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葬愛｜Buried Love - 高塔公主 II

為什麼窟盧塔族會被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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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潛意識，有聲音吶喊：

自己情報洩漏，造成無可挽回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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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接受長老的考驗，外出採買。那些世人看到年幼的他暴露紅眼睛時，做出的畏懼反應，始終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就連派羅的腳和眼睛，也是為了救他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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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自責、內疚這些所有血淚發生。

這些都是他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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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成為保守秘密的”大人”，才能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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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聽取派羅的話，派羅就不會遭遇那樣的對待。唯有當守口如瓶的大人，才能再避免失去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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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培就是我的阿姨。也是你的母親。所以，你是我的親人。你的幸福是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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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麗震懾得張大嘴，爲連結彼此的血脈，進入慘不忍睹的崩潰「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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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無法組織言語的她，聲顫連同疑惑對向酷拉皮卡。對比之下，他的眉宇雖擠對沉痛，頭腦思路依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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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換取占卜文，你拿出生母的遺物的時候。我終於體認到這段復仇的道路上，生命的傳承幸運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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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說…你要守護我，就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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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淡然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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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窟盧塔族後裔、我母族的血脈。何況我們是表兄妹，我當然竭盡所能照顧你，給予你最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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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麗猛想，十六年來，她第一次歇斯底里得吶喊，幾乎將靈魂殘存的力氣吐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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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荒謬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讓我依靠你這麼長時間，爲什麼不早告訴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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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言，滅族時的內疚與隱瞞她的愧疚，產生前所未有的矛盾，「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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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心緒波動過後，他僅能回應如此。因為他萬萬沒想到，菲麗會愛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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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能確定？我根本沒有火紅眼啊。」經歷良久嗚咽之音，菲麗發話。1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yRhuGhu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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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繼承你父親外族的基因。」他用簡單生物學中，顯性與隱性遺傳的常識解答道，「而你的生父，是凡斯·保羅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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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爆炸的訊息襲來，菲麗幾近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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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跟你交易占卜文，才推斷的。他的手上留有一具火紅眼，所以我調查出奪回的方法。那就是通過他和他子女的血液，才能打開密室並拿回族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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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酷拉皮卡的步伐接近她，她的思路由他提供的信息，截取其一片段。意識到剛剛睡醒時，手臂為何突然酸楚的原因，她大力得捉住他的臂彎。了解為什麼在酷拉皮卡接近自己時，那溫暖中帶有一絲冷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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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畫在我身上偷取血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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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覆，開始回朔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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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血緣的宿命，她的琴聲牽引他的記憶。第一次在酒吧看見菲麗·泰勒後，至所以詫異，並非她的美麗，而是她和夏培阿姨，一摸一樣的面容。讓他不禁面對”那張臉”，懷疑對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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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珍惜她彌留給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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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見首飾盒中，那件紅寶石的手鍊。他無顧當初，菲麗、汶瓦、貝伯特換取占卜文失敗的控訴，暗中立誓不讓菲麗，接觸窟盧塔族的宿命和黑社會，只希望她能像凡人，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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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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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拿到菲麗來訪時，掉的一根頭髮，加上妮翁的話語，他立刻委任芭蕉，調查凡斯和菲麗的DNA的鑑定報告，爾後從凡斯的皮質纖維，獲得百分百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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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後悔，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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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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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論幸福與快樂的定義，承認菲麗的觀點後，他決定要彌補族人、親人的過錯，完成菲麗的心願。同時，為了達到奪回火紅眼的目的，他一面交遞占卜文，一面不發一語，計畫、覬覦菲麗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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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得到繼承人的資格，你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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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不久，所期望的都會成真，你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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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愛情，你覺得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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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支持她；爲她拯救默克·泰勒；即將成為當家的時候；她是否後悔失去愛情的時候，他會三番兩次確認她的幸福，除了她是他的血親，更是為了完成和派羅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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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爲無法再回答他那句”你快樂嗎？”，他便將這份遺憾轉到菲麗的幸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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諦聽他逐步解釋，她頓爾虛脫，爲自以爲是的美意，純粹的天真，引發自嘲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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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親表妹…哈哈哈…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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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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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愛情，她要的幸福他都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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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道歉，酷拉皮卡無話可說。而她無法辨駁，他道歉的含意，就這樣頹然呆坐在華美的床鋪，眼睜睜望他的背影，隱沒臥房門外，感受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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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所言，他的確給予她要的。

他，沒有虧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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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麗定梢手掌欲發動念能力，卻受誓約與制約的影響，因承認迷戀酷拉皮卡，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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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她再沒見過酷拉皮卡。

希望，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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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清爽晝日，她覺得身軀的疼痛好了些。已經數不清多少天，持續視線模糊的狀態。拉開床幔，映入眼簾的是一瓶瑪丹娜百合豎立，既祥和既憐愛。放大視線範圍，百合旁邊有兩名男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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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您醒了啊？」貝伯特最先開口，食指擺放在人中，蠻富朝氣活力的模樣「我們正打算給您送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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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瓦回眸，投予安心莞爾，「有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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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她試圖拒絕接見，

