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才的女騎士 ── 前傳 - 信念的繼承

在西露菲與襲擊者交戰期間，莉古莉絲與狼群的戰鬥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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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雪狼的攻擊節奏，在躲開後還以一拳一腳。看似簡單的兩擊，卻貫穿用上氣力硬化的身軀，在身體打出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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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血肉飛濺空中，一隻近兩米高的雪狼就這樣倒下，緊接下來是槍林彈雨的魔法攻擊散落頭頂。而在躲避的前方，狼王早已領先一步進行封鎖，剎那間莉古莉絲受到狼王的爪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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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雙手集中氣力加強防禦接下狼王的攻擊。然而狼王的攻擊卻比想像中來得重，她雙手被抓出傷痕，衣服也被撕破，整個人被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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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呢，莉古莉絲。」就在被毆飛瞬間，一句說話直接在莉古莉絲腦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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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莉古莉絲翻身調整姿勢時，一記重擊踢到她腹部，令她頓時不能呼吸，把氣息從口中盡數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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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雙眸注視的前方，敵人已用長劍朝她胸口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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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呀啊啊啊啊！！」莉古莉絲側身躲開刺擊，一手抓緊敵人握劍的手，背靠敵人使出背負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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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複雜的招式，只為在最短時間壓制敵人。莉古莉絲以鬼神般氣勢使出精煉投技，使敵人如炮彈般墜落地面，令現場掦起一陣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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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重擊的敵人掉落手中長劍。莉古莉絲用腳踩在敵人的腰椎使他不能自由行動，對壓倒在地上的敵人進行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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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打算給予致命一擊，敵人突發怪力一手捉著她的腳，強行把她拉倒、嘗試以力量與鎖技壓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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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對方意圖的莉古莉絲立即還了一記重踢掙脫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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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雙方展開拳腳交加的近身搏鬥，攻守交替、拆招與反擊接連上演。塵土飛揚，只是剎那間的攻防，承受著兩人力量的地面出現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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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只是多心與臆測，藉此安慰自己。但這個氣息與魔力…… 果然還活著啊，彌梅卡。

儘管是我親手將你們消滅，然而心裡卻一直殘留著某些不協調感。這樣我終於明瞭，你們消失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全都是早已計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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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莉古莉絲腦內竄過不堪回首的記憶，不只是對眼前仍然活著的敵人感到茫然，同時她的神情亦因為過去的傷痕而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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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成為過去，但錯誤與懊悔的情感依舊殘留心底，成為不能磨滅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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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夾雜任何情感，一道帶有沉穩聲調的合成聲線向莉古莉絲問道：

「會出現那些事情與結果，証明我們的存在與理念是正確，那才是人類的本性。可是你居然沒在那天死去。這麼多年來，你為了甚麼一直東藏西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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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發出聲線方向看去，與莉古莉絲戰鬥的成年男性有著健壯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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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土灰色的連帽披風，內裡穿著一身黑色裝束。手上穿戴銀色閃亮的鎧甲護手，而最為特別是頭上戴著無任何圖案與表情的白色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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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面具背後的紅色眼眸卻一直緊盯莉古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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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天遍地佈滿白雪的情景下，從瞳孔中放出的鮮紅色光芒格外顯眼，眼眸隨著戰鬥留下一道若隱若現的紅色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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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次出現到底想做甚麼？為何非要執意掌控所有事物，那樣到底還有甚麼未來可言？還是說你們只是沉醉於像神一樣的全能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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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這只是你對於我們的理念有著錯誤認知而已。我們總是努力協助人類進步，比任何人都渴望他們自由進步。只是他們選擇了這條路作為自己的發展方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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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合成聲轉成粗野聲線，提著高昂語氣：「權力、支配與慾望，這就是人進化的本質。任何人都想滿足自己的慾望，擁有比他人強的力量。

