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組合第二部 - 赫麗貝爾起源篇第一章當前的王國 7

　　「喔？」

　　因為米蒂亞早就在一旁偷聽，他們先前的對話都已經被記下來，現在這麼說只是在為自己找藉口，所以米蒂亞反而佔了上風，所到之處沒有壓力。

　　「沒錯，他們不是一般的孩子，搞不好戰力還在靈異組合之上，要是讓他們參與戰鬥，應該可以讓王國變強，而且我們才剛前往大陸，元氣大傷，一旦露出破綻就會讓敵人趁虛而入。」

　　理由都在那裡了，還能怎麼辦？

　　「西麥堤芬，妳也太緊張了吧？我才剛說，妳就急忙澄清。」

　　說得越多，只會讓她更加不安嗎？西麥堤芬明白她並不脆弱，便不去理會米蒂亞嘴角那抹似笑非笑，反而端出五賢老的氣度，正色開口：

　　「米蒂亞大人。」

　　說是五賢老的樣子，其實米蒂亞也沒有區別。西麥堤芬終於搞清楚對方來意了，表現從容：

　　「看來，我們想的其實是同一件事。不是在討論要不要利用那些孩子，而是在思考——怎麼用。」

　　純粹戰力？活死人的最佳成果展示對象？還是……

　　「畢竟，他們現在是王國最接近活死人的人，只要得到他們，我們就可以找到打倒赫麗貝爾的方法。」

　　隨著大陸崩壞，活死人時代的瓦解，原先擁有活死人的人類都會恢復常人，那麼這些孩子呢？他們的身體已經是下一場實驗的對象之一。

　　不管他們想怎麼利用這些孩子，實力、數量與王國的關係都可以成為導火線，如此肥滋滋的嫩肉他們不僅要親自享用，也要分給別人享用。

　　什麼孤兒院、托兒所——說到底，都只是實驗場。

　　那就讓這把火，從這裡點燃吧。

　　「實際上，直到今天，我們還在街上拿無辜民眾做人體實驗。」

　　一旦說出來，他們就沒得回頭了。也就是說，西麥堤芬是想藉由公開這件事，與米蒂亞達成某些私人交易。

　　「我就是這個意思。」

　　米蒂亞依舊帶著那副迷人卻令人心驚的笑容：

　　「其實直到剛才，我才剛把那些孩子安置好。」

　　「手腳真快。」

　　「不只是快而已啊。」

　　「看來地點還能讓我接受。」

　　「畢竟這裡是靈異組合中心，想必要多照顧幾個孩子，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

　　西麥堤芬幾乎大腦當機。

　　第一魔女還在打什麼啞謎……？但事實上，米蒂亞從頭到尾都沒有繞彎子，她只是用他們能理解的語言，進行一場赤裸裸的交涉。

　　「米蒂亞大人，妳說妳把塞特安置在哪裡！」

　　高八度的聲音，門板也擋不住。這段對話，大概整棟樓都聽到了。

　　「我說，就在這棟樓的地下啊。」

　　米蒂亞不以為意，還用腳輕輕跺了幾下地板。

　　西麥堤芬的三觀快要脫窗了，但即使如此，也改變不了這個「可能」成真的事實。

　　地下——那裡是！那裡不是一般的場所啊。莫非洛羅坦丁一直在顧慮的就是這個？讓西麥堤芬有點感到不公平，轉頭用眼神質問搭檔，卻發現對方已經放棄溝通。

　　「洛羅坦丁，先別管我們了，馬克思德索研究院不也有事找你嗎？你先過去吧！這裡的事情處理好，我就過去！」

　　披上外套，準備上路。被扔下的洛羅坦丁想要把人叫回來：

　　「啊？西麥堤芬，妳要去哪裡？喂……妳打算就這樣過去？」

　　話音還未落，西麥堤芬已經推開門，步伐果決如風。米蒂亞這才想起自己也得過去，悠然地慢慢跟上。

　　米蒂亞的意圖，其實再簡單不過了。

　　既然他們將塞特視作戰力，那麼就得讓他們變得更強，成為真正合格的戰力。他們早就知曉塞特的潛力非凡，那麼——就讓這群孩子好好表現一場，與他們準備的秘密武器正面交鋒。只要勝出，就能加入王國，成為美索不達米亞勢力的一環。

　　而靈異組合中心的地下設施，正是這一切的起點——埋藏著基路伯時代的未解密檔案。當年，基路伯就是透過這裡，與「裏側」建立了連結。

　　因此，這裡被稱做「裏側的後繼者」。當他們接手後，選擇不公開地繼續維持這個連結，這一帶便成為無法無天的黑暗地帶——

　　人體實驗、地下競技場、各種非法演出應有盡有。只是這一次，操刀的，是他們這群曾經的「觀眾」。

　　其中，還包含了——收留妖怪。

　　沒錯——這裡平時用來從事「樂園復興計畫」。就連其他非樂園的中心高層都知道，所以樂園與靈異組合才會達成共識，進行權力分配平衡的同時，藉由「上下關係鏈」，讓樂園可以保有一席之地，從而控制更多流離失所的妖怪。

　　這裡就是妖怪對人類憎恨的聚集地。

　　邁克爾、凱瑟琳等星之十二宮，只是這個關係鏈的一種分支，把部分人數踢出行列是為了稀釋樂園的勢力——不能讓它過度壯大。否則連她這個「領導人」也會陷入麻煩。這樣此消彼長，利益才能穩固。

　　米蒂亞輕鬆跟上西麥堤芬的步伐，兩人幾乎同時抵達地下通道的轉角，接著——米蒂亞搶先一步，以瘴氣解開只有五賢老才知曉的密碼鎖。

　　西麥堤芬連問都不想問她是怎麼辦到的。

　　她早就沒那個心情了。

　　封存的大門一開，映入眼簾的，是上百名孩子，歡聲笑語，四處奔跑，彷彿這片空曠的空間，是他們專屬的遊樂場。

　　明明……這裡什麼也沒有。

　　這裡原本是妖怪互相狩獵的屠宰場。為了不干擾「自然淘汰」，一切靠拳頭決勝。

　　如何讓一群殺人魔聽話？不是靠規訓，而是——把他們關進來，讓他們彼此廝殺到服氣為止。

　　「米蒂亞大人……妳都做了什麼？」

　　為什麼這些孩子竟能如此開心？她們的到來，竟沒引來一絲敵意或警戒。

　　西麥堤芬心底早已有數。

　　「我……什麼都沒做啊。」

　　米蒂亞眼神曖昧。若是連這都猜不到，那誰還能看懂？

　　「西麥堤芬，妳應該要問，這些孩子都做了什麼啊。」

　　米蒂亞開始以眼神引導，要她好好看看塞特的一百多人。即便面對如此烈度的戰鬥，也沒有人倒下，反而壓倒了對方的榮光，讓他們用實力證明了自己。

　　表面看來，這裡彷彿一片歡樂的遊樂場，孩子們玩得不亦樂乎。但實際上——剛剛，這裡才剛經歷一場場賭上生死的激戰。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0vCDtb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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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證據就是，直到她們貿然闖入，都沒有遭遇危險。莫非她不帶上洛羅坦丁，是因為她相信埃倫伯勒等塞特成員最後一定可以喧賓奪主……？她才不會談這麼不切實際的東西！正因為不談，所以當現實變成這樣，西麥堤芬反而不會嚇到，而且會慢慢進入狀況，這就是她要的東西。

　　以埃倫伯勒為首的孩子們，終於都注意到她們的存在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1aDA8W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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