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的重生 - 10 約會後續

週一的午飯時間，我和文韻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她對我和璘㬢的「約會」十分在意，從今早開始就已經一直追問，真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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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約會怎麼樣了？」

「是約會沒錯啦，但也不算是真的約會」

「雖然你們都是女生沒錯，但也不代表你們互相之間就一定沒有那個意思」

「雖然是這麼說，我還不清楚自己的取向啊」

「就算你之前說過對男的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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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即將邁向二十歲的A0，若果真的有喜歡的人，早就不會煩惱這種事了。我對男性沒什麼興趣，但也不代表我會喜歡上女性。再說，面對眼前曾經對我假告白，耍了我好幾年的惡人，真的沒辦法跟她談論戀愛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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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情侶的餵食遊戲又怎樣呢？來，張嘴，不但要吃掉，還要舔下手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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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文韻用母指和食指夾取餐盤上的一條薯條，遞在我嘴前。她故意選了一條比較長的薯條，還給我不停擺動左甩右甩，像條蟲一樣，這動作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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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韻戲謔地看著我，期待著我的反應。玩弄沒有往交經驗，不再是少女的我的純情少女心，果然她就是個很過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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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時候不接受餵食，就好像顯得我很介意一樣，但吃下又像是對文韻言聽計從。我盯著伸來的手，一手抓進她的手碗拉到嘴邊，張開口含住她的兩根手指，用舌頭捲住那條薯條，先是咬一下手指，再吸啜指尖，分泌出的口水都黏附在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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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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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韻的手顫抖著，微微喘著氣息，臉也紅了起來。我一鬆開口，她便立刻拉回自己伸來的手。不論是手指，還是薯條，都被弄得濕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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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讓人舔的，但真的舔了卻不願意，文韻還真是玩不起。雖然我這樣做好像有點過火了，但對象是文韻的話，只能算是剛好。但是手指又沒有味道，我也不懂舔手指的意義在哪，又不是小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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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讓我舔的啊，但我吃薯條一定要沾茄醬，所以那條薯條還給你好了」

「你還真是意外的大膽啊，那下次我就用手指幫你沾茄醬好了」

「才沒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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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才是那樣的表情，文韻看了看濕掉的薯條，還是放了進口。她沒有用餐巾抺掉手指，反而是用舌頭舔乾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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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吃下去，還舔我的口水，真是少看她了。五年前我就覺得文韻是個怪人，摸不透她到底想怎樣，果然她就是個十足十的怪人，白白浪費了長那麼好看的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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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原來你以前有玩過雙簧管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璘㬢告訴我的。她還告訴我，你吹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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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文韻追究起舔手指的事，我轉換了話題。文韻好像都沒有說過自己的事，不論是五年的她，還是現在的她。我對她的了解，其實意外的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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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心裡很鬱悶，明明她告不告訴我也沒差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怎樣，但我就是想知道，更多關於文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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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很厲害，只不過是在小學生的比賽拿過幾次獎。但我不太喜歡雙簧管，所以轉了吹長笛」

「但你長笛也吹得很好，所以你喜歡吹長笛？」

「要說喜歡也不對，不過是參加下學校的管樂團消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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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玩音樂的人，文韻和璘㬢對演奏的溫差還真大。但就算是管樂團的成員，也不可能全部都夢想成為音樂家，像璘㬢這樣的職業夢想，反而是稀有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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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歡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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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差點說出口之前，我立刻吸啜吸管下的黑咖啡，連帶將那句話一同吞進喉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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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雙簧管什麼的，你和那個姓史的去約會，還做了什麼？牽手？擁抱？接吻？還是更之後的事？」

「你是在期待什麼啦，不過是幫她慶祝生日，去看電影，逛街，看日落，最後回家裡吃蛋糕」

「做的事真多啊。還吃生日蛋糕，你們交情真好」

「璘㬢的父母和我媽是中學同學，算是世交，所以兩家人才一起慶祝吧」

「嗯——這樣啊。所以呢，明明是約會卻一點身體接觸都沒有？」

「唔，都說了是慶生……而且也就牽了手」

「真是純情」

「你話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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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的事一點丁都不透露，對別人的事卻咄咄逼人問個不停口。說到底我和璘㬢本來就沒有交往，根本不會做出接吻，或是更進一步的事。難道文韻會和不是戀人的對象做那些事嗎，真是放蕩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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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樣，你只點了飲品，不吃點東西真的沒問題嗎？」

「我又不餓，只是飯可以不吃，但咖啡一定要喝」

「那你是有吃早餐喔？」

「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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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開支有點多，不論是看電影，送給璘㬢的禮物，還有即將要去的遊樂園，都是一筆又筆的花費。尤其是遊樂園的門票真的很貴，再不節約一點，真的快要花光所有蓄積的零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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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是大學生，我有私人補習和便利店的打工，花多了的份只要賺回來就好。但如今我只是初中生，賺錢的手段幾乎沒有，唯有開源節流。以前也有這樣做過，用省下的飯錢和交通費去買書，只不過現在的我並不再需要那些書籍，算是局部節流但沒有開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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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見我的餐盤只有一杯飲品和附随的餐巾，文韻便往餐盤倒下大半包的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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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也不太愛吃薯條，給你好了，還有茄醬」

「誒，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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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文韻看穿了我省飯錢的舉動嗎？雖然並不坦率，但原來她也有貼心的一面。我懷著疑惑的謝意，吃下她給我的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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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上禮拜邀請我週出去玩，我沒能答應，你這個禮拜日有空嗎？璘㬢她們三人會去遊樂園，也打算邀請你一起去玩」

「……我不喜歡熱鬧的地方，而且和那三人也不熟」

「是喔，那就算了。下次就我們兩人去不熱鬧的地方玩吧」

「我想去書店」

「是喔，那就找天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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璘㬢之前說過想和文韻一起玩，但我忘了這件事，今天總算是想起來。但既然文韻不願意的話也不能勉強，果然朋友的朋友就只是不認識的人，璘㬢的交際圈擴張計劃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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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在返回學校的途中，文韻隨口問我一句，便強行握著我的手，明明我還沒有同意。剛剛才欠下薯條的人情，我也不好強硬甩開她的手，難道她是看準這點才請我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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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並不是璘㬢時的僅僅握著手心，而是她的手指和我的互相交叉，緊緊相扣著。這握法莫名地讓我緊張，令我無法不去注意由手心傳來的文韻的體溫，在意得要出手汗。可是要是我表現得很在意，總感覺就輸了，唯有忍著假裝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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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和你牽手真奇怪」

「那和姓史的牽手不奇怪嗎？」

「人家叫史璘㬢啦，喊人姓史的真沒禮貌。而且，你這牽手的方式，有點微妙」

「戀人都這樣牽」

「但我和你不是戀人，也沒必要牽著手回學校」

「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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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文韻並沒有鬆開我的手，我只能乖乖地被她牽著手一路走回學校。直到回到課室的座位，她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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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文韻這樣牽著手，我並沒有不情願。如果是再進一步的肌膚接觸，例如是擁抱的話，大概也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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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吻的話又如何呢，雖然不太可能會發生。我想這些是要怎樣啊。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L5N9EE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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