成為只須一個手勢就能支配他人生死的存在。『成為比他人更高層次』是所有人心中的共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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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繞著男人的銀色鎧甲護手，出現數個夾雜著藍色與土灰色的小型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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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無一物中出現數之不盡的細小銀色顆粒。銀色顆粒在壓縮與收集後，最後組成一支手臂長的單手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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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錘柄與鋼鐵色錘頭。錘頭的一面用來敲打，另一面則是像爪子一樣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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錘子像是有生命，對四周傳出「怦怦、怦怦」，有如心跳聲的微微抖動，給人暴虐霸道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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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你為何要阻礙人類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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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男人的說話，莉古莉絲眉頭輕輕皺起：「你的說法簡直就像彌梅卡是人類的代言者。縱容慾望與鬥爭最後到達的結果，真是人們所希望到達的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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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集中精神，雙掌合十，兩手分別出現白銀色與金黃色的火焰：「你們所提倡的思想最後不過是層級差別與永恆鬥爭的世界。人們將如蠱毒一樣走上互相爭鬥與殺戮的未來，我不認為這是人們所希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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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掌分開後，一把赤紅刀身、黑色刀柄的短刀浮於空中。而刀身與刀柄間則由銀色護手連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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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有著晶瑩剔透的感覺，而刀尖泛起微微光芒，給人神聖、莊嚴華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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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握起赤色短刀衝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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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武器碰撞間，男人義正詞嚴：「這不過是你一人的想法，只是理想而已，不要把你的觀念強加到所有人身上。

真是可憐，到現在仍陷在自己的理想，不願正視現實。人類從不需要高尚的情操與理想。他們不為這些而活，過去你不是親眼目睹一切發生的經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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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用感到可悲的語氣補充：

「把錯誤歸咎他人、用恐懼支配殺害他人。體會過人類醜惡的你竟然沒能從中學習。難道你認為他們真的會反省悔改嗎？

他們從沒有認為自己有錯，歌頌和平與正義但從不會付出努力與行動。放棄思考、滿足於虛構和平才是他們打從心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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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男人的說話，莉古莉絲眉頭瞬間緊皺，回憶起自己的過去後緊緊抿着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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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正直為守護未來而奮鬥的人，大家從沒有在意他們的「犧牲」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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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任由他們被消滅殆盡，人們不過只是利用他們、把他們充當成自己利益的消耗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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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些逝去之人的存在意義到底是…… 他們到底是為了甚麼而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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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為守護他人，為了自己理念與尊嚴而戰的人，到底有多少人有去理解他們，從他們的角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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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很少，甚至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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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下來的人們非但沒有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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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還把責任推卸，任由他人付出，自己則坐享其成。有的就踏著他人的屍體向他們作出指罵。還有些用紀念的形式處理內心的愧疚，然後忘記死去的人曾經存在並戰鬥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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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大家只是空談，只是歌頌著理想而不去付出努力改變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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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親眼見證一切的發生與經過，她明白『彌梅卡』說的現實 ── 「人類是不可能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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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人類是不可能改變的話，那他們戰鬥的意義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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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全都是沒有意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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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在莉古莉絲心裡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如果接受是沒有意義，就好像否定那些曾經努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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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一直思考，但仍未找到答案的莉古莉絲露出些許困惑而痛苦的苦笑：

