是笨蛋嗎？我知道那個人是你。)，在後門盯著主角打鼓的老爸的眼神，還有結局裏教頭和主角的對望。不過首先，我想指出我在兩次觀看所帶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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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的觀看裡面，我滿腔熱血，並以這套為一套勵志電影來看。假如一套勵志電影來看Whiplash，這是絕對是一套非常勵志的電影。一個主角排除萬難，在沒有人看好的情況下，不願屈服，最終成為台上的那顆最閃亮的星。在第二次觀看時，我以一套正常電影來看，去觀察角色們互動的細節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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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think I'm fucking stupid? I know it wa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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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觀看：先拆解一下”You think I'm fucking stupid? I know it was you”吧。在魔鬼教頭和主角在酒吧相見的時候，魔鬼教頭曾抱怨過他找不到那塊可以讓他打磨成鑽石的原石，找不到“The next Charlie Parker(一名非常有名的薩斯風樂手)”。因此，這句話有機會如意著主角有“The next Charlie Parker的潛力。現在主角在第一首歌失敗之後，魔鬼教頭再說了一句話：“Well, I guess you doesn't have it.” (看來你還是沒有這種能力了。)，因此我認為魔鬼教頭對主角本身有期望，但是現在對他非常失望。因為這個正面的期望，令主角在接後的成功裏變得更加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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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觀看：在教頭說完“You think I'm fucking stupid? I know it was you”後，主角急忙變臉，加上第一首就是演奏一首主角完全沒有演奏過，也沒有譜面的歌曲。這句話應該就是反映出魔鬼教頭猜到是主角令他失去工作，並想對主角報仇，迫他在最大的舞台上出醜，借此破壞他的鼓手前景。以這個角度來看魔鬼教頭的確是一個狠人，不過因為這樣主角接下來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令魔鬼教頭屈服，也令在場觀眾看得更加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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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門盯著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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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介紹一下背景吧，在主角眼中，老爸一直是一個失敗的人，他曾經也滿腔熱血想成為一名寫手，但是最後放棄了，尋求穩定之下，屈服於成為一名教師。他常常告訴主角不要做人那麼辛苦，也不去了解主角的努力。總結來說他們兩人口裡的「追求偉大」是兩個概念。主角願意消磨生命，寧願早死也希望後世記得他的存在，而他的家人的概念是「穩定求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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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題， 在結尾，當主角決定回到大台上，向魔鬼教頭證明自己的實力時，他的老牌子一個語帶相關的眼神去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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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觀看：當時的我認為老爸對兒子的能力感到非常感嘆，他一直沒有用心去瞭解兒子的能力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兒子真正的實力，並感到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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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觀看：我認為老爸對兒子感到恐懼，眼前的兒子已經全心投入進入音樂，已經不是他熟悉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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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表現手法一個是正面，一個是負面。 我第一次觀看是老爸的驚嘆就是襯托起主角當時強大的象徵。現在第二次觀看時，老爸的恐懼帶出了主角已經全心全意投入了音樂，他不會再走出來了，以表示主角對爵士鼓已經走火入魔了。但是，這裡也表達出「一般人無法理解主角對追求偉大的執著」的訊息，也間接表達出為什麼大部份人都無法成為「那個偉大的人」，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那個思路。這裡表達的感情有老爸的恐懼，和表達著主角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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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裏教頭和主角的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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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故事裡面，魔鬼教頭一直都很強調一種東西：“tempo”，節拍。在整個故事裡面。他從來沒有對鼓手們的tempo有滿意過，認為他們永遠都跟不上自己的節奏。現在最後主角終於跟上了魔鬼教頭的tempo，令他備受肯定。而我深信這個tempo也有另一個意思，就是兩人對偉大的追求終於對上了。而這是故事開放性結局的美，沒有人知道主角的結局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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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觀看：以勵志片的角度去看，這是一個好結局，因為主角成功了。他打破所有質疑，在舞台上證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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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觀看：兩人的對望是主角對魔鬼教頭的渴求的一個解渴點。從故事開頭，主角就一直渴求著教頭的認同，在源源不絕的攻擊下被虐待，而強迫自己放棄一切追求偉大。在主角眼中，魔鬼教頭是他心中的第一位，而最終的對望互笑，是主角在失去現實的一切後，被迫生活在會捏死自己的魔掌下，是他垂死掙扎後的短暫解放。在結尾裏，主角得到了偉大，不過他也因此失去了除此之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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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麼沉重的代價去追求偉大，真的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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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這齣電影的美，沒有鎖死唯一意思的對白，只以能使人幻想的畫面敘事，是非常高明的講故事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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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以一句網上看到的留言作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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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只活於現在，盲目地享受當前的歡樂。有些人只管擔心未來，而忘記享受現在。只選擇這兩條路的人都只會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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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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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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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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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手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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