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撞 - DAY 1-12

黑衣人將兩人的手腳用束帶綁在椅子上。程品槐瞪大雙眼看著眼前另一個程品槐，如果按趙自堅的說法，之前影片裡看到的程品槐已經被副局長殺害了，眼前的這個自己又是從哪一個多重宇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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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將程品槐嘴上的膠布撕掉，「現在輪到你們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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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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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問嗎？交出鑰匙，完成我們永生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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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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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走到另一個程品槐的身後，拉起他的頭髮，露出鼻青臉腫，「還是你想變成像他這個樣子？」副局長鬆開手，他的頭又立刻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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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翎見到臉上紅腫發紫的程品槐，激動地扭動身體，想要說些什麼，副局長覺得不耐煩，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上，「安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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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第幾個？我自己都算不清楚」，副局長拉了張椅子做在程品槐的面前，「一開始的時候，我不小心幹掉了好幾個程品槐，雖然有拿到鑰匙，但是，誰知道不管在哪個宇宙裡，你都是那麼狡猾，在鑰匙裡埋了炸彈，只要我們把公式帶進去，公式的本身就會自爆，對撞機就會因為過載，無法再使用，逼得我只好再找其他的多重宇宙，幹掉所有人，重新來一遍，坦白說，這樣真的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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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俯身向前，拍拍程品槐的臉，「不過這次不一樣了，那個傢伙知道怎麼解除炸彈，我們這次不會再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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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品槐看了一眼另外一個自己，他仍然是垂著頭，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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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站起身，踢開椅子，「好了，交出鑰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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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品槐怒瞪著副局長，完全沒有想要照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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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你不會乖乖照著做」，副局長冷笑了一聲，「那我們就先來一點娛樂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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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按住夾在脖子上的對講機，命令外面的人將暈過去的趙自堅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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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是想要自己慢慢地玩，但我想讓你也觀賞一下，說不定你就會改變心意，乖乖交出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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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將趙自堅帶進了房間，也將他綁在一張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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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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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小瓶嗅鹽，放到趙自堅的鼻下，他倒吸了一大口氣之後，從椅子醒過來。副局長見他醒了，先是一記重拳打向他的膀胱，趙自堅痛得大叫，連人帶椅倒在地上，褲襠也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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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擺了擺手，黑衣人將倒在地上的趙自堅重新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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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膀胱竟然人體最能感受疼痛的第三名」，副局長笑出聲音，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你猜猜看，第二名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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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滕子翎還在奮力地扭動身體，仍然想要說些甚麼，無奈嘴上的膠帶牢牢地貼著，還是只能聽見嗚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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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很吵！」副局長朝她的肚子給上一腳。藤子翎疼痛地流出眼淚，身體開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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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說到哪兒了？喔，對了，第二名！」副局長從背心口袋裡抽出一支尖細的錐子，走到趙立堅的身後，「第二名，就是這裡！」說完就將錐子插入趙立堅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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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立堅感受到腰後傳來的疼痛，忍住沒叫出聲。副局長握住錐子把柄攪動了一下，趙立堅頓時發出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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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很有趣吧？錐子刺進去，頂多只會有皮肉痛，但是只要像這樣」，副局長又攪動了一下錐子，趙立堅又立刻發出淒慘的叫聲，「從內臟傳出來的痛就會讓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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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邊說邊露出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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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是腎臟，你知道，第一名是哪裡嗎？」副局長又抽出一隻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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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繞回滿頭大汗喘著氣的趙立堅面前，「第一名是這裡！」錐子插入趙自堅的右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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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肝臟，周圍有豐富的末梢神經，我只要像這樣」，副局長又攪動起錐子，趙自堅表情猙獰，發出比剛才還要淒厲百倍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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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手！」程品槐受不了趙自堅的慘叫，大聲制止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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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了嗎？我為什麼要住手，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是娛樂節目，我都還沒盡興，怎麼可以就這樣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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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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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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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腦哩，把我電腦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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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吩咐手下將程品槐的電腦拿來，放到另一個程品槐的面前，將他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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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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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品槐說出鑰匙存放的位置，另一個程品槐依照指示找到了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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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埋的自爆程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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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品槐沒有回答，瞄了一眼黑衣人手錶上的時間，時間已經接近早上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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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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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副局長的手又放到插在趙自堅身上的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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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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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轉向看著電腦的程品槐，「裡面是乾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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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的，他沒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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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把鑰匙加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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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品槐點點頭，拿著電腦，轉身面對主控台，拿起一旁的連接線，將電腦連上主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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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沒能讓我玩得盡興，不過，即將迎來永生更重要」，副局長要黑衣人將滕子翎拉起，「我們一起來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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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弄完了。」在主控台前的程品槐站起身來，臉上剛剛還有的憔悴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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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台發出警示，還有三分鐘，粒子就要進行對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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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這麼久，終於到了這一步！」站起身的程品槐轉了轉脖子，將垂在面前的頭髮往後一撥，露出了額頭上的新月形狀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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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子翎坐在椅子上，嘴裡一直發出聲音，坐在旁邊的程品槐看著另外一個自己，臉上滿是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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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嘴上的膠布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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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上前撕掉滕子翎嘴上的膠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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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末日學說的首領，這一切都是他策畫的！」滕子翎憤怒地大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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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麼了？妳不應該這樣生氣，妳應該感謝我，是我開啟了你們永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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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台再度發出警示，粒子將在十秒後進行對撞。倒數的語音開始撥放，「十⋯⋯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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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繼續撥放著，程品槐轉身面向主控台閉上雙眼，仰頭準備接受永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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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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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台發出警示，「系統過載！系統過載！」，警報聲同時響起，「盡速撤離！盡速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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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品槐轉過身來對著被綁住的另一個自己大叫，「你做了什麼！？」他抽出副局長插在腰間的手槍，對著兩人，「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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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室裡末日學說的成員和趙自堅一瞬間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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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速撤離的警報聲持續地叫著，LHC內部開始出現劇烈的震動，一聲爆炸將主控室房門上的玻璃震碎。滕子翎看見地上的玻璃，扭動著身體讓自己摔倒，奮力移動到碎玻璃附近，反手撿起一塊玻璃，割斷其中一條束帶，鮮紅的血流滿了她的手掌。顧不得手傷的她，替自己鬆綁之後，又趕緊再幫程品槐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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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綁之後的兩人，在建築物劇烈的震動下互相攙扶著走出主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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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一條逃生通道，裡面有一台專門用來逃生用的電動車，跟我來。」對LHC比較熟悉的程品槐帶著滕子翎往專門設計用來緊急逃生的通道，兩人越過崩裂下來的水泥塊，準備進入逃生通道的時候，一塊掉落的鋼板砸到了程品槐，讓他失去了意識。滕子翎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程品槐拖進逃生通道裡的電動車上，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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