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主題歌之紙短情長 - 第一首——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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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不是少年熱誠，孑然一身，愛一個人，望盡了畢生溫柔眼神。

那樣赤誠，像個懵懂無知的孩童，將一顆真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遞給對方。可最後卻碎成了一片片，崩落為粉塵，從指尖落到地上，蒙了塵埃。

然後，再怎麼拚，都拚不回去了。

我是大禮國的長公主，從小便被父皇母後捧在掌心長大，無憂無慮，錦衣玉食。我從未親見那些民間疾苦，我想，也許何不食肉糜說的也就是我這等人吧。

「奶娘，你瞧，我從來沒在宮裡見過開的這樣好的荷花！」

「公主殿下，您慢些跑。」我當時不明白奶娘那驚慌從何而來，可後來，我想起來了，我為什麼每次嗑傷了，生病了，就要換一個奶娘。我想，她也很害怕吧。

「咦？」我撥開花叢，望著地上那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少年——他躺在地上，衣衫破爛，衣服的裂縫里漏出強壯精瘦的肌肉，身上的傷口彷彿是用什麼利器劃開似的，血大塊大塊凝結在上頭。他突然睜開眼，用墨黑的眼珠望著我。

「昭陽……公主？那個巡幸江南的……」他張口，聲音艱澀嘶啞，彷彿很久沒說話那樣。

「放肆，誰許你直呼公主名諱的！」

我搖搖頭，跑上前去。「你怎麼啦，我就是昭陽公主，我跟父皇母後來江南，想看看這裡的老百姓過得好不好。」

唔，是奶娘告訴我的。

「你看我過得好嗎？」少年扯著嘴角，諷刺笑著。

我沒發覺，搖了搖頭。「是不好，那我帶你回去治療啊。」

少年愣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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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墨淵成了我的隨身侍衛。

「你寫的字真好看，真厲害。我要是從小沒人教的話，指定寫不出這等字。」

他眼神一凜，放下筆墨。「公主過獎。」

「沒有沒有，真的很好看，看來是我眼光好，請的教書先生厲害，你也聰明。」

墨淵微微放鬆了些。「嗯，公主眼光自然好。」

「哎呀不說這些了，我想出去玩！」我說著，跳下椅子，不顧儀態便抓著他的手拉他到了御花園。「來來來，我們來踢毽子。」

毽子在陽光下划出弧線，落在我腳尖上，我輕輕一踢，衝他叫道：「出全力呀，不許讓著我。」

「在下已經用了全力。」

我急道：「騙人，你再這樣我就罰你……罰你不許吃點心三天。」

墨淵愣了愣，眉頭舒展。

「嗯，那接下來公主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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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eVIot6YC

「公主有什麼心事嗎？」他擱下筆，筆尖此時飽蘸了顏料。

「叛軍攻下十座縣城了。父皇現在天天忙的要死，不曉得為什麼我們一想什麼叛軍似乎馬上就知道了。」

「淵哥哥，你說父皇真的，很殘暴，很窮奢極欲嗎？」

他垂下眸，沒答我。

「算了。我知道你不會回答的，母后現在天天愁的要命，我在想，萬一我們輸了怎麼辦。」

「那我定會保護好公主。」

我顫抖，苦澀一笑。「母后昨日說想將我嫁去鄰國，可我不想。」

「皇后娘娘是想要保護公主。」

「我明白……淵哥哥，那如果我有想嫁的了呢？」

墨淵呆住了，想了想，放下畫像。「誰？」

「你啊。」

風帶起幾片葉子，在空中打著旋，落在石桌上。空氣很安靜。「公主，別開玩笑了，你我身份有別。」

我抿住唇，低下頭，緊緊揪住裙子。「我很認真，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猛地站起，一雙眼睛灼灼盯著我。

「公主有時候在這兒兒女情長，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使國家安定些！如今皇室花錢如流水，那些叛軍，說實在也是流民吃不飽才造的反，公主享著萬民供養，自該有一份責任，而非在這時候只想著這些。」

我怔怔看著他。他從來不敢有半句話非議皇室……我想他說的是對的，但心還是如同被什麼抓住似的，生生的疼。

「好，我明白了。」那個問題，我終究沒敢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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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遣散部分宮女，庭院裝修也停了下來。我亦很少再配戴珠寶首飾，我想我這些作用不大，但或許是少數我能盡一分心力的。

九月，叛軍首領攻入皇都。

冬日時，大禮皇室宣告破滅，建新朝，是為陳。

他一身新衣，站在朝堂上，抬頭挺胸。

「愛卿，辛苦你了，這麼多年在那狗皇帝宮中，臥薪嘗膽，才得了這麼多情報。若非如此，將有更多士卒犧牲。

「是啊，多虧墨大人！智勇雙全。」

我靜靜跪在台階上，城破時，父皇母后皆自盡，是他帶著我藏到了密道裡，我才得全一命。

我看著他，他卻沒看我一眼。

「我可以讓你出去，只要你答應做個婢女，我可以去求皇上。」

天牢裡，他蹲在我面前，這麼說著。

其餘天家宗族，有老有小，嚶嚶哭聲不絕於耳。

我已非公主之尊，不過是個亡國奴。不，比那還不堪，惟等著幾日後問斬。

「不，我也是其中之一……浪費民脂民膏，憑什麼只有我特別呢？」我抓住欄杆，顫抖著伸出一隻手，幾乎在觸到他臉龐時縮了回去。

「更何況，我怎麼可能會侍候害死我父母的人呢？對不起，淵哥哥，但我除了是公主，我還是個女兒。就像你，父母雙亡，只因皇室揮霍無度，治理無方，你怎麼可能再愛上我。」

他緊緊抿著嘴，烏黑的眼珠定在我臉上。我從他的眼珠裡，看到我的倒影，真是狼狽啊。

最後，他走了。

腐朽的梁木上落下灰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彷彿是那段好時光，看似明媚，實則脆弱，一吹就散得乾乾淨淨，再也找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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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有沒有合題目啊啊~

雖然歷史國文爆爛但我還是想寫古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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