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2集 - 第43章

「……喂？」邱俊傑睡眼惺忪地從地板上坐起來，他踢掉棉被，接起電話。

「小傑？」對面是鄒博漢的聲音，聽起來非常愉快。

「長官？」邱俊傑皺起眉頭。

「你現在有事嗎？」

俊傑看看窗戶外的天氣——今天天候實屬不賴，竟然出了太陽。「沒有，長官。」小傑對著手機另一頭回答：「我這個早上很閒。」

「很好。」鄒博漢在另一頭笑著說。「現在到撞球館，有事要你幫忙。」

邱俊傑拿著手機，皺起眉頭，「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長官？」

「哼。」鄒博漢輕笑一聲，「不是我需要幫忙，是黃威豪營長需要幫忙！」

邱俊傑立馬皺起眉頭，「中校怎麼了？」

「先過來就對了。」鄒博漢沒有正面回應：「這是命令。」

小傑拿著行動電話點點頭，「遵命長官。」放下行動電話後，他扭一扭脖子，發出骨頭摩擦的聲音。

「怎麼回事？」睡在原來是他床上的女孩發出詢問。

邱俊傑拿起自己的外套。「沒事。」他對剛剛起來的安佑靜解釋曰：「排長要我去撞球館找他。」

安佑靜迷迷糊糊的問：「為什麼？」

「黃威豪營長需要幫忙。」邱俊傑沒一會兒工夫就立刻變得生龍活虎，不像是剛睡醒的模樣。

「誰？」他的女朋友還沒搞清楚狀況。

「我們的營長需要我們幫忙。」邱俊傑問：「妳要一起來嗎？」

「好啊……」安佑靜使立掀起棉被，「不過……是哪個營長？」

小傑嘆笑了一聲，「妳還沒睡醒喔！」他解答曰：「就是那個上次和鄒博漢玩撞球對決，結果被鄒博漢打敗的那個人啦！」

安佑靜突然來了精神，「你是指那個如果鄒博漢玩輸了就要他裸奔的那個傢伙？」

「沒錯，就是他！」邱俊傑露齒而笑，「喔，對了……他不是『

那個傢伙』，他是我們的長官。」

◆◆◆

「所以今天要幹嘛？」沈偉在後頭問前排的邱俊傑。

邱俊傑往後揚起頭，「我不知道，排長沒說。」

「Shit……」沈偉碎念起來。

坐在沈偉旁邊的趙伍浩撞了一下他，「喂，你昨天跑去哪了。」

沈偉搖搖頭，「榮總。」

「媽的，你出了什麼事？」

「我沒事！」沈偉回應伍浩，「兵役體檢。我已經無故未到1次了，如果我昨天再不去，我就要被告了。」

「哼……」坐在不遠處的鄒博漢偷偷笑出了聲。

安佑靜聽到後面2位男性友人的對話，小聲的問男朋友：「你體檢過了嗎？」

邱俊傑露出微笑，「我已經體檢過了。」

「呵……」安佑靜發出笑聲——作為女孩子，她不用當兵，所以不用接受這些，至少目前不用——她微笑著，偷偷抓住男朋友的手。

邱俊傑感受到抓住自己手掌的1隻小手，觸感很柔軟——他吸了一口氣，把大腿併攏。

又過了一段時間，公車於站牌前停了下來。

坐在最後面的黃威豪與吳子辰站了起來，黃威豪拍了拍二連二排幾位軍士坐著椅子椅背，「我們到了，下車！」

「是的，中校。」邱俊傑回應道，他拉著女朋友，和2位朋友，以及自己的排長鄒博漢少尉一同排隊，用悠遊卡付了車資。

◆◆◆

鄒博漢等人跟著營長黃威豪中校走了一段路，最後停在1棟看起來很豪華的建築物外。

「我們現在在哪？」安佑靜低聲問。

「信義區。」小傑說。

在這棟富麗堂皇建物外站著另一位穿黑色制服的右軍連成員，他留著長及肩膀的頭髮，他和迎面走過來的黃威豪與吳子辰舉手敬禮，「長官！」

「中尉。」黃威豪對他敬禮。

「我們現在可以進去嗎？」子辰問。

「當然可以，我和老闆講好了。」

黃威豪對吳子辰一點頭，2人便走向建築物的大門。1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qgmdXEoq
長髮男看到鄒博漢，立刻露齒而笑。「博漢！」

