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的重生 - 15 坦白秘密

天色已經昏暗，街道打上霓虹燈。璘㬢和我住在同一個屋苑，所以回家的路程一樣。晚秋的夜晚，比日間涼快，秋風吹過來，也比白天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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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旁邊的璘㬢仍然滿臉笑容，看起來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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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得開心嗎？」

「嗯，十分開心！可是你和頌恩沒來一起看海豚，實在是太可惜了，那可是一天只有兩場的表演喔！」

「抱歉，跳樓機的衝擊太大，我還緩不過來，所以趕不及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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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來說，由遊樂園出來的人，不論老少，都應該載滿愉快的經歷回去。可是一回想到剛才玩的機動遊戲，仍然心有餘悸。莫說是快樂，根本是痛若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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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只是想嘲笑一下不像話的自己，她卻一臉擔心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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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以前小學時去遊樂園玩的時候，沒有察覺到你不擅長玩機動遊戲，今天還讓你勉強自己陪我們玩了一天」

「為什麼要道歉啦，小學去玩的時候實確很開心喔，今天也很開心。我也沒有勉強自己，只是變得畏高罷了」

「誒？怎麼會突然畏高，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嗯——正確是最近才意識到自已畏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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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今天，我很正常地跟着璘㬢她們在遊樂園玩了一整天，不但一點不適都沒有，還玩得很盡興。只是那天墜樓的經歷仍然歷歷在目，空高墜落的陰影在我心中揮之不去，若果什麼沒有發生的話，今天也能玩得暢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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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屋苑，璘㬢停下腳步，我也跟着停下來。現在雖然已經是晚間，不過還未到不回家不行的時間。只是對初中生來說，並沒有很多晚間娛樂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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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扭扭擰擰的看着我，像是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說出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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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啊……伯母今天在家嗎？」

「不在喔，我媽一到休假幾乎都不會回家，今天大概也是去幽會了吧」

「呃，那現在時間還很早，你方便的話，我能不能去你家玩一會？」

「沒問題，你想住下來也可以的，反正我媽應該明晚才會回家」

「誒，真的嗎？那我先回家問下父母，再準備留宿的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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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想來我家玩，不過我家並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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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下我的回應，她便眼笑盈盈，看起來十分高興。她轉身往前方近處的大廈走去，她家的大廈就我在我家的隔離，於是我也走進大堂等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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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升上高中，璘㬢便再沒有來我家玩，已經有快四年沒有讓她來過我家。因為住得近，以前經常來我家玩，我也時不時會去她家玩，所以和雙方的家長都很熟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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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約十五分鐘，她換掉今天外出提着的手袋，背上和上學用同款的背包，來到大廈的大堂。我們一同乘上升降機，走在無人的走廊，便來到我家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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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家門，映入眼簾的是漆黑一片，客廳沒有照明，也沒有人在。我立即開上客廰的燈，室内瞬間明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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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人的家，母親不在家已經是常態，就算是工作日，回到家也幾乎是很晚的時候。只是習慣並不等同喜歡，就算大學搬進學生宿舍，時不時還是會有一絲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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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沒有變呢，叡詩你的家」

「算是吧，家具都很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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璘曦的感慨，並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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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活動範圍大部份都在自己的房間，客廳的家具除了在用餐的時候會使用，其餘時間我幾乎都待在房間。只有我會用的餐桌，很少坐的梳化，電視也長年關上電源，就連燈管也沒有經常使用。這些家具就像擺設一樣，裝飾在客廳，所以才一曾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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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點喝的，你要喝什麼？雪櫃有紙包烏龍茶、綠茶，還有罐裝黑咖啡」

「夜晚喝這些不會睡不着嗎？我喝水就可以了，煩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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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璘㬢先坐在梳化，放下背包在地上。我走去廚房，打開雪櫃，取出枝裝水和綠茶，然後回到客廳，遞給璘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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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沒有遊戲你應該知道的，我們接下來幹什麼好呢？」

「看電影？」

「可以的，你有什麼電影想看嗎？」

「呃，我有串流平台的帳戶，要不先看看有什麼推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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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們並沒有決定好要看的電影，開啓久違使用的電視機電源，登入串流平台，瀏覽首頁的推薦項目後，最後璘曦選擇去看最近很熱門的動畫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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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坐在二人梳化，不會太貼近，又不會太遙遠。動畫名我只聽說過，並沒有看過正篇，所以看它的電影，只看得一頭霧水，說實話並不覺得有趣。只是播到快三分之一，璘㬢暫停了播放，扭頭看向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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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對這套動畫沒興趣？」

