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小品 | Penana

憂鬱小品

30/7/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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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即將開出... …列車即將開出... …嘟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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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擠擁的車廂看似已沒一點空位，但在到達下一站時，人總是奇妙，能身體被逼扭曲，似是海綿，務求在狹小的空間，擠入且避開與陌生人來個無謂的緊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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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一層層隔著玻璃透進的晨光，餘縷光線落入我的眼簾。矮胖的身軀僅能靠著兩指，穿過間隙，扶著車門，對峙停車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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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中的自己，灰黑的眼圈不知何時已與鼻樑打了照面；臉頰沒有所謂的粉墨加飾，蒼白沒色反倒貼合萬聖節的氣氛，可惜現是六月。身上的衣服早已沒了打扮的色彩，皺卷的衣角猶如是第二雙的愁眉，燙亦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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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口中的「朝九晚五」早已是那些年的事，現實的「朝九晚十二」才是老闆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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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工而作的無奈，因生而計的心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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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到死也要心繫工作才能體現在社會，作為「畜」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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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哪裡不對，但想想好像有某某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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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也不對，或許早像能像小孩時期那般，單純地說出喜不喜歡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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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比那時，或許懂了那麼點詞彙，那麼點算數，那麼點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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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回頭發現，不懂了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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