「哈囉，廣橋！」鄒博漢與長髮男互相擊掌。

二連二排的幾位年輕人打量著長髮男。當長髮男和他們說嗨時，他們默不作聲的舉手敬禮。

「嘿，跟你們介紹一下。」鄒博漢對二排的軍士們介紹長髮男：「這是我朋友，他是張廣橋，他也是一營的，他現在是一連一排的排長。」

「很高興看見你們。」張廣橋與二連二排的軍士們友好的問候。

邱俊傑看著其他同伴，聳一聳肩，「長官。」他對這個第一次見到的男子點頭一下。

吳子辰這時從建築物的大門探出臉，「你們幾個，進來一下。」

「好，長官。」鄒博漢回道，接著跟張廣橋和自己排裡的軍士說：「進去吧！」他朝建築物晃了一下頭。

於是一行人朝大門邁進。邱俊傑隨口問：「這是什麼地方？」

「Enjoy Club。」張廣橋回答。

「什麼？」鄒博漢皺起眉頭。

「1間夜店！」張廣橋告訴他們：「我來過幾次，這裡超讚的！空間很大，有超大舞池和大螢幕，舞池上面還有第二層樓。」

「聽起來就像是一般夜店的標配。」俊傑喃喃道，他把手放在夜店的門上，皺眉問：「但營長跑來夜店幹嘛？」

待他們終於走進夜店裡面時，他們看到黃威豪他們已經架起了白色的大燈，照在舞池中間，還有大螢幕前面的講台上。

「張廣橋！」黃威豪問起：「這個舞池可以容納1000個人嗎？」

「老闆說擠一點的話，是可以容納超過1000個人的！」張廣橋對台上的長官回答：「但是他不建議這麼做！」

「Why？」中校問。

「當你在舞池裡面又唱又跳的話，擠太多人可能會導致踩踏意外——還有因為人擠人產生的缺氧問題。」張廣橋攤開手，「老闆是這樣跟我說的。」

「我們是要辦集會，又不是要熱辦舞派對！」黃威豪吼著回應。

「沒錯。」鄒博漢這時開口了，「但要是出人命的話，我們就麻煩了。」

舞台上的營長白眼一翻，「該死。」他碎念道：「好吧！」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趙伍浩低聲問。

邱俊傑牽著女友的手，聳聳肩，「我不清楚……但我確定決不是要辦夜店派對。」

黃威豪突然下達命令：「你們幾個，到二樓去！」

二連二排的大兵們愣了愣。邱俊傑大聲問：「我們嗎，長官？」

「對，就是你們！到二樓去，我要測試一些東西！」營長說。

「遵命，營長。」邱俊傑習慣性的回覆，然後帶著其他3人爬上樓梯，來到第二層——這個第二層就像是他們今年去的和平籃球館一樣，呈現環形狀，從二樓中間的低矮圍牆，可以看見1樓的幾位右軍連長官們。

「我們到了，長官！」邱俊傑對一樓叫了起來。

「好……」黃威豪對二樓的他們喊叫：「你們現在可以聽見我的聲音嗎？」

「可以，長官！」二樓的小兵回應營長。

「到我右邊的角落，現在！」黃威豪指了指離自己所在位置最遠的距離，等大兵到達以後，他又喊了一聲：「你們現在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可以，長官！」二連二排的士兵們在二樓回應。

「OK，可以下來了。」黃威豪點頭，大聲告訴他們。

吳子辰這時也走上舞台，「到時候如果聲音不夠的話，可以用麥克風或是擴音喇叭之類的。」

「我知道。」二二二旅第一營的營長點頭。他接著問張廣橋：「

這個講台上的銀幕要怎麼操控？」

「Enjoy Club有1個中控室。」張廣橋回答：「不過也可以用我們帶來的電腦連接——我看過有DJ這樣幹過。」

「很好，那還行。」黃威豪點頭評論。

年輕人們這時已經下樓了，他們重新與鄒博漢等人會合。

「夜店幾點開始營業？」黃威豪問

「22:30。」張廣橋回答：「他們一週7天都有營業。」

「那好，我們租每周六晚上8:00到10:00。」威豪說。

「包場1個小時要10萬！」張廣橋告訴營長。

「開什麼玩笑？」黃威豪不悅的叫了出來，「算了，我再和旅長討論。」聽到價錢以後，二二二旅第一營的指揮官搖了搖腦袋。

「所以到底是為了什麼？」鄒博漢終於開口詢問了：「為什麼我們要租下這間什麼Enjoy Club的每個星期六……然後還要辦什麼集會的？」

黃威豪與吳子辰瞄了瞄他們在一營的幾位下屬。黃威豪清吐一口氣，回曰：「這是系統的命令。」

「什麼？」

「系統命令每個營必須找1個可以聚集所有人的場地，然後定期舉行集會。」黃威豪告訴他們：「他們對會場的要求是必須容納全贏所有人，還有要有大螢幕……或是可以放置大型投影布幕。」營長用手抓了抓臉，「這是明年才要開始的計畫。」