「一般？怎麼暫停了？」

「我不想勉強你陪我看不想看的電影，今天也是陪我們玩了一天不擅長的機動遊戲，我不希望這樣，不想做的事就要說出來呀」

「……我沒有勉強」

「那你真的想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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璘㬢注視着我，她的眼眸仿佛能看穿我一樣，貫穿我那隨即想要否認的內心。不同於我，她從前就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而我則是不坦率，總是口是心非的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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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着她，感覺就算是難以開口的話，也能坦然說出來。我不禁苦笑了一下，然後對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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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看過這動畫，所以不知道它在演什麼呢」

「嗯，那我們做其他事吧」

「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先洗個澡？」

「誒，洗澡……那，那你先洗，我不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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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緣故，電影播到中途就停下，我索性按下遙控的紅色按鈕，電視便機再次變回平常的黑屏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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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每天都會去洗澡，只是璘㬢一聽下洗澡這個字，就慌張起來，還十分禮讓。難道她是臨睡前才洗澡的類型嗎，但我記得小時候曾和和她一起入浴，所以應該不是那樣。以前居然看過別人赤裸的身體，也被別人看過，現在回想起來，不禁感嘆那時年幼不知恥字為何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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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都已經是青春期的少女，再怎麼樣也不會再一起入浴。不過我自覺自己洗一次澡要很久，讓她等待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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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客人，不該讓你等我，還是你先去洗澡吧」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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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她翻開帶來的背包，取出了裝有替換用的衣物和入浴用品的袋子，就匆匆地走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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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家，用不着緊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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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房間，取出放在書桌上的書，帶去客廳坐在梳化閱讀。如果直接在房間等待璘㬢的話，她從浴室出來就會見識到看不到人影的客廳，這樣好像不太禮貌，所以我就待在客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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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約半小時，我聽見緩緩的腳步聲，抬起頭便看見璘㬢從浴室出來。她換上吊帶裙款式的睡衣，能隱約看到內衣的蕾絲，她那沒吹乾的烏黑長髮十分光滑顯眼。她注意到我的視線，便朝我展示出羞澀的笑容，可能是因為剛出浴，她的臉比平常更紅潤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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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進入我的房間後，我也立即準備好，然後趕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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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直都清楚可愛的璘㬢，居然會在我家穿上暴出度頗高的睡衣。以前來我家也是穿普通的睡衣，而且即使是升上大學，我也未曾見過她穿過低胸的上衣，但現在我卻見識到了，真是世間無常，人不可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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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浴後，璘㬢正在坐在房間的椅子上。她看見我進房，看向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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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問有點遲，你平時在家都穿這樣的睡衣的嗎？」

「不會呀，這是最近新買的，今天是第一次穿。可愛嗎？」

「很可愛，只是覺得有點偏離你平常的形象罷了」

「謝謝，看來買下它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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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獨處一室還穿成這樣，若果我是男性的話，她的父母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吧。還好我們只是朋友，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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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怎麼看都是故意在我面前穿上這樣的睡衣，若說她真的一點那樣的意思都沒有的話，那就是是假的。而眼看那樣的她，我一點心神慌亂都沒有，也是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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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在看見她出浴的第一刻稍為亂了神，她是我的朋友，我並不可能對她存在那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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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我誇她可愛，她便笑眯眯，但下一瞬間又有點羞恥似的別了面。她的目光停在書櫃上，然後生硬地轉換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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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進房時就發現，你的書櫃好像少了很多書，特別是天文學的書？」

「最近圖書館有舊書交換活動，我就執拾好不要的書，明天拿去看看能不能換上想要的書」

「這樣啊……咦，可是，你不是最喜歡天文學嗎？」

「看過的書，現在也不會再看一次，留下來也沒用。再說，我應該也不會讀天文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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璘㬢果然有察覺到書櫃上的改變。書櫃上的所有有關天文學的書，我都取下來暫放在一個大背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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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放棄攻讀天文學，已經早就沒有動力再去看一遍，也無法拾回一度捨棄過的夢想。看過是真的，喜歡過也不假，只是並沒有喜歡到無法自拔，所以才能夠輕易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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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聽見我說放棄天文學，瞬間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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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個月你還很起勁的準備天文學會的匯報，就連我生日那天，你也告訴我你想去外國讀天文學的」

