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過了三個月,沙蒂除了在吉隆坡拍攝「認錯人」之外,也會到日本、柬埔寨、越南、泰國……基本上走遍整個亞洲。沙蒂與一般年輕少女相同,喜歡把自拍、日常生活照發佈至社交平台。某次,沙蒂在拍攝前一時興起,又拿出手機在社交平台上直播,除了拍下自己喜笑顏開的模樣之外,還拍下了一臉懵懂疑惑的M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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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怎麼又在拍我呢……真的不能理解。」
Mr.Z在沙蒂把鏡頭轉向他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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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Mr.Z和沙蒂的英語水平都不高,不少時候都需要利用翻譯機溝通,而為了拍攝更順利,全程除了Mr.Z外,還有說得一口流利印尼語的羅先生同行。Mr.Z說羅先生是位中國人,也是他的老闆,告訴往後沙蒂也可以跟羅先生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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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以給我看之前拍下的影片嗎?我也想看看自己的表現如何。」
某次沙蒂在拍攝完畢後問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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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呢,影片還在製作中,暫時還不能給你看。再說你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很好,公司不希望讓你觀看舊作,而影響你泰然自若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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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先生還說很滿意沙蒂的表現,答應把她的薪金由原本每條影片的一百美元,調整至二百美元,也會給予額外獎金。沙蒂沉醉於加薪的喜悅下,就這樣打消了要求觀看舊影片的念頭。於是,羅先生便順道告訴她,接下來將會有一場重要的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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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范在越南機場完成拍攝後,Mr.N通知她即將再次前往吉隆坡機場,籌備另一場更重要的惡作劇,還說會有新演員加入,並全程以隱藏式鏡頭拍攝,是一場「大惡整」。不久,他們便抵達吉隆坡。哈先生安排范入住一家來機場不遠的酒店,還送了一隻如人類般巨大的泰迪熊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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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N:你今天晚上會做什麼?
范:沒什麼,就待在房間休息。
Mr.N:你把泰迪熊當成真人,和它演練吧。
哈先生:為了增加難度,明天會有一位男演員和女演員加入演出,每個人都扮演自己的角色,只有每人都盡力而為,節目才會達到最好的效果。你明白嗎?
范:好的,明白了。
哈先生:𧫴記,全程不要被男演員看到,不能與他面對面。
Mr.N:不要緊張,正常發揮就好,我們要睡覺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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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Mr.N強調這次的「大惡整」非常重要,因此拍攝當天,范特地把頭髮卷成波浪,化上漂亮的妝容,還穿了一件印着「LOL」長白T恤,搭配淺藍色短裙,務求以最佳狀態拍攝。拍攝前兩小時,范和Mr.N一同到達吉隆坡機場,期間Mr.N再次親口告訴范,說公司雇用了新的男女演員來配合這次演出,希望影片效果更好,並上傳到網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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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沙蒂在「大惡整」前的整個星期,一直在吉隆坡進行了幾場拍攝。直至拍攝「大惡整」的前一晚,沙蒂約了大群朋友到酒吧慶祝生日,並把慶生影片上傳到社交媒體。影片中,沙蒂的朋友一同唱起生日歌,拿出蛋糕迎接她。踏入二十五歲的沙蒂喜上眉梢,手舞足蹈,在歌聲與祝福的簇擁間吹熄了蠟燭,並激動地向朋友高呼:「我將要成為電影明星了!」相信,當晚無疑是沙蒂人生最幸福的生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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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來到「大惡整」拍攝前一小時,沙蒂到達吉隆坡機場,在裏頭的一家咖啡室與羅先生會合,並討論稍後的拍攝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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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有一位男演員和女演員,你要先上前惡整男演員,另一位女演員會在你完成後做相同的事,但你不需理會,一如平常那般,把他惡整完就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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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先生強調稍後將全程使用隱藏式鏡頭拍攝,說如果演出順利的話,公司會給予沙蒂額外獎金。當沙蒂聽到羅先生這樣說時,旋即欣喜若狂,甚至興奮得與羅先生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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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蒂·𦲤妮:「我和羅先生來到吉隆坡機場客運大樓,那時正值早晨,人山人海。羅先生說新的男演員是個光頭胖子,他加入的作用就是為了提升惡整難度,再一次千叮萬囑我全程不要被男演員看到,把他惡整完後立即離開現場即可。不久,我彷彿在眼花撩亂的不遠處看到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站在航班資訊顯示屏下,很像羅先生所描述的男演員。羅先生和我站在顯示屏附近的柱子後方等待,並告訴我另一位女演員同樣已準備就緒,現在只等待他們一聲號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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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我看到Mr.Z的蹤影,他朝我們走來,並向羅先生打了個眼色,然後羅先生立即跟我說:『就是那個人,穿着灰色外套。』說完他便把嬰兒潤膚油塗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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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男人走過了顯示屏,便跑到他身後,把塗滿潤膚油的手放在他雙眼上,並說:『猜猜我是誰?』然後又把潤膚油塗在他的嘴、臉上。但男人的反應異常驚恐和憤怒,即便羅先生早就提及過這是戲劇效果,我仍然被男人的反應嚇到了,於是立即跟他道歉。臨離開之際,我看到另一位女演員也做了同樣的事,這就是我第一次看見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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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多理會,這些潤膚油弄得我雙手黏糊糊的,搓了搓手,當然還是黏糊糊的。我便立即跑到下層人流較少的洗手間清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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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紅:「哈先生說那個掛住黑色背包,身穿灰色西裝的光頭胖子就是男演員。Mr.N把潤膚油給我,並說:『只看男演員和女演員,然後平常地惡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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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我看見一位身穿灰色背心、長牛仔褲的女演員已經從背後用手捂住了光頭胖子的臉。然而,這就是我和沙蒂的第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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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也緊隨其後,給了男演員同樣的驚喜。我雙手捂住他的眼睛,並跟他說:『猜猜我是誰噢?』在我看來,男演員表現得極為憤怒和抗拒,甚至腳步蹣跚地往後退。我見狀便立即跟他道歉,然後跑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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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我感覺今天雙手格外油膩,甚至發出異味,而我不想潤膚油弄污這件雪白的『LOL』T恤。於是我在跑到洗手間的途中,盡量把雙手舉高,希望不要觸碰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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