張廣橋皺了皺眉，「為什麼系統會要求大家定期舉行集會。」

「為了提振我們的士氣。」黃威豪雙手叉腰回應：「不過我不知道他們要幹嘛。」

「我想我們什麼都不會知道。」吳子辰笑笑的表示：「我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沒錯。」黃威豪聳聳肩，他告訴張廣橋：「你跟老闆講，這個地方我們要定了，每週六晚上8:00到10:00，但是價錢我希望可以再商量。」

「我覺得不太可能，營長。」廣橋苦笑說。

「沒有可能，那我們就去創造可能！」黃威豪狠狠的表示。

看長官決心下到這種地步了，張廣橋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黃威豪看看手錶上的時間，「媽的，快12:00了。」

「這麼晚了嗎？」

二連二排的大兵們檢查了一下手機。

「去吃飯吧！」黃威豪主動提議，「我請客。」

「要吃什麼？」吳子辰問。

「不知道，火鍋或烤肉吃到飽吧！」黃威豪回答，他面相所有人：「你們就一起來吧！」

二連二排大兵不明白的看向自己的排長。「怎麼回事？」趙伍浩問鄒博漢。

鄒博漢面無表情的回答：「營長要請我們吃飯。」

黃威豪這時經過鄒博漢，對他留下一句：「把你的士兵也帶來，我喜歡他們。」

二連二排的4人有些愣愣的盯著彼此。

「所以……我們平白無故被請客？」沈偉問。

鄒博漢聳聳肩，「對。你們可以跟其他人炫耀，你們被營長請客了！」

「喔……太棒了！」安佑靜有些興奮的表示。

邱俊傑只是輕哼一聲，臉上面無表情。

◆◆◆

在燒肉店的餐廳，邱俊傑對小便斗撒玩了尿，到外頭去洗手。洗手的中間過程，看到了排在自己後面的張廣橋。

「嘿。」張廣橋問候一聲。

「長官。」邱俊傑點了一下頭。

廣橋，接在小傑後面，邊洗手邊問：「所以……你是鄒博漢的什麼？」

「執行官。」小傑回答：「目前還兼任副排長……因為我們這排的副排長去當兵了……但他就快回來了。」

「酷。」張廣橋中尉點點頭，「我聽說因為鄒博漢在撞球對決中贏了營長，所以他明年會被升中尉？」

「對，那是1個賭注。」邱俊傑點頭，「他們當初下注的時候我在場。」

「嘿唷，你們在幹嘛？」是鄒博漢，他也出現在洗手台這裡。

「我們在談論你。」廣橋笑曰，他用沾濕的拍了拍博漢，然後便走開了。現場留下鄒博漢跟邱俊傑。

鄒博漢瞄了一眼邱俊傑，「怎麼了，小傑？」

邱俊傑皺起眉頭，低聲說：「可以問1個很私人的問題嗎？」

博漢露出微笑，環顧周圍，確認情況後回答：「當然可以。」

「是這樣的。」邱俊傑深吸一口氣，「我和我女朋友交往一段時間了，我們的關係很穩定，只是……」

「只是什麼？」鄒博漢甩了甩手。

「只是……我覺得我最近愈來愈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邱俊傑皺著眉頭表示：「我就會……想要和她有更親密的接觸。」

「更親密的接觸？」鄒博漢愣了愣——但他馬上就搞懂了。「你說的是那種……生理上的接觸嗎？」

「……對。」俊傑繪聲繪影的形容。

鄒博漢有點想笑，他克制住自己，「我……我並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如果你問我的意見，我會說，你應該和安佑靜好好討論。」