「我說我會去外國讀天文學是騙人的，實際上我還沒有決定好升學的出路」

「怎麼會這樣，明明不久前我們還一起去過書店，你也買下了新的書。到底發現了什麼事，讓你改變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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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下去的話，大概會連不該說的話，都會一一向璘㬢訴說。只是，如果是璘㬢的話，她應該會相信我，也不會為難我吧。所以面對她的追問，我選擇不再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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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幾個禮拜前的事吧，但於我而言，那已經是五年前發生的事，當時買下的是什麼書，我早就不記得了」

「誒，五年前？這是什麼意思？」

「簡單的總括的話，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我是從五年後的未來回到現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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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璘㬢本來還很錯愕，立即勉為其難地露出尷尬的笑容，不解困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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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是什麼玩笑嗎？現在已經十一月，愚人節早就過了啊」

「我沒有開玩笑。正因為我不再是中學生，幼時對天文學的憧憬早已是遙不可及的過去。那樣的憧憬，只存留在過去，我早就放棄了讀天文學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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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後，她收下勉強的笑容，皺起眉頭，頓了一頓，低下頭托着下巴在思考。緩過來後，她神情認真地注視着我，向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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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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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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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你會騙我，所以我信你。可是，既然你說你放棄了，那就是說未來的你並沒有讀天文學……能告訴我，為什麼放棄嗎？」

「這中間發生了很多事，但總的來說本地惟一設有天文學系學程的H大，在我畢業之前已經停辦了整個學系。而且去外國讀書要花很多錢，對我來說並不現實呢」

「這樣啊……呃，對不起，我讓你想起不愉快的回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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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下我的解釋，璘㬢便十分消沉。感覺她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說對不起，明明她一件錯事都沒有做過。看着這樣的她，我也感到難過，不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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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輕易就接受了我來自未來的事實，還為我的過去而感到悲傷。我不是共情能力特別強的人，所以不太能理解她這樣的反應，但是我還是能感受到她對我的重視，若說不為此高興便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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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道歉啦」

「因為要放棄夢想，是一件很艱困痛苦的事啊！我根本不敢想像，未來的自己沒有走上音樂的路，而是走去讀個亂七八糟的學系！為了現實而妥協，實在太讓人難過了！」

「關於這點，你可以放心喔。在未來的你有好好的讀上音樂系，還打算出國進修碩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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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說着，她像是有所發現一樣，然問向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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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未來的我沒有出國讀本科，所以你才會勸說我考慮留學的事？」

「嗯，就是這樣。因為你始終得出國，那不如在本科就在國外深造，也不用兜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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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以後，她一臉複雜的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再以柔弱的聲音，低聲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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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末來的我們，有讀同一所大學嗎？」

「你和影玥讀C大，頌恩在U大，而我是H大」

「這樣啊，大家都分開了呢……那我們，是不是還是像現在一樣，保持着密切的聯絡，也時不時約出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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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她的提問，我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一樣，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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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未來並不存在，因為我率先逃離了她們三人，將自己封鎖在一個人的世界。我是個十分糟糕的朋友，根本沒有顏面面對她們。可是，我卻不想對璘㬢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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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三人關係一直都很好喔，就連畢業旅行也是一起去呢」

「這樣啊，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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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模糊不清的回答忽略了自己的存在，璘㬢她們三人之間並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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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瞬間露出了寂寞的神情，但隨即柔和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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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告訴我，說實話我直到現在仍然很驚訝，但我相信你的話都是真實的」

「你願意相信我真是太好了，就連我媽也仍未向她說過這件事，你是第一個知道我隱情的人」

「是嗎，我是第一個啊……嗯，我一直都會相信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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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璘㬢坦白了我的事。那是早已過去的事，也同樣是仍未發生的事。我想當我說出口的那一刻，現在的未來也會不多不少有所改變，就像是她將會去海外留學，我和她之間的友誼，能繼續長跑下去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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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我們再聊了一會其他無關緊要，瑣碎的話，就到了作息的時間。房裏只有一張單人牀和一套牀具，所以我們只能睡在同一張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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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前，璘㬢穿上和睡衣一套的外套，沒有再披露出她的肌膚。兩人迫在窄狹的牀上，能感受到平常沒有的溫暖，還有旁人的氣息，不知為何，這讓我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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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向地板的方向，聽着耳邊傳來璘曦細微的呼吸聲，閉上雙眼，意識也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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