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的日子已到,法官正坐臺上,一名女人和男人走入庭內,緩緩走向門口左方的位置,而右方晝、晴早已等候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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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宣告:「審判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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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放出照片說道:「因照片中被告侵犯了原告的身體自主權及造成原告身心遭受傷害等,將其以傷害罪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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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旁的男人起身回應:「作為被告律師,我認為照片中的內容不可直接確認是否為我方被告所為,因此不可作為有效證據採用。我申請傳喚第一名證人」,後一名稍老的男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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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原告的鄰居,平時會到他們家裡坐坐,上次來時他們家的人都對他很好,只是報了幾個興趣班就要上法院,實在是太過小題大作了些,請法官您一定要考慮清楚呀」老人隨即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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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所言不假,這只是一個孩子不想讀書的藉口,不該浪費時間在此,請法官大人盡速結束此案吧」被告律師臉上帶著勾起一個陰險的笑容,為一個「惡魔」辯護,賺著這種帶血的錢卻依然可以毫無罪惡感的活著,真的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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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傳喚證人了吧,我想讓傳喚嚮陽 明作為證人出庭」晴向著少年看去,少年走入場,雖有所遲疑但臉上已沒有任何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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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著女人開口道:「我是原告方茂海 明的哥哥,在我12歲那年,你因為我不好好讀書將我打了半死趕出了家門,此後便再也沒有來找過我,而對外也宣稱家中從來都只有一名孩子,這隻錄音筆可以作為證據」,嚮陽將開始鍵按下,女人在錄音中說道:「我一直都只有一個兒子,從來都只有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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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證據依舊無法證明被告有任何的傷害行為,也不能證明嚮陽 明是被趕出去或丟棄的,並且未成年只有證詞而沒有有效證據,所以不可形成任何作用」話落,晴坐在椅子上反覆思考著:「難道只能讓茂海來了嗎?他的狀態可真的不太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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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此時發話:「讓茂海來吧,我們應該要相信他吧」,晴猶豫片刻開口說道:「我方原告提出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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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海搖晃走向臺前,男孩的臉上寫滿了緊張,也許童年的陰影就是這麼難以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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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
「你看看外頭的海鷗,不要怕,我們最後也可以和他們一樣自由的飛翔著。相信我吧,茂海」,少年將一隻木雕海鷗交給男孩緩緩的走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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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放棄嗎,茂海?」男孩站在臺上反覆默念著,念頭在腦內不斷的糾纏、撕扯。突然腦內傳出一個聲音。
「我不要」
男孩起身開口道:「我是茂海 明,作為他的兒子,不,應該說是工具,我每天都要扛著上完十幾個興趣班,還要在回家後因為少讀一本書、不聽她的指令而被打、被罵,我如果不忍著就會像哥哥一樣被拋棄,然後她還可以名利雙收,如果僅有證詞不行的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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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轉過身去脫下上衣,背上的傷痕已數不甚數,每一條都是一個充滿絕望的日子,此刻的庭內彷彿時間靜止,所有人的臉上寫滿了震驚,這是一個男孩不該承受的痛苦,也許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種事情每天都在上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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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的律師在此刻沉默不語,女人瘋狂的對著他吶喊著,但其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不是出自良知而是任何說辭都沒有辦法挽回局勢了,最大的證據就在所有人眼前,再做抵抗也只是白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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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律師放棄辯護,我宣布起訴成立,被告將被判處有期……」法官的錘子落下。少年拉著男孩走出門外,少年從口袋拿出一隻海鷗拿給少年:「還記得嗎?我說了我們會一起在這藍天自由的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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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將男孩緊緊抱住,身旁花朵綻放,鳥兒騰飛,也許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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