「好好討論？」

「對，因為你有那個需求。」鄒博漢故作輕鬆的告訴邱俊傑：「所以，你應該和你的女朋友討論討論，以平常的、尊重的心態討論這碼子事……如果他覺得沒問題，那就好辦了。如果她還沒準備好，那就給她一點時間。」鄒博漢咬咬下唇，思考了一番，「我的想法是，這是正常的慾望，因為我也會有——不要強迫自己壓下自己的正常需求，因為任何慾望都需要發洩——你如果無法發洩，無論是因為外在還是內在因素，都會讓你抓狂，你會因而做出很可怕的事，你會陷入瘋狂。所以，情況允許的話，就好好釋放它，不要壓抑它。」

「呃……」小傑遲疑地盯著長官，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我這樣講好了。我用我們都熟悉的事情來舉例。」鄒博漢伸出手指，「我們都知道，中國和美國都不讓台灣獨立，但是尋求真正的獨立自主一直是所有台灣人的心願，面對這樣的壓迫，我們——台灣人應該怎麼做？」

邱俊傑一臉嚴肅，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們應該反擊。我們應該幹翻那些該死的。」他正色稱：「他們不該奪走我們對自由的夢想；他們也別想辦到——沒有人可以消滅我們對獨立自由的渴望！」

「沒錯。」博漢滿意的對小傑眨了下眼睛。「我想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邱俊傑皺起眉頭，不知道怎麼回應。

博漢一臉笑容的用手捏住小傑的肩窩，「走吧，我快餓死了，我們去大吃一頓！」他們一起離開餐廳的廁所。

◆◆◆

「各位朋友，有請我們歡迎，右軍連憲兵參謀長，王柏林少將，對本營發表重要講話。」

「啪啪啪……」

拍手聲、歡呼聲、叫好聲，從群聚在一塊的憲兵中傳來。

王柏林把快要抽完的香菸吐到地上，以腳踩熄，男後街過憲兵營指揮官的麥克風，來到大家面前。他舉起1隻手，手掌一張一合，是一大夥安靜下來。

「謝謝，謝謝……」王柏林首先和氣的表示：「我想先謝謝蔣毓中營長的開場白，然後謝謝你們今天願意特別抽時間，來聽我在這邊講廢話。」

「呵呵呵……」

台下傳來笑聲。

看著安靜的憲兵們，王柏林拿著麥克風說，「各位台中的好朋友們，我相信你們已經從電視上看到我們的好朋友：中戰中心主任劉彥翔對右軍連還有全國所有同胞的演講了，講得不錯！」他抬起頭，看見拍攝自己的手機，以及黑壓壓的人群，「字字珠璣，充滿了號召力，劉彥翔主任鼓勵我們去爭取台灣的解放……不過有點可惜的是，效果好像不是很好……如果你們有看那隻『讓我們團結起來』的影片下方的留言，就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王柏林揮一揮衣袖，瞧瞧鴉雀無聲的憲兵們。「所以，我今天，打算用我自己的話，去講劉彥翔主任想要說給你們聽的東西。以下是我的版本。」他清一清喉嚨，「首先，我想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並不尋求對抗！」

所有憲兵一聽，對他們的參謀長轉動眼球。

王柏林繼續表達：「沒錯，我們並不尋求對抗；右軍連並不尋求對抗；台灣人並不尋求對抗；我們無意與任何人樹敵，我們渴望和平、安寧的生活。我們台灣人並不尋求征服世界、我們台灣人並不尋求成為世界的主宰，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很基本：我們希望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著，我們希望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這就是我們唯一的奢望。這過分嗎？不，這一點都不過分！」

聽著王柏林聲情並茂的演講，憲兵們不自覺的挺直腰桿。

「這就是我們的終極理想：自由自在的活著，決定自己的未來。」接著，王柏林轉變語氣，他說：「我們不願與世界上的任何一方為敵，我們也從來沒有想要這麼做，但是來自有著如同黑洞般野心的超級強權，卻不請自來的出現在我們面前，就像是1個只是想安穩捕魚度日的漁夫有天要出海時，被握著武器的海盜警告，這片海域現在規他們管，想要捕魚就必須把漁船登記在海到的名下，想要安寧的生活就必須交出每天一半的收穫。這就是我們面臨的困難與挑戰，我們國家所面臨終極障礙——我們並不尋求對抗，但是超級強權卻主動出現在我們面前，想要奪走屬於我們的一切，我們的生活、我們的家園、我們的土地——我們的自由，我們的夢想！」王柏林喊道：「他們想摧毀我們的夢想，他們想摧毀我們的自由！」