他們依舊無怨無悔待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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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覺幸福，她沒有真正了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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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體不錯，走一走吧，就跟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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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鎮守所有的愁思和情感，她極力將淚水的龍頭轉緊。既使面貌不如往前，她的笑容未有絲毫虛偽或勉強。貝伯特和汶瓦明白，是真誠的。她至始至終，都是他們認識的菲麗。這般想著，兩人不約而同抑制，求藥失敗的無能為力，默自決定，陪伴到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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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三人彷彿回到孩童時代，到附近的市集兜轉，品味暖心的濃湯和燴牛尾，浸泡綠茵草原的清新，仰躺大自然做日光。不知不覺，黃昏的天空剪影，催促野餐的人們陸續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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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備車，貝伯特就留在這陪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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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伯特將車鑰匙上拋給汶瓦，菲麗往那兩個欣長的影子瞥ㄧ眼，嘴角的弧度下降，正色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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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伯特、汶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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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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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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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們因她突兀的片語渾身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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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汶瓦首先開口，「這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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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思索，貝伯特堅定綠葉般的眼珠子。憶起妮翁曾說過的”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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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間，無意撬開菲麗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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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只要跟你一起，我就會感覺心靈自在。那是誰…都無法複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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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伯特覷眼菲麗的背影，欲言又止。轉個角度窺探，警覺她的下巴處落一滴淚。他聽說菲麗自酷拉皮卡探望後，有些異常，他仍毫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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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儘管如此，她的嗓音保持冷靜，「我想暫時一個人，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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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罷，貝伯特闔眼。體貼後退了。現場，獨剩菲麗仰望西沉餘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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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貪婪，可以永無止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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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一開始，只想成為泰勒家的領導人。緊接著，酷拉皮卡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她還想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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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成為當家。要當酷拉皮卡的夥伴。她要佔有酷拉皮卡的陪伴，還要他作泰勒家的成員。最終，她要酷拉皮卡的愛。無需犧牲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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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滿點，至到最後一個慾望，無情摧毀。

認命，它是最初、最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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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就跟當初要的相同。當家的頭銜，家族成員連綿的禱告、貝伯特和汶瓦似近或遠的愛。加加總總，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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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微的熱情和體力慢慢耗盡，她真的累了。漸感疲倦得垂下眼睫，趁星夜跨入生命前，將青梅竹馬的真心，烙印作最美的風景。終至兩人扶助她的背，仰靠身邊啜泣，祈求她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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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麗都沒有再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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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妮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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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沒有回信給您。我…既使道歉，您也不會希望聽到吧。所以，寫這封信是為了讓您知道，所有的秘密、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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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窟盧塔族，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我為了到現在所處的世界追逐目標，造成族人被屠殺。我心裡曾經自責。現在一想，同樣立志成為廚師的，我的阿姨夏培，亦未曾預料之後，到族外的世界，與她想像截然相反吧。於是，當看到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菲麗，我立刻明白，菲麗是我阿姨的女兒。是我唯一僅有的親人。所以照顧她，成為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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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的死是我的痛處，讓我無法對您說出，有關菲麗的事。您說過只有空虛的日子，成為永無止盡的折磨。我以為接受快樂就是輸給命運。但您的美好，使我意識到不能再對您做出這樣的事。是您讓我發現自己的局限。不僅為過去而活，也要為未來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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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您是在我身上，發生過最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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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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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曾困惑酷拉皮卡，他是否有喜歡過她的任何地方？如今，他同用窟盧塔族文字回信後，得知真相後的怨氣絲毫未削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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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敞開主辦公室的門，直接迎接對方捧著一具火紅眼，累倦不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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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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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開凹陷的眼窩，詫異她的早歸。不等他接續，妮翁上前幾步，面肅得像承受任何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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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不應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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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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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為什麼不懂我？」她道，泉眼漸漸不爭氣得矇上滾滾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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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我知道她是你的血親，我就不會心生妒忌！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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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放下火紅眼，目光酸楚。鎖鍊敲響悲傷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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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說了，會讓您和菲麗陷入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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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妮翁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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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走上復仇，美好的本質就會改變。若將這些帶給您或菲麗，我怕剝奪你們的幸福。這些沉重的東西一定會壓垮您。畢竟總有一天，我可能會因為復仇…失去生命。這份空虛，只會是無盡的深淵而已。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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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本想，如果妮翁繼續誤會，代表這是命運，命運要讓妮翁有其他幸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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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說完，妮翁早已衝到他前方，大力捶打他的胸膛。力道強勁到他差點踉蹌而退。一次不夠，她捶第二次、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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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為什麼不懂！你每次都為別人著想，卻不想想我在乎什麼！無論發生什麼事！或者我成爲你的負擔，被你拒絕！變孤單一人甚至沈淪於黑暗，我也不在乎！我根本不需要其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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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眼角泛不完的淚水洗清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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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一生，只會愛酷拉皮卡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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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之中，酷拉皮卡答覆，「…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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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口吻冷靜，動作卻跟波光陣陣的泉眼，激動得回應了她的愛，二話不說得環抱她的雙臂，並彎腰。濕潤熱氣霸道地掠奪她的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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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使他早明白她不會離開；甚至不知菲麗的身分，在電話說”相信他”。酷拉皮卡依舊心疼、被動容。在芙拉米市發生的，他已有預感。所以改變主意，因而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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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真分開了，

他或妮翁，注定會苦苦堅持這份愛，

孤獨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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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哪裡，只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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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妳受委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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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親吻一結束，他捧起她的臉深情注視，捨棄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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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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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潛藏甜慾性感的啞嗓，重複，「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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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我依然會走復仇這條路…既使如此，妳還願意跟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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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穩的吿白於時間洪流逆行，但苦盡甘來的等待，讓她落下幸福淚光。許久，終聽得妮翁息怒，溫婉柔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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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我願意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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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昏半明房內，兩人的影子，再度因情愛擁吻，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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