「或者就如你所說，人類是不可能改變。就算把你殺死也只會更換別的東西繼續輪迴而已。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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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炸裂聲四起。男人的錘子與莉古莉絲的刀碰撞所產生的熱量與火花飛濺，雙方都使出全力進行激烈的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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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手持錘子的男人在力量上壓制著莉古莉絲，每當她架開錘子的攻擊，就會感到每一擊的力量正逐步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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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制的莉古莉絲改以雙手握刀，同時仔細分析對方的動作，試圖奪回進攻的主導權：「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放棄尋求改變，不然他們曾經存在的意義將成為泡影。他們過去走過的路必須有人繼承下去，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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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回憶起過去妮斯如白花绽放的温婉笑容與銀鈴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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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我從不後悔結識你。雖然比你先行離去讓我心裡感到有點遺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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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我不能陪在你身邊，你也不要再沉鬱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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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痛苦，就想起我們認識的事情。一切都是有意義的，人生決不是只有痛苦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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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腦裡的妮斯，雖然有著柔弱的地方，做事卻有大膽一面。偶然表露孩子氣，但她沉靜穩重的感覺讓人感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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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著的姿態與展現的勇氣一直鼓勵著莉古莉絲向前邁進。但是她已經不存在於世界任何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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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梅卡。你們必須為因你們而慘遭殺害的人們付出代價。」莉古莉絲拿起泛着寒光的短刀，眼神轉趨冰冷。雖然她用理性抑制住激動的情緒，但四周的氣氛已悄然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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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受著寒風刺骨、近乎瘋狂的殺氣，身體反射性出現颤抖，接著換了個人似的，狀似癫狂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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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只橫行無數戰場，只盼望痛飲獵物鮮血的怪物。面對莉古莉絲男人發出冷冽、兇殘的氣息：「真是遺憾啊，莉古莉絲！我還相信我們會有互相理解的可能。但看來你也不過是著眼於跟前犧牲的局中『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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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力量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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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是力量，每次攻擊後男人攻擊節奏越趨加快，力量與速度構成的「暴力」正竭力把眼前的對手輾壓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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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錘子敲打莉古莉絲短刀瞬間，壓縮的能量從錘子傳到她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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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以「釘」的形狀呈現，直接貫穿莉古莉絲的防禦，迫使她受到衝擊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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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緊握的單手錘隨即換上爪子一面，乘勢襲擊快將倒下的莉古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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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男人來到伸手觸及自己的距離，但莉古莉絲仍只是目不轉睛注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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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男人的視覺出現疊影，就像眼前突然出現海市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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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加速？還是幻影？連男人自己都未能了解，但他的錘子並沒有擊中莉古莉絲，而是直接穿過她的身體打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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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 ── 那就是莉古莉絲把自身的氣力與魔力運用至極致，將兩種力量同時併合使用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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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從表面上看不出，但男人像是感到不妙一樣把眼睛瞪大，而莉古莉絲則把臉靠近男人嫣然一笑：

「歡迎來到我最能發揮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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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頓時靜止，接下來發生的事雙方都了解透徹。

這不過是稍縱即逝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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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至近距離下莉古莉絲右手揮動的短刀像雕刻一樣畫出優美的動作，接著男人的身體宛如積木部件一樣被分成多個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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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男人拚命作出反抗，但在做出動作前莉古莉絲左手閃亮的白色火炎已率先把他的殘肢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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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手臂操控的單手錘在空中被莉古莉絲的短刀無情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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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色的刀刃轉眼間落到男人頭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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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快要砍到面具之時，莉古莉絲感到某種波動類攻擊衝著自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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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王一聲巨吼後，能量波朝莉古莉絲攻擊，但她判斷首要是打倒眼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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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落刀的手沒有遲疑，同時分發氣力對未知的攻擊進行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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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三方速度上的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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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男人先行想到方法避開莉古莉絲的攻擊。

還是狼王的攻擊成功阻礙莉古莉絲。

又或是莉古莉絲的攻擊超過兩者把男人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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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晨光中發出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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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乎相同的速度下，莉古莉絲的刀首先擊碎男人的面具。

緊接能量波擊中莉古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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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受到狼王遠距離攻擊，但莉古莉絲依然毫髮未傷，她環顧四周判斷情況，接著稍為不忿喊道：「被他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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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著重傷、失去手腳，但那本應是無法迴避的一擊。但那個男人竟然依靠氣力與魔力的操作避過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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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回想剛才斬到男人的觸感，在破開面具時突然被一種高硬度的物質彈開，最後他乘著爆炸的推力與自己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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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果然最大阻礙是你。」失去手腳，僅餘半身連著頭部的男人懸浮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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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男人身體的傷口中一道黑煙滲出，形成身體與手腳形狀的黑色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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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黑色結晶破碎，男人失去的身體與手腳完好無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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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破碎的黑色結晶碎片進行結合與重組，在男人手上形成一柄黑色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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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古莉絲雙目瞪大，露出猶豫的表情。但原因並不是因為目睹男人如超人般再生的能力，而是在面具破碎掉落後出現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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