「呀——！」

被感染情緒的憲兵們激動地鼓掌叫好。

「這正是我們這世代的命運之戰，我們並不尋求與任何勢力的對抗，但他們主動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使我們自由與渴望遭到威脅，他們對我們做出這樣的要求：乖乖聽命於他們，放棄命運、放棄自由、放棄我們自己，使我們成為他們沒有靈魂的其中一部份！他們已經向我們提出這樣的要求了，在每一年，在每一天，我們無時無刻都在接受這些違反我們自身意志的要求！」王柏林吐了吐舌頭，「但是，在每一年，在每一天，在他們的每一次要求後，我們總是會做出這樣的回應：想都別想！」

「呀——！」

歡呼聲和叫好聲變得更加響亮，所有人都陷入興奮與狂躁的情緒裡。

王柏林的心在狂跳，他叫道：「我們不會放棄，我們不會放手，我們不會放下我們對自由的信念，我們不會放棄我們對自由的夢想，我們不會放棄我們對生活的期許——我們不會放棄我們的國家！這就是我們每天對那些威脅我們的對象明確表達的立場！」

「好耶……」

右軍連憲兵們大聲叫好。

「我們並不尋求衝突！」右軍連憲兵參謀長對他們高聲表示：「我們只是希望掌握我們自己的命運，我們只是渴望自由自在的生存於這個美好又多采多姿的世界，我們只是希望擁有廣闊無邊的天空——我們並不尋求與世界的對抗，我們並不尋求與美國的對抗，我們甚至不尋求與中國的對抗——但是，如今，他們卻無視我們的意志，對我們磨刀霍霍；我們別無選擇，我們必須反擊！」王柏林緩緩的說：「

我們會反擊！」

「啪啪啪……」

聽眾們狂熱的鼓掌。

「我們並不尋求與世界的對抗，但我們會反擊——因為，我們不會讓別人奪走我們的生活；我們不會讓別人奪走我們自由；我們不會讓別人奪走我們的夢想；我們不會讓別人奪走我們的希望！」王柏林宣布道：「現在，海盜拿著武器，站在我們的面前，要求我們放棄我們的一切——這就是他們的企圖。但我們將為保衛我們珍視的東西展開反擊——我們會反擊！」王柏林強勢宣布：「而那些威脅我們的人，他們的最終結局已經注定，那就是自我毀滅！」

「耶——！」

激動的憲兵們高聲歡呼！在一陣興奮的喧鬧過後，他趴不約而同地抬起右臂，放聲高喊。

「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

◆◆◆

夏平正在北京的1處高級餐廳中接受招待，除了他這個「台商」以外，還有許多全台各地，接受中國官員邀請來中國旅遊的鄉長與里長。夏平安靜的喝酒吃飯，1雙眼睛盯著所有在現場和彼此，還有中共官員把酒言歡的里長們。

「我那個里裡面的年輕人總是說，你們很危險，你們是敵人……」夏平偶然聽到1位里長阿伯與中共官員的對話，「不過……實際情況就不是這樣嗎……你們是非常好的人……」

「你們的年輕人都被民進黨洗腦了……你下次邀請他們來中國一趟，他們就會發現，台灣人和中國人都是一樣的……他們一定會發現，大陸這邊是很民主的，他們才是被壓迫的一方……」

夏平沒有反應，靜靜的喝酒。1位統戰部的官員友好的詢問夏平：「怎麼了，夏平同志，你看起來很煩惱。」

「是我們那邊最近的狀況讓我很擔心。」夏平故意說：「台灣那邊，最近出現了強烈尋求台獨的組織，叫做自由基金會——態度非常強硬，我覺得可能會威脅我們在做的事情……」

「不過就是個民進黨的附隨組織嗎？」統戰部官員不以為意，「

對於這種無足輕重的小組織，我們領導已經做出批示了——那就是不要理他們。」

「不要理他們？」夏平為為皺起眉頭。

「沒錯，我們應該把焦點放在那些真正妨礙祖國統一大業的黨派，比如民進黨——他們已經變成台灣的執政黨了。」這時，統戰部館員想起什麼，拿出1個信封給夏平，「喔，對了，這是你之前要的：今天出席我們活動的所有人的名單。」

接過名單的夏平快速檢查，他問：「所有出席的村里長的名單都在裡面嗎？」

「沒錯，夏先生。」統戰部官員笑喝喝表示：「明天要帶他們去看兵馬俑，今晚就好好休息吧……需不需要我們找人與你陪寢呢？」

夏平哼了一聲——當然好啊，你們自己要送的，我幹嘛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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