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天靈論 - 銀丹之墮•肆

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好地救出小紅！我要有實力才能救出你，你千萬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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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了逃跑後找到增援更好地解救他們，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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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開脫自私懦弱的罪名是你想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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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記得當初兩人第一次相遇就是任務中滿面淚痕的薄荷被紅玫瑰順手輕易地救下，才有了後面的故事。明明已經相欠一條命，怎麼現在又要膽小地逃跑？這真的是你想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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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自私，是這個世界讓我一定要這樣的！要不是你拋下我在原地，我又怎麼會這樣呢？這不是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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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悔恨等負面情緒一時間充斥了薄荷的腦海，沒有人知道何時薄荷才會這樣。也許只有現在，也許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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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凍！」貓尾出言提示，英田蒲原馬上明白，製造出現鍊金果凍溶液鋪在自己的腳下。落地的一瞬間，瞬間穿透破爛的天花板到達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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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的破洞是炸彈炸的，紅玫瑰用風把炸彈吹向別處，先前的一切都使此時此刻的戰鬥場形成了獨一無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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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薄荷因為站位加上自身跑步速度的原因剛好可以被英田蒲原用雙手環抱，兩人就這樣被彈上空中，準確來說還有用蝙蝠翅膀飛行緊隨其後的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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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放開了手，人卻仍在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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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規則打出的冰拳打得英田蒲原皺眉，但這有用嗎？在空中纏鬥片刻，已經到了天台。銀空色的眼淚在看不見的地方滴落地上，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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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跌在地上。薄荷拼命向前衝，用盡最後的力氣嘗試打開盒子。它居然輕易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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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她，那個臭丫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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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顆墮銀丹已經被吞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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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急轉直下，一件事充滿了薄荷的方房：我已經沒有餘力戰鬥了，就算服下了墮銀丹又如何？還不是不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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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孩子能好好地活下去。是叫杏奈，對嗎？我沒有機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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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停止腳步，跳下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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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蒲公英種子此刻化成了雪，太陽化成了皎潔的明月，銀丹化成了希望。希望墜下了山崖，最後只有一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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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力量不夠強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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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還一條命，是拋下了一條命，是玫瑰的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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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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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衣服已經被血液滲透，皮革外套也已經被染上了鮮豔的紅色，和深紅色的一頭長髮並不一致。手中拿著的大刀是從地獄拿來的，死神送給她來取兩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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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如同一條被觸碰了逆鱗、全身纏繞著荊棘的紅龍，一個呼吸就讓世人為之畏懼，一個動作就讓世人為之取下銀丹，奢望紅龍的寬恕。她把眼睛睜到最大，向滾滾濃煙展示自己充滿血絲的瞳孔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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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為我，我為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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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睫毛隨著時間停止了。這是貫注了一切的一斬，用爆炸性力量終結一切的一斬，我為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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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自己全部的EMW強行貫注到肌肉和刀刃之中，因為向外溢出的能量向外擴散而可以進行遠距離攻擊，威力之強就像是天靈下凡制裁人類的一次攻擊。為什麼紅玫瑰做到了薄荷做不到的事情？因為她已經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在這一刻，她就是舉手抬足之間可毀滅天地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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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週遭的所有大樓斷成兩半，上面的一半被天靈的力量拿起並擲在地上，鮮紅色的火焰隨處可見，可見之處皆為地獄，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個狂妄的凡人和毫無自知之明的鬼觸碰了神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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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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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丹生死未卜，但戰鬥的命運已逝。四面業火燒成了地獄，戰火過處無存，唯有煙硝瀰漫。天靈對凡人不視不顧，任由戰地成為地燄熔爐。此地獄景觀，誰能不為之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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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師轉身而去，不再注視此刻的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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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雖然領悟了空間之力，但耗盡了EMW的她無法無損降落吧。但她已經滿足了，也盡興了，現在只想知道拋棄自己的東雲小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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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薄荷，皮膚變得越發銀白，其中一隻眼睛中所寄宿的瞳孔也變得血紅。墮銀丹由始至終都是一場騙局，可現在已經不能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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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身體中還未消散EMW，紅玫瑰勉強能夠抵消一部分由高空墜落的震盪並且站立。她冷冰冰地說：「如果我真是天靈，我會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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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會知道，因為自身慾望拋下有生死交情的摯友的她已經無顏面對紅玫瑰了。她現在只能趁著鬼的意識未完全侵蝕自己之前打打嘴炮：「本小姐不需要，而且等你找到天靈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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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天靈論也許真的能夠製造能救你的人做生命體，你不要放棄希望啊東雲薄荷。你才是的，怎麼就拋下我了呢？你才是要等我救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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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墮銀丹根本就不是什麼神奇丹藥，它只不過是含有吸血鬼血液的糖衣毒藥。也就是說，薄荷在一分鐘之後就會變成徹徹底底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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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種吸血鬼會失去意識，變成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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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有夠可悲的，拋下朋友還被騙成吸血鬼，不來安慰安慰我嗎？」薄荷輕輕一笑，搶過紅玫瑰的大刀刺向自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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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紅玫瑰的力量怎麼可能會拿不住刀吧？只是她尊重好友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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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存有光芒的雙眼現在也已經油盡燈枯，為玫瑰驅散害蟲的共伴植物也終於枯萎。花瓣散落一片，眼淚流下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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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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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想她的屍體被拿去研究的話就找個地方好好埋葬她吧，我還是懂點人情世故的。」麥迅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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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這是紅玫瑰第一次心存敬畏的向人鞠躬，大概會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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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真的有天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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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團的信仰角度來說，答案是肯定的。但現在要我用私人的角度來回答你的話，其實答案不重要。就像是你是紅玫瑰一樣，無論我信不信，你就是紅玫瑰。你不說其他人不會知道，但你就是紅玫瑰。況且就算真的存在又如何？我們不絕自己創造一個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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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一個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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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麥迅迪無意地提醒：「我這裏有個創造天靈論的實驗